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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重生)——伦家庆庆

时间:2016-09-23 19:51:50  作者:伦家庆庆

  师彦被他一问,也立即回过神来,种种的不正常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几分厌弃,他用被子蒙住头,闷在里面说:“我困了,别吵我睡觉。”
  周茂瞥了眼鸠占鹊巢的人,刚想出口刺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也怪可怜的,意气风发地准备出征,临门一脚被泼了一盆冷水,想必他以前从未这么憋屈过。周茂有些同情被子里卷着的人,他移开目光,继续思索着破解之法。
  傍晚,他们来到镇上住宿,周茂迫不及待的拉着师彦到客房里。
  “我想到个办法,可以一试。”周茂抓着师彦的手低声地说,“据我对官家的了解,他对风雅的事物十分喜爱,更是对玄学深信不疑。”
  周茂讲到此处有些激动,不自觉的握紧了师彦的手,炽热的温度灼烧着师彦的皮肤,他却半分都不想拿出来。
  “还记得先帝怎么选中当朝天子作为储君的吗?”
  师彦的脑袋已经烧糊涂了,周茂无论对他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
  好在周茂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师彦的不在状态毫无察觉,他继续说道:“当初先皇后就是拿着当朝天子的一副画像,对先皇说他有明君之相。先皇不顾群臣反对,硬是把只是把区区端王立为太子。他信这些,相信当朝的那位也一定深信不疑。”
  周茂把话一口气说完,等了半天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他松开手在师彦眼前晃晃。
  在手被松开的刹那师彦就清醒过来了,他拍掉周茂的手,轻咳一声,装作不耐烦道:“把话说清楚。”
  周茂在心里为武将的智商默哀了一遍才开口:“我们也可以让人画一副耶律景的相献给官家,画要稍微修饰一下,让人能看出他有末代帝王之相就行。”
  这条计策是周茂冥想了一下午才灵光一现想到的,他们宋家人对书画都有疯魔一般的痴爱,上一世哪个县遭到百年不遇的旱灾,上万流民面临饿死的局面。朝廷无人肯管,后来当县找来一位高人,手绘了一副流民图献给官家。奇迹发生了,官家在书房被图中的民生艰辛所打动,硬是从内库拿出钱粮来赈灾。
  这不大不小的事情被周茂遗忘已久,如今让他想起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师彦不知有流民图这条先例,即便知道比计甚妙,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他们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瞎掰,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的,打一场仗是有多容易!

  ☆、返乡(一)

  
  周茂看出了他的犹豫,气的用眼睛瞪他。
  “好了,好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师彦心里没底,也不敢直接答复他,“我这次回来打着家里有事的幌子,实际上是替爷爷带信给吴先生,希望能够说服他帮我们上书官家。”
  原来早就想好后招了,周茂原本飞扬的神色全都垮了下来,中午才说的无能为力,其实人家是对他有所保留。
  没劲透了,自己又像个傻子一样为别人操碎了心,结果每次都是一厢情愿。周茂连表面的假笑都维持不下去,搜刮起两世所有的修养,控制住自己不要把杯子摔出去。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周茂把自己憋到浑身颤抖。一旁的师彦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着急道:“你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周茂低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紧紧的抿着嘴,不肯发出一声声响。
  这下师彦不是急,已经是慌乱了。他赶忙扶着周茂的肩膀,蹲下来盯着他的脸看。
  “你到底怎么了?”
  “滚,出去。”周茂咬着牙,肌肉太过僵硬是他的音调都不对了。
  师彦怎么可能听他的,用力晃了晃他,逼着周茂看自己:“你怎么老是这样突然的发脾气,想再打我一拳吗?”
  他拿起周茂的手对准自己,“快打,打完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周茂用力想把手扯回来,可惜力量悬殊,越扯他越疼。
  母之,他太不爽了,为什么总让他遇上王八蛋。周茂一把扑上去就咬住师彦的脖子,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才肯松口。师彦一直忍着,只是这种从未尝试过的痛感还是让他疼的直抽气,他愤懑的想: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周茂松口之后师彦连忙用手按住那混合着唾液血液的地方,爷爷的鞭子实在太仁慈了。
  周茂‘呸呸’的吐掉了口中的血腥,盛怒总算被浇灭了一点,样子从刚才的吃人狂魔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僵尸。
  师彦咧开嘴拉扯了个苦笑:“发泄够了吗?不行这边还来一下。”他偏偏头,拉长另一边脖子的线条,十分方便别人再下口。
  “你为什么之前不肯告诉我?”周茂的火来的快去的快,怒气过后就只剩下伤心了,止不住的眼泪成片的落下,把师彦的心都淹没了。
  没有想到当初的一个玩笑会让周茂生这么大气,师彦开始只是想逗逗他,一会儿就告诉周茂的。谁知道自己走神想到了别的地方,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师彦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刚刚太困,想着要睡醒了再与你细说,然后就忘了。”
  紧紧抓住衣摆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对不起。”
  师彦又一次的道歉换来的是对方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周茂整个人扑到师彦身上,对着肩膀那块最厚的肉就一口下去。
  “你们都一样,表面说信任我。暗地里却一直在算计着。只有我傻傻地相信我们是毫无保留的坦诚相见,你说世上有你就有我…你说要不是为了活命更愿意与我归隐林泉…你说贵妃不贤她对你唯一敬重的人不敬…什么话都是你说的,我何罪之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哪里妨碍到你了?”周茂抬起血红的双眸,看着师彦。
  “你们都喜欢留一手,看着别人跳梁小丑一样瞎鼓捣,然后像个裁决者笑到最后,再挥一挥手就处理干净所有碍眼的人。凭什么我一颗衷心不改,换来的确是你们的不屑一顾。”
  周茂像着了魔似的一直说,师彦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单薄发抖的身体,明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内疚。
  这个人啊,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计较得很。谁要是不小心触碰到那根弦,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反弹。师彦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三番五次的替人受过,当年宋光陵那家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师彦温柔的就像对待孩子,轻轻拍着周茂的背,口里哄道:“别哭了,这里没人再算计你。中午不过是逗你玩的,我道歉好吗?乖,不哭。”
  师彦的安慰还是起了作用,怀里的人没有再嚎了。周茂把头埋在师彦的胸前,一直抽抽搭搭的许久就是不动,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做乌龟,师彦决定把他从龟壳里扯出来。
  这时候多余的话没用,师彦直接捧住周茂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低声问:“还觉得委屈吗?”
  周茂小幅度的摇摇头,现在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是反应过激了,凭他和师彦上辈子的关系,猜疑他也是人之常情。周茂只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罢了,不过师彦也解释了他不是故意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笔账都不应该算在他头上。
  失望至于周茂又有些惆怅,自己又轻易的犯了错误,这么心无芥蒂的相信一个人。哪怕是师彦,哪怕是宋光乾,都是不应该的。
  师彦低头看着这双明亮的双眼,无数的流光闪过,最中心的位置倒映的是自己的脸。他心中泛起的满足从未如此清晰,一瞬间,师彦好像想通了什么,于是他就照着心中所想的做了。
  四片唇碰在一起,像电流过遍全身。这种感觉师彦也是第一次感受,那天晚上被欲望驱使着,能记住的是最后的快感,却忽略了每一寸指尖的感触。师彦紧紧抱着他,十分的留恋着这一刻。
  而被亲吻的人现在的状态像是被天雷狠狠的劈了一道,什么情况?是谁在做梦?
  失神一瞬就够了,周茂猛地推开师彦,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床沿。他惊慌的看着师彦,连质问都忘记了。
  周茂的反应让师彦有些失落,空空的怀抱甚至没拽住一片衣角。不就亲了一下吗,那是什么见了鬼的表情。
  “我好像对你有好感。”师彦一赌气就把实话说了出来,摆出一脸‘大爷就是看上你了’的表情。
  周茂的眼睛不圆,此刻却被他瞪得像颗漆黑的葡萄,还泛着水光。他使劲吞了口水,颤颤巍巍地说:“师彦,你说的‘好感’不是我理解的那一种吧?”
  “不管你理解的是哪一种,我的话就是‘喜欢你’的意思。”师彦明显暴躁起来,刚刚还把人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转眼就把人当敌人。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不用急着告诉我答案。不过我警告你,想清楚再说。”
  其实师彦不是生气,只是第一次跟人表白,实在是臊得慌。他从衣服里扯下一块玉佩拍在桌上,然后慌不择路的撞出门外,动静大的差点把人家房门给拆下来。
  直到隔壁房间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周茂才从石化中清醒过来。
  师彦说他…喜欢我?…喜欢周茂?
  喜欢的理由是什么?
  周茂上辈子听过的‘喜欢’不少,男女都有,可他从未上心过。跟别人无关,是他从没有时间去尝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勉强要算,也许宋光陵算一个吧。可他有妻,他亦有妾,朝堂风云变幻,情爱对他们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幻象。
  可如今,有个人用杀人的语气对自己说喜欢,周茂竟然有一点点、一点点兴奋。
  他摸着汹涌起伏的心口,那里好像刚刚才被人插了一刀,伤口怎么不见了?
  此时的师彦坐在床边跟周茂做着一样的动作,狂跳不已的心脏,仿佛下一瞬就会从胸前蹦出来。
  换在三个月前他一定觉得是自己撞了邪,他能跟周茂做朋友、做兄弟已经是顶天了,即便不喜欢女人,也不该跟个男人发生感情。
  对周茂是怎么开始的师彦也说不清,也许是从那晚之后开启了他对另一种体验的认知,便不由自主的观察着这个给他变化的人。
  陪伴了他三个月,师彦看着他对每一个人笑,又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看着他眼馋着食物,又求而不得的可怜的样子。看着他熬了两个通宵,还强打起精神骗自己的模样……
  这就是把他害死在疆场上的人,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他不是坏人,不然元徽不会那么喜欢他,爷爷不会那么欣赏他。可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在拼命的赎罪,即便生了个懒骨头,也还是对所有事都有求必应。
  是啊,他可真懒,早起一刻钟都像要了他的命,宁愿牺牲早餐也不可以耽误睡眠。要不是有自己盯着,又臭又苦的药一定会被‘忘记’。
  还有,这人可真没气节,说好的文人风骨呢?为什么惹人生气了第一件事不是辩解,而是耍赖?哪个男人会把拉着别人袖子‘好嘛,好嘛’的撒娇,偏偏所有人都吃他这一套。
  交际时八面玲珑的样子,算计人奸诈狡猾的样子,审犯人严酷冷峻的样子……
  每一样都是自己所不喜的,可当他面面俱到的处理好事情,流露出由衷的欢欣。让人觉得如果他是坏人,那么世上一个好人都没有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进度,加快进度!!!!
  什么时候再来一发……
  话说写到什么程度不会被锁??下次不写shengzhiqi看看!

  ☆、返乡(二)

  
  周茂不敢告诉小三子自己和师彦都没有下楼吃饭的真正原因,把好奇儿童赶出门之后周茂就蒙头睡觉了。还要赶两天的路,师彦会和他们一起走吗?
  傍晚产生的烦恼并没有打乱周茂的睡眠,第二天清晨他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拍醒的。
  “快起来,我们要出发了。”师彦郁闷的看着这只睡得异常死的猪,凭什么就他翻来覆去的整晚失眠。
  生物钟没有报时,周茂迷糊中带一点起床气,嘟囔着说:“你吃错药啦,走这么早干什么,这才刚敲完五更。”
  师彦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跟自己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周茂领子就把他从被子里扯出来。
  “我们必须要早点走,争取明早就能到家。”
  南方的客栈里是不烧碳火的,可冬天最冷的时候一点也不比北方逊色。周茂被冷的一激灵,掀了周公的棋盘,迅速回神。
  “怎么是你?小三子呢?”周茂抱着被子问。
  “他在准备车架,你用了早饭就出发。”师彦语气还是很差。
  见到师彦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周茂明智的放弃问他‘为什么’的权利。飞速穿好衣服,原地蹦了两下,比把瞌睡虫彻底赶走。
  师彦贴心的帮他打来热气腾腾的洗脸水,像病中照顾他一样自然,拧了手巾就往他脸上抹。下力之大,恨不得要把周茂的五官都搓下来。
  “行了,行了,我的皮都被你擦掉了。”周茂出声抗议,没得到任何效果。
  “把你的皮贴在城墙上金和辽都打不进来。”师彦扔下手巾,拿过熊皮就往他身上套。
  周茂:“……”这人狗嘴里真吐不出象牙。
  昨晚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些朦胧的暧昧,顿时烟消云散。当然,嘴贱也是有好处的,两个人都把尴尬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吃早饭时周茂问他:“你赶时间就先走啊,为什么要等我们?”
  “接下来的路都是穷山险路,匪寇到处都是,我还不是怕朝廷命官被人扣了。”他说这话时有些没底气,硬是板着张脸让人不敢反驳。
  周茂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闭上,建康自古以来就是富饶的大都市,周边路好治安更好,才不会有什么歹人吃饱撑着来挑战大批官兵保护的城市。
  周茂不想拆穿他,静观其变看师彦想要做什么。不是说喜欢自己吗?看他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那就多谢你了,不过你打算连夜赶回去吗?”
  “嗯,我跟小三子轮着赶车,两匹马速度快很多。”师彦很满意周茂的‘善解人意’,对他说话也轻柔了些许,还特意体贴的帮他打包两份糕点在路上吃。
  小三子和周茂一起坐在马车箱里,前者一脸受惊吓的模样。
  “师小少爷为什么要抢着赶车?”他僵硬的看着周茂。
  周茂揉了揉额角,心不在焉地说:“他脑子发热了,想吹风。”
  太久没连续坐过这么久的车,周茂晕马车的毛病又犯了,晚餐都没吃就睡了过去。
  大约在半夜的时候,周茂迷迷糊糊被人抱起,让自己靠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他把眼皮睁开一条缝,发现能看到的只是师彦近在咫尺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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