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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根真的不好吃——二白东山

时间:2016-10-06 21:00:56  作者:二白东山

  玉襄后退两步,摆摆手:“小伤而已,已经差不多快好了,多谢朔前辈关心。”
  朔旌寒带着他们上去。事实上,在距离他们落下来的这个地方大约一两百米的距离,就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只不过掩藏在草丛树林之中,黑夜里看不清楚罢了。
  那堆尸体还静静地躺在远处,阮阳看了眼刚逃出来的小院,毅然决定抱紧面前的大腿,跟着朔旌寒继续往上走,顺着那条小路走向他闭关用的洞府。玉襄本来从悬崖底下爬上来准备回小院睡觉,看看他,又看看小院,或许是嫌弃那边满地的尸体,也跟了上来。
  石洞是天然的,但紧贴峭壁的小路却不是。这条路极窄,只容一人通过,路面却极其光滑,一气呵成。好似是有人随手在山壁上一划,就划出这么一条勉强能称得上是路的凹痕来。
  紧跟着朔旌寒的阮阳并没有发现走在最后的玉襄抚摸着光滑石壁的表情有多么狂热而痴汉。
  朔旌寒一言不发往前走,好似没发现身后跟了两个尾巴。
  阮阳打定主意抱大腿,然而进了石洞才发现朔旌寒的生活过得有多么简朴——偌大一个石洞里,正中央摆着一个蒲团。
  没了。
  “自便。”朔旌寒说完,飘然落到唯一的蒲团上,闭上眼不说话了。
  怎么自便?这里什么都没有!
  阮阳环顾四周,往里走了走,真的是光秃秃的,他有心回自己的房间,想想又不敢,委委屈屈,找了个角落蹲下了。
  玉襄却是一脸紧张而激动,如同参观什么装潢富丽的圣殿一般,热切地环视着这光秃秃的石洞,小心翼翼不敢打搅打坐的朔旌寒,贴着墙壁走进来,缩到了阮阳的身边。
  “你没事吧?”阮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嘘!”玉襄很激动,却尽可能压低嗓音,“朔前辈居然肯让我们在他打坐的时候呆在一旁,这是天大的信任啊!”
  “……啊,是嘛。”阮阳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在没有柔软床铺枕头和被子的地方是根本没办法睡着的,靠着冰冷的地面和石壁,阮阳的脑子格外清醒。
  那些黑衣人是谁?怎么进来的?想要干什么?几个硕大的问号塞满了他的脑袋,直到玉襄坚持不住歪倒在他身上睡过去,他还瞪着眼睛。
  一切答案在清晨揭晓。
  朔旌寒没有让那些尸体成为进山门一景的打算,天色刚亮,他就从打坐中醒来,睁开眼往外走去。
  阮阳虽然大半夜都没睡,却似乎没什么疲累的感觉,见到他动了,立刻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一直靠着他睡的玉襄失去了支撑,摔在地面上,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哎,等等我啊。”他揉揉眼,发现洞里就剩下他一个人,赶紧追了出去。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白天看得更清楚了,尸体七横八竖地倒在那道低矮的“悬崖”边上,血迹已经干得七七八八,凝结成深色。朔旌寒绕着走了两圈,突然抽出剑来,将其中一人的腰带挑破,那黑衣人尸体的衣襟立刻松散开来。
  阮阳掩面:没想到死后还要失身,刺客这个职业真不好干。

  ☆、抱紧大腿不动摇

  那具尸体很快就被剑尖拨弄得衣衫不整,,不多时就从怀里掉出一块巴掌大的徽章,阮阳还没反应过来,玉襄就上前一点也不嫌弃地将那块徽章拿起来,看清之后倒吸一口冷气:“血渊?”
  “血渊?”阮阳看向一点也没露出意外表情的朔旌寒,心中已经对这些人的来意有了猜测,“又是冲着内丹来的?”
  朔旌寒瞥了他一眼。
  阮阳没注意,他现在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很大的担忧,在D市的时候一个人住被抓也就算了,没想到血渊竟然还能摸到这儿,昨晚要不是朔旌寒,光凭他跟玉襄两个人,大概根本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阮阳愈发坚定了抱紧朔旌寒大腿不动摇的决心。
  “我去叫人收拾。”玉襄直起身来,顺手把血渊徽章揣进自己的口袋,熟门熟路往进山门弟子们居住的方向走去,朔旌寒对他私吞徽章的行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见,转身回他的洞府,阮阳立即跟上。
  朔旌寒没走小路,一抬脚,身体好似一片羽毛一般,飘上了不远处的石洞,却没直接进去,而是转身看向阮阳。
  阮阳看看那条路,又看看石洞门口站着的朔旌寒,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跟昨晚那样“飞”过去。
  死不瞑目的黑衣人们还在自己脚边,像昨晚那样的事情或许还会有下一次甚至下下次,他没那么好运每次都遇到帮手,如果不变强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血渊弄死。
  变强,这不正是他来进山门的目的吗。
  阮阳咬牙,走到悬崖边,白天,低矮的悬崖下面厚厚的草垫子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昨晚那么可怕,即便摔下去也不会有事……
  他甩甩脑袋,将这个念头按下去,抬起头看向一直在站石洞门口似乎是在等他的朔旌寒,深吸一口气,一脚往前踏去。
  “哇!”就在阮阳颤巍巍飘在空中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赞叹,紧接着是猛烈的鼓掌,玉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感情充沛地高声喊道,“你做到了!阮阳!”
  阮阳身子一歪,差点就再次掉下去,幸好这回他及时稳住自己,一鼓作气冲上了石洞。
  玉襄刚刚还站在对面,阮阳刚刚踏上地面,他就紧随其后跟了过来,拍拍阮阳的肩膀:“干得不错嘛!”
  朔旌寒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一声不吭地进去继续打坐。
  玉襄对阮阳道:“下边的小院已经有弟子过去收拾了,你过会儿就能回去,我要出门一趟,就不陪你啦。”
  “没事,我今天打算修炼。”阮阳答。
  玉襄似乎真的挺急,跟他打完招呼没有再多耽搁,就这么离开了。
  阮阳看看石洞,又看看小院的方向,纠结了一会儿就做下决定,往小院的方向飘去。
  秉持着“新学会的技能要多刷熟练度才能变得更厉害”的念头,今天一整天,他走路都是用“飘”的。
  难得出现的进山门弟子们一边收拾血迹和尸体,一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想必明天进山门里就会出现一个传言——朔师叔祖身边带着一个鬼修,没事就喜欢到处飘来飘去。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阮阳都在辛勤地搬运着东西,等到夜幕降临,朔旌寒睁开眼,发现他的洞府里已经不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
  桌椅床榻屏风柜子,一应俱全,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弄上来的。朔旌寒眉梢微挑,从蒲团上站起身,往石洞深处走去。
  走过一条蜿蜒的甬道,里面有一处天然泉眼,阮阳果然在那儿,正清理着泉眼四周的杂草,看到他进来,抬头笑笑又继续忙活去了。
  简直田螺少年。
  “那些是长了一百多年的灵草。”朔旌寒开口了。
  阮阳的动作顿时一顿,一脸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呃,对不起……”
  “无妨,一些普通灵草,对我无用,你吃了便是。”朔旌寒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阮阳却没注意到,他愁眉苦脸地看看已经被他清理了一半堆积在地上的“杂草”,一点食欲也没有。
  见状朔旌寒又道:“或者种回去。”
  阮阳活动着酸痛的胳膊,认命地将它们一个个重新栽回去。
  谁知道这堆长得乱七八糟快要泛滥成灾的杂草居然是什么灵草啊。
  出乎阮阳的意料,朔旌寒没有对他大变样的洞府表达任何意见,甚至默许了他住在这里,只问了一句:“你能忍受没有电脑的日子?”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
  阮阳咬牙:“我要努力修炼!”
  “好。”朔旌寒欣然应允。
  “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然而第二天,阮阳就发现了不方便的地方。
  隐约的水声从石洞深处传来,阮阳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透过屏风,隐约可以见到蒲团上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他正在疑惑之际,一个满身水气的人从后面绕了出来,明显换了一身衣服,很随意地敞着前襟,一下子把阮阳给吓清醒了。
  美人出浴图。
  脑海里只剩下这五个大字。
  阮阳下意识摸摸鼻子,以防鼻血流出来。
  朔旌寒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的目光,就这么出去了。
  难道每天早上都要经历这样一个难捱的场面?让一个基佬在这种情况下坐怀不乱简直难度太大了!阮阳委屈地缩在被窝里,好半晌之后才爬出来。
  玉襄过了三天才回来,一回来就发现阮阳不仅人不在小院里,甚至连房间都给搬空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当即冲上来找朔旌寒,结果却发现朔前辈的洞府里大变样,不由目瞪口呆:“你居然住在这儿了?”
  “恩。”阮阳点点头,心情复杂地叹气。
  本来是为了保命以及专心修炼才搬上来,结果每天都要受到美□□惑,哪怕知道此人性格恶劣且毒舌,也难免会被皮相所迷。
  他就是这样肤浅的外貌党。
  “你居然跟朔前辈住在一起!”玉襄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阮阳还没回答,石洞门口光线一暗,原来是朔旌寒回来了,他看到消失了三天的玉襄重新出现,却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朔前辈,”玉襄赶紧站起来问好,“我本想来问问前辈阮阳去哪儿了。”不过现在明显已经不用问了。
  “无事不要上来。”朔旌寒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挥袖子,将玉襄丢了出去。
  他完全不想看见这个据说教学方式比他还好的小辈。
  玉襄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安全落地,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不起眼的石洞:为什么阮阳可以住进去,他就要被丢出来?
  差别待遇,嘤。
  阮阳还没反应过来,玉襄人已经没了,他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你心情不好?”要不,他也出去避避风头好了。
  朔旌寒却面色平静地瞥他一眼:“没有。”
  呃。
  阮阳不敢说话了。
  每天修炼的日子非常枯燥,那群黑衣人也没有再出现过,玉襄来找过他几次,都被朔旌寒拦在门外,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对此,朔旌寒的理由相当充分:“你修炼需要静心,不可被外物打搅。”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阮阳只能继续修炼,累了就练练术法,他已经可以用后面山泉里的水捏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了。
  遗憾的是唯一能欣赏到他作品的朔旌寒没有丝毫艺术细胞,居然看不出他捏的小动物是什么。
  平静的时光一天天过去,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今天,玉襄终于久违地被放进了门。
  他今天带来了一封信,一封顺手从来送信的进山门弟子手里拦截下来的信。
  所以具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不过朔旌寒难得大发慈悲地放他进来了。
  “阮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玉襄一脸唏嘘,抓起阮阳的双手,“我们就好像那隔着一道银河的牛郎织女,总是有铁石心肠的王——”
  “山下有拍卖会,阮阳,要不要去?”玉襄还没感叹完,就被看完信的朔旌寒打断了。
  阮阳一听眼睛就亮了:“要!”
  朔旌寒的目光挪到还张着嘴的玉襄脸上,终于下了逐客令:“此次拍卖会规模不小,想必玉家也有打算,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家人到处找你。”
  “……朔前辈说的是。”玉襄欲哭无泪,半晌才答道。
  为什么总是要赶他走!为什么!
  玉襄还没说完他那个牛郎织女的比喻,就被王母娘娘赶走了。
  阮阳出来送他,玉襄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还想继续这个比喻:“牛郎要走了,从此我们又要天各一方……”
  “拍卖会见。”阮阳拍拍他的肩膀,“还有,牛郎不是个好词,不论是古代故事里诱拐妇女的那个,还是现代风俗店里的那些。”
  玉襄再次被人打断,只得默默闭上嘴巴。
  送走玉襄,阮阳往回走,脚步格外轻快。
  拍卖会!在几乎所有的升级流修真小说里,拍卖会一直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不去见见世面,怎么能算是修士?

  ☆、没钱也要去拍卖会

  朔旌寒见他回来,问道:“走了?”
  “走啦!”阮阳道,“玉襄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他终于问出了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让玉襄回家的理由有多么牵强。
  “这拍卖会五年一次,算是修真界盛事之一,各个世家都会早做准备,他在这个时候回去,是理所当然。”朔旌寒面不改色地回答。
  阮阳翻了个白眼,不问了。
  过了几日,有进山门的弟子找过来,说是准备完毕,可以出发去拍卖会了。
  阮阳欢呼一声,冲进去找朔旌寒。
  “收拾收拾,我们出发!”揣着旅游心思的阮阳兴奋地道。
  朔旌寒八风不动地坐在蒲团上,缓缓睁开眼:“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钱啊!”阮阳理直气壮,想起修真界的通用货币跟普通人不一样,立刻改口,“哦不,灵珠啊!”
  朔旌寒闻言挑眉:“你有灵珠吗?”
  “呃!”阮阳好似突然被戳破的皮球,迅速瘪了下去,“……没。”
  朔旌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没有灵珠你去什么拍卖会”。
  “咳,我就……去见见世面嘛!”阮阳笑得讨好,“我就看看,看看。”
  “要是看到想买的,却买不起……”朔旌寒欲言又止。
  阮阳顺着他的话联想,很快就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啊……”纠结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不对啊,是你问我要不要去的!”
  朔旌寒见他反应过来,目露遗憾:“走吧。”
  阮阳看到他的表情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我靠,你耍我!”
  “嗯。”朔旌寒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还有点无赖,“那又如何。”
  “我——”阮阳握拳,半晌泄气,“算了。”打又打不过,能怎么样呢。
  朔旌寒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虽然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欺负够了人,他带着阮阳出现在早已准备好的弟子们面前。
  阮阳这是第一次参加修真界的活动,光看见进山门的排场,就咂舌不已:十几辆古式马车,雕刻精致,垂着丝幔,前面拖车的马个个膘肥体壮。放眼望去到处宝光熠熠,看一眼就知道非常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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