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劳看到结果的时候正在进行物理治疗,他趴在床上突兀地笑了,觉得这真是太精彩了。
“打巴萨都快要打吐了,终于赶上皇家马德里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会知道,我曾经一度把我自己强行安利成了曼联球迷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曼联刷完了,最后一场我会写的关于俱乐部的比赛,就是明天了。
那一年欧冠决赛在海布里,有时候我写着文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很多事情真的好巧合。
他的故事起于海布里球场,似乎结尾光荣也将终止于海布里。
不过,这只是似乎罢了。
劳·范德雷,巴萨是他一直以来相爱想杀的对手,曼联是他终于承认全心全意的爱人,皇家马德里,那是他充满执念的初恋。
其实皇马当初不要他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毕竟我一定要他是个荷兰人,对吧。
#这个大锅不要怪皇马,我背我背#
第153章 欧冠结尾
“打封闭吧!”
沃尔法特低头翻着手里的档案,听到正赤裸着上身躺在诊疗仪器上的劳·范德雷这样说着,自然地翻到下一页,“按道理来讲,你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呢。”
“但是没办法等到药效全部过去了,你总不能让我前一天打完封闭针第二天立刻上场吧?那玩意适应起来可没有那么迅速。”阿劳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如果忽略他一直在开口说话的话。
沃尔法特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封闭针虽然效果显著,但是刚打下的时候确实会是僵硬麻木伴随疼痛的。反正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针了,现在再去阻止他的坚持,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你的经纪人似乎最近一直呆在慕尼黑?你告诉你的经纪人一声,让他来接你回去。”
劳·范德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十分钟前我就告诉他了。”
这个荷兰人如此笃定自己别无选择的这个做法让沃尔法特翻了个白眼,他撇撇嘴,“你遇见了那么一个顺着你还不会往死里坑你的经纪人真是你的福气。”
阿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曾经一度的念头和网上很多说法一样,约翰·切莱森捡到了劳·范德雷一定是因为他上辈子积了太多的功德,才会让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经纪人能够崛起。但是后来他明白了,实际上就像是沃尔法特说的一样,“当然,我一直以来都是个幸运的人。”
被沃尔法特视为‘大善人’的约翰·切莱森像是一位司机一样专职等待着,这位经纪人发展到了现在实际上也拥有自己的公司,只不过进来他将其余工作大都交给了手下人处理,自己就全权负责公司招牌‘劳·范德雷’的一切需求。
阿劳缓缓坐上了车,切莱森活动着肩膀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有些颓靡地看着车门闭目醒神的家伙,“所以,这是最后一针了是吧?”
“是的,最后一针了,赛季结束后观察观察住院动手术,”阿劳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你所说的小手术,就拉上那么轻轻---一刀。”
这句话劳·范德雷本意是把切莱森一两个月前说的话当个笑话还给他,但切莱森并没能从中体会到有什么一丁半点儿的笑点,他一边熟练开向劳·范德雷家,一边说着,“我晚上订了外卖的披萨,没问题吧?”
目前似乎只能让人费心照顾的劳·范德雷当然是没有问题。
抵达目的地,切莱森下车刚想去搀扶他进屋,就看到这个人半点儿不见方才在车上的疲怠,甩开手臂大步子迈着走进了自己房子,还没等切莱森头疼地嘱咐他小心点儿,就看见人家笑盈盈喊了一声‘Candy~’
劳·范德雷,我就再忍你几年,我看你的宝贝女儿以后长大了不听你的话了、不缠着你了、嫌弃你了、不把你当她的整个世界了甚至于要被别的坏小子拐跑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就等着看热闹!
切莱森将阿劳的背包拿下车、关好门、换好拖鞋,冲着在沙发上正抱着阿劳脖子撒娇的小丫头挥了挥手,然后默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去厨房给自己找冰水喝。还没等他喝完水坐稳,三个人的晚餐已经顺利抵达,切莱森还得默默起身去给这一大一小两个大爷取吃的。
不就比别人多抽些提成么!多挣点儿钱容易么!容易么!
晚上的时候药效逐渐开始发挥了,以至于劳·范德雷整个后背都是开始酸疼一片只想要趴在床上,就连走起路来都有种双腿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切莱森哄着坎迪斯让她去睡觉,小姑娘扒在阿劳床头死活要跟Papa一起睡,见切莱森不答应一抹眼睛就要哭。切莱森正想着这要是自己孩子,肯定就任凭她随便哭了,可是不行,这可是劳·范德雷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小公主。不过没让切莱森纠结太久,阿劳抬起手掌揉了揉坎迪斯的脑袋,“小姑娘经常哭,眼泪可就不宝贵了哦。”
坎迪斯抽了抽鼻子,乖乖趴在床头看着正笑得眼睛眯起来的Papa,“Papa不舒服么?”阿劳故作考虑地皱起眉头体会了一下,“唔,不过papa的小糖果亲亲我,我就不疼了。”坎迪斯凑到阿劳额头上亲吻他,阿劳伸胳膊将自己的小可爱揽上床,有些动作迟缓地换了一个姿势躺着,对着怀里不再吭声的坎迪斯说,“好了Candy,你要睡觉咯。”
切莱森张大着嘴看着这个闹腾的小公主在阿劳怀里乖成了一只小猫咪,打了个秀气的哈气看样子已经有些睡意了,阿劳将她往上抱抱确定她能够睡的舒服,坎迪斯咂咂嘴搂住了他一只胳膊,“Papa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么亲爱的?”阿劳动作很轻地顺着坎迪斯的头发,“过几天沙尔和Daddy他们也会来跟坎迪斯一起玩,好么?”
回应他的是坎迪斯平稳的呼吸声,切莱森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在想,这家伙退役以后指不定可以去幼儿园专门哄孩子玩。
阿劳小心翼翼将胳膊抽了出来,切莱森动作熟练地在不惊醒坎迪斯的情况下将她抱了起来,送到另外一个房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又重新趴了回去的劳·范德雷,他看着劳·范德雷灰色半长发中已经清晰可见的白发,这样在切莱森看来只能想到‘他老了’的改变在大多数劳·范德雷的球迷眼中却依旧是一种魅力体现。想到这里,切莱森有些突兀问道,“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了?我明天叫理发师来家里给你重新打理一下吧。”
阿劳‘嗯’了一声没有拒绝,切莱森再接再厉,“说起来,你都快三十二了,就从来没考虑过换一个发型试试?至少剪的更短一些?显得干净利落一点儿。”
“我不是说了么,等我想退役那天,我会直接把他们都剃掉的。”他说着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我记得我看过一张图,就是有网友把我和阿尔杰的发型P了一下,我给你看过么?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你知道恶搞之所以只是恶搞,是因为这件事有趣,但是基本可实现的可能性极低么?”切莱森无力却吐槽这个家伙如此配合网友们的种种举动了,不过,“也就是说,你还没打算退役,是这样吧?”
“嗯当然,是这样的。”
————
联赛方面已经全面结束,就只等着欧冠冠军的新鲜出炉。
成功保级的沙尔克04是劳尔德甲的第一个赛季结局,劳尔呆在位于德国的家里,过几天他们会重回西班牙。只不过这个清晨有些不同,马曼拿着报箱里明显有些特殊的一个信封进来了,寄件人写着的是劳·范德雷,劳尔接过来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几张欧冠决赛的球票,半晌之后笑了。
【我亲爱的朋友,由衷希望你去现场见证我‘最后的’荣光,我想你会觉得欧冠冠军配的上我的成绩?
PS:祝贺你保级成功,压力暂且卸下,剩余的球票就麻烦你抽空给土耳其某个时常自怨自艾无聊的炮仗带过去了。】英格兰曼彻斯特一栋普通民宅中,一个小男孩无比激动地举着一个信封跑了进来,“爷爷,爷爷,你看是谁的来信,是谁的来信!”查理戴上花镜,将信封举到眼前,突然间哈哈笑了起来,“我跟你说过的,安东,我说过,劳·范德雷曾经住在我们家,就是你现在睡的那间房子里!”
【查理和安妮,希望你们的身体依旧康健。这是欧冠决赛的球票,我最近一直在打喷嚏,希望不是查理一直在抱怨我淘汰了曼联。除此以外,虽然你没有再一次问我那个问题,但是我的回答依旧会是,‘能赢么?是的,这一次,我只要赢。’】基恩看着手里的信封,给许久未曾联系的吉格斯去了一通电话,“阿劳那家伙给你们寄球票了?”吉格斯一头雾水,“没有啊,不过爵爷自己掏了一笔私房钱给我们几个老家伙买了球票。”基恩应付着挂掉电话,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这家伙骗了后,低声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不过还是为这小鬼自信于弗格森一定会去现场的这个事情无奈叹了一口气。
【嘿我的老队长,这里是欧冠决赛的门票,真遗憾你需要第三次坐在看台上围观我领得那个奖项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你身边坐的不会是你的熟人,假如是某个你不怎么愿意见到的人,请联系瑞恩跟他换个座位吧?】当然,他会发现身边的座位既不是弗格森也不是维埃拉,而是呈现一脸懵逼状态的大卫·贝克汉姆和鲁德·范尼斯特鲁伊——他们组成了被弗格森开了的‘倒霉三人组’。如果包括因为跟他们不怎么熟悉而被安排在别处的阿兰·史密斯,那场面一定更加诡异。
范巴斯滕一脸无语看着手里的两张球票,真想表示自己真的和范马尔维克不怎么熟悉。不过怎么说他的国家队也是自己引进门的,这么想想似乎还真的责任重大。
【偶像你好,我是劳·范德雷。为了表示我没什么可能参与2012年欧洲杯的歉意,送上你与我国家队主教练范马尔维克先生的球票。】写信的人能看出下笔有些停顿迟疑,不过还是继续着,【我从来不是阿贾克斯人,你曾经对我说过,我的父亲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效力阿贾克斯,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责怪我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我只希望他能够想通,他儿子的职业生涯,是没有遗憾了的。比赛中如果凯尔有什么紧张,也麻烦你多多劝劝他了:-D】顺利摘得联赛头名的巴塞罗那,哈维瞪着死鱼眼看着手里的信封和那么一沓球票,不确定球队里除了伊涅斯塔还有几个真能这么想开跟自己一起去海布里看球。
【真遗憾你们输给了皇家马德里哈哈哈哈不过接下来的话我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会是我说的了,你愿意亲自来海布里,见证我给巴塞罗那报仇的这一刻么?对了,告诉杰拉德让他一定要过来。爱他的,劳·范德雷。】————
“温布利球场的设计容纳量为127000人、球迷总数最夸张的是‘白马决赛’,不过最值得注意的是,其实英超球队草地,有时候跟烂菜地似的。”
劳·范德雷看着身旁似乎永远没什么大赛压力的托马斯·穆勒,却莫名其妙在发呆的德国小子,经验十足的开始跟他说话缓解他可能会有的紧张情绪。穆勒突然拍了拍阿劳肩膀,“我昨天梦见我成了个门将,挥舞手套阻止射门霸气极了。”
阿劳噗嗤笑了出来,只听到这个做了个神奇梦境的穆勒问道,“你想过自己假如不是门将,而是前锋、中场乃至后卫任何一个位置,自己现在会是一个什么状况么?”
“我想过的啊——”阿劳毫不迟疑地点头回答道,看着穆勒写满了好奇的脸,也不顾及这是决赛前的紧张阶段,“假如我不是个门将,而是前锋、中场乃至于后卫?我可能会在那一头……一辈子呆在皇家马德里吧,国家德比主力出场震惊世人,职业生涯最后两三年状态下滑乖乖卸任队长、降薪、替补,退役以后会有无数小姑娘举着闪光牌说我是一个‘马德里主义者’……”他说道这里喷笑出声摆了摆手,“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很难想到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怎么样子的人。”
这话说到这里,阿劳沉默着拍了拍穆勒的肩膀,吐出一口气,“真遗憾,这里不是伯纳乌。”
“我们明年去伯纳乌!”
“……好,当然。”
他踏上温布利球场的那一刻有些恍然,这早已经是他拥有了二十年的执念了,是时候放下了。
哨音吹响,伴随着鲜花和掌声。
全世界都知道,那或许是劳·范德雷该有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写比赛写伤了的橙子……就跳过去了
或许!或许!或许!
我又要拉时间轴了哈……然后就是最后一段剧情了
第154章 转会荷甲
劳·范德雷低垂着头看着手里的杂志,未经打理的半长发从脸颊垂下看不清这个人的表情。他身旁有个正在跟他搭讪聊天的美女护士,阿劳时不时抬头冲她笑笑也应衬着跟她聊几句天,场面也不至尴尬,但是在门外猥琐地观摩了一阵的切莱森也无法从中体会到一丝半点儿的旖旎。
切莱森转开房间门,看着眼前这个总呆在自己球星房间里的小护士,德国小美人脸腾的红了,收起手里刚才翻动了半天的资料夹跟病床上的阿劳抿嘴一笑就低头走出去了。切莱森看到房门被重新关起,扭头看着终于将杂志放到床头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的自家球星,“看起来艳福不浅?”
毫无疑问,劳·范德雷这个在众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是个太值得攻略的对象了,不过荷兰人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那女孩儿才十八岁——”
“你不会是想说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吧?嘿,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切莱森对于他难得有得调侃的一件事当然紧抓不放,阿劳乐呵呵笑着,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安宁,却就是不接切莱森的话茬,后者只能换个话题,“今天的恢复状态怎么样?”
“你刚才没遇到我的主治医生?这些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好吧好吧,那么你今天的自我感觉怎么样?”切莱森说完,看见病床上那个家伙冲他眨了眨眼睛,“还不错,我躺在病床上也还是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妹子前仆后继,说明魅力值不减啊。”
这哪里是魅力值不减的问题?你现在呆在病床上自带一派忧郁气质,你只要冲着她们笑一笑谁还在意你现在是个病号的这个事实?切莱森嗤笑一声,“都说荷兰是玻璃人国度,你也不怎么爱受伤我还以为是说笑,不过我那天和我侄子踢球的时候扭到腰了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时不时就能听到自己经纪人谈起自己浑不知死的跟身为职业球员的侄子踢球这件事,阿劳毫不留情戳穿他,“你纯粹就是缺乏运动,我觉得你成天就希望躺在钞票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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