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岑愿的极夜与永昼——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时间:2016-10-04 20:23:11  作者: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恩,会一点。”岑愿才回答完,朝钼就说:“我们家晚饭都是他做,你看我都胖了。哦,岑愿会做松鼠桂鱼特别好吃。”
  “真的吗?”这个话题瞬间引燃了温婉,她眼睛一亮,都忘了要怪自己儿子把做饭的活全推给岑愿,就开始和岑愿探讨“为什么我老是做不好松鼠桂鱼”这个人生命题。
  朝云阶和他妈妈都是苏州人,一直爱吃这个菜,可是温婉尝试了很久,做的老是不大地道。岑愿闻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朝云阶在一边继续践行者“食不言”的优良传统,听着一桌子热热闹闹的交谈,微微皱皱眉,没反对。朝钼看着好笑,也不点破,悠悠哉哉地吃他的年夜饭。
  饭后岑愿主动要洗碗,温婉拉着他朝楼上走:“让他们两父子洗,走走走我们上楼聊天。”
  上了楼岑愿才知道,所谓聊天就是开始翻着朝钼小时候的照片说他的丑事,温婉显然很是高兴,津津乐道滔滔不绝。岑愿才知道朝钼说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是所言不虚。
  温婉忽然看到岑愿手上的那枚玉戒:“诶?这个……”
  岑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是……”温婉笑起来,问他:“朝钼给你的?”
  “是啊。”
  “他说了什么?”
  “恩……”岑愿思忖一下照实回答:“传家宝。”
  “哈哈哈哈”
  岑愿看着他爽朗活泼的婆婆,抬手看了看那枚戒指有什么问题,就听见温婉说:“他也没骗你,这个确实是我们的传家宝。只不过,是从他爸这儿才开始传的。”
  “诶哟他还真想得出来。我以前还一直想,他爸是怎么生出他的,一个硬木头,一个花里绕。现在看来,他们父子两还真是像。
  你知道吗,他爸以前喜欢我,什么都不会说,只知道一幅幅字画送过来给我,画上就画些平日的东西。可是那些书画再值钱,我也不可能转手就拿出去卖啊。
  我后来就不收了,想着刺激刺激他,谁知道他想了几天,接着约我去家里吃饭。自己买了个戒指,给他妈妈,说等一下儿媳妇要来吃饭。结果吃完饭,老人家兴冲冲地拉着我扯家常,就把戒指给我套上了。
  我还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他了。”
  温婉说:“那个时候是个早春,乡下的花开得一簇簇一蓬蓬的。朝钼他奶奶拉着我说话的时候,就跟我们现在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朝钼很幸运,能遇上你。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那死小子把我的戒指给你戴上了,就算是我送你们的。”
  温婉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第一个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万一你要是在外面遇到委屈了,就回家。
  等我把松鼠桂鱼学好了,给你们三爷们做饭。”
  岑愿的人生中从没有这样一天,也没有想象过能有这样一天。有一个和妈妈一样的人,拉着他的手,关心他,怕他受委屈,说他是一份幸运。他们说很多话,有很多笑,也流很多泪。
  他轻轻抹去温婉腮边的泪水,轻声说:“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他们下楼的时候,朝钼和朝云阶一人一个沙发对坐着泡茶,茶已经过了三道。
  朝钼笑着和岑愿招手:“妈和你说我什么坏话了?”岑愿瞪他不正经,礼貌地向朝云阶打了招呼才坐下去。
  朝云阶忽然放下茶杯,从侧几上取来老花镜戴上,有点不自然地说:“咳咳,下来啦,我说几句啊。”
  “您说。”
  “这个……”朝云阶接着拿过来一大沓纸,厚厚地装订成一本什么资料。朝钼饶有兴趣地靠在沙发上看他老爹要搞什么幺蛾子,温婉也坐到朝云阶旁边,端着茶听。结果接下来的几句话,让她差一点喷出一口温茶来。
  朝云阶一本正经地坐着,眼睛翻了一下,在老花镜后面看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你们的日子自己过好,我也不过问,就是这个……我查了些资料。我自己儿子我知道,朝钼他没心没肺的,有些小事情不上心,岑愿啊,你……有些事情过后,不清理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这个……”
  “爸!!!”围观的三个人反应过来,温婉被呛得不轻,岑愿耳朵都红得快滴血了,朝钼直接起身打断他爸,把朝云阶手里的那一沓纸拉过来:“什么你儿子不上心,什么,你知道什么?!”
  “嘿!”朝云阶也急了,边和自家儿子讲道理边帮温婉顺背:“我当然知道,我查了好几天资料,你看看这么多页,你都懂吗?”
  “行了行了!”岑愿脸皮薄,朝钼不想跟他爹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截断:“你直接把你的笔记给我,我们回去自己看,你就别管了。”说完赶紧把整个红透了、说不出话来的岑愿拉上楼走人。
  朝云阶还不放心,在后面追问:“你保证你会看吗?啊?我要检查的我和你说!”
  “你检查什么啊!”温婉缓过来了,抬手拍他:“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瞎关心什么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诶呀!我真是怎么说你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见家长!

  ☆、有了一个家

  朝钼把岑愿拉上楼,进房间回身关门,有点不好意思:“我爸说的……你别多想,他就是……”岑愿烧着脸捂他的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提了。”
  “好好好。”朝钼也不羞他,把那沓“资料”背朝上随手放起来,翻了翻包,找出两包药来给他:“拿着,我下去拿水。”
  “你还记得随身携带啊。”岑愿拿着药嘟嘟囔囔。
  “你以为我是你啊?别想躲着不吃。”他下楼倒了一杯温开水来,盯着岑愿吃了。吃完他去洗澡,叫岑愿自己先玩一下。
  岑愿下午刚洗过,就直接换了衣服。在他房间里没什么可看的,朝爸家训“处其地谋其事”,卧室就是卧室,装潢简洁大方,没有过多的装饰,唯一的几本相册下午已经和温婉一起翻完了。他晃悠了两圈,无聊也困,干脆下楼去添杯水。
  小餐厅的灯亮着,温婉他们的卧室就在二楼,她刚好也在热水。她见岑愿下来弄喝的,兴冲冲地拿了一包新的麦片拆开,热了牛奶给他冲了两倍浓浓的牛奶麦片,说:“朝钼以前最爱吃这个,高中那会儿,每天晚上看书都要喝一杯,不喝不写作业那种。”温婉回忆着,不由自主笑起来,“他有时候其实很小孩子气。但是这个真的好喝,你也尝尝,帮助睡眠的。”
  岑愿端过来抿了一口,很醇正浓厚的口感,特意看了一眼麦片的牌子。温婉看着他欲言又止,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声:“岑愿啊,我们老朝他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岑愿有点尴尬,擦擦鼻梁:“阿姨,没什么的,我知道。”温婉点到即止,催着他好好上楼去,“睡前有惊喜哟。”她眼睛亮闪闪,神秘地暗示。
  岑愿上楼了,朝云阶忽然进厨房来,他拿着两个鼓囊囊的红色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和温婉说:“你看看,我也不知道这样够不够。”
  温婉拿起来一看,哭笑不得,那两个红包被撑得口都闭不上,皱巴巴地丑的不行。她戳戳朝云阶:“一开始说不行不同意,现在见了,有些人倒是喜欢新儿子喜欢的不行哟。”
  朝云阶不反驳她的打趣,顿了顿说:“那孩子真的挺好的,是朝钼的福气。”温婉接着说:“知道是福气你就别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吓人家了,听见没有。”
  朝钼说到这个就恨恨地,他还是那句:“你懂什么,我就是担心,提醒一下。”说完从温婉手里接过两杯热水就往外走。温婉见他倔,故意不跟上。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声音,朝云阶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说:“哎呀老太婆你就别生气了,我也是好心嘛,我保证以后不说了行了吧。你再不走,就看不到烟火会里你最爱的开场了。”
  温婉走过来拧他的腰:“死老头子,你才老太婆!”说完脚一跺先走了。朝云阶没办法,摇摇头进了屋。
  岑愿抬着两杯牛奶推开门,朝钼恰巧擦着头发出来,伸手帮他接了,拿过他烫红的指尖贴在唇边:“怎么想得起来吃这个?倒得这么满,又烫,你等我下去帮你端啊。”
  “阿姨说你喜欢。没事的,这点小事我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岑愿并没有抽回手。指腹触碰着朝钼的下唇,仿佛能清晰地勾勒出唇上的纹理、线条、弧度。跟随他说话的张合,指尖轻轻震颤,岑愿呆了呆,心里也跟着震颤。
  十指连心。
  “砰”地一声,打破了心里想的事。
  窗外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烟火,银色和金色的流光扑朔朔落下,像一块遮住天际的幕布,昭示着所有人生命中下一场盛典的开场。
  新年倒计时,温婉说的惊喜。
  朝钼闻声也回头看,和他解释:“别墅区的倒计时烟火,还有五分钟就是新年了。”他拉好窗帘,把落地窗上的一排小侧窗打开一缝。寒夜春火、陈竹新辞,世间万色的声音都顺着那个小隙一下子涌了进来,和着变幻莫测的烟火,变得清晰可问,可辨,可触。
  朝钼圈着岑愿坐在床上,让他靠着自己,指着窗外说:“这间是最好的观赏点。”
  烟花一簇簇蓬蓬松松地炸开,或短促或长鸣,或低回或闪现。
  最后三十秒是掐准时间的,每三秒一个圆形的盛大金色轮环,象征着前一年的圆满和下一年的美好祈愿。
  岑愿忽然想起温婉和他说的那些话,想到最后,神游了一会儿,又意识到什么,笑了一下。他找到朝钼的手,拉着十指相扣,笑着问:“老朝啊,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巢啊?”
  十。
  朝钼回握他,捏着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从额头、眉心、鼻尖,一点点吻下来。
  九。
  他毫不意外他的问法,温柔得让人沉溺,他回答说:“明天,明年。”
  八。
  这个吻最后停在岑愿的弯弯的唇上,两个人气息间温暖的牛奶味道缠绕叠加着,却依旧浅尝辄止,不带□□。
  七。
  温婉说他和朝钼爸爸是稀里糊涂地结婚,他们又何尝不是稀里糊涂地走到一起。却也一样真诚慎重,毫不敷衍。这种感情是爱吗,他们问自己。
  六。
  这一年的阴差阳错不愿去深究,身前身后,反正有着这个人的温度,所以,就这么沉迷下去,也没关系吧。
  五。
  岑愿无比羡慕朝钼爸妈的感情,他们真好,不像他从前触摸到的一切腐败灰暗。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好吗?他的指尖摩擦着朝钼的肩胛,认真地想象那样的场景,或许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也能和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家老朝啊”。
  四。
  朝钼忽然抬手遮了他的视线,隐去了眼前绚烂的流光异彩。他看的好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挡了,本能地急得直接伸手去拉,朝钼轻笑着松开手,顺势握着他的放在小腹上,忽然道:“说真的,你还没回答我。”
  三。
  “什么?”
  “你是不是只会跟我撒娇?恩?”
  二。
  又一朵烟花绽放开。
  “什么?听不见。”
  一。
  这一年的最后一秒伴随着最后一朵圆环四散而落幕,新年的第一秒降临。
  朝钼抵在他耳边哑言:“呵,找.操呢?”
  “朝钼!新年第一句话,你能不能不这么下流!”
  “反正我只对我老婆下流。”朝钼仗着他正气急败坏,哄他:“乖,说是。”
  “不说,流氓。”
  “你不喜欢?”
  “走开。”
  “该改口了。”
  “啊?”
  腰被箍住,贴紧熟悉的怀抱,肩颈上有热气忽远忽近:“见完家长了,改口吧。”
  “哦。”
  “知道了?”
  “恩……”
  “来演示一遍,要叫什么。”
  “唔……”
  岑愿推推他,眼睛一闭一睁,迷迷糊糊地,活没说完,竟然睡着了。朝钼看着他,今天是太累了,他轻叹一声,把人抱回被子里,自己又进了浴室一趟,才回来睡下。
  他吻吻岑愿的眉心:
  “阿愿,新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岑愿先醒了。毕竟是在朝钼爸妈家,他有些不好意思,自觉的醒的格外早。朝钼还在睡,面向他侧卧着,舒缓的眉目漂亮健朗,眼睫毛纤长细密。他恍然伸手拨了一下,又想到朝钼浅眠,怕把他吵醒了,就把手缩回来。这一动,这才发现他们盖的是两床被子,自己还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
  这个发现的结果就是朝钼睁开眼就瞧见眼前无限放大的幽怨眉眼,一大早的,被吓得不轻,差点叫出来。揪着岑愿的脸把他推开一点点,皱眉问:“你干嘛,离那么近吓死我了。”
  “我长得很吓人吗?”面前的人竟然气鼓鼓地鼓着个脸。
  朝钼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那一瞬间,他骤然想起来岑愿八年前,被他随口一句“看脸”气得直跳脚的样子,一定像早上起来发现两个人分了被子睡一样,像刚才质问他时一样。整个人没底气,没自信,又气又急,可爱地一塌糊涂。他越想越笑,越笑越难停。岑愿不服气,爬到他身上伸手掐他的脖子:“不许笑!你还敢笑!”
  “因为想到了一些很好笑的事情啊。”
  “哼,什么事!”
  “恩……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
  岑愿气急了,俯身就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啃完也不抬头,闷乎乎地把脸埋在哪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你不喜欢我了就直说。”
  朝钼挑眉:“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岑愿不说话,不抬头,伸手猛地推了一把自己盖得那床被子。朝钼看懂了,更是想笑。当年的他,委委屈屈说不出话来,偏偏还要围件龟甲,装作无谓和坚强。可是现在,他卸下了装防,他软软地待在朝钼肩窝里,闷着头,等他一句话。
  朝钼掐着他的腰挪了个地方,顶他一下,扬眉看着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