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存也很认真，回到家的之后，根据导演提供的材料仔细研究。卓石就对此有点意见了，终于叶思存不用天天跑到外面去面试了，在家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还不知道叶思存要跟哪个导演合作，已经先讨厌起了那个人。
吃饭的时候卓石问出了导演的名字，马上就去网上查。一查不要紧，娱乐圈里那些跟这个导演有关的烂新闻全被卓石给搜出来了。
卓石拎着电脑去给叶思存看新闻，嚷嚷着：“你看到了没有，当场被警察抓住，还被封杀了好一阵。”
“我知道，这是他被放出来之后的第一部戏。”叶思存毫不在意。在叶思存看来，吃喝嫖赌都不是毛病，自己不会做，但是别人做了也不会用不同的眼光看。
“说明这个人行为不检点。”卓石强调。
“那也比睡粉丝好。”
“物以类聚，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卓石无心。
这句话叶思存不爱听了。瞥了一眼卓石说：“什么叫物以类聚？哪一类？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娱乐圈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卓石笨拙地解释。其实卓石心里是不希望叶思存在娱乐圈打拼的，娱乐圈整天这个新闻，那个新闻，还总是不好的新闻。总是不太平，弄得卓石心惊胆战。
“你要觉得娱乐圈不干净，就离我远一点。”叶思存怒了，“我的梦想就在娱乐圈，不会因为什么改变的。”
“你说你跟我回去做生意有什么不好？”卓石说。卓石想不通。
叶思存有时候想，卓石太了解自己，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处理事情会怎么处理，对待朋友会怎么对待，卓石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所以李月松的事情就算不跟别人讲也会跟卓石讲，回到家第一个想找的人也是卓石。
但是卓石从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努力地想在娱乐圈混出点名堂。在叶思存看来，做出一部好电影是梦想，是艺术。而在卓石看来，从事电影可以赚钱，做生意也可以赚钱，都是赚钱，为什么要选那个需要抛头露面、倚门卖笑的呢？
也幸好卓石没有直接说过他对娱乐圈的看法，不然叶思存估计会跟卓石老死不相往来。叶思存知道卓石对于娱乐圈的看法，也明确娱乐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懒得去跟卓石解释，看法不是可以通过几句解释就可以改变的。
也许是两个人对娱乐圈的看法都太极端了。
叶思存最不想跟卓石讨论的问题就是娱乐圈的问题，叶思存气极倒省得斗嘴了，他缓了一会儿说：“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来干涉我，行吗？这个机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你就继续留着，我不会因为自己找到了工作就要求你离开这儿。好吗？”
卓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起来他也是不想让叶思存被娱乐圈污染。看到叶思存真的生气了，卓石灰溜溜地拎着电脑出去了。
跟导演相约的那天，卓石也偷偷跟着去了。叶思存和导演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卓石找了一个角落，用书挡着脸，偷偷看着两个人。
叶思存和导演面对面坐着，导演是个很沉稳的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两人入座后，随便点了杯喝的就开始讨论剧本的事情。
“这个剧本是我在里面的时候想出来的。”导演对于自己曾经进去过这件事并不忌讳，“同一个空间，七个人，你的角色戏份最少，但是要求很高。”
“我知道。”叶思存说。大纲里讲的是叶思存需要在这部戏里扮演一个身体处于弱势，但是内心强大的人，是故事起承转合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色。
“当然，在只有男性角色的封闭空间中，你作为一个身体处于弱势的角色，会有比较激烈的戏份。”导演或许是考虑到叶思存的学生身份，并没有说的太白。
“我有考虑到。”
“跟男人的性经验有吗？”导演由浅入深。
“这个……还没有。”叶思存说。
“排斥吗？”
“还好。”叶思存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被关茵茵打断的□□。
“其实不用勉强，因为如果身体排斥的话，你作为一个新手，很难演出想要的效果。”
“我会努力。”叶思存很认真。
导演笑起来：“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小孩子特别爱说这句话。”
叶思存有点尴尬。导演的手缓缓放在了叶思存的膝盖上。
咖啡厅是小圆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算不刻意接近，双腿也会不经意碰到。这么近的距离，导演想要摸到叶思存的重要部位轻而易举。
“导演，这……”叶思存有些为难。
“给我你该有的反应。”导演面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思存不知道这是不是考试的一部分，也不知道导演会进行到哪一步，如果真的拍这部戏的话，可并不是隔着裤子摸一摸这么简单。
导演的手从膝盖一路上移。叶思存压抑着，犹豫着。
导演的手突然离开叶思存，人也飞了出去。叶思存反应过来的时候，卓石已经把人压在身下连打好几拳了。
“卓石你干什么？”叶思存吼着去拉卓石。
卓石被怒火烧红了眼，叶思存怎么拉都拉不开。咖啡厅的工作人员一起上来才把卓石拉开。
卓石推开人群，捏着叶思存的胳膊把他拎回家。两个人都是好面子的人，在街上一言不发。叶思存力气没有卓石大，反抗无效，就忍着回家再发作。
卓石把叶思存往屋里一推，用力把门踹上，发出一声巨响，先下手为强，吼道：“叶思存你要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别人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摸两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叶思存不屑。说到底卓石也是好心救自己，总不能第一句话就让他下不来台。
“你没看到那个导演看你的眼神，现在他摸你两下你不拒绝，到时候他潜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乖乖地提着屁股让他上？”卓石越说越难听。
“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以为娱乐圈里那些大咖都是靠上床上位的吗？观众不是瞎子，有没有才华一眼就看得出来！”叶思存怒了。卓石对娱乐圈的鄙视从每一个字里都看得出来。
“你以为你可以凭才华上位吗？还不是为了一个角色什么都干得出来？”卓石冲昏了头，又冲叶思存的底线。
叶思存盯着卓石，眼圈有一瞬间泛红。叶思存反而比刚刚平静了些，他说：“对，如果为了抓住一个机会，我会跟导演上床。平等交换，各取所需。可是卓石你扪心自问，你就干净？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带来的药。还有脸说别人。你从一开始跟我住在一起就没安好心，就算我洁身自好，说不定哪天也被你上了。”
卓石也红了眼睛，拽起叶思存的衣领吼道：“操，老子要上你，根本用不着什么药！”
卓石两手一扯，叶思存的衬衫扣子全崩开，被生生扯成了两半。
☆、小寒
叶思存又惊又怒，吼道：“卓石你还有没有良心？！跟我在一起脑子里想的全是肮脏□□的事！”
“你他妈不要脸，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让我留在这里，分明就是为了我的钱。”卓石被伤了自尊，也什么都不顾了。
叶思存什么也没说，卓石已然宣布了这间屋子的所有权，叶思存点了点头，撞开卓石，回到房间拿了自己的漫画册就出门。
卓石拉住叶思存，把他往屋里一丢说：“我走。”
卓石出门之后，再也没回来。两个人从来没闹到这个程度过。
叶思存胳膊上被卓石捏的青紫，一个星期才好，这一个星期里叶思存退了房子，把退来的房租和之前记的欠卓石的账全部打到他卡上，然后删掉卓石所有的联系方式。李月松的联系方式删了还会留在脑子里，卓石的删掉了就是真的没有了。
又重新找了住的地方，然后欠了一屁股债。叶思存迫于无奈又硬着头皮给那导演打电话，可那边早就把叶思存拉黑了。
叶思存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惨。叶思存因为卓石的话，并不是只投演员的简历，也开始投画手的简历，画手比演员的面试通知来的快太多。
很快叶思存就在一家漫画公司开始工作，每天就是画画，那种署100个名字也不会有叶思存名字的工作。公司是计件发工资，一开始叶思存拼了命地画，终于在两个月后把所有钱都还上了。
叶思存以前只是爱画画，从来没想过把画画变成一种工作。以前的爱好变成了每天都需要做的功利的事情，叶思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钱还上了，人有了固定收入，日子也突然平淡下来。叶思存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直到石新中的出现。
石新中是罗雨琛的朋友，之前罗雨琛在北京的时候，见过一次面。石新中是罗雨琛高中的学长，两人关系还不错，这次叶思存借钱，罗雨琛打电话给石新中，让他送钱过来的。听说是以前他借的罗雨琛的钱，一直没还给罗雨琛，这次刚好拿来给叶思存用。
石新中是酒吧的酒保，十分温柔。在叶思存困难的日子里，时常给叶思存送吃的。叶思存有点不好意思，给罗雨琛打电话说这件事。
罗雨琛说：“其实石新中半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你有意思了，只是我来了横店，一直没有机会，刚好你借钱我就让他送了，一是为了让他还我钱，二是为了给你俩创造机会。如果你觉得他还可以就交往试试呗，二十好几的人了，初恋还没有，说出来不怕人笑话。”
“我初恋是李月松。”叶思存不容辩驳。
“是是是，李月松，可他不是已经是前任了吗？”罗雨琛说，“你不能想着他活一辈子吧？”
叶思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罗雨琛明里暗里帮着石新中和石新中一成不变的温柔中，靠着七夕情人节的催化，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七夕那天，石新中约叶思存出来玩，给叶思存准备了一后备箱的零食和植物。之所以叫“植物”是因为叶思存喜欢种花花草草，石新中从罗雨琛那里打听出来之后，买了几盆好养的植物送给叶思存。
然后就带叶思存去了自己家。
石新中的家在延庆区旧县镇，父母都是年轻的时候来北京打工的，总算在北京落了户。作为一个男人的男性伴侣到人家里去，这是叶思存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以前跟李月松在一起的时候，李月松从来不敢提及两人的关系，就算再家里打电话，有家长回来也会马上挂断。
这种有名分的感觉让叶思存差点当场哭出来，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是想要找个自己爱的人，而不是跟一个可以给自己名分的人在一起。
初恋给不了的东西会让人在后来的爱情里拼了命地想要获得，以至于完全失去方向。
石新中趁热打铁，当天晚上就带叶思存去外面住。叶思存自然知道去外面住是什么意思，两个人才刚确定关系，叶思存自己心里也不确定，他又是个雏儿，还是有些介意的，就以第二天要上班为借口，回家去了。
后来石新中又提出了好多次，都被叶思存拒绝了，久而久之叶思存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了，想着既然不想跟他做的话，不如直接分了得了。但是叶思存又贪恋他给的温柔和名分。石新中跟叶思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跟朋友介绍叶思存的时候会很认真而开心地说：“这是我爱人。”
这样的温柔让叶思存欲罢不能，但是扪心自问，叶思存是不喜欢石新中的，光是排斥跟石新中做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石新中的生日。石新中的生日在八月底，七夕过后两个星期。石新中说不想出去庆祝，就想跟叶思存单独吃个饭。
叶思存就在家里煲了汤，叶思存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石新中自己买了蛋糕，叶思存去点蜡烛，石新中悄悄关了灯。
石新中从背后抱住叶思存，下巴在叶思存颈窝里蹭啊蹭，蹭得叶思存直笑。
“半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石新中在叶思存耳边低语。
“肯定是被我帅到了，心里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呢？”叶思存笑道。
“不，”石新中声音带着气息，一起扑在叶思存耳边，“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无论你脸上是什么表情，看起来都一尘不染，这种干净让人想靠近，想摧毁。”
叶思存有点不好意思，从来没有人用干净形容过他，让他开玩笑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开。石新中没有等叶思存的话，捧着叶思存的脸去舔他的嘴唇，然后舌尖探入叶思存口腔，数着他的牙齿，在叶思存呼吸有变化的时候加深这个吻。
石新中拥着叶思存，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伸手就去解叶思存的腰带。叶思存握住自己的腰带扣拒绝着，石新中完全不顾叶思存的拒绝，用力扯着叶思存的衣服。
“石新中，别这样。”叶思存想从石新中身下逃走。
石新中趁势给叶思存翻了个个儿，让他趴在沙发上，把他的双手别在身后。
“别怎样？”石新中说着扯开自己的领带，用自己的领带捆住叶思存的双手。
以前叶思存还想过，石新中总是穿着酒保的衣服，马甲领带一丝不苟，如果在床上一定是有一种禁欲的诱惑力。可现在石新中所做的事情只让叶思存觉得不舒服。
“石新中，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叶思存语气严肃。
石新中邪魅一笑说：“我也是认真的。”石新中又把叶思存翻过来，让他面对自己。叶思存被捆住手臂，人又被石新中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屋里微弱的蜡烛光亮照不清石新中的面部表情，叶思存只觉得这一刻叶思存脸上的惧人的颜色。
石新中抽出自己的腰带，狠狠抽在叶思存身上，叶思存痛得喊出声，石新中听到叶思存的声音，明显更兴奋了，他一边抽打叶思存一边笑着说：“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弄脏你，你真的太让人有摧残的欲望了。可是罗雨琛突然走了之后就来了个胖子，我找不到机会下手。幸好你跟那胖子闹翻了，我才有这个机会。”
被石新中抽打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烧着皮肤由外而内地疼。石新中越抽越兴奋，叶思存反抗不了，只能咬着牙不叫出声。石新中掐着叶思存的脖子让他叫，叶思存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都不吭一声。
石新中不屑一笑，用腰带捆住叶思存的腿，然后从叶思存身上下来，去拿自己的包。叶思存抓住机会从沙发上滚下来，想要逃跑。
石新中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包里取出手铐，把叶思存的一条腿铐在沙发腿上，然后解开叶思存腿上的腰带，把手铐铐在叶思存另一只脚踝上，手铐的另一边在餐桌腿上固定，双腿被大大分开。餐桌是大理石的，叶思存怎么挣扎，餐桌也纹丝不动。
叶思存害怕了，叶思存说：“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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