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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时间:2016-10-04 20:23:11  作者: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岑愿被这一动搞得懵了一下,接着脸色一变,战战栗栗地跳起来:“朝钼你!”
  朝钼自然手上加力,不让他躲。笑着问他:“小妹妹,现在你猜我昨晚为什么和你分开睡两床被子?”岑愿红着脸转开:“光天化日,不要脸。”
  “你关了灯调戏我的劲头去哪了,那就算不要脸了?我还能更不要脸呢,我告诉你,我昨晚可差点就打算直接出去睡客房了。你要不要负责?”他翻个身把岑愿压在身下,发现他身上有些凉,就拖进被窝里,接着逗他:“这几天你抬脚一走,每天半夜来个电话,我就算逼着自己清心寡欲看档案都受不了了。听着你说话,都要对着桌上的文件来一发了。你欠的债,现在还上?”
  “你疯了,这是你爸妈家。”
  朝钼报复性地也在他身上咬一口,却故意咬在颈侧最明显的地方。听见岑愿喊疼才松口,然后满意地看着成果,用指腹贴着牙印摩擦:“又忘了?改口。”
  岑愿赶紧撑着身子从他身下爬出来,装作没听见,躲进卫生间洗漱。朝钼也不捉他,右臂垫在脑后靠在床上,直到卫生间里某人终于发现那个遮不住的牙印,跑出来揪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朝!钼!”
  明眸皓齿的笑里,两个人在闹,正如冬春换代的第一捧白雪,正如新年如故的第一缕日光。
  两个人终于闹够了,收好东西下楼吃早饭。温婉和朝云阶起得早,一人拿着本书在躺椅上看着等他们,岑愿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早安。朝钼无视他爸镜片后面探究的小眼神,笑着把他拽到餐桌边。
  岑愿没吃好,随时拉着脖子上的围巾,怕痕迹露出来。朝钼咧着嘴笑啊笑,拉拉自己的同款围巾说:“我记得你之前不想和我围情侣围巾,你不喜欢的话,不如就拿下来吧?来来来,我帮你?”
  说完如愿以偿地收到一记眼刀。
  吃了饭温婉把朝云阶版的巨型红包拿出来,老朝同志在一旁装模作样,眼观书皮、耳听八方。岑愿慌忙推说不能要,朝钼拉着他的手把红包一并接过来,和他妈眨眨眼:“我们家的财政大权在我手上,我帮他收了。”
  两个人帮着收了碗碟,坐了不久就要回家,温婉也知道留不住,拉着岑愿嘱咐:“多抓着朝钼回家吃饭,他心野,帮我们看着点。”想了想又说:“等我把松鼠桂鱼练好了,给你们打电话,回来试菜。”岑愿自然什么都说好,心里已经在计算着大概多久回来一次比较合适。
  朝钼拉着岑愿的手腕说:“爸妈,这么一点路,不要送了,进去吧。”朝云阶点点头,温婉就放开手,看着他们,朝岑愿挥了挥手。岑愿跟着朝钼走了几步,手摸到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玉戒,张张口,猛地下定决心,回头说了一句:“爸妈,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就回来。”
  最简单的称呼,最家常的话,刚说出口,就含了泪。
  从今往后,他有了一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时间了!!!!!我辞职了!!!以后应该不会很忙了!!!会好好写的!!!
9.11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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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说明】
今天出来理了一下前文,发现很多漏洞,我的锅。
因为我写文没大纲,大纲在脑海里面,怎么走想好了但是没拿捏细节,有些地方特此说明。
1.朝钼岑愿住的12楼,不是22,不然第一□□钼抬头视力10.0应该也看不见岑愿的脸,姑且算12楼看得见吧,因为我坚信有钱人住的高哈哈哈哈哈哈
2.岑愿研二那年遇见于沛昀,那时岑愿在A大C城里的另一个校区(非市中心),于沛昀也没有正式进学校(他应该是在自己大学念完研直接来读博的),岑愿研三因为学校制度和自身条件转到本部校区,于沛昀入学找到他。
3.一年后岑愿博一于沛昀带他出去遇见朝钼,而且岑愿学后期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拿出来用,因为他只是想帮朝钼一个人做。
4.博二也就是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
5.至于岑愿喜欢朝钼多少年,为什么凭借几首歌的喜欢到现在这种喜欢,到这两种感情的转换,我觉得中间界线也许模糊,因为岑愿是属于很缺爱又固执地人,但是集中爆发质变肯定是在博一见面后,两个人接触后。
剧透一点就是朝钼也是那段时间就已经对他感情有变了,他也是很强大的人,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类型,而且真正的感情很深真的是没办法形容或者准确界定的。于沛昀的感情也如此。
【有些文中不对的地方,我最后修文的时候一次性改,之前改了前面的9章,现在看还是有纰漏,而且追这文的小盆友实际不多,认真看的应该能看到我写的这个,算是一个致歉和说明。谢谢大家喜欢这文
【最后希望有问题小可爱可以评论直接写给我,谢啦】我的文慢热一点,后期才欢脱起来,小盆友们看文不容易,爱你们么么哒
今天份的糖 ,晚安

  ☆、说爱

  朝钼心里装着事,开车开到飞起来。
  停了车上了楼,他到书房去开电脑。岑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倒是觉得厨房里多了只大盒子,他走进去看了一眼,居然摆了一箱方便面。箱子空了一半,碗装的泡面看样子没吃几桶,垃圾桶里倒是还有几个袋装的包装袋。
  他皱皱眉。
  朝钼进来找他,看到自己忘了收拾,从后面搂了搂岑愿,语气里有点被抓现行的不安:“我不会做饭啊。”
  我不会做饭,最近也和许潘亓景凑不到一起吃,更不想去朋友吆五喝六的场子里,所以只能这样。说完怕岑愿内疚,还献宝一样地补一句:“后来胖子说煮的更好吃,还能放小青菜和榨菜。”
  岑愿不说话。
  朝钼叹一口气,握着他的肩膀把他转回来,屈指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别多想,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没你的时候不会饿死。那么多吃饭的地方,我只是想吃这个了,就这样。”然后干脆拉着他往书房走:“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朝钼坐在椅子上,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点开了一个相册。
  里面是相似的几张照片,这些东西,岑愿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他也很快注意到了那个细节,那个让朝钼特意再一次拿出来给他看的细节。
  照片里的男人的西装衣角在夜风里翻飞,英挺非凡,他拥着自己,眼神沉静深郁地看着镜头这一边。
  岑愿感受到朝钼搂着自己腰迹的手,他在他身后说:“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不是借口。”
  岑愿摇摇头,他不需要。
  这个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后果是什么,一点都不难想。可是这么久了,没有人拿出来过,没有恶毒地用在他身上,也没有被用作威胁的工具。朝钼站在他身前,挡下了所有事情。可是他本可以不拿给他看的,不是吗?
  怎么避开误会——每次遇到这种问题,岑愿只会遮掩和逃避,可是朝钼和他说: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他想到那□□钼的样子,他有多生气,有多着急。他眼里盛放的东西有多意味分明,他有多想要宣誓主权。那些岑愿都知道,他知道那个解释,那个原因。
  “我知道的。”他说,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略过那片猎猎的衣角,那抹暗紫的夜色。
  他知道的。
  他知道朝钼为他戒了烟,不再去夜店,推了多少莺莺燕燕,放弃了多少欢乐场,疏远了多少人。什么都帮他记着想着,什么都包容,什么都维护。甚至一个人在家等他,天天吃一碗泡面。
  这些却都只是因为他太自私地想要一份绝对的认真和安心。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岑愿想。
  朝钼以为,岑愿至少会听些什么。可是他说他都知道,他不用他的理由,他知道他的一切慌张和突如其来的恶劣的心思,他知道他想要,要这个人是他的,要自己是他的。
  他们已经默认了归属权。这一点,他们彼此再清楚不过。
  两次直面这份照片,却是不一样的心境。岑愿笑着扭头看他,没心没肺地说:“我们把这张洗出来吧。”
  “为什么?”
  因为把你拍得真好看。
  “当做在学校留的纪念啊。”岑愿不说,却也说了另一句实话。
  “放到你毕业照里?”朝钼提议,随即被警告着拍了一下腿侧。
  朝钼握着他的手放在鼠标上:“还有一个。”他合着他的手,点开视频,关了弹幕。
  前奏响起,岑愿知道,是朝钼之前新发的那首《如果相信》。他很少翻唱,也从没唱过同人歌,这次倒是例外。
  岑愿在意州的时候,老师们有时太累,偶尔也会在办公室放几首歌,放松一下。
  他有一天正好坐在电脑前找资料的时候,列表里的歌放完了。他就习惯性地刷了一下朝钼的首页,发现竟然出了一首。没来得及意外,他就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可惜wifi慢得要命,开始放以后他就去照看那台老旧的打印机了。他一心二用的,也没时间看PV,没认真听全歌词,一首歌就放完了。
  接着也就被人切过去了。他还清楚地记得,另一个老师换上了一首民谣。
  他那时觉得那个人真讨厌。
  而现在,就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去看去听,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岑愿不是很习惯,他动了一下,被朝钼按住了。
  “认真看,待会儿有奖问答。”言毕暗示性地捏了捏他的腰侧,吻就在身后落下来。密密麻麻,热热烈烈。岑愿呼吸渐渐急起来,可是朝钼打定了注意不让他转身,不让他说话,就是这么折磨他。
  熟悉的声线从电脑里传出来,穿插在低伏的呼吸里,让人分不清孰真孰假,孰远孰近。
  副歌部分切进来,岑愿迷迷蒙蒙,努力捕捉着歌词,有点颤抖。朝钼执起他的右手,舌尖温滑柔软,扫过他的指节,扫过他的指缝。在指尖上逗留不久,又回到玉戒周围,轻轻打转。岑愿不得不抬手握住桌子边缘,支撑着软下去的身体,出声求饶。
  “嘘。”朝钼隔着层层布料磨他一下,带着威胁,却也是诱.惑。
  这四分钟被无限漫长化,终于朝钼放过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眼角扫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抬手一齐扫到地上。顾不得底下一片凌乱,岑愿被抱起来放到书桌上。耳边就是音响,简直逼人到绝路。
  岑愿咬着自己的手腕呼气,不想出声遮了朝钼的声音,不想错过哪怕一点。
  一首歌终于收尾,朝钼不再在他身上肆虐,他抬起头来,倾身俯下来,掐着岑愿的下颌:“爱我吗?”
  岑愿气息不稳:“这……算什么有奖问答?”
  朝钼笑起来,手探下去,暗示:“你就回答我一句话,反正有大奖拿,很合算啊,恩?”话音刚落,本以为已经停下来的音响里重新传出来一段“斯斯拉拉”类似老电视信号不好时的声音。不过几秒,朝钼的声音重新归来,带着背景里一场清晰地雨点声。
  隔着迟到数日的时间空间,隔着错过数年的山河沉溺。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一如初识:
  “岑愿,不敢相信,我很爱你。”
  这场鼓点般的大雨从天而降,滴、滴、答、答,铺天盖地,交相错落,不绝不息。一点一滴,统统打在岑愿心上。
  “你……”岑愿说了一个字就哽住了。朝钼握着他的手臂,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的脸,让人觉得无影盾形。
  你……这是,和谁说了啊……
  和所有人,说了啊……
  雨点声渐渐弱下去。前奏又一次回响在书房里——循环播放,岑愿心里一凌,他不会打算听着做吧。
  可是朝钼不打算追问他,也并不打算让他多说,他吻了上来。
  那一秒之后,一切似乎着了火。
  岑愿被他故意拉得又长又慢的前奏激得躬身挺起腰腹,拉着他的头发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朝钼,把……把歌关了。”他置若罔闻,手指对着一点肆意拨弄,岑愿嗓子带上了哑:“求你……”身上的人眸光一紧,打了他一巴掌,沉声低叱道:“别撒娇!”
  岑愿又羞又急,受不了他的节奏,抬身去凑:“可是你说好的给我大奖。”
  朝钼手上控制不住力道,在岑愿白皙的手臂上按出一个个印子,他在他耳边,舌尖轻轻地画圈,哄他:“乖,这次会比较久,太快了你会不舒服。”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越来越恶劣。岑愿不禁说他:“你怎么……一上到床.上就变脸?”
  他刚问完,一首歌又到了时间,那句告白再一次到来。岑愿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再一次念出来,徐徐缓缓地说着那句话,当下两个人却是这幅样子,他涨得满脸通红。
  朝钼心情愉悦,唇舌逐渐向下:“不是在床.上变了,是床下变了。”他在他腰侧落下一个滚烫的印记:“因为你。”
  “哦,”他又想到一个事,抓着岑愿的食指含进嘴里,含混地说:“别忘了,这句告白,是我先说的。”
  这句我爱你,是我先说的。虽然你先喜欢了我,可是我不会输给你的。
  我会,很爱很爱你。
  话音没落,朝钼就将之前放进去的手指撤出来,换上自己压上去抵住。岑愿被他的侵入搞得大脑混乱,他迷迷糊糊地拽着朝钼的头发想:妈说的没错,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幼稚得要命。
  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朝钼就理直气壮地一遍又一遍,姿势都不换,只管认认真真看着岑愿的每一个表情。
  岑愿在一次次登上顶端的汹涌情意和音响里一次次的告白声中无法自拔,他在一片混沌和光芒中小声抗议:“不是的……我明明,明明也,说过了呢。”
  其实不愿记起
  那一夜我还清醒
  亲吻着你双鬓
  久违的放松惬意
  打开时间缝隙
  是我放纵自己不抗拒沉溺
  假装失忆
  其实我很庆幸
  有你陪伴的天明
  紧握着你手心
  莫名的轻松安定
  偶尔仍会想起
  还在作痛的那一段过去
  挥不掉回忆
  不敢相信
  我会爱你
  不敢相信
  能跨越曾经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去珍惜
  再一次的逃避,这道难题
  放空自己,让彼此喘不过气
  不去想不去听不愿证明
  爱已成注定
  其实我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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