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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花左

时间:2016-09-12 22:25:51  作者:花左

  转变发生在一瞬间。坑底的动物弹跳了出来,不,准确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动作快的赵永昼根本没看清。因为在下一个瞬间他就被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
  呀呀,他刚才在那里大放什么厥词啊!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卧槽这这这‘犬’是一只真正的老虎啊啊啊啊!!
  白毛里灰色的斑纹近在眼前,尖利粗壮的牙齿抵在他的脖子上,闪着黑亮的光的巨眸愤怒的瞪着他——而且刚才明明是那么又胖有小的一只怎么突然就跳出来而且变得比他以前的身体还长啊!
  ‘咕咚’,赵永昼吞了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不敢乱动,更不敢贸然开口说话。就这么跟老虎眼对眼的僵持着。
  忽然老虎打了个喷嚏。
  赵永昼浑身抖了一抖,心脏差点窒息。脸上冰凉凉的,是老虎的唾液吧?赵永昼只顾瞪大了眼睛。
  那老虎似乎有些懊恼,好像刚才那个喷嚏损坏了它的光辉形象,黑眸里浮现郁闷的光。
  赵永昼在心里卧槽,他怎么会读懂这老虎的表情和眼神啊?!这畜生莫非成精了?!
  老虎渐渐凑近了——赵永昼的心都咔到了嗓子眼儿,这老虎精肯定是要吃了他吧!
  瞧那毛茸茸的大嘴,红色的大舌头伸了出来,在赵永昼的脸上舔了几下。然后就从赵永昼身上下来,转过身坐在一边旁若无人的舔起了爪子。
  赵永昼愣愣的看着,看着,他慢慢坐起身。
  老虎站起身绕着他踱步了一圈,最后一甩尾巴,抖了抖耳朵,巨大的身躯抖啊抖啊抖啊,缩成了白胖胖的一团。就像是缩小了骨架,空留一身肥肉那般。惺忪的睡眼,粉色的舌头嘟嘟一舔,就活似了乖巧的猫儿一般!
  赵永昼简直要尖叫了,关键之这只装猫的神兽接下来抖了抖那浑身的赘肉,迈动短粗的四肢,吭哧吭哧的爬到了赵永昼的腿上。找了个好位置蹲着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卧槽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神兽大人!赵永昼在心底咆哮着。但他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坐着,完全搞不清状况。直到念一来找他。
  “念白——”
  念一的声音一声声的传过来。
  赵永昼谨慎的看着怀里疑似已经睡着的动物,张了张嘴:“在、——”
  怀里抖了一下,连带着赵永昼的身体也狠狠猛抖了一下。
  但接下来那东西又一动不动的。
  赵永昼吞咽着唾沫,感觉到身体尤其是腿的无知觉。
  “念白!”念一终于找了过来,举着火把。
  “你这孩子在这里做什么?听见我喊你也不应答一声。”念一这么说着,地上的孩子却还是没有转过头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到了孩子腿上的东西。
  “这是……”
  赵永昼抬起头来,无助的看着念一,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师兄,你可算来了。”

  ☆、第8章 河馆

  最后,那只老虎也被带回了寺庙。
  由念一领着,赵永昼抱着,去见了禅房里作古的老和尚。
  虽然老和尚依旧一句话没说,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念一对这只老虎奉若神明。
  伺候吃伺候喝伺候睡,只差用神龛供起来了。关键是这些活都是赵永昼来做,因为念一说,师祖说,神兽大人是上天派来做咱们的保护神的。
  没有多余的地方了,只好委屈神兽大人跟他们挤在一个房间里。
  “怎么不把它安排到佛殿里多好!”赵永昼抱怨说。
  “那里冷的很,它半夜也会跑来找你的。”念一这么说着,一边却把自己的被褥抱走了。
  “师兄,你……”
  念一回过头憨厚的笑:“我福薄的很,不敢跟神虎住在一起。”
  赵永昼时常在半夜里惊醒,然后张开眼被眼前的白毛吓得浑身冷汗。它若只小巧圆圆胖胖的一只倒还好,冬天的夜里也十分取暖,但睡着睡着就身子就比床还大。
  他原想着,这畜生通人性,只要不伤人就是最好。与它挤在一处,倒也有趣。
  可是接连着三天晚上被踹下床以后,赵永昼再也不觉得有趣了。他默默的抱上一床薄被子,过去与念一挤在狭小的柴房里。
  “师祖说,神兽大人的名字叫禅心。”晚上,冷的瑟瑟发抖的两人挤在被窝里,念一说道。
  “哈?”赵永昼十分惊讶,他转过头看着禅心,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师兄,我觉得你……我觉得师祖他……怕是已经西去了吧?”
  念一笑起来,最后揉了揉赵永昼的脑袋,没有对此解释什么。
  赵永昼原本只是觉得念一有些对老和尚执着,但是有一天,他几乎要怀疑念一的精神状态了。
  “念白,今天天气不错,走,咱们把师祖和神兽大人背出来晒晒太阳。”
  赵永昼拿着扫帚立在原地,整个人惊掉下巴状:“……”
  “师兄,晒太阳什么的,师祖真的不会坏掉么。”赵永昼这么说道。
  但是念一已经进去把师祖搬出来了,真的是搬出来的。
  赵永昼走进房间时,禅心正化作原形身姿硕大的瘫在床上睡觉。
  “喂,外边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啊。”赵永昼站在门口说。
  闻言老虎昂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抖了抖腿,身子慢慢缩成一团白胖。
  赵永昼叹息着,将白猫抱出去搁在老和尚旁边。
  念一对着两货拜了又拜,口里念叨着:“师祖保佑,神兽保佑,保佑我们三清县的老百姓过个好年,保佑边境的战争不要蔓延到这里来,保佑念白师弟平平安安……”
  赵永昼在一旁看着,心里在想着他是不是要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神经病吧。
  可是没等到他离开的时候,禅心却突然失踪了。刚过完大年三十,第二天,禅心就不见了。
  赵永昼和念一去找过,可是满山遍野,狮子狼遇到好几拨,但再也找不到一只白若纯雪贵若神明的老虎。
  “算了,一切皆是缘。大概是咱们与它无缘吧。”念一说着。和被小狼咬破了耳朵的赵永昼回到了佛寺。
  赵永昼心里像缺了一块似得,怎么也不得劲儿。但很快,已经由不得他去琢磨禅心的去向了。
  那是禅心离开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刚过完年的第三天。寺庙里冲进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赵永昼绑起来带走了。
  河馆,顾名思义,是建立在陌阳河上的一条回廊。
  镇上的人都跑来看热闹,赵永昼被丢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
  馆里走出一些穿着花哨的男人,脂粉味浓的呛人,他们学着女人的样子,拿袖子捂着嘴笑着说话。
  他娘和翠玉被挡在外面,白长汉跟在打手旁边,瘸着腿一拐一拐跑到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跟前。
  “刘娘子,我把这小兔崽子给您带来啦!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让哥儿几个放过我吧!”
  “哼。”刘鸨儿用脚尖勾起地上的赵永昼的脸,睨了两眼,然后啐了一口痰下来。正中着赵永昼的鼻梁。
  白长汉在一旁干笑着,“这小子不知好歹,让您多费心了以后。但您看这脸,不错吧?三年后绝对是个俊角啊!”
  “白长汉!你这个畜生!你连亲儿子都卖!你不得好死!”女人在外面大骂,被旁边的打手一拳挥在脸上,女人立时鼻血乱流。
  “娘!”翠玉哭喊道。“爹,你放过小五吧!把我们糟蹋了还不够吗?你放过他吧!他才十岁啊!”
  “去去去!女人家懂个啥!回家去!”白长汉呵斥道。转过身又喜笑颜开,“诶嘿嘿,刘娘子,你看这——”
  刘鸨儿长长的嗯了一声,才说:“苗子还不错,就是个不听话的。”
  她用脚将赵永昼踹开,笑道:“不过再凌厉的野狗,我刘姐也能让他变成一只兔子。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一阵大笑。丢给白长汉一张纸,那白长汉诚惶诚恐的接过,也不管昏倒在一旁的女人,瘸着腿蹦蹦跳跳的往赌场的方向跑去了。
  为了惩罚赵永昼,刘鸨儿命人将他绑在河馆前的柱头上示众三天。
  这期间念一来过,被打手们打的一遍又一遍的跪在地上,直到最后再也站不起来。
  “你还手啊!你还手啊!”赵永昼声嘶力竭的喊。
  他记得念一说过,佛家人不与人动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赵永昼不奢求念一为他破戒,于是他说:“师兄,你走吧!”
  可是念一依旧每日前来,每日被人打,每日不还手。打到最后惊动了县老爷派官差来调解。念一还是每日都来,河馆的打手不在再大庭广众下打他,而是将他拖到角落里胖揍一顿。直到最后打手都懒得再打他了,反正一个和尚也无法进入河馆带走一个男娼。

  ☆、第9章 决意【修文

  赵永昼还没有沦落为娼,至少目前不见得。被示众了三天,又在柴房里关了两个月,每日里有人进去喂他一碗水。这期间,赵永昼叹前世惆今生,更心里问候过老天许多遍,但这些都无济于事。他于是沉默了,但这并不是妥协。
  想他赵小公子风光了小半辈子,横行京内,招了不少骂声。但好歹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世家子弟见了他要礼让三分,王侯宗亲与他称兄道弟,吃花酒,斗乐子,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个时候的他又可曾想过今日这般境地呢?跟做梦似得,一步一步的,就从那云端上落到淤泥里来了。
  但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认命了?不,不可能。
  他势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势必要回到京城去。
  黑暗中,赵永昼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赵小公子已经浪费了一次生命,老天爷既然给他机会重来一次,必然不能辜负天恩。
  虽然目前他所居住的这副皮囊不过十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腿还跑不动。但所幸记忆还在,以前的气度见识也不曾丢失,或能为自己谋个出路。
  两个月后被放出来,被押在院子里跪着,被刘鸨儿冷冷的瞧着他看。赵永昼抬起脸露出了友善的笑容,稚嫩的面庞上毫无算计。
  “刘妈妈,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少年的目光洋溢着张狂的色彩,再次被这样的眼睛望着时,刘鸨儿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刘鸨儿在河馆呆了三十年,见过许多达官贵人,但这个孩子的眼睛所释放出的贵气,是她至今没有见过的。甚至那无形之中的气势,确让人从心底里有几分怯意。对有这样感觉的自己,刘鸨儿十分恼怒。她将这恼怒归咎于少年的挑衅,于是走上前去扬起手就要对着打下去。
  “三年之内,我必为你赚得一千两黄金。”赵永昼仰起头说道。
  刘鸨儿下意识的停住动作,接着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他知道一千两黄金是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
  不仅刘鸨儿,连楼上探出身来看热闹的河倌儿们都捂嘴大笑起来。
  赵永昼不理会这些笑声,他弯起唇,道:“刘妈妈,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跟你干,自然是想做出一番事业。我瞧着你这馆里,确有一两个角色,能替你撑起门面。京城有锦鸿阁龙凤花魁成双,但不见得别家的生意好做,但凡效仿的最后都因个中缘由吃了亏;堂莱城倒有几家出名的馆子专供此雅兴,但男色虽有所风行,到底不成气候。你不知是在哪里长了些见识,招徕了这些人,跑来这山高皇帝远的三清县里开起了实打实的男娼馆,想必也十分不容易。”
  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院子里的笑声逐渐安静下来,却只是觉得听他说话怪有趣。赵永昼不知道自己投胎以后这十年,世道早已变的面目全非,男风早就大肆席卷各个烟花之地。他瞧着这些人不再嬉笑,还当是自己唬着了人家。
  “虽然县里有人给你撑着,附近几个镇也时常有有钱人到这里来猎奇,但难保生意惨淡。我就不同了。刘妈妈,我跟你打这个赌。不出三个月,我必然成为你这河馆的红牌;不过半年,我就会名满三清县。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后,连堂莱城的人都会跑到你这儿来。堂莱富人多的流油,到时候,你还怕我赚不够一千两黄金?”
  赵永昼的这一席话,说的自己都有些害臊。什么红牌,他连个歌都不会唱,还红个屁。他就是想吓唬吓唬刘鸨儿和楼上这群人妖们,以免自己再受皮肉之苦。
  一千两对于以前的赵小公子来说的确不过挥一下手的简单,但现如今,一个铜板他也是摸不出来的。虽然没钱,但赵小公子曾经有过钱,有过许多钱。他只当自己现在落魄了,将来迟早要比曾经还有钱的。
  且不说赵小公子心中打着小算盘,刘鸨儿毕竟四十多岁了,纵横江湖多年,会被他这么几句话哄了去?只是看他似乎不再反抗,说话有趣,又饿的骨瘦如柴,心中的气消了不少。骂骂咧咧了一顿,无非就是让赵永昼别再起什么幺蛾子,就让人给他扔进后院了。让他先跟着打杂伺候哥哥们,倒不急着让他接客。
  “即便是想勾引男人,也得等到这身皮长出点皮形儿来吧?”刘鸨儿这么骂道。
  赵永昼没跟她顶嘴,笑着应下来。听刘鸨儿这话,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赌约放在心上。楼里的男人们虽然笑他使唤他偶尔也骂他,但也并没有多为难他。赵永昼心里逐渐放松下来,看来这里的人也没那么坏心眼儿。不过自己若要在此处真正站住脚,只怕还的花心思去哄一哄那刘鸨儿。哄得她心花怒放,至少不会受皮肉之苦就对了。
  念一依旧常来,就站在河岸上。有时候天天来,傍晚站一会儿,早上站一会儿。有时候隔许多天来,闹市人流中打坐,一整天纹丝不动。
  赵永昼一边笑着跟过来的打手挥挥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此时,距离他来到河馆,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第10章 少年心思

  见他过来,念一立刻从地上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左脚绊着右脚。嘴张了几下,喊了声:“念白。”
  他神情枯槁,眼神黯淡,嘴唇干裂泛白,似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念一师兄?”赵永昼诧异的看着他的模样,皱眉道:“你怎么了啊?”
  “念白,你、你没事吧?你跟我回去吧!”说着念一就拉过赵永昼。
  河廊上的打手立刻往这边走。
  “诶诶诶!”赵永昼朝那边挥手,“没你们什么事,都坐回去。”
  他转过身来,将手臂从念一的手里挣脱出来。
  “你不跟我回去?”念一的眼里立即露出难言的疼痛,就像是……就像是忠厚的狗被主人推开了一样。无奈赵永昼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不回了。我在这儿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赵永昼一笑。
  “……对不起。”念一低着头,半垂着眸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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