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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妾——花花酱

时间:2016-09-21 00:43:21  作者:花花酱

  “贤弟……宋贤弟……你年纪轻轻就去了,当真是天妒英才啊,实在可恨、可恨!”
  还未待丫环掀开门帘,宋明曦就听见灵堂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哽咽声,他急忙飘近一看,果然是昔日挚友顾滨。
  顾滨头发散乱,面容青白,双手死死扣在棺盖上,伏身痛哭。众人皆知他与宋明曦为结义兄弟,情义甚笃,不忍打扰二人最后相处,只远远地跟着扼腕叹息。
  “少爷!呜呜呜……少爷……”
  本来还压抑着啜泣的许柔霜,被顾滨的哭声一引,又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顾兄……柔霜……”
  宋明曦为二人的真情所动,心中泛起酸楚之意,而这酸里又溢满宽慰。
  想他宋明曦一生虽只有短短二十三载,却已觅得挚友真爱,也算不枉。
  可一人的身影却若魔怔般横亘在脑内挥之不去。
  卓青……
  也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到子夜宾客尽散之时?
  宋明曦不由低声一叹。
  提到卓青,即使宋明曦为他方才的一番举动感概不已,心中仍多少有些不甘不愿。
  原因无他,只因卓青并非宋明曦真心所爱,却是他奉了已故的祖母之命被迫纳娶。
  宋明曦与卓青的婚事,要追溯到十年前,宋明曦十三岁的时候。
  那时的宋明曦还是个不识愁滋味的轻狂少年,整日里东游西荡,心情好了就去书院跟夫子念几天书,心情不好就关在自己院中的书房内,不眠不休地作画临帖,间或摔碎些杯盘碗盏,偶尔拿送食的丫鬟小厮撒气。宋府的生意一向由宋老夫人和宋明曦的哥哥宋明晖打理,宋明曦全无兴趣经营,宋老夫人曾押着他在宋家的布庄看了半天账目,结果宋明曦一回来就称自己头疼脑热,硬是三天没下得来床,送去的饭菜只吃几口,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明知他是装的,宋老夫人也心疼得没办法,只得打消了让宋明曦继承家业的心思。可也觉得宋明曦实在太过任性顽劣,连自己的身/体都能随意糟/蹋。便琢磨着找个可靠的人来收收他的性子。
  要收一个张狂小子的性子,办法不外乎三种——威严的老子,严苛的夫子和贤惠的妻子。
  宋明曦的父亲早在他三岁时罹难,而攫阳城里出名严厉的曾老夫子也屡次被宋明曦气得吹胡子瞪眼,完全拿他没辙。三个法子折了两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尚且能用。
  宋老夫人思前想后,觉得宋明曦年纪尚轻,若盲目给他娶个正妻,他喜欢还好,若不称他的意,往后通晓人事了,定会怨恨自己。于是在与宋明晖商量一番后,想出个折衷的法子——先给宋明曦纳个温顺仁厚的妾室定了他的心性,就算宋明曦不喜,也不碍什么。
  宋府二少爷要纳妾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不管为妻为妾,嫁进宋府就意味着从此衣食无忧,不说荣华,富贵是跑不了了。所以尽管只是纳妾,宋府的门槛还是差点被媒婆踏平。
  一叠叠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妙龄少女画赶趟儿似的送进宋老夫人的房里,其中不乏落魄的官家小姐,下士女儿,甚至有好些眉目清秀的神裔少年。
  宋老夫人一一看了,又一一送回去,拒绝了数十个,竟没一个可心的。
  想她纵横生意场四十余载,眼光早练得又准又毒。
  那些个娇滴滴的美貌男女,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后,难保不成另一个宋明曦。届时她没收着宋明曦的性子,反而给他添个情投意合的玩伴,岂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老夫人很是头疼了一阵,直到某天管家带进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衣裳虽粗陋,却干净整洁,脸上的笑容温和淳朴,进了偏厅也不四下乱瞧,就拘谨地站在原地,一见宋老夫人出来,就抬起头欢欢喜喜地轻唤了声老夫人。
  宋老夫人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谁,由丫鬟扶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笑道,
  “原来是云芳。”
  这李云芳以前是宋明曦的乳母,宋明曦生母体弱多病,生下他时几乎没有奶水,全是靠着李云芳悉心喂养,宋明曦才渐渐强壮起来。宋老夫人很是感激,赏了许多东西给她,李云芳却不贪心,只取自己该得的。后来宋明曦断了奶,李云芳就辞工随丈夫一起迁往老家生活,宋老夫人挽留不下,只得放她去了。
  时隔十余年,李云芳的丈夫抱病在床,她到攫阳城寻良医开方子,路过宋府,感怀宋老夫人昔日厚待,亦念起自己曾哺喂过的宋二少爷,便大着胆子登门造访。
  两人抛却主仆身份,追忆往昔,谈及现状,皆感世事变迁,不胜唏嘘。
  等到李云芳抹泪辞别之时,宋老夫人心念一动,问道,
  “我记得云芳家的青儿是神裔罢?今年该有十七了?”
  李云芳不知缘由,据实答道,
  “回老夫人,奴家小儿确是神裔,今年正好十七。”
  “品性如何?”
  “回老夫人,小儿随了奴家,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极小,还算老实。”
  “可有婚约在身?”
  李云芳惊讶地张张嘴,随后摇头道,
  “因家中贫寒,小儿尚未婚娶。”
  “甚好、甚好!”
  宋老夫人忽然抚掌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云芳今日前来,可算解了老太婆一桩难事!”
  “老夫人,您……”
  李云芳先是一愣,继而涨红了脸,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小儿粗野乡民,如何高攀得起!老夫人要折煞奴家了!”
  说着,人就跪到地上,求饶似地磕起了头。
  宋老夫人连忙扶起她,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不会错。李云芳长相娇美,性子柔顺,更难得不贪恋财势,不然凭她的姿色,嫁入富户做妾轻而易举,断不会嫁给家境赤贫的儿时玩伴为妻。而她的丈夫,宋老夫人也是见过的,长相能称得上英俊,个性沉稳老实,也配得起云芳。想来两人教养出来的儿子不会差到哪儿去,横竖比送上门那些要强。
  宋老夫人便不瞒她,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李云芳还是以两家相差甚远,实在门不当户不对为由,坚决拒绝掉了。之后不顾宋老夫人的挽留,匆匆离了攫阳城返家。
  可宋老夫人起了的心思就像生根一般,没过几日就发芽壮大,竟是拔除不得。

  ☆、第5章 男妾

  一个月后,李云芳再次登门,身后多了一名青年,正是其独子卓青。
  宋老夫人热情地接待了李云芳母子,闲谈之间,视线不时扫过李云芳身侧沉默寡言的青年。
  越看,就越满意。
  不枉她聘请名医亲往李云芳远在攫阳城边陲的家乡为其夫看诊。经过良方好药一番治疗,李云芳丈夫的病有了起色,而李云芳也作出决定。
  等到丈夫能下地了,她就带着儿子来了宋府。
  “我提的那件事,云芳考虑得如何?”
  添过两次茶后,宋老夫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李云芳一顿,站起身跪到她跟前,拜道,
  “老夫人对云芳一家恩重如山,云芳纵使死一万次也难报答……只是小儿出身微寒,实在……”
  宋老夫人摆手阻断她,眼光落在随母亲一起跪下的卓青身上,不忍叹道,
  “云芳莫怪我挟恩望报,同为人母,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你且放宽心,今日你应了这门亲事,我自把青儿当自家孙儿看待,不让他受半点委屈。若将来他为明曦生下孩子,总有一个会随他姓卓,定不绝了卓家之后。不知如此,能否打消你的顾虑?”
  李云芳感动得落泪,
  “老夫人考虑得如此周到,云芳岂能再有推脱之词?承蒙老夫人不弃,这门亲事是小儿高攀了。”
  宋老夫人亲自扶起她,转而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卓青,问道,
  “青儿,你可愿嫁入宋府为妾?”
  卓青伏地一拜,回到,
  “若能报得老夫人救父之恩一二,卓青万死不辞。”
  宋老夫人笑了,
  “傻孩子,什么死不死的,把我们宋府说得龙潭虎穴似的,娶你进门啊,是教你享福来的。”
  卓青涨红了脸,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再接话。
  宋老夫人对他却是更为满意了。
  外表斯文俊朗,个性温和忠厚,除却有些怯懦,可算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人选。
  只盼着将来能好好引导明曦,早日剔了他的反骨。
  这门亲事就这样敲定了。
  卓青进门那日,宋明曦十三岁生辰刚过几天,因为是纳妾,办得并不张扬,却是做足了礼数,晚间还请了攫阳城名气正盛的金银班唱戏。
  宋老夫人高高兴兴地喝了卓青敬的茶,拉过他的手和宋明曦的合在一起,笑眯了眼睛,
  “从今以后,我们明曦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两个要琴瑟和谐,早日为宋家开枝散叶。”
  有些事,宋老夫人虽然没明说,但已经盘算好了,端看卓青有没有那个福分与造化了。
  一对新人,各自垂着头,却是不同的神情。
  卓青红着脸,眉眼敛得低低的,握着宋明曦的手微微颤抖。宋明曦却恶狠狠地斜他一眼,飞快地缩回手,颇有些气恼地把脸扭到一边。
  “少爷,你……讨厌卓青吗?”
  宋明曦耳边掠过一声苦恼的叹息,他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才惊觉自己竟然从灵堂飘回了卓青身边。低头沉默的卓青,与他们新婚之夜床边跪着的那道谦卑人影重合,恍惚之间,宋明曦似乎听见卓青又问了那个问题。
  可是,卓青并没有说话。
  他依旧保持着俯身跪地的姿势,未曾挪动半步。
  “笨蛋!”
  宋明曦捂住胸口,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隐隐作痛。
  “我打你,骂你,对你一点儿都不好,你还巴巴地贴上来做什么!”
  “我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纠缠不休?你走、你走!赶紧走!”
  他突然发疯似地伸手去推卓青,而每一次都毫无阻滞地穿透卓青的身/体跌到地上。
  鬼魂本就比活人脆弱许多,反复多次,宋明曦自己先瘫倒在地上,他生前就放浪不羁惯了,死后更不在意俗礼。长手长脚地仰面躺在地上喘息,抬眼望天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光亮,月亮和星子都遁无影踪,只余浓墨般兀自浸染漫开的厚重乌云。
  快近子时了。
  宋明曦刚撑起身体要起来,就听见偏门开了。
  许柔霜挑着盏白色灯笼款步走来,缓缓停在卓青面前,
  “时辰已到,卓大哥随我来罢。”
  卓青感激地应下,抓起手边的布包就要站起来,双腿却因跪得太久而发麻无力,险些一个趔趄栽到地上。
  “小心!”
  宋明曦伸长手扶他,卓青却勉强直起身/体,从他扣合的怀抱中径自穿过,同许柔霜进了府。
  早前的灵堂,因为有客人的关系,还稍微有几分人气。眼下却四座空落,门窗紧掩,偌大的正厅只余下数盏罩着白纱的灯笼将冰冷的棺木围在中央。黄中带浅绿的棺盖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反射出幽幽蓝光。
  “少爷……”
  卓青僵硬缓慢地走到棺材前,眼里似有水光闪动,再眨眼时,果然滚下两行泪来。可他的哭法却与许柔霜不同,没有幽怨哀诉,只是直直地落泪,好像失了魂魄一般。站了半晌,卓青方回过神,双手轻轻放在棺盖上,怕扰了宋明曦安眠似的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开。宋明曦青白瘦削的面孔随即暴露在昏暗的烛光里,卓青宛遭雷击,身形摇摇欲坠。幸而及时扶住棺身,才没委顿于地。
  “柔霜姑娘……不知少爷他是如何……如何去的?”
  卓青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宋明曦的脸,但又不知想到什么,停在了半路,只隔着虚空轻轻描了描。
  许柔霜冷声道,
  “少爷病了月余,七日前于睡梦中骤然离世。”
  卓青听了,默然片刻,就着影影绰绰的灯火为宋明曦理了理因搬动棺木而散落的头发。手指轻柔地划过宋明曦额头时,终于没忍住,慢慢地往下行去,一一熨帖过他的眉眼,最后在宋明曦的唇边停下来。
  “少爷……”
  卓青低不可闻地唤了一声,面上明明带着笑,神情却伤心欲绝。
  宋明曦不忍地别过脸,突然有点恨以前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拳打脚踢的自己。
  “卓大哥,你看完了吗?”
  正在卓青细细端详宋明曦遗容之际,许柔霜忽然伸手挡住他的视线。
  卓青转向她,脸上除了悲伤之外,还带着些许疑问。
  “柔霜姑娘,少爷他……究竟生的什么病?”
  许柔霜脸色猛地一沉,怒道,
  “我已知会你少爷死于重病,你一问再问,是在怀疑我么?”
  卓青面露尴尬,歉然解释道,
  “卓青并无此意。只是方才替少爷整理仪容时,发现他嘴唇乌紫,实在像极了……”
  “中毒。”
  许柔霜淡粉色的唇轻轻开合,慢慢地吐出这两个字。
  宋明曦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听见卓青痛哼一声。他低头看去,发现卓青腹部赫然□□一把匕首,而握着匕首的人,正是一脸柔软笑意的许柔霜。
  “卓青!”
  变故突生,宋明曦奔上前要扶卓青,
  扶不到。
  又伸手去推许柔霜,
  推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柔霜手里的匕首越旋越深,鲜血顺着卓青的腹部汩汩而下,卓青煞白的脸上布满汗水,最后终于支撑不住,重重跌到地上。
  “柔霜!这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明曦惊怒交加地冲许柔霜大喊,昔日娇弱如花,温柔刻骨的女子已面目全非,她嘴角挂着森然冷笑,矮身蹲到卓青面前,伸手沾了他伤口上源源流出的温热血液,漫不经心地涂在自己衣袖上。
  “为什么?少爷……少爷他待你不薄,你怎么下得了……呜!”
  卓青还未说完,就发出一声痛呼,竟是许柔霜突然拔出了刺进他腹部的匕首。
  宋明曦慌忙伸手去捂骤然扩大的伤口,猩红鲜血毫不受阻地漫过他的十指,很快流溢一地。
  “为什么?”
  “呵呵……”
  许柔霜捏着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下数道口子,嘲讽道,
  “待我不薄又如何?我又没求着他对我好!我委曲求全忍了死老太婆和你这个蠢男人这么久,不过是为了宋家的财产。有了这一切,我就可以和我的顾郎过好日子了!”
  眼前得意张狂的许柔霜是如此陌生,而她口中的顾郎……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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