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下来吗？从来不会产生第二个答案的问题此时却让他有些动摇。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又听见那个温柔磁性的声音轻笑了一下：“看你这么紧张。放心，我记得我们的约定。晚安。”
晚安吗？林然第二天起来，却知道自己前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张煜辉和秦建泓之间继续剑拔弩张，杰弗里和蒋语琛在旁边似乎也暗流涌动。
林然咳了一声：“干嘛呢这是？”
傅白悄悄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林然哥，秦大哥他生了好久的气，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林然暗暗摇了摇头，开始怀疑秦建泓那微股的肚子都是气撑的。“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傅白摇头：“就是昨天从张大哥屋里出来以后。”
“呃……”看着傅白毫不知情的样子，林然突然生出了点罪恶感，“秦建泓这人虽然脾气大，但也很好哄，你应该……能劝得动他。”
“啊？难道他是在生我的气吗？”傅白内疚地低下了头。
林然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两人的事也是让人头疼，但要说起来，问题应该还是在秦建泓那儿。“算了，顺其自然吧。”
秦建泓这时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你们昨晚做了？”
“秦总，总是打听别人的隐私可不是好习惯。”张煜辉立刻把他堵了回去。
秦建泓怒气更盛。
林然给傅白递了个眼神，然后说：“傅白你怎么好像有点不舒服，要回屋休息一下吗？”
秦建泓立刻转过身来：“不舒服？我都说了你这个小身板自己都照顾不好，别整天操心别人行不行！”
傅白耳朵尖有点红，低下了头拉住他的衣角，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Fuck！真是麻烦！你自己不能回屋吗？”秦建泓不耐烦地说着，还是抓住他的衣领把人往里面领。
解决了一头，另一头依旧低气压。
蒋语琛一只腿优雅地搭在另一只腿上，目光却是犀利地盯着杰弗里。
杰弗里转头问张煜辉：“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一直盯着我看？”
“大概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蒋语琛突然冷笑一声：“你最好给出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关于你装滥交，装色盲，以及票数最多却没有消失。”
杰弗里板着指头听他说完，然后无奈地耸了个肩：“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呢？感觉来了就来一发不就好了吗，嗯？”
“恕不奉陪。”
“OK，OK！”杰弗里举起双手，“那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在房间里弄出来，总可以了吧？”
蒋语琛板着脸，等杰弗里走开后，才把脸埋进掌心，抹了一把。
林然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逼自己。”
“那我还能干什么？”蒋语琛反问，“我只是想，肖源能回来。好不容易不再等那个人渣了，肖源又莫名消失……我还能干什么？”
“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煜辉拍了拍林然的肩：“蒋老板，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你再想想吧。”
他说完后，就站起身拿着金融杂志走开了。林然也想跟过去，却被程可唯伸出脚挡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坐回去。
“你有话对我说？”
程可唯露出两颗虎牙：“杰弗里确实可疑，但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吗。”
蒋语琛兴趣缺缺地靠上沙发：“有话就直说，你的笑让人看着可不那么舒服。”
“我粉丝都说我笑的好看呢。”程可唯小声嘟囔了一句，“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投张煜辉吧。”
“为什么？”诧异地询问的是蒋语琛。林然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我观察下来，就是他了吧，虽然他貌似很喜欢林然你。我这么说你可别不高兴。”
林然顿了顿：“为什么这么说？”
程可唯夹着肩膀，微微仰起脖子：“我演戏要扮演各种各样的人。要演好不同的角色，当然要先观察生活中这样的人的一举一动。我说要投张煜辉，当然是我观察的结果。”
林然下意识想反驳，程可唯已经接着讲了下去。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是他了，但是这游戏规则还挺好玩的样子，我就一直没有说。不得不说他演得越来越好了，适时漏一些并不重要的破绽，还会让你觉得如果他是假的，也肯定不会让自己犯这么弱智的错误。”
林然抿了抿嘴。
蒋语琛换了只腿架着：“比如说呢？”
“比如……林然你一定很好奇，温凌画那幅画的前一晚，张煜辉都和他说了些什么吧？我就在他们隔壁。”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张煜辉，但他没有回答。他们说了什么？”
程可唯刚张开嘴，林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你不用说了。我……我已经知道了。”
看着他脚步不稳地离开的背影，蒋语琛不屑地说：“逃避果然只是懦弱地表现。”
“不是哦。”程可唯又露出了两颗虎牙，“他其实心里早就有猜想了吧。”
“那你还打算跟我说吗？”
“当然要说。因为我也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了啊。”
林然虽然已经离开了，但程可唯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游戏吗？
他记得非常清楚，第一天爱死爱慕介绍失败的惩罚的时候，就说过这不是游戏，可不是“输了”这么简单。
程可唯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疑问，如果这天晚上林然能坚持到后半夜，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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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天
这些疑问，如果这天晚上林然能坚持到后半夜，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一下，肖源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可唯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似乎对答案也不怎么关心。
他虽然不是个强势的人的，但凭他的演技要演出这种效果也不是难事。
爱死爱慕还是有点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那我悄悄地说可以吗？”
程可唯给了一个“别废话”的眼神，爱死爱慕咂咂嘴：“其实你已经有猜测了嘛。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如果我发现你有这个想法，你的下场就和肖源一样了，嘎嘎嘎。”
“所以真的是你搞的鬼。”
“我怎么会允许威胁我的存在呢，啊哈。”
程可唯皱起好看的眉：“规则可以随意改动的吗？那我不玩了。”
“唉唉唉别啊，我这也只是正当防卫！好吧好吧我保证，如果投票出来的是那个直男，一定会结束，可以吗？”
“如果不是直男，难道你还想再让别人躺枪？”
“这不是，你还没保证会帮我保密嘛。”
程可唯更加确定，这个所谓的系统，就是自己猜的那样。
林然是被秦建泓气急败坏的声音吵醒的。他把对着自己的脸一顿猛舔的小白扒拉下来，一个翻身把脸埋进它蓬松的毛里：“不能消停点吗。”
小白坚持不懈地继续舔。主人快起床啊，再不起来墙就要塌了啊。
秦建泓最后一下用脚狠狠地往墙上踹了一下：“Fuck！哪个傻逼半夜把它叫出来的！冷却时间4个小时，哼，没脑子的吗！”
程可唯打着哈欠走过来：“谁这么丧心病狂，半夜三更还不睡觉啊？”
“是啊是啊，”傅白猛点头，“上次熬夜煮粥我就困得不行呢，如果不是有事情，我肯定十点多就睡着了。”
“十点多就睡，你是婴儿吗。”秦建泓习惯性鄙视了他一下。
傅白现在已经不那么怕他了。要是放以前，他肯定就躲在自己的大白兔玩偶后面不敢说话，但现在却只是缩了缩脖子，然后说：“这是老年人的作息。”
“就你还老年人呢。”林然走了出来，摸摸他的脑袋。
傅白脆生生地叫他，把眼睛都眯了起来：“林然哥！”
林然对秦建泓说：“估计是蒋女王昨晚又失眠，问了肖源的事了吧。”
“矫情。”秦建泓不屑地冷笑一声，“娘们兮兮的，看着就烦。”
傅白拉了拉他的衣袖：“秦大哥，你不要这么说。”
杰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听到他们的讨论，踩着太空步滑了出来：“MR蒋还是非常对我胃口的，要娘也是你旁边这位更娘。”说着转了个圈摆了个pose，正好指着傅白。
“狗带吧你。”秦建泓抬脚就踹，成功破坏了他的pose，“你目前没有发言权。”
“oh shit！”杰弗里耸了耸肩，“ok，你们可以这周继续投票给我，我也很好奇最后会是谁才会消失。”
他说完拍拍屁股就走，张煜辉正好出来把他拦住了：“你这么敏感，反倒显得心虚了。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吧。”
杰弗里无所谓地摊摊手，话还没说出口，程可唯突然□□来说：“张煜辉，今天凌晨三点你在干嘛？”
“嗯？凌晨三点？”张煜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凌晨三点当然是在睡觉。你想说什么？”
程可唯看了眼林然，转回头来对着张煜辉灿然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
这一眼林然自然是没有错过。他意思是半夜里和爱死爱慕沟通的人是张煜辉吗？
其实林然对张煜辉早就有怀疑。或者说，他对每个人都不是完全信任，所以即使心里对张煜辉生有好感，也在张煜辉提出一切等离开了系统再说的约定时欣然应允。
即使这个约定听上去矫情又可悲。
而现在，有更多的线索指向了张煜辉，怀疑他的也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这还真是……让人难堪啊。林然叹了口气：“是盼着我们俩发生点什么吗？”
程可唯冲着他笑嘻嘻地露出了两颗虎牙，但说出的话却意有所指：“要是真发生什么倒也好了。”
林然脸皮子薄，被程可唯说得不知是尴尬还是不好意思，半天答不上来。
张煜辉揽住他的肩膀：“好了，再说下去小然要害羞了。”
“小然！”傅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你们是……”
秦建泓沉着脸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成功让他闭了嘴：“走了。”
张煜辉也非常自然地把林然带到了屋里，关上门之后才放开他。“你不用在意这些。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去和他们解释清楚？”
“算了吧。”林然摇了摇头，“这时候解释，不是会让自己的嫌疑变大吗。再说，最开始也是我自己同意这么做的。”
“但好像效果不是很好啊，程可唯在怀疑我呢。”张煜辉半开玩笑地说。
林然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地说出来。“你知道了啊，其实我也……”
“也怀疑我？”
林然叹了口气。
“又有心理负担了？”张煜辉笑着摇了摇头，“我能理解，这很正常，并且我也会怀疑你，或者傅白，或者杰弗里，谁都好。所以，不管你怀疑谁，都不要觉得愧疚，而是去寻找证据，嗯？”
林然扯了一下嘴角，算是放松下来了。他挑着眉看向张煜辉：“不过我都没有证据啊，有的时候只是凭感觉，怎么办？”
“你啊……”张煜辉说着，倾下身去。
林然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发现对方在距离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然后缓缓站直了身体。
“以为我要亲你？”
林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推开他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受到上班和虐狗双重打击的尉迟_(:3」∠)_
第55章 第六天
“以为我要亲你？”
林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推开他走出去了。
……
“你在想什么？”
程可唯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林然吓了一大跳。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思绪又跑到前一天的那一幕上了。
“只是发个呆，没想什么。”他笑了一下，把手里举了好一会儿的面包送进嘴里。
程可唯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没想什么，为什么脸这么红？”
林然看向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把咬了一半的面包放下了：“你是拿定我不会对你生气了？”
“啊，我就不打扰你吃饭啦。”
眼看程可唯要走，林然又把他叫住了：“等一下。”
程可唯又坐了回来。
“你还跟谁说过？”
“什么？”
“……”林然确定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你怀疑张煜辉的事，你还和谁说过吗？”
“蒋女王和傅白。”程可唯露出两颗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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