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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石先生——五里苏桥

时间:2016-09-06 20:58:02  作者:五里苏桥

  卓石说:“李月松刚刚来找我,说是让你千万不要去他的订婚宴。”
  “原话?”
  “原话。”
  “去他妈的。”
  “没事了,我继续忙了。”卓石准备挂电话。
  “你跟他说,他开兄弟趴的时候我会去。”叶思存说。
  卓石觉得自己这个中间人做的完全没有意义。
  说是兄弟趴,也就只有卓石、建国、叶思存和李月松而已。李月松开了房间,卓石、建国和叶思存都来了,李月松还没来。三个人在房间喝了一壶茶水,叶思存坐不住了。
  “他不来我先走了,老子没这闲工夫在这里耗。”叶思存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卓石拉住叶思存说:“刚刚打电话说堵车,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堵车?坑谁呢?你以为现在在北京啊?”叶思存为他这个不着边际的理由发火。
  “行了。别生气了。这个趴主要还是为你办的,你就再等等呗。”建国都这么说了,叶思存总要给不太熟的人留点面子。
  “那我去上个厕所。”叶思存走出去。
  卓石看着叶思存带上门,戳了戳建国问:“带了吗?”
  “带了。”建国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拇指大小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是透明的液体,瓶口用塑胶塞子塞住。
  “这个可以加在饭里、酒里或者其他什么,根本尝不出来。”建国很得意,“吃了这个,但凡他还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
  “如果是女人呢?”叶思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俩后面。
  卓石慌慌张张地把玻璃瓶放进口袋说:“你没去厕所?”
  “你管我去没去,拿出来。”叶思存伸手。
  叶思存刚刚站在两个人的背后,虽然不知道站了多久,但应该没有看到建国给他的是两个瓶子。于是卓石抱着侥幸的心理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给了叶思存。
  叶思存看了看笑着说:“你们说请我们吃饭还迟到,是不是应该整整他?”
  卓石和建国的脸都绿了。卓石不知道该接什么,戳了戳建国,建国说:“那个……我……这个药的药效很强的,不能随便用。”
  “那卓石拿它过去干嘛?不是用的?”叶思存把小玻璃瓶放进自己上衣的口袋。
  卓石有点急了,叶思存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他去抢叶思存口袋的瓶子,说:“李月松跟以前不一样,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我知道,给他们增加点乐趣不是更好吗?”叶思存故意曲解卓石的意思。
  建国坐在一旁,不知怎么是好。
  卓石把自己口袋里的那个小瓶打开,从口袋里把药水倒了出去,然后悄悄用杯子里矿泉水把它灌满,又藏到口袋里。
  卓石走到叶思存旁边,趁叶思存不注意,一把把叶思存口袋里的小瓶掏出来,说:“我不能看着你乱来。李月松是我兄弟。”
  叶思存不屑:“你这会儿知道他是你兄弟了?当初你挑拨离间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你兄弟呢?”
  建国知道大概是个什么事,马上打圆场说:“我们就是来聚聚玩玩的,别伤了和气。”
  “跟你无关。”叶思存说罢,狠狠地盯着卓石说:“我有些话不说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乖乖把它还给我,免得我说的话打了你的脸,让咱俩都下不了台。”
  叶思存当然知道卓石问建国要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在这里没有说破,而是说用在李月松身上,已经是给足了卓石面子。
  “好吧。”卓石从口袋里掏出小瓶给叶思存。
  叶思存把小瓶重新放回口袋,直到李月松进屋,三个人一句话没说。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也就敞开了。叶思存镇定地把玻璃瓶里的液体倒在李月松的酒杯里,看着他一滴不剩的喝掉,说着,先干为敬。
  

  ☆、立秋

  
  一张桌,四个人,各怀鬼胎。
  建国首先装醉,喝着喝着就要往椅子下面溜,卓石看不下去,拎着建国的胳膊往肩膀上一拉,说要先送他回去。
  叶思存全程盯着李月松,药已经下去半小时了,李月松除了看起来比刚刚迷糊了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化。叶思存也不知道他这个迷糊是酒精作用还是药物作用。
  李月松趴在桌子上,嘴里嘀哩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卓石和建国走了,李月松又醉成这个样子,而且完全没有用过药的迹象,叶思存觉得没意思,戳了戳李月松说:“我送你回家吧?”
  李月松摆了摆手说:“别碰我,我喝醉了。”
  “我知道你醉了,你如果没醉,我才不在这里跟你耗呢。”叶思存把李月松从椅子上捞起来,拖着李月松往门口走,李月松脸贴在叶思存脸上,带着酒气的呼吸刺激着叶思存的神经。
  叶思存被李月松折磨得浑身难受。心里只有一个问题,那个药到底在他身上有没有发挥作用?叶思存终于把李月松架到了门口,心里一横,没有走出去,而是一伸腿把门给踹上了。
  无论李月松是喝醉了酒还是中了药,这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叶思存这次回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回来的,无论李月松心里是怎么想的,叶思存要自己先把自己心里弄痛快了。
  万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叶思存把李月松推到墙上,让他靠着墙站稳,然后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吻他的嘴唇。
  没错,这是叶思存的初吻,笨拙又虔诚。
  记得高中的时候,文理分科,李月松进了理科班,叶思存进了文科班。两人因为分班的事情闹了好一阵矛盾,后来叶思存为了跟李月松和好,说自己车坏掉了,拜托李月松送他回家。
  从学校到叶思存家一共有20分钟的车程,整个过程中叶思存只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等待会儿下车的时候,他要顺势夺走李月松的初吻,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不往来了,李月松也不会忘记自己,自己也能有个事情纪念。
  可是临到下车的时候,叶思存一个犹豫,李月松就骑着车走了。后来的几年叶思存每每想起那个晚上,都会觉得太可惜,因为自那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独处过。
  然后就是今天的独处了。
  正当叶思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的时候,李月松的舌头攻了进来。
  李月松一个转身把叶思存压在墙上,一只手捏着叶思存的下巴,舌尖在叶思存口中攻城略地、肆意横行。一只手伸进了叶思存的衬衫,抚摸着他的身体,扯开他的纽扣。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匆忙的心跳,焦躁的呼吸,还有火热的下身。
  叶思存懵了一分钟,这是药的作用?还是李月松把他当成了别人?不管怎样,李月松的热情都让叶思存欲罢不能。叶思存抓着李月松的手往自己身下移动。
  李月松用捏着叶思存下巴的手解开叶思存的腰带,握住叶思存急不可耐的躁动。叶思存当即叫出声,全身脱力一般,紧紧抱住李月松,跟李月松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难耐,他渴求地撕扯着李月松的衣服,任李月松的唇齿在他身上肆虐。
  叶思存幻想过很多次,跟李月松有身体上的交融。可是从来也没想过会实现。如今李月松的热情燃烧着叶思存的意志,叶思存用仅存的理智记录着这不真实的一切。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急躁而不容忽视。
  李月松突然停下动作。对着叶思存做了个“嘘”的手势,眼中全是清明。
  李月松匆匆把衣服理好,叶思存这才看到,李月松腰带还没解。李月松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打开门,一下倒在关茵茵身上。嘴里咕哝着:“一群混蛋,叫我请客,看我喝醉了就跑了。还是你好啊茵茵。”
  关茵茵因为李月松的重量,没有进门,自然也没有看到衣衫不整的叶思存。
  叶思存懵了,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李月松,刚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叶思存很清楚,但是李月松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清醒?
  第二天一早,叶思存给李月松打电话,是关茵茵接的。
  “我找李月松。”叶思存说。
  “月松出去忙了。”
  “出去忙不带手机?”
  “他不带我有什么办法?”关茵茵很不耐烦。
  “那他回来的时候,你跟他说我给他打过电话。”
  关茵茵什么都没回答,就挂了电话。
  叶思存苦笑,其实关茵茵大可不必在语言上跟他斗,因为无论在这场战斗中叶思存取得怎样的胜利,他都是战败者。
  叶思存遵照约定没有参加订婚宴,在订婚宴当天回了北京。再给李月松打电话都是关茵茵接的。叶思存也没再打了。也许李月松回到家脑袋清醒了之后,很后悔自己做的事吧?
  订婚宴照常举行。
  卓石在订婚宴上喝了个烂醉。兄弟聚餐那天,卓石把建国从酒店弄出来就给关茵茵打了电话,说李月松喝多了,没人照顾他。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订婚宴叶思存是没来闹,卓石差点闹起来。苦了建国把卓石弄回自己家,听卓石哭诉的了一晚上。无非都是卓石多么照顾叶思存,而叶思存不领情的事。
  建国实在听不下去,就说:“你有想法就去做啊,整天自己偷偷难过管个屁用?”
  卓石听到建国这么说,立马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出门,嘴里还喊着:“我现在就去北京办了叶思存。”
  本以为到了北京会凉快一点,却发现全国的夏天一样热。刚好去找李月松,没有投简历,叶思存就收拾了一下屋子。刚收拾好准备休息的时候,卓石回来了。
  卓石拎着行李箱和买来的菜,进了门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做饭。叶思存见卓石回来,也没多想,帮着卓石把行李从箱子里拿出来。
  卓石盛米饭的时候,把药水加在叶思存的饭碗里面,然后端给他。仔细盯着叶思存的一举一动。
  在卓石来的之前,已经从某资源网站看了十几个小时的影视教材,势在必得。
  叶思存偏偏是不爱先吃米饭的人,先是对桌上一堆菜下手。吊足了卓石的胃口。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叶思存说,“明明已经回去了,就乖乖在家照顾公司,相亲生孩子呗,还来北京干嘛?”
  “其实说白了回来也是为了弄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卓石说。
  “哪天晚上?”叶思存故意。
  “就是你给李月松下药那天。”卓石压抑着。
  叶思存反而淡定,一边吃菜一边说:“能发生什么事?你们走的时候也看到他喝多了。然后他未婚妻就来把他弄回家了,估计那药肯定发挥在他未婚妻身上了。”
  卓石突然有点心虚,药是他换过的,人也是他叫去的,说起来这事怪不得叶思存。卓石盯着叶思存面前的饭,有点后悔。他猛地拿过叶思存的饭碗说:“你不要吃了。”
  明明什么都没得逞,怎么还不让吃了?叶思存去夺卓石手里的饭碗,卓石不给。
  “不给我吃饭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叶思存有点生气。
  卓石想了半天支吾着说:“因……因为我想吃这碗。”
  “神经病。”叶思存把卓石的饭拿到自己面前开始吃。
  自己选的饭碗,毒死也要吃完。
  卓石起建国说的话,说这个药威力之强大不是常人可以控制的。
  卓石心里想,如果一会儿这药发作了,万一自己控制不了,这里只有叶思存一个人,叶思存又是个雏儿,到时候肯定会很难收场。
  可是万一卓石真的忍得难受,叶思存会不会像影视剧里的女主一样,主动献身为他解毒呢?
  万一两个人真的发生点什么,叶思存会怎么看他呢?以后两个人该怎么相处呢?会不会到时候叶思存会留卓石在北京,哪里都不让他去了呢?
  如果真的留在了北京,那家里的公司怎么办呢?还是让叶思存回家跟自己一起呢?
  卓石边吃边想,情不自已。叶思存看怪物一样看着卓石说:“你干嘛呢?中邪了?”
  叶思存哪里知道卓石在吃饭的这半个小时里,把两个人的人生都过了一遍,故事里两个人就领养男孩还是女孩还吵了一架。
  “你的脸有点泛红哎,不会是发烧了吧?”叶思存伸手去摸卓石的额头。卓石从刚刚就不太正常,嘴角带笑,眉宇间全是淫邪之气。
  叶思存的手摸在卓石的额头上,卓石感觉一阵清风拂过自己火热的皮肤,温柔又舒适。额头喜欢这清风,身体的其他部位更喜欢,卓石伸手去抓叶思存的手。叶思存的手却放到了自己额头上。
  “好像烧得有点厉害。”叶思存感受了自己的体温之后说。
  卓石抓了个空,干脆站起来去找叶思存,现在不是卓石的理智控制卓石的身体,而是他的身体控制他的身体。
  “我还是去给你找退烧药吧。”叶思存说着去客厅的柜子里找药箱。
  卓石又扑了个空。
  

  ☆、处暑

  
  叶思存摁着卓石给他灌下去一包退烧药之后,卓石的理智突然回来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冲进卧室,把门给锁了。
  叶思存一脸懵逼,卓石这是犯什么毛病?
  可是叶思存敲了半天门,卓石在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叶思存猜想卓石一定是想逃避洗碗,既然他发烧了,就饶他一次吧。
  叶思存把碗筷端到厨房去洗,看到电饭煲旁边有个空的小玻璃瓶。叶思存自然认识这个小玻璃瓶是干嘛的。拿起来扔进垃圾桶,说了句:“操。”碗也没洗,就去看电视了。
  叶思存白白净净的外表下装了一颗称霸天下的心,总想演盛气凌人的角色,但是从来没有导演喜欢这样的形象,所以试戏总是失败。可这次偏偏有个导演喜欢叶思存这样的形象,觉得他的可塑性很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面试之后就约了叶思存讲戏。
  叶思存有种千里马遇伯乐的幸福感,当即回家跟卓石说,并告诉卓石,他可以放心回家了。卓石听了叶思存的描述却很不放心。之前卓石可以在叶思存这里静下心来待着,主要还是看中了叶思存坚定自己的梦想。
  叶思存对自己的梦想不马虎不将就,就叶思存的形象和他想要追求的角色,实在是差太远太远了。卓石深谙这一点,所以以此为借口,留在北京。
  但是突然冒出来的导演让卓石觉得不真实,如果真的有导演可以帮助叶思存实现梦想,卓石自然是从心底里为叶思存高兴的,但是如果这个导演是另有所图,卓石就没有那么放心离开了。
  这个导演在业内是很有名气的,他拍的片子总是可以找到独特的切入点,人物刻画入木三分,拍的片子都评分很高。叶思存能被这个导演看中,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导演是一眼看中了叶思存,面试结束就把接下来要拍的大纲和人物小传给了叶思存,让他回去揣摩。然后约了时间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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