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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来了——萌晓七

时间:2016-02-26 22:08:33  作者:萌晓七

  “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明诚声嘶力竭地回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受不了了!”
  “好,”明楼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指着自己的心脏,“明诚,你有本事,冲这儿开一枪。”
  “师哥!”汪曼春花容失色。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紧张起来,明楼和明诚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明诚忽然笑了,语气欢快得可怕:“大哥,你真的因为,我不敢开枪吗?”
  气氛好像凝固起来,汪曼春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七发枪声响起,明诚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
  明楼依旧站在他面前,而天花板上却多了七个弹孔。
  明诚把枪狠狠往地上一丢。
  “大哥,你好自为之。”
  “阿诚!出来!你在搞什么!”明楼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明诚不在车里,他只好一个人开车回家,窝着一肚子气。
  “大哥,你回来啦。”李熏然从楼上走下来。
  “阿诚呢?”
  “大哥,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熏然!我问你阿诚呢?”
  李熏然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过身,“他在……”趁明楼完全没有防备,李熏然忽然一个手刀打晕了明楼,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大哥……”李熏然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坐在明楼身边,手里紧紧捏着明诚给他的信。他微微闭着眼睛,那天晚上明诚的话还历历在目。
  明诚告诉了李熏然他的计划,毫无疑问他是不同意的,他知道,这几乎是去送死。
  “我知道。”明诚苦笑,“76号的手段我怎么会不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李熏然皱眉。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明诚笑了,“我必须确保上海情报站的安全。”
  李熏然皱眉,明诚继续开口:“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还有,阿诚,你有没有想过,大哥怎么办?”
  明诚缓缓低头,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个问题,是他唯一的一个软肋。
  “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更何况,就算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也要保证他的安全。只要有汪曼春在,大哥就不会有事。所以我要请你帮忙,你千万,不能让他冲动,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阿诚……”李熏然还想开口,明诚却忽然抬头,眼眶红红的,看得出来他拼命忍着眼泪。
  “熏然,算我求求你了,让我去吧。”
  李熏然想得出神,一旁明楼忽然悠悠醒转。
  “到底怎么回事?”明楼按着太阳穴,皱眉问李熏然,“他到底瞒了我什么?”
  李熏然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信递给明楼。
  后者接过,看着信封上的字愣了半晌,微微僵硬地打开。
  “啪!”明楼把信狠狠地往桌上一拍,“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李熏然叹了口气,“我拦得住他吗?”
  明楼怔住,是啊,明诚的脾气,倔起来真的是谁都拦不住。
  “大哥,你别冲……”
  “你要我怎么不冲动!”明楼毫无形象地大吼,“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吗!”
  李熏然无话可说,明楼却忽然闭上眼睛,往后一靠。
  “都是我不好……我早该看出来的……”明楼忽然想起这两天明诚的种种不对劲,自责自己竟然没有早一点发现。
  阿诚……你要是有事,那我该怎么办?

  大哥,新年快乐

  “我知道,他要保证上海情报站的安全,他要保证我的安全。”明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在,我一个人这样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明楼的声音近乎哽咽:“没有你,我又怎么能坚持得下去?”
  “大哥……”李熏然听得心一揪一揪得,格外难受。
  “熏然,你别拦着我。”明楼的声音忽然镇定下来,“我必须救他。”
  “大哥!”李熏然皱眉。
  “我知道,我现在这么做毫无理智可言,可我必须这么做。”明楼睁开眼,声音格外坚定,“就算赔上我的命,就算赔上上海的情报站,我也必须这么做。”
  “熏然,你可以不……”
  “大哥。”李熏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不是那种怕死的人,可是,你要怎么做?”
  “办法,总会有的。”明楼捏紧了拳头。
  此时的明诚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汪曼春正坐在自己面前。
  看到他醒了,汪曼春冷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阿诚,想不到,真的是你啊。”
  明诚微微动了动被铁链绑住的手脚,不理汪曼春。
  刚才他从饭店出来,径直去了□□的一个联络点,正好被汪曼春抓个正着。联络点附近的其他同志们明诚早就让苏若筠安排离开,所以这里只有他一人。
  “说吧,□□员明诚先生,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有人说你是军统的人?”汪曼春的手指缓缓滑过明诚的脸,明诚厌恶地让开。
  房间里黑漆漆的,不是76号的牢房,汪曼春的语气阴森得可怕。
  明诚闭上眼睛,“因为我既是□□又是国民党。”
  “啪!”汪曼春毫不留情地给了明诚一个耳光,“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明诚轻蔑一笑,“你爱信不信。”
  “明诚,我问你,”汪曼春眯起眼,“黑猫被抓了以后,那天晚上在仓库,你明明中枪了,为什么你一点事也没有?”
  明诚笑了:“我不告诉你,你猜。”
  “你不说,好,这也不重要了,”汪曼春笑了,“那我换一个问题。你的□□代号是什么?”
  “青瓷。”明诚没有睁眼,实话实说。
  “眼镜蛇是谁?”
  “我的上线。”明诚对答如流。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你的上线!我是问你,他是谁!”
  明诚忽然抬头,看进汪曼春的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眼镜蛇就是……明楼。”
  “啪!”又是一个耳光,明诚的脸上肿出了几条红色的手指印,嘴角还隐隐有血丝。
  “明诚,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把你大哥拖下水?做梦!”汪曼春眯起眼睛,“我劝你最好说实话,这样我说不定还可以考虑,看在你跟在我师哥身边这么久的份上,让你死得轻松一些。”
  “我说了,明楼就是眼镜蛇,你爱信……”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耳光打断。
  “明诚!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了是不是!”汪曼春提高了声音。
  汪曼春原本是有些开始怀疑明楼的,可是现在看到明诚的反应,那一点怀疑瞬间被打消。她知道明楼和明诚的关系不怎么好,而此刻明诚这么容易地就说出明楼,明显就是处于个人感情的报复。
  既然他和明楼没有关系,那她,也就自然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明诚正在被汪曼春严刑拷打,而身在明公馆的两人日子也不好过。明楼吃掉了整整一盒阿司匹林,李熏然在一旁也根本拦不住他。
  这是第一次,李熏然感觉自己这么没用。
  明楼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紧紧盯着电话。
  电话响起,明楼几乎是瞬间拿了起来,还要保持语气的镇定:“喂。”
  李熏然也紧张地看着他,却只听见明楼简单机械地点头。
  明楼放下电话,转头看李熏然:“梁仲春的人偷偷去看过了,我想得没错,果然不在。”
  “所以说,汪曼春是私自扣押?”
  “是。”明楼按着太阳穴,“她很可能,以此去向山本惠子邀功。”
  李熏然皱眉:“可要是进了特高课的话……”
  “进了特高课我们就几乎没有机会了。”明楼下意识地拉开抽屉找阿司匹林,却只摸到一个空瓶,他才想起来,其他的都被明诚藏起来了。
  明楼缓缓闭上眼睛:“所以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汪曼春把一盆冷水对着明诚倒了下去,明诚瞬间惊醒,在这寒冬腊月的天里,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冻得连话都说不出。
  “明先生,清醒了吗?”汪曼春笑着看明诚毫无血色的脸,“还是不肯说吗?”
  明诚满身伤痕早已冻得麻木,此刻则看都不看汪曼春。
  汪曼春挑眉,拿过桌上的一个罐子,对着明诚亮了亮:“这是,你逼我的。”
  汪曼春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把刀,打开罐子,里面装满了亮晶晶的盐粒。明诚依旧不理她,汪曼春冷笑一声,用刀刮了一大把,想都不想就往明诚的伤口上抹。
  “啊!”
  汪曼春满意地听着明诚一声声的声嘶力竭,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叫,再大声一点,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明诚瞪着汪曼春,嘴唇都被咬出了血,额头上不断着冒着汗。
  “汪……汪曼春……”明诚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也已经被叫哑,“你别,别白费力气了……从我……啊!”
  汪曼春扔掉了手里空空的盐罐子,微微笑着看明诚:“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不告诉我可以,等过了年,有什么话留着去和山本课长说吧。”
  明诚疼得一阵一阵地晕,他迷迷糊糊地听见汪曼春的话,还有门被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明诚缓缓牵起唇角。
  原来要过年了啊……
  他忽然想到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陪在大哥身边,还有大姐,明台,大家都在一起,欢声笑语……
  明诚没有力气继续想下去了,终于坚持不住,又晕了过去。
  大哥,新年快乐。

  你一定要等我

  快过年的时候,明楼总是特别忙,新政府的事情一大堆,明诚又不在,在众人面前他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唯一出卖了他的是抽屉里越来越多的阿司匹林空罐子。
  除夕那天,明楼下午就离开了新政府,回家躲进了房间。
  他捧着明诚的画,手指慢慢滑过他的字迹。
  李熏然泡了咖啡进来,明楼都没有注意到。
  “大哥……”李熏然想了想还是出声叫他,明楼回过神,才看到面前的李熏然。
  “过年了……”明楼怔怔地开口,李熏然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熏然。”明楼忽然叫他。
  “大哥?”
  “陪我去放鞭炮吧。”
  两人站在明公馆的院子里,听鞭炮欢快地响着。
  “以前,阿诚每次都会买一堆鞭炮回来,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明楼微微牵起唇角,“这么冷的天,他脸都冻红了,可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不肯进屋。”
  李熏然偏头看他,正巧看见一滴眼泪从明楼脸上流下来。
  “熏然……”明楼低低地开口,“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他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却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李熏然皱眉:“大哥……”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明楼的侧脸格外安静。
  “阿诚,新年快乐。”
  阿诚,你一定要等我。
  “啪!”
  汪曼春用鞭子狠狠地抽明诚,看见后者缓缓睁开眼睛,满意地一笑:“你可别死了,留着你还有用呢。”
  明诚“哼”了一声,咬着牙不理她。
  “我告诉你一声,我打算去请山本课长过来,在这之前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说了,你不信。”
  汪曼春冷笑,“好,明诚,那你可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不久后的特高课里,山本惠子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山本课长。”汪曼春恭恭敬敬地走进来。
  “汪处长,有什么事吗?”山本惠子停下手里的工作。
  “是这样,我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向您汇报,我抓住了青瓷。”
  “青瓷?”山本惠子起身,“□□的那个青瓷?”
  “没错。”汪曼春点头。
  “他是谁?人在哪里?”
  “他是新政府明长官的秘书明诚,人现在在我手里。”
  “明诚?那他招了吗?和明楼有没有关系?”
  “按照他的话,他说眼镜蛇就是明楼。”汪曼春眯起眼,“山本课长,我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为什么?”山本惠子皱眉。
  “明诚和明楼的关系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而事发之前,他们正吵了一架,吵得很凶,我当时也在场。所以我认为,明长官是清白的。”
  山本惠子沉吟了半晌,“带我去见他。”
  汪曼春走了以后,留了一个亲信在办公室门口。
  侦听处的朱徽茵捧着文件走到门口,理所当然地被拦下。
  “汪处长不在,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她的办公室。”
  “可是……这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朱徽茵微微皱眉,“那,我不进去,你能不能帮我送进去呀?”
  “这……”男人犹豫了半晌,点点头,“那你等等。”
  朱徽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男人一转身,她忽然伸出手,用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捂住男人的嘴,推着他走进汪曼春的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好不容易把人放倒了,朱徽茵转身锁上门,摸进内室的暗门,轻轻一开。
  朱徽茵小心地走进去,意料之中地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明诚,可是她没想到,汪曼春居然下手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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