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到了鼓励，肖源更加专注地舔了起来，好像这手指比那芒果酥还要好吃似的。
蒋语琛又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不耐地皱起眉头：“洗了去床上……”
肖源的舌头又卷着舔了一圈，放开了他的手指：“你早点睡觉去把，我这里刚有点眉目，让我再倒腾一会儿。”
蒋语琛缓缓点了点头，就着被他舔湿的手指在他耳后揉搓了一下：“记得把点心吃完。”
肖源嘴里塞满了东西吃得满足，目光追着蒋语琛出了门，等门再次合上，他立刻转回了头在键盘上飞速敲打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林然来找肖源，刚敲了一下门，蒋语琛出来了。
他看上去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昨晚没睡，你什么事迟点再来找他吧。”
林然一直和蒋语琛 没有太多的交流，总是觉得这个人性格挺捉摸不透的。听了他的话之后，便也点了点头要走，没打算再说些什么。
“等等。”蒋语琛又叫住了他，但在林然回过头后，又缓缓摇了摇头，“没事。”
林然便没往心里去。回到客厅里，免不了又听到杰弗里操着不流利的中文为自己辩解。看着他着急得手舞足蹈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林然突然说：“我相信你。”
他这话刚出口，立刻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林然环视一圈，在接触到张煜辉的眼神之前低下了头。
他也许本来存着试探的打算，但此时却做不到好好地观察对方。
秦建泓懒洋洋地摸着肚子：“理由呢？”
林然思考了好一会儿：“没有什么理由，就是这么觉得吧。”
秦建泓混不在意地笑了两声，张煜辉却是皱紧了眉头：“你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了吧。”
“怎么才叫负责？”林然心里拧着股劲，“我只是说我的看法，也没准备说服你们。”
张煜辉突然站了起来，有些焦虑地转了两圈：“林然，我们谈谈。”
林然看着他，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你们两个……”秦建泓来回打量着他们，“吵架到没人的地方吵去。林然，你要是吵输了，就甩了他来找我吧。”
第49章 第一天
秦建泓来回打量着他们，“吵架到没人的地方吵去。林然，你要是吵输了，就甩了他来找我吧。”
尽管有些心怯，林然还是跟着张煜辉进了房间。
张煜辉示意林然坐下，转身去冲了两杯咖啡。“说说吧，你是什么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着别被人左右了。”林然赌气地说。
“你觉得是被我左右了？”张煜辉显得十分惊诧，“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既然都知道游戏规则，难道不是大家在一起推断排查，才是最光明正大的方法？”
林然低着头，看着手中捧着的咖啡。浮在上面的奶油打着转，他想了很久：“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温凌画那幅画的前一晚，你跟他聊了很久。你们聊了些什么？”
“画？”张煜辉皱了皱眉，“那幅画不是已经彻底消失了吗，怎么又问起来？”
林然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
晚上过了七点半的时候，肖源还在屋子里没出来。
“蒋老板，你去叫叫他吧。”
蒋语琛摇摇头：“还是等他自己出来吧。我前面去看过他一次，他说只差一点了让我们不要打扰。”
“啧啧啧。”秦建泓是嘴不耍贱就难受，“可别永远都差这么一点。”
“还是别这么说吧，我们还得指望他有所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大概只有林然相信肖源能研究出什么来。因为那幅画的秘密，最后也是他发现的。林然不仅仅是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期盼着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林然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建泓说着，挑衅地看了张煜辉一眼。
傅白抿了抿嘴，目光有些犹豫地看看林然，又看看秦建泓，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我也听林然哥的。”
这倒闹得林然有些无奈：“都听我的干什么。还是先投票吧。”
各人陆续把纸条放进投票箱。过了一会儿，爱死爱慕欢快的声音又出现了：“还有一个人没有投票哦，还有一个人没有投票哦。”
大家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叫肖源，他已经“砰”的一声推门出来了。
“我草草草爱死爱慕你真是吵死了！看我今晚就把你给消灭了！”他怒气冲冲地冲到投票箱前面，“啪”地拍进去一张纸条，然后又怒气不减地冲回了屋。
爱死爱慕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你又不能代表月亮。”
“……”林然觉得，爱死爱慕的bug绝对不小。
爱死爱慕没有立即公布结果，大家散去后，林然回屋转了一圈，又决定去厨房倒一杯牛奶。
没想到秦建泓和傅白也在厨房。他刚要出声打招呼，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用我们牛逼集团的厨具给杰弗里再烧一顿好的吧。”秦建泓说道。
傅白异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林然皱了皱眉：“你们的意思，被选出来的人是杰弗里？”
“那不是明显的吗。”秦建泓耸耸肩，“至少我知道的就有四票了，我，小白，蒋语琛还有张煜辉。”
“这样吗……”林然忍不住问，“你们相信温凌画里的信息就是指向那个直男的吗？”
“这谁知道呢。不过明明不是色盲却要装成色盲，就很可疑了不是吗。”
“不是也只是猜测吗？”
“不是，”秦建泓摆了摆手，“他有驾照。”
这下林然是真的惊讶了：“有驾照……那怎么也不可能是色盲了吧。”
那看来是错怪张煜辉了。
林然打算去找张煜辉道歉，却发现他已经睡下了，只能等第二天再说。
他躺在床上，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睡得极不安稳。是了，如果杰弗里是直男，那这个游戏就该结束了。他们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会不会还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事？还有没有可能再碰面？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天已大亮。
来不及换衣服，他穿上拖鞋就拉开房门。卫生间依然在房间的正对面，林然有些失力地垂下手臂。失望，怀疑，不解，很多的情绪让他无法思考。
去看看肖源吧，不知道他研究出爱死爱慕的漏洞没有。林然有些逃避地想着，只要肖源研究出来了，他们就不用再相互怀疑了。
走到肖源和蒋语琛的套房里，他看到蒋语琛在一堵墙面前僵硬地站着。林然整个人也僵住。
因为这堵墙不是别的，正是肖源房间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是杰弗里的票数最多吗？”林然掉头就要去杰弗里的房间看看，迎面撞上闻风而来的秦建泓和傅白，张煜辉也尾随在后面。
“杰弗里呢？”
秦建泓往身后示意了一下，才看到杰弗里一脸茫然地被程可唯拉了过来。
雕像般的蒋语琛突然动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到杰弗里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啊。”杰弗里耸肩摊手。
蒋语琛发了狠劲：“别嬉皮笑脸。你没做什么，怎么会肖源消失了你却站在这里！昨晚的投票明明超过一半的人都选的你！”
“你们都选我？”杰弗里的语气里也充满惊异。他扫视一圈，但接受到的目光都并不友好，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们竟然在背后搞这种事情。为什么肖源消失，我还在这里，问我我也不知道。但不是说肖源在研究bug吗，说不定是他把自己弄走了。”
“不可能！他不会一个人离开的。”蒋语琛说完，就甩开了杰弗里的领子，转身进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杰弗里也理了理衣领，转身离开。傅白看看秦建泓，被他摁住脑袋带了出去，程可唯也紧随其后。
张煜辉走到林然身边，抬起手臂兜了个圈，拍在靠近自己的那边肩膀上：“我们也出去吧，嗯？”
第50章 第二天
张煜辉走到林然身边，抬起手臂兜了个圈，拍在靠近自己的那边肩膀上：“我们也出去吧，嗯？”
林然被他推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有投杰弗里？”
张煜辉不明所以。
“不然……不然怎么会不是杰弗里呢？”林然有些慌乱地在圈地转圈，“怎么会是肖源呢？明明应该杰弗里的票数最多啊……”
“林然，你冷静一点！”张煜辉抓住他，不让他再转下去。他直直地看进林然的眼中：“这一定是系统的问题。不然就算我投的是肖源，票数也绝对不会超过杰弗里。我也相信肖源不会自己逃掉，所以只能是他破解漏洞的时候出了差错。”
林然渐渐平静下来：“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说大家都是说谎，实际上是投的肖源但却说是杰弗里，这也说不通，因为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
张煜辉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现在先不想这些，你该去睡一觉休息一下。”
“我哪儿还睡得着啊。”林然苦笑。
不止林然，此时客厅里坐着的人也都是一脸严肃。
秦建泓挺着肚子瘫在沙发上，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吓得傅白在旁边是如坐针毡。程可唯心不在焉地玩着钥匙扣，一个没留意飞到杰弗里头上，立刻让他暴走。
傅白看着火气值直线上升的秦建泓，弱弱地问：“要不要把爱死爱慕叫出来问一下呢？”
“你觉得爱死爱慕的话还可信吗？”张煜辉走过来，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问一下倒是无所谓，不过不能被它牵着鼻子走。”
爱死爱慕的声音自动响起：“竟然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很伤心的。”
秦建泓冷哼一声：“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们又不会信，我干脆不说了吧。”爱死爱慕的语气竟还挺委屈。
“别他妈废话！”
爱死爱慕立刻伏低做小：“还不是要怪肖源，都把人家玩坏了！之前人家不是出了bug嘛，我正在暗搓搓地打补丁呢，突然冲进来一个人，都把人家吓死了，人家就把他踢出去了。”
杰弗里浑身打了个哆嗦：“虽然没太听懂它在说什么，但我有点想吐。”
林然揉了揉额头：“你是说，肖源已经成功进入你的系统了？”
“是啊，我还真是小看他了。幸好他晚了那么一咪咪，不然我就……”爱死爱慕突然住了声。
“什么晚了一咪咪？”张煜辉立刻问道，见爱死爱慕不回答，又问，“是你已经打完补丁了？”
“哦哦对啊对啊，就是这样的。我速度可快了，唰唰唰就补好了，他才慢悠悠地出现。”
张煜辉危险地眯起眼：“可你刚刚说的是，他进来的时候你正在打补丁。”
爱死爱慕彻底装死了。
“喂喂！你给我出来！”杰弗里冲上前，拍着墙上下摸索，像是想找个口子把爱死爱慕给揪出来。
“他不会出来的。”张煜辉冷笑着说，“至少在八个小时之内。”
“那现在怎么办？”林然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程可唯身上。
程可唯绝对不是一个缺少主见的人，但极少发表看法。他察觉林然的目光，迎了回去：“看我干嘛？”
林然有点尴尬：“呃……没什么……”
程可唯回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有话就说，别搞得等下大家都来怀疑我。”
“嗯，就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程可唯微不可查地努了努嘴：“事情比我们一开始以为的复杂得多。”
张煜辉点头，刚想补充点什么，又被他打断。
程可唯突然笑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不过太无聊了，也太累了，我不打算再玩下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程可唯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然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秦建泓突然哈哈大笑：“程可唯你终于演不下去了啊！我怎么就差点忘了，你可是靠演戏吃饭的。”
“Stupid！”
秦建泓一愣，赶紧用更大的声音说：“Stupid！不要学我说话！”
程可唯不想多说地转身就要走，想了想，还是转回来对林然说：“我们是怎么到这个系统里的，你们再好好想想。”
看着他进了房间，张煜辉问：“他是什么意思？”
林然摇了摇头：“我也不懂。我们怎么到这个系统的……原本是参加恒娱的节目录制，然后莫名其妙就来了……”
“对了，程可唯是明星？”张煜辉打断他的思路。
“呃……是这样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司的？”
林然疑惑地摇摇头。傅白却是看了看秦建泓的眼色，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他是恒娱的。”
“果然！”张煜辉推推眼镜，“他一定知道什么。”
秦建泓回到沙发上瘫着：“You mean，这个系统和恒娱有关？”
“程可唯还不够证明吗？”张煜辉反问。
“可是……可是在那个时间，程可唯也恰巧在恒娱大楼里，也合情合理啊。”
“要我说，你们就别费那脑子猜来猜去了。”秦建泓老神在在，还看起了股票，“他只不过是演不下去了，编了个故事来转移注意力。靠演戏吃饭的人，他的话你敢信？”
林然有些茫然，下意识地又去看张煜辉的反应，这才发现对方也一直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没什么。”张煜辉收回视线，“需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蒋语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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