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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怎么老是你——杜冒菜

时间:2016-10-01 17:35:27  作者:杜冒菜

  “我明白,”宋豫基本能猜到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落梅堡如今与神驭合为一体,在子衿剑的事中所扮演的也绝不是正派善角,不论如何说,武林中众多人命都是为此而死,向来守卫正道的武林盟怎能轻易息事宁人,不与此“黑道”作出了结,他想了想回道,“个中事由复杂,如今的落梅堡实属无辜,陈堡主融了子衿剑,烧毁子衿秘籍,算是断了恶源。兄弟们若还是不能理解,再给我一些时日,日后我定然亲自给出解释。倘若那时大家还是不能认同,我可将盟主之位让与他人。”
  黄阁主听得瞪大眼,急忙摆首阻道:“宋盟主,你这么说可就不好了,咱什么事都好说,兄弟们都是讲道理的,这盟主你可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不然交给谁去?咱们这些年可就信你!”
  宋豫顺眉浅笑,暂不多争辩此事,反正眼前更重要的只能是陈子靳,其他事日后再去考虑也不为晚。
  黄阁主瞧出他的情绪,正事说罢,挠着脑袋关心道:“宋盟主,你媳妇儿怎样了?”
  宋豫侧眸瞥一眼半阖的窗栏,也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无奈叹气道:“不清楚。”
  黄阁主皱着眉头,想不出安慰的话来。最后反倒是宋豫主动又开口了,随意说几句宽慰自己的话,顺带也作出回应。
  零零碎碎地讲了些无甚意义的对话,黄阁主离去之后,宋豫反而心情愈加沉重。
  往日那份不经意与故作洒脱其实早已积累了数重压力,从前过往的记忆中,他从来都无所畏惧,在遇到陈子靳之前哪有什么后顾之忧。可偏就在遇到这人之后,软肋、后怕、顾忌、胆战心惊,好像没有什么是他没有体会过的滋味。
  上一回面临生死的时候,大火蔓延得太快,宋豫来不及思考别的,只想着要抱紧陈子靳,若能紧紧地把他藏到自己怀里,让他可以不必经受这场浩劫就好了……那时还未多想,一霎之间睁开眼后他已身处不一样的时代,身边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满世界唯独找不见他的阿锐。
  直到后来陈子靳出现,宋豫便想,以后脱离曾经的身份桎梏,两人能一直在一起就是圆满了。
  大概是求得太多反遭报应,也可能是命中劫数不论哪一世都躲不过,陈子靳终究没能被他庇护周全,再次陷入生死未卜的境地。
  开春时,枝头发了嫩芽。
  按说高山之上春色该来得晚些,但新叶仍耐不住冒出尖头。
  宋豫眸光沉沉,想得太远,把心中晦暗尽数放在脑里,伸手失神抚着那枝叶,忽然笑想,这一回他是真的不敢再贪心地要求更多了。
  如果实现所欲必须付出对等代价,他愿意拿自己去交换——只要陈子靳能醒来,他又何必惜命。
  这是很自私,但自私又何妨,他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倒不如换那个向来爱惹出事端的警察叔叔来背负煎熬更好……
  不知想了多久。
  四周动静,皆不入目,皆不入耳。
  柔嫩细叶不堪折弄,被指头捻碎,青黄汁液染湿指腹纹路。
  起了一阵尚寒的春风,宋豫终于回神,打算折身回房,守在那不知何时会醒来的人身边。
  方要转身,背后忽然传来声响,大概是他走神太久,竟都不曾闻听来人的一路动静。他脑中一片混沌,心如擂鼓。
  身后人缓缓倚到他背上,手掌扶到他肩头,低哑嗓音极轻地发出短短一声笑。
  滋味太过熟悉,宋豫不及回头,霎时覆上肩头手掌,骤然收紧了力道,把他牢牢攥住,只怕他在眨眼间消失。
  身后人伸出另一手臂环住他,话语带笑。
  “怎么总是让你等我……”
  宋豫闻言弯唇。
  ——所幸不算是白白等待。
  如今终等到他归来,便是等上多久,都是幸事一桩……
  <正文完>
  番外
  最近武林盟中很是热闹,自江湖上子衿风波平息之后,接连发生了不少新鲜事。这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一桩,便是和万草阁张阁主有关的。
  这位张阁主文质彬彬,面相温文,通岐黄,知百草,悬壶济世,颇得人心。在武林盟牵骨阁出事的时候,牵骨阁阁主之位无人,正是由这位张阁主代任了一段时日。
  怎知代着代着,张阁主便从这位上下不来了。不知是从谁那儿传出去的风声,说是这位行医之人制出了传说中神驭教引魂之毒的解药,救醒了宋盟主的夫人。
  众人对此并不知情,甚至连盟内之人都一头雾水,纷纷兴味盎然地交谈着。到后来有人忍不住了,便厚着脸皮装熟络,跑到当事人面前去拐弯抹角地套话。
  张阁主立时听出那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解大家心中之惑:“引魂?是啊,是我解的,怎么了?毒药而已,很难解吗,有什么问题?”
  众人目瞪口呆,从此以后对万草阁的认识洗刷一新,对张阁主的佩服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宋豫顺势而为,也不再费神去寻找更为合适的人选,彻底便让此人兼主两阁。
  从那以后,万草阁与牵骨阁合二为一,张阁主药石奇毒双双过手,忙得不亦乐乎。
  这边的双阁成为众人议论之焦点,那边的撼山阁也不甘寂寞,闹腾得热乎。
  说起来,其实还是陈子靳的功劳。
  醒来之后的陈子靳老是把撼山阁的黄阁主追得在盟城里头到处跑,急于为自己正名。
  “我真的是男人啊黄阁主!黄阁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来你看我的喉结啊!黄阁主你别跑啊!”陈子靳扯着衣领在后面穷追不舍。
  前头的壮汉扛着锤子憋得满面通红,一路嘟囔着“非礼勿视”。
  陈子靳瞧着比他轻那么多,但追了几天愣是没把人给追上,气得扑到床上直打滚,滚累了逮着宋豫一顿咬,怪他给自己扣了个性转的帽子,还真摘不下来了。
  宋豫被咬得不耐烦了,按着这人的肩膀压到身下,低头含住那双抱怨不休的嘴,吻到安静为止。
  陈子靳的暴脾气慢慢被吻没了,聒噪声化作黏稠低吟,胳膊爬上这人肩背,敞开身体与之畅快欢情一场。
  到了第二天,又继续你追我赶,热热闹闹地过日子。
  到后来整个盟城里的人都习惯了,只要一看到黄阁主扛着锤子慌不择路的情境,便站在原地理理性性地问一声好,随后一动不动地等着,片刻后又问候一声盟主夫人。
  陈子靳真是气得要死了,他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智障的老实人,分不清别人的性别就算了,怎么还就听不进解释呢?
  气死了,气死了!
  更可气的是盟城里人的态度,怎么想的都有,但没有一个真正想过要去探究真相,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开起了赌桌,拿他的性别点钱下注,玩得不亦乐乎。
  陈子靳真是恨不得把他们脑袋一个一个敲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然而气归气,这种拉锯战磨得就是耐性,最终想要有个结果必然得有一方先放弃纠结,警察叔叔没招了,成为那个先认输的人。陈子靳被迫想开之后不再天天追着黄阁主跑,黄阁主自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盟城渐归宁静。
  又是一日风和日丽,早已忘了那事的陈子靳跟着宋豫泡在练功房里,这些时日翻了好几本武功秘籍,也不知究竟把那阴阳分清了多少。
  宋豫如今的身体所习武功本属阳性,为求万全,索性带着陈子靳习练自己的武功路数,曾经的那些功夫,不管阴阳干脆一律不碰,这样一来便是最大程度地避免了走火入魔。与此同时,依旧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不太习惯的陈子靳又捡起了以前那套散打,擒拿格斗,一招一式地上手找回感觉。
  自然,练功房里的另外那人就成了练手的对象。
  “再来!”陈子靳抬手臂抹去额角汗珠,光裸上身蒙着细汗,但肌肉相当不明显,肤色白皙,十七岁的体格显得格外稚嫩。
  宋豫望着这身体,实在有点儿下不去手,回想起曾经那位健气的警察叔叔,虽然也让他爱得心痒,但起码结实的体型不会让他吝于出招。
  “不如歇会儿?”
  陈子靳微微一愣,紧握的双拳松懈下来,好笑问道:“才练了几下呢就要休息?”
  这人调侃目光流连在他腰间,故作认真回道:“我怕你折了。”
  换做往常,陈子靳早一腿踢过去了,今日却不同,大抵是习惯了这些玩笑话,不但不怒,反而自如戏弄道:“不就是肌肉吗?再给我十年,看看能不能练回曾经那模样?反倒是你,宋老大,你别到时候老得打不动了。”
  宋豫眉梢微动。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左右,别说再过十年,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依旧能够宝刀不老。
  这人想着靠近一些,假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微敛着双眸将他勾腰揽近,胸膛相贴,汗珠暧昧地混到一起,低头道:“放大话厉害,但就现在这局势来看,你好像哪方面都翻不了身。”
  “你还挺得意啊?”陈子靳“啧啧”两声,头也不偏,迎着渐近的双唇便吻上去,也不嫌这人后背的汗水沾粘,胳膊越缠越紧。
  宋豫原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当作是练武时的一分情趣,哪知陈子靳如此热情,灵活舌头在嘴里分外主动,身下那修长双腿更不安分,挤进他双腿间后,微微抬起其中一条挑弄他沉睡中的欲望。
  鼻翼间的呼吸渐沉,宋豫身下那物不可避免地被唤醒,手掌的温柔力道中混入强势,眼见着要将他就地推倒。
  陈子靳睁开双眼,却在这时候抵着肩膀将他推离,笑道:“等等。”
  这人不言,目光了然地看着他,瞬间看透他的坏心思。
  陈子靳被瞧破也不心虚,演技浮夸地露出急切表情,为难看向他道:“人有三急,能理解吧?”话落根本不等他回答,开开心心地扬长而去。
  宋豫下面顶着小帐篷看他演,直到人都消失了才好笑想到,该提醒他出门披个衣裳的,堂堂“盟主夫人”啊,半裸奔真是不像话。
  这边儿陈子靳跑出练功房,虽是故意捉弄,但的确也想要解决“个人问题”,借着这机会便真往茅房去了。
  这个世界里的茅房大有别于他曾经所处时代的条件,别的不说,光是半露天式这一点就令陈子靳别扭了很长一段时间,所幸如今终于适应了。
  陈子靳站在茅房里潇洒,好巧不巧不远处又跑来一人,火急火燎地冲进他隔壁间里,看来是憋得不行了。他余光瞥了一眼认出来人,当下也没多想,心情很好地转头招呼道:“黄阁主,急成这样啊?”
  “是啊……”隔壁壮汉爽快长叹,解了燃眉之急。
  半晌之后,空气凝滞。
  陈子靳依旧还没回过神来,先前关于自己的性别之事早已抛到脑后,此刻完全没放在心上,倒是黄阁主受了不小惊吓,方便完后一动不动地站在茅房里头,双眼圆瞪,见鬼似的望着他。
  陈子靳对上那双程亮的眼,脑里响起BGM: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春风吹拂,院里枝叶轻挲。
  武林盟里的人纷纷发现,这一日撼山阁的黄阁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挂着一脸愁苦表情,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而恰与此相反,盟主夫人不晓得经历了什么喜事,整天乐呵呵的。
  万草阁的药房中,张阁主一边研磨着药材一边“安慰”泫然欲泣的大锤子:“说你蠢,你还非要蠢给人看,是男是女分不清吗?分不清也不问,死脑筋地自以为是,不被你撞见他上茅房,你还不得一辈子把他当姑娘了?先前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宋盟主日日呆在落梅堡里守着他,你都没细想过为什么?你这呆子真是呆得令我喟叹。”
  黄阁主捂着心脏,一边听训一边点头,罢了弱弱地问道:“那他跟咱们盟主……”
  张阁主轻笑瞥他,答案尽蕴含在眼神里。
  从这一天开始,撼山阁的黄阁主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陈子靳在宋豫房里,趴在床上笑得爬不起来。
  “这叫什么,这个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想我那些天追着他解释追得多辛苦啊,他还不肯听!”
  宋豫看他笑,熄了灯爬上床来听他继续逼逼。
  “傻眼了吧哈哈哈!”陈子靳把这人胸口拍得“啪啪”响,“我上辈子近三十年,加起来都没遇见过这么搞笑的事情哈哈哈……”
  陈子靳可不是没有力气的娇弱美人,这么拍几下是个人都会疼,宋豫虽没明着阻断他,却不动声色地把那手捉过来攥着,不再让他继续打下去。直等他笑得没力气了,才淡定地给他泼上一盆冷水道:“嗯,现在最觉得你是女人的这位都知道真相了,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子靳还乐着,没反应过来。
  宋豫明言道:“其实盟中有不少人都清楚知道你是男人,但多数都刻意不作多想,如今这问题摆上明面,我不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对此事的态度都是乐观的。”
  陈子靳听懂了他的意思,稍微比先前正经了点,但那面上的笑容还是没敛下去,依然愉快道:“其实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怕我受影响么,开什么玩笑,想当初我说出柜就出柜,有半点纠结吗?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关我屁事。”
  宋豫唇角的弧度随着他的话语越发明显,陈子靳的手还被他捉着,顺势蹭着身体向他靠近些,又道:“宋豫,都发生那么多事情了,像这种屁一样的小事儿就别过脑了吧?”
  宋豫低笑出声,颔首道:“说的也是。”
  陈子靳忽然变得煽情。
  “再有什么事,都不可能让我们分开,”他说着,隐约还露出几分愧对,“而且事到如今我应该真正地表述一次我的态度……宋豫,我心中的正义从来没变,但我很明确了,你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宋豫闻听此话,心情难以言喻。
  其实这番话在陈子靳心中已徘徊许久,他与宋豫的离奇命运将他二人带来此处重活一场,在这里经历的每一天都在加深他对这人的感情,更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他的观念与认知。
  人生在世,每一条生命之所以有别于其他都是因为有感情做着灵魂的主导,没有人可以百分百成为规则与条款之下的模板,正常的人,在私心里都会存放着一位超乎规则存在的对象。
  如今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私心,竟感到无比轻松泰然,所以又何必再像从前一样去分辨是非错对呢——因为唯有宋豫,是可以让他没有原则的存在。
  陈子靳满腔话语到口只此一句,难为情地把头往下埋。
  宋豫侧身揽住他,那手被自己捏了许久,甚至出了一层薄汗,不知是给捂热的,还是自己羞出来的。他此时终于松手,捏着陈子靳的下巴稍微抬起脸来,弯眸笑道:“本来还有正事要跟你谈的,但这会儿我想先忙一下。”
  此话说得太正经,陈子靳一时没明白,问:“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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