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愚蠢如我码完字存备份的时候用旧文档覆盖了新的,生无可恋,感觉快要死掉了_(:з」∠)_所以……一天份的白写了,哭瞎……看在我这么倒霉的份上,求安慰求收藏QAQ。
☆、谈恋爱会拉低智商
文瀚愣住了,他没想到阮阳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雪白的鸟儿咕咕两声,似乎是在笑。
幸好办公室够大,阮阳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走进来瞧见那鸟儿乐了:“文瀚,你在跟鸟说话呢?”这鸟长得漂亮,他忍不住伸手去摸。
文瀚面容一紧,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阻止。
幸好鸟儿没生气,偏头躲开他的抚摸,扇扇翅膀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阮阳面露失望之色,目送那道雪白融进天色里,直到瞧不见了才回头:“文瀚,你刚刚跟那只鸟说得那么开心,说什么呢?”
没想到文瀚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还挺有童心啊。
文瀚垂下眼,默默站起身,虽然他有一百个借口糊弄过去,但似乎没这个必要,倒不如说,让阮阳知道了更好。
他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压抑下心底翻涌的食欲:就算阮阳不能接受又如何,大不了吃了他。
做好决定后,文瀚抬起头,面色严肃,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目光灼灼:“阮阳,我不想骗你,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他顿了顿,似乎说得很艰难,“现在我不想瞒你了,我知道这件事你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再继续瞒下去。”
阮阳被他眼中的隐忍和泪光给吓到了:“什,什么事?”他就随便问问,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文瀚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迟疑着开口:“其实,我不是人类,正如你刚刚所看到的那样,我在和鸟说话。”
嗯?
阮阳茫然了一秒,二十几年来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唯物主义的现实世界,冷不防听到这种超出默认规则的设定有点反应不过来。
文瀚的表情紧张而难过,片刻垮下肩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自嘲般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没关系,你走吧,我根本配不上你。”
阮阳伸出尔康手,下意识否认:“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画风为什么突然跳转成了苦情戏码?
“像我这样,竟然还想奢望拥有爱情!对不起!”文瀚痛苦地抱头,跪倒在地,“对不起!”
所以说陷入爱情的人智商都是负数,阮阳虽然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化这个信息量,但还是囧囧有神地道:“别这样,我不介意的啊。”毕竟文瀚看起来跟人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又帅又温柔,远超大多数普通人。
只是不要再演苦情戏码了好吗,他好方!
“真的吗?”文瀚露出期待的神色。
“真的,”阮阳定了定神,安慰道,“我觉得你很好,至于能跟鸟说话,你就当它是个特异功能好了。”
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神经大条的阮阳惊讶完也就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古往今来这种题材的艺术作品辣么多,看来还是有现实依据的嘛!
更何况文瀚的人设就是个标准的温柔体贴高富帅,不是人这一点,只是个小小的缺憾而已啦。
反正他又不是女人,不需要考虑生殖隔离这种严肃的问题。
喂等等,想得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好闺蜜范恬,也不得不承认这厮不仅长得人模狗样而且还是个相当体贴的恋人,阮阳当真是踩了狗屎运。
当然,范恬不知道文瀚不是人。
话说回来,自从文瀚承认他不是人之后,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就向阮阳打开了。
文瀚自称是修炼成人的妖,至于是什么妖死活不说,阮阳也就罢休了,他还是很体贴的。上回瞧见的那只漂亮白鸟后来再也没见过,从他的角度思考,既然会跟鸟说话那肯定也是鸟之类的物种吧,总归丑不到哪儿去。不过文瀚倒是带他见识了几个尚未修炼成人形的小妖,大多是猫狗之类的小动物,灵智也尚未开全,大部分只有小孩智商,从阮阳的角度看就是比普通小动物聪明一些的动物而已,愈加降低了他对妖的提防。
文瀚搞定了阮阳,却又重新愁苦起来。
自从白鸟将那颗内丹交给他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感觉到最近总有人跟踪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谁走漏了风声,将内丹在他手里的消息透露给了修士那边。
虽说那位煞神不在,但频频出现的炼气期小屁孩也是挺烦人的。
文瀚愈发觉得这颗珍贵的百年内丹是个烫手山芋,纠结了几天,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他约了阮阳晚上去一家常去的酒吧约会。
阮阳不疑有他,欣然赴约。
深夜的酒吧很闹,群魔乱舞,朔旌寒眉头紧皱,使了个障眼法,悄没声儿地从人群之间走过。
阮阳看不见他,浑然不知自己身边有个修士。擦肩而过之际,朔旌寒感觉到一股妖气,扭头看向阮阳的背影,犹豫了。
妖气这么重,身边定然有某只妖兽时常出现,明明上次见到这人还没有半点妖气,可见是最近刚被缠上,要不要顺手救他一把?
凑巧此时手机响起,他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到耳边,就听见自己的曾曾曾师侄激动的声音:“目标出现了!就在您附近!”
朔旌寒闻言眉头舒展许多:“知道了。”追踪这么些天总算快要找到了,至于刚刚那个妖气缠身的人,等等再救也不迟。
阮阳在人群里找到文瀚,笑盈盈地在他身边坐下,仿佛没有注意到四周火热注视着他的目光一瞬间集体的失望。与此同时文瀚感觉到四周男同胞们的目光如同锥子一般嗖嗖嗖插过来,他笑意却深了一些,递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是什么?”阮阳意外地接过。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文瀚笑道。
阮阳闻言拆开包装,打开那小小的盒子。
这么点大的盒子能装什么?怎么看都觉得里面十有八九是戒指啊!哎呀才相处了一个多月,现在就求婚是不是早了点?
然而盒子打开,里面却并没有出现亮闪闪的大钻戒。
阮阳的笑容一滞,看清盒子里放的什么之后更加茫然:“怎么是颗麦丽素?”
闻言文瀚的笑容也不由一裂:“当然不是。”麦丽素是啥他也是知道的,古装电视剧里但凡用到灵丹妙药这个设定的时候就会掏出一颗麦丽素,只要来一颗,立马药到病除。
这么一想,再看看盒子里那颗褐色丸子,确实挺像麦丽素的。
然而这可是真·灵丹妙药啊!
“这是强身健体的丹药,我特意给你找来的。”文瀚自从觉得它像麦丽素之后,说话不知怎么的也没了多少底气,“快吃了它吧。”
说真的要不是阮阳之前已经得知文瀚不是人类,肯定会拿这颗怎么看都是麦丽素的玩意儿糊他一脸:糊弄人也要有点诚意好不好!
送恋人一颗麦丽素,简直分分钟将浪漫的爱情片变成一部搞笑片。
不过文瀚不是人类……
阮阳对着盒子里的麦丽素迟疑了起来:文瀚不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搞不好,这颗疑似麦丽素的东西还真是他所说的丹药。
管他呢,就算真的是麦丽素,吃了也死不了人啊!在文瀚期待的目光下,他干脆利落地拿起那颗褐色丸子,囫囵吞了下去。
啥味也没尝出来。
看到他吞下去了,文瀚也松了口气。
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朔旌寒找来了。
区区障眼法只能瞒住普通人,文瀚瞳孔一缩,很快又放松下来:没事,内丹已经被阮阳吞下去了,除非朔旌寒将人开膛破肚,否则绝不可能找到它。
白色的鸟儿落在吊灯上,赤红的眼睛盯着下面这一幕。
酒吧里喧闹的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文瀚周身又开始冒水汽了,他在紧张,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逃,毕竟这位煞星要找的东西“不在”他这里。
文瀚努力做出坦荡的姿态来。
四周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地凝固在那儿,就连正在往杯子里倾倒的酒也凝固在了半空中。只有朔旌寒缓步而来,目标明确地盯着文瀚。
能够做出凝固范围如此之大的禁制,这个人的实力真是太可怕了。
文瀚又想跑了,没办法,这是本能,看到比他厉害的对手就想逃命。
“东西在你手里?”朔旌寒问。
“不,”文瀚的脑子飞速运转,“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朔旌寒显然是不信的,他一出关就听说自己当年捡回去的那只灵兽被妖修盗走开膛取丹,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倒不是对那只随手捡的灵兽有多少感情,主要是震惊于竟然有人能闯入他的师门偷东西还成功了,这种事在一百多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震怒之下他亲自下山,奈何一百多年过去世界早已大变,他们修士在凡间行事也多了许多规矩,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谁听说过修士不准随便飞行的?想飞也可以,必须按指定高度飞还得施加障眼法以防被人看到。至于打架就更麻烦了,先要在周围加禁制不说,连在各个地方使用法术的攻击强度都有不同规定,简直烦不胜烦。
这些束手束脚的规则直接导致找了一个多月他都没能追回那颗内丹,如今虽称不上满腔怒火,却也是有几分怒气的。
手一抬,文瀚的脖子就到了掌中:“你当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书名文案,简直废掉一堆脑细胞,完全不擅长这个QWQ继续求收藏(づ ̄ 3 ̄)づ
☆、修士的忠告
朔旌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中力道渐渐收紧。
文瀚的脸逐渐涨红却还是死不承认:“我什么都,都不知道。”
朔旌寒有些不耐烦,四周到处都是人,碍于如今的修真界规则限制,他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死他。不然禁制一撤好端端一个人眨眼间死了或是没了都会成为都市怪谈,想必这妖修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嘴硬。
正在僵持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他抬头一看,一道白色身影拍打着翅膀冲出酒吧大门。
朔旌寒一眼认出这鸟正是一个月来频频出现在消息中的那只,毫无疑问其价值比手里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妖修高得多,立即松手抛下文瀚,迅速追了出去。
文瀚本以为自己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没想到紧急关头会被白鸟救上一命。他抚上自己被勒出一圈红印的脖子,艰难地咳嗽了两声。
虽说白鸟不知为何救了他一次,但文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他第一个念头是:该死,那只白鸟不会看到他将内丹送给阮阳的场面了吧?他飞快盘算起要如何应付接下来或许会出现的白鸟的质问。
要是它运气够差,被那煞神宰了就好了。他抚摸着脖子上的殷红,目光阴沉。
朔旌寒离开没多久,禁制自动消除,酒吧里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阮阳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文瀚只是突然咳嗽起来,忙关心道:“没事吧?”
“咳咳,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文瀚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毕竟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阮阳虽然觉得可惜,却还是劝道:“想要见面随时都可以,身体要紧,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简直体贴!
文瀚似乎是真的不太舒服,顺势道:“我今天确实状态不太好,抱歉,不如改天吧。”
“嗯。”阮阳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闻言不疑有他。
文瀚虽然还在“感冒”,却依旧绅士风度十足地将他送回家,看着他进门之后才调转车头离开,十足的完美男友。
然而阮阳的身影一消失,他唇角如沐春风的笑意就骤然消失,沉着脸开车出去,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车停下,没过多久,那只白鸟拍打着翅膀钻了进来。
“您没事吧?”文瀚又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孔。
“哼,当然。”白鸟高傲地仰起脑袋,忽然道,“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把内丹给了那个人类?”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文瀚陪着笑道,“更何况,那人是我的猎物,逃不掉的。”
白鸟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道:“你可别到时候顺便把内丹也一块儿吃了。”
文瀚的笑容一滞:“当然。”
“其实那颗内丹只是个诱饵。”白鸟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上头的真正打算,是利用这个诱饵捕猎朔旌寒。”
惊闻这个消息,文瀚的笑容终于彻底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和慌张:“朔旌寒?”竟想要得到那个煞神,组织的胃口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白鸟咕咕笑了两声:“现在这个头目野心可不止如此。”
文瀚回忆着之前一个月的种种,一直以来朔旌寒被内丹的气息引诱,奔波于各个真假难辨的消息点上,几乎可以说是被骗得团团转,如果说组织的真正目的是他,说不定还真的可能成功。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朔旌寒很快就会落入头目设下的陷阱里。”白鸟咕咕地笑着,“保管好内丹,可别私吞了。”话音刚落,不待文瀚回答,它便扇着翅膀飞向天空。
文瀚恭敬的神情在它的身影消失后立刻散的一干二净,他双手紧握在一起,死死盯着眼前的方向盘,沉默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区区一只禽鸟而已,连化形都做不到,凭什么让我听他的!”片刻又冷笑一声,“只要我吃了那颗灵兽内丹,起码可以突破一个大境界,到时候还怕一只破鸟?”他冷静下来,发动汽车,开始筹谋接下来的计划。
白鸟虽然高傲而白目,但这回倒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既然上边的目标是朔旌寒,那区区一颗灵兽内丹的不慎遗失,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怪罪。
文瀚哼笑一声,接下来的计策已经在脑海中编排妥当。
约会草草结束,阮阳有些遗憾,一开门却被自家客厅里杵着的人影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他本惊诧于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一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那身古装和长剑令他印象深刻。
这人怎么成天穿着古装到处跑啊。
阮阳想。
朔旌寒沉着脸看他,完全没有擅闯民宅的心虚。事实上他现在心情的确不太好,刚刚在酒吧追着白鸟出去,结果又给追丢了。这个时代的房子太过高大碍事,路况又差得令人发指,以至于行动之间十分束手束脚。
白鸟追丢了,他就想起了这个满身妖气的人类,闲来无事之下,索性过来助人为乐做个好事。
虽然从他的脸色来看,不像是来做好事,倒是很像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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