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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重生)——伦家庆庆

时间:2016-09-23 19:51:50  作者:伦家庆庆

  “这样抱着我你怎么休息?”周茂睡太久了,声音有些沙哑,偷着一股慵懒的性感。
  师彦心都要融化了,他低头看着周茂的眼睛,极尽柔情:“晕车怎么不告诉我,找家客栈休息一晚也是可以的。”
  这么说着,手还温柔的在他脸上抚摸了一把。
  周茂被他日夜的差距吓到了,白天的那个暴躁霸道的师彦被人调换了吗?
  “还很不舒服吗?”见他不说话,师彦又摸摸周茂的额头,探到正常的温度才稍稍放下心来。
  “反正就一晚上,忍忍就过去了,别为我耽误行程。”周茂很不习惯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有的尽是八岁前跟娘亲的回忆。自他重生,他再不能以一个成年人的心去寻求娘亲的温柔。没想到这种隐秘的渴望被实现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昨晚对他说了——喜欢。
  周茂从他胳膊上挪下来,翻身从另一边又拿了个枕头出来,摆在旁边。
  “一起来躺着吧,车里就一床被褥,我们挤挤。”他往里给师彦腾出了一人多宽的位置。
  师彦没工夫矫情,脱了外衣就钻了进去。还散发着寒气的衣服冰的周茂又往里缩了两寸,被人一把捞回来。
  “别躲,捂会儿就暖了。”说完师彦霸道的把周茂搂在怀里,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茂睁大双眼盯了师彦很久,脑子里想的尽是‘这家伙怎么看上我的?’实在是无解,他也就着温暖的怀抱睡着了。
  天大亮的时候周茂醒过来,发现车厢里只有他一人,身旁的位置早已没有了体温。他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爬出去,惊讶的发现只有小三子一个人在驾车。
  “师彦呢?”周茂问。
  “公子醒啦?”小三子回头看他,脸色有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师小少爷一早就先进城了,我们也快了。看,前面看得到。”
  他一手指着前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周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不到两里路的地方伫立着高大的城墙。
  是家——两年了,娘亲还好吗?
  周茂也在激动着,暂时把对师彦的不告而别的一点不高兴抛在脑后。
  因为南边局部地区有动乱,各地方对进城人员都加强了盘查,周茂他们就遇上了麻烦。
  “你们打哪来?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在建康有亲戚?”上来盘查的士兵都穿着厚重的铠甲,语气跟他的服装一样冰冷。看来南方的叛乱确实比较严重,每个士兵脸上都透着明察秋毫的严肃,跟从前略松散的管理相去甚远。
  小三子得到过周茂的嘱咐,轻易不要透露他们的身份,他只有好脾气地跟他们解释:“我们公子七年前上帝都赶考,我们家夫人住在大同书院后面,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士兵见周茂年纪小,以为他只是个秀才,语气并没有变得多客气。
  “你们家的户主是谁?”
  小三子噎了一下,这个问题对别人来说正常的很,但是当周茂面问,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犹豫着周茂开口了,他对守城士兵恭敬的一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刚刚师小少爷是不是过去了?我们是他的朋友,可否行个方便?”
  周茂从包裹里翻出一封带着师家印鉴的书信,封皮上赫然印着师礼的私章,守城的将士哪有不认识的。
  士兵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一步,对周茂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说:“抱歉,耽误您时间了,请进城。”
  周茂收好书信,怡然自得地享受着狐假虎威的待遇。小三子在马背抽了一边,车辆缓缓驶进了久违的家乡。
  不是周茂愿意搬师彦出来,而是他不想再跟周昌一家扯上关系。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派人上门找过他们一次,显然是刘氏将计就计与他们断了关系,这些周茂是乐于见到的。可他到底是姓周,血缘上和法理上都剪不断。如今他身为最年轻的正四品知府事,谁知道那一家人得知后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事来。
  他的家事在谁的面前都是一个忌讳,刚刚如果那个守城士兵不认那印鉴,周茂宁愿拿出知州的官印给他看都不会说出周昌的名字。
  小三子知道他的脾气,一路都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驾着车回到家门前。
  “娘亲——茂儿回来了。”周茂蹦下车,兴冲冲的推开门。
  还是那间小院子,空地没再种蔬菜,变成了一盆盆兰草,清幽而雅致。
  张淑秀正在绣枕头打发时间,听见周茂的声音惊得剪子都掉在地上。她没顾上捡,提起裙摆就小跑出去。应声出来的还有小娟儿,周茂考上秀才那年买进家的。
  “茂儿!”张淑秀匆忙的脚步堪堪停在一丈之外,她惊喜的看着门后进来的人。两年不见,她的宝贝儿子又长高了。
  “娘亲,茂儿回来看您了。”周茂上前抱住张淑秀,可惜个子太高,无法像小时候一样埋在娘亲肩膀上撒娇。
  张淑秀抹了把眼泪,没有儿子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如今看着长大成人的周茂却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满脸高兴的端详着自家儿子,气色不错,虽然瘦了些,但是风姿气韵俱佳。
  “你上回来信不是说回不来了吗?”她拉住周茂的手,带他进屋。
  周茂点点头:“本来是以为回不来了,后来事情处理的很顺利,师老将军就特批了我回家探亲的长假。”
  说是长假,一来一回都耗在路上了,张淑秀没舍得问他归程的时间,仿佛这样就能多留他两天。
  她笑着吩咐娟儿出去多买些菜,中午她要亲自下厨。
  张淑秀一手高超的厨房功夫,轻易不会露于人前。今日有口福,可把周茂高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昊(一)

  
  饭后,周茂斜靠在榻上看着娘亲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张罗房间,感叹人生不过如此。就差一个娇妻为自己打扇,一两孩儿在桌前练字,几亩薄田,林泉之间,畅快肆意。
  想得正美,周茂突然想起师彦那双要把人吃下肚的眼神——娇妻!周茂在娇妻与师彦之间取舍了一下,如果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家里有一只夜叉可以阻挡妖魔鬼怪好像也不错。可是师彦不能生孩子,他该怎么跟娘亲交代呢?
  算了吧,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会有前途呢?大炎的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到可以将分桃断袖公之于众的份上,再说师彦可以扛住家里的压力吗?周茂并没有对他报有多大信心,他轻轻地叹口气,过段时日他就会想清楚的。
  车马劳顿的后遗症马上就展现出来了,没等到张淑秀铺好床他就已经陷入梦乡。身体沉眠精神却得不到放松,小睡的两个时辰里周茂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下被人追杀,一下追杀别人,具体内容他醒来就忘记了,只是隐约记得梦里有个人一直陪着他,分担了他的担忧和害怕。
  周茂拥被坐起,只觉得自己别睡前还要累。他穿好鞋子推门出去,被眼前的大箱小箱差点吓的退回去。
  小三子也才睡醒,打着哈欠推门出来,看着满院的东西露出了跟周茂一样痴呆的表情。
  “公子……这些不是我们的行李吧?”
  周茂摇头,他们带来的东西一开始就运进房里了。而且他们轻车从简,除了一些礼物特产,几乎没带什么东西。眼前的箱子们是他们两架马车都装不下的。
  小娟正好从后院过来,见到周茂微微行了个礼。她跟着张淑秀许多年,礼节学得比小三子正规的多。
  “公子醒了?可要喝热茶?”小娟相貌质朴,却生了副软糯的好嗓子,周茂很是喜欢听。
  当下他可没心思品味,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周茂指着院子里。
  小娟疑惑的看着他,小心地说:“不是公子的吗?下午将军府的人送来的,说是您让师小少爷帮运回来的。”
  周茂蹙眉,这个师彦又搞什么鬼?
  他示意小三子把那些箱子打开,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哪知小娟更快一步,递上了一份清单。
  绢二十捆,虎皮、熊皮各两张、狐狸皮十张,各种野味两百斤,上等南珠二十粒,老参十支……
  尼玛,这是要下聘的节奏吗?
  周茂简直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他让小三子把这些东西搬进房里,木然的转身回房,他要好好冷静一下。
  “你不是给我带东西了吗?今天师将军家送来的是什么?”晚饭时张淑秀问起这件事。
  周茂放下筷子,喝口茶漱口,才缓慢的道来:“在太原时我帮师老将军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今天送来的东西是他对我的感谢。”
  张淑秀闻言皱起眉头:“谢礼?这么贵重,你不怕别人参你受贿?”
  “师将军官比我高这么多级,贿赂我有什么用?”周茂从不担心这个问题,师彦做事不会让人留下把柄的,相较之下周茂宁愿这是贿赂。他怎么敢告诉娘亲实情,只得避重就轻地说:“娘你放心,师老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他对我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张淑秀向来对儿子的品行有信心,经他解释就放下心来,只是交代他:“你不要恃宠而骄,师将军欣赏你,官家重用你,切莫太过自负得罪其它人。”
  娘亲是告诫他要低调,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
  周茂虚心接受,再三向娘亲保证此事终于揭过。
  “对了,娘还有一事要提醒你。这两年你没有回家,对家乡近况所知不多,这几天在家呆着你能避就避开些。”张淑秀看着周茂语重心长地说:“你弟弟周昊,他也在大同书院读书,现在在建康城里跟几户贵族公子混在一起,很是跋扈。要是你不小心遇上,千万别跟他过不去。”
  是他?周茂原本对这个年幼的弟弟并没有多少厌恶,甚至还挺喜欢他。他代替自己报仇,把周昌一家闹的鸡飞狗跳,让他晚年也不得安宁。周昊的存在是周茂这一世埋下的重要棋子,有机会他还想要好好栽培一下,才不会轻易得罪他。
  周昊人不笨,像足了他娘刘氏,可小聪明从来不用在正道上。他们兄弟俩都遗传了周家的懒骨头,周茂没办法必须自食其力才能生存。周昊可不一样,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半生招猫遛狗、好逸恶劳,充分诠释了纨绔子弟的丑恶。
  弱冠那年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死活不能再进一步,就开始了作死的人生。家里的钱财被他败干净后又受别人蛊惑,竟然私开赌场。周昌为了他一次次的来找周茂,都被拒之门外。后来周昌卖了祖屋把他赎出来,谁知这小子当真目无王法成了习惯,又学人犯私盐。上天既然派他来收拾周昌一家,自然不会让他顺利,没一年又让官府抓了去。这回是在外地,有银子也找不到人送。
  周昊庭审时还知喊出自己是当朝丞相的亲弟弟,换得缓刑两个月。下面的官员本想卖周茂一个面子,随便审审就放了他,结果没两天就收到周茂的亲笔信——严惩不贷。
  这回大家看清了风向,一道判决把他发配到了三千里外。周昌风烛残年,余年想再见到儿子是不大可能了的。所以才闹出了有御史弹劾周茂不赡养父母这个不孝不悌的重罪,可惜那时宋光陵还离不开他,谁都没能得逞。
  这出戏还要等十几年才看得到,周茂有点等不急了。他对这个弟弟了解不多,有空偷偷见见他也是好的,好歹他也算自己的半个恩人。
  周茂表面上应下了张淑秀,心里却对她的交代不以为意。如今的周茂身负功名不说,还是正四品知州,以品级来说,在建康城只要师老将军不回来,没有人压的过他。建康知府事也是四品,大家同级。可周茂为官不到四年,年仅十七岁,可谓是前途无量的强劲潜力股,谁敢轻易得罪?
  他遇见周家人早不需要畏首畏尾,稍微用些关系就可以把他们碾趴下,周茂只是嫌这样太无趣而已。
  周昊,看你能掀出什么风浪,我们拭目以待。
  师彦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让田力从库房里挑出礼品给周茂家送去。他还真没想下聘的事,只是单纯的觉得周茂那简陋的马车里装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他错误的认为周茂是为官清廉,采办不起昂贵的礼物,这次他多少也算衣锦还乡,不可以太寒酸了。于是他自作主张给他挑选了许多东西,相信爷爷也会支持他的。
  送东西的人回来,师彦特意跑去打听周茂的反应,结果得知那家伙还在睡觉。师彦不好说什么,躲回房里郁闷了一下午。
  既然是师礼让他回来做正事的,师彦不敢耽搁太久,吃过晚饭就乘夜去了吴先生家里。
  吴先生是官家最信任的太傅,两年前才告老。他与师礼私交不错,找他帮这个忙应该不难。
  “那个老家伙这种事才想起我,”吴先生大冬天的还拿把扇子,师彦都要赞他一声身体真好。
  师彦低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爷爷还不是怕你老抓他下棋才不敢来看你。”
  吴先生‘切’一声:“技不如人还不肯承认,我就要把他杀到心服口服。”
  这两个人都爱好琴棋书画,一个是真正的行家,一个算是半路出家。偏偏半路出家的自视甚高,被高人碾压还越挫越勇,终于有一天放不下面子再去丢人了。
  师彦晓得吴先生是在记恨师礼每次都躲着他,害他找不到对象大显神威。
  “我向先生保证,下次爷爷回来,一定让他日日来拜访。”师彦毫不犹豫地出卖师礼,心安理得。
  “嘿!说的好像我求着他来似的。”吴先生不高兴的转过脸,端起茶碗唑了一口。
  师彦耐心的等着他说话,演足了一个谦逊的晚辈。
  吴先生放下茶碗,长叹了口气,犀利的眼睛有着难掩的落寞。
  “不是先生不想帮你,在野时间太长,我也没什么把握官家一定会听我的,你们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真的好吗?”
  “爷爷相信先生,请先生也要相信自己。”师彦话说的真诚,让吴先生都推脱不下去了。
  吴先生摆摆手,笑起来:“罢了,左右不过是一封书信,我尽人事听天命吧!”
  师彦立刻站起来长揖到地:“我带爷爷谢谢先生。”
  “你刚才说的让人绘画献给官家确实是个好主意,赶紧让你爷爷寻人画去。画到,事成。”吴先生捻了捻长须,心里暗叹,竟然有人如此了解今上,此计实在是高。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昊(二)

  
  翌日,周茂和小三子起了个大早,每人背着个小筐出外采买用品。没有用华丽的皮草斗篷,只穿着款式普通的素色棉袄,两人走在集市上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就是建康城传送了几年的少年探花郎。
  其实周茂也不是非出去不可,只是他私心想着给师彦买份礼物作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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