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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弃子之光——叶子橙

时间:2016-03-12 11:44:39  作者:叶子橙

  ——
  与其余人不同,舒梅切尔在此之前没有进行比赛,耗费精力的冬季赛程转而成为了他的优势。哪怕他年纪在很多人看来大了,哪怕有人怀疑他竞技水平的大幅度下滑,但注定丹麦人会用实际行动击溃他们的这一切说法。
  联赛方面零封诺丁汉森林和切尔西,足总杯第三轮战胜米德尔斯堡顺利晋级,5比1大胜西汉姆联队,在宝贵的抢分大战的半个月中舒梅切尔用四场胜利宣告着他还没有告别。
  麦克阿瑟将军曾经说过,“一个老兵永远不死,他只是慢慢凋零。”
  坐在教练席上默默看着这一幕的弗格森想,他只是慢慢凋零。
  
  第57章 奇迹三冠
  
  或许是幸运也或许是不幸,劳·范德雷坐在替补席的小半个月里,神色平静态度端正,和上个赛季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不用太过担忧,因为所谓的“伤病”好了之后,所有关注曼联比赛的人们发现,球队入场时站在罗伊·基恩身后的又成为了劳·范德雷。
  哪怕舒梅切尓表现不错,也还是再次被替换下场。就像是他真的只是因为阿劳的伤病而作为替补上场一样,采访丹麦人时的记者们唯恐天下不乱,以为这个堪称暴脾气的门将能够语出惊人,然后他们添油加醋就能够占上头条。
  事实却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发展,舒梅切尓看起来满是疲倦,不仅仅是身体状态,还有一部分像是心理疲惫。他反而将劳·范德雷夸奖,哪怕只是几句简单的表扬。
  被问到现在最希望的事是什么的时候,他几乎下意识地回答,“希望这个赛季快点儿结束吧。”这个赛季结束,他也就该离开英超,前往葡萄牙了。
  他在那一刻想起这个赛季还没开始的时候,弗格森和自己的谈话。苏格兰人当时明确讲出,有很大可能会这个赛季某个时间段开始让阿劳正式接班。当时他多少还是有信心不会那么轻易就让那个小鬼得偿所愿,结果事实却是赛季之初一切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终于从围堵中解脱出来,舒梅切尓回到家中。他的妻子看着他,“说实话,你今天说的话真不像是你自己。”
  舒梅切尓长叹一口气,“没必要让自己走的时候像是个笑话。”
  在家中看到电视里播放的对于舒梅切尓短暂采访的劳·范德雷,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会和舒梅切尓进行的那次详谈。那个丹麦人说,让他记住自己永远属于最让人羡慕的那百分之一。
  当然,还有那一句话。
  瑞恩·吉格斯曾经问过基恩,为什么Boss没亲自去和阿劳谈话,毕竟按道理来讲整个更衣室最怕的都是弗格森这个吹风机。基恩表情难得平淡地瞥了一眼吉格斯,“我是球队队长,不是么?”
  吉格斯心想我也没说你这个队长当的怎么样,就看见基恩耸了耸肩,“Boss说,让我看看平常时候把那小子宠得快毁了,到了该负责的时候了。”
  吉格斯抽了抽嘴角,一句‘你可别步了大卫后尘’堵在了嗓子眼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能不能换个词啊?”他说着手搭上了基恩肩膀,“队长大人。”
  球队再次走上正轨,在一个小插曲结束之后。这是绝大多数人眼中的事情真相,此时此刻没人会知道,当多年后劳·范德雷登上巅峰,他将这次变故,视作改变了他的一生。
  当足总杯半决赛,曼联对决阿森纳的比赛中,博格坎普的点球夸张地打了飞机,阿劳看着那粒射向天空的足球,出了一身冷汗。
  双方就这样杀得难分难解,直到加时赛的最后一分钟也没能分出胜负。就在所有人以为比赛情况莫测之时,阿森纳维埃拉的一次传球失误被吉格斯在中场抓住。他高速突进,晃开了上来堵截的维埃拉,接着又以他向来擅长的速度和令人眼花缭乱的突破盘过格里曼迪、迪克逊和亚当斯,最终以一记势大力沉的射门打破了希曼的十指关。
  那是这一届足总杯的毫无争议的最佳进球,它的重要性不用多说,这样的长途奔袭注定让人铭记。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哪怕射飞点球对于荷兰人再简单不过,隐隐让人觉得,这赛季的曼联,或许注定将要书写传奇。哪怕他们是“凭借一群孩子夺不了冠军”的曼联,哪怕这第三代曼联还没能真正达到顶峰。
  曼联与尤文图斯在欧冠半决赛相遇,面对连续3年杀入欧冠决赛的尤文图斯,曼联主场1-1战平,前往阿尔卑球场奋斗一场属于自己的胜利。
  曼联队长罗伊·基恩,虽然有着技术不是太细腻和足球思路全盘英式的弊病,但却是这只曼联灵魂最理想的代言人。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谁敢咬我,就咬回去,这种精神对于实际并不讲究纯足球的曼联来说,是胜利必不可少的条件。
  这一点,当菲利普·因扎吉将本场比赛第二粒进球推射入网,形成曼联客场0比2落后局面时,完全体现。或许说尤文图斯2比0战胜曼联并不让人吃惊,然而基恩从不考虑这一点。
  当贝克汉姆的角球开出,被基恩头球狠狠砸入尤文图斯大门,宣告着曼联的反击正式开始。
  拼抢,这是向来融入罗伊·基恩血液骨髓中的东西。然而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好坏,当他一次动作过大的拼抢将齐达内铲倒在地并得了一张黄牌时,有些事情就注定了。
  中场休息时阿劳看着基恩阴沉的脸色,还没等有什么反应,斯科尔斯已经走了过去。
  保罗·斯科尔斯,性格低调老实,球队中负责协调的好好先生,组织进攻头脑清晰,临门一脚极其冷静。
  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曼联如果和别的球队发生冲突,第一个跑上去干架哪怕只是装样子的也肯定就是他。
  这也就意味着,红牌。
  当曼联最终本场比赛2比3客场战胜尤文图斯,时隔32年再次进入欧冠决赛,球员们感觉复杂,除了疲惫和劫后重生,还有大片大片的无力。
  罗伊·基恩,保罗·斯科尔斯,停赛,无缘欧冠决赛。
  曼联的进攻能够层次分明并且手段丰富,创造出各种巧妙的进攻组合脱离不开中场四人配合,基恩的铲球和组织,斯科尔斯的前插和远射,贝克汉姆的传中和任意球,吉格斯的边路突破,全部结合形成了曼联的整体攻势。
  中场四人组少了两人,他妈的还谈什么胜利。
  曼联众人虽然对于未知的前方多少感到迷茫,然而毕竟已经拼进了决赛,谁也没有打算投降。
  所有人都在想尽一切方法将自己提升到最佳状态,这份压抑是好事却也有弊病。
  贝克汉姆在更衣室中拍了拍阿劳的肩膀,阿劳有些纳闷地看向他,只听见英格兰人问,“打个赌怎么样?”
  阿劳无奈地耸了耸肩本来不想搭理他,然而贝克汉姆撞了撞他,“欧冠夺冠的话,我婚礼你穿裙子怎么样?”
  两个人身边突然爆发惊天大笑,顺着看过去,仅剩的两个旁观者吉格斯搭着索尓斯科亚笑得喘不过来。贝克汉姆翻了个白眼,还打算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吉格斯拽着他家娃娃走了出去。
  贝克汉姆没搭理这两个人,笑嘻嘻问要不要打赌,加里已经答应穿苏格兰裙了。
  阿劳加快了收拾背包的速度,只蹙眉斜睨了他一眼,将书包甩到背上就走了。
  贝克汉姆看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更衣室,有些突兀地嗤笑一声。那声音回荡在往常热闹此刻空荡的房间里,贝克汉姆在呆愣几秒后低头重新收拾衣服,正这时候房间门被从外打开。
  贝克汉姆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去而复返的劳·范德雷,荷兰人的表情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晦涩不明。贝克汉姆潇洒地将包挎在肩膀,“所以,你现在是答应了?”
  阿劳表情一愣,但反应极快地掩饰过去,“加里和你说了什么?说他不能一个人丢脸,所以你俩打算拽着我?”
  贝克汉姆没回答,这被阿劳直接理解为默认。他有些尴尬地抬起手想要习惯性抓抓头发,在贝克汉姆视线下只能讪讪放下手,在英格兰人颇为期待的视线下妥协,“好吧。”
  贝克汉姆瞬间绽放出在他的粉丝看来极具魅力的笑容,阿劳却早就习惯,这次嫌弃地看向他。贝克汉姆将“我没打算让你穿苏格兰裙”的更深一层阴谋吞下,转移话题般问道,“你回来是要说什么么?”
  劳·范德雷顿了顿,“忘了”划过嘴边又被吞了下去,犹豫在心头一遍遍重现。他可能已经因为自己一时不受控制的复返感觉到失败了……
  贝克汉姆推着他走出更衣室,状似不经意问道,“怎么,你忘了?”
  “我想起来了,”阿劳手下意识抓紧书包肩带,视线没有聚焦地直视前方,“我想起来了——”
  “我忘了跟你说再见了,大卫。”
  ——
  1999年5月26日,世界见证了一场世纪之战。德国的拜仁慕尼黑队和英格兰的曼彻斯特联队,在巴塞罗那队的主场诺坎普球场一决高下。
  然而这个日子对于曼彻斯特人来说,或许意义却不同。
  因为99年5月26日,是曼联传奇巴斯比爵士诞辰九十周年。所有人都希望,能用一个又一个冠军纪念这个日子。
  拜仁缺阵了利扎拉祖和埃尔伯,曼联少了斯科尔斯和基恩,双方都非最强阵容。然而纵使如此,一切还是那样值得期待。
  弗格森和希斯菲尔德迫不得已只得变阵,而临时变阵除了打对手措手不及,更加让自己也乱了手脚。
  “弗格森竟然让贝克汉姆移入中路,难道想让巴特顶替基恩、贝克汉姆顶替斯科尔斯吗?前者的实力差距巨大,后者则风格迥异,这样的部署真的能够达到目的?弗格森先生你这样真的好么!”
  甫一开场,双方开始猛力对攻,在比赛进行第五分钟,扬克尔以强劲冲击,突破曼联整体防线,在禁区前曼联无奈选择了犯规。
  拜仁两大任意球专家巴斯勒、埃芬博格立于球前。阿劳几乎屏住了呼吸,待人墙排定,看着埃芬博格启动,阿劳赌博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然而拜仁球员在人墙前闪出空当,巴斯勒一蹴而就,就此狭小之间,一记贴地弧线球绕出,直入球门左下角,劳·范德雷毫无反应,1:0,拜仁领先。
  比赛刚刚开始就落后的局面让巴特有些茫然,他回头看着球门前有别于对面那个疯狂欢呼的卡恩的自己家门将,劳·范德雷,他平静地有些可怕,就像是他入场那一刻一样。
  正这时,巴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望过去正看到阿劳蹙眉,“嘿巴特,集中精神别再给他们这么好机会了,你刚才又在想什么?”
  巴特低头默默跑了。
  整个上半场曼联也有几次机会,然而都没有化作进球。中场休息所有球员大汗淋漓走下场,暂时领先的拜仁满是斗志,然而决不放弃向来是英超球队的特质。阿劳摘下手套,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有些纳闷现在能有这么放松的人还因为累计黄牌停牌了呢,回头看见的先是一头乱发,然后是一张多少陌生的面孔。
  卡恩哈哈笑着走远了,阿劳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要是顺势倒下是不是怎么也能给他一张黄牌。不过也只是想想玩玩,阿劳不知道德国人是不是施压的,反正他只觉得有些一头雾水。
  走进更衣室,弗格森正开启绝技劈头盖脸一通骂,眼风扫过阿劳,阿劳连忙立正,“保证不再让他们进一个球。”
  弗格森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话依旧底气十足,“兵行险着的上半场已经成为噩梦,现在我们要重新掌握命运!”
  “你可以看着那个冠军奖杯,可以走到离冠军奖杯六英寸的地方,却连碰它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下半场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曼联依旧没能进球。拜仁慕尼黑的球迷们眼看冠军到手,一个个激动万分。弗格森终于换人,将谢林汉姆替换上场。
  希斯菲尔德也进行了第一次换人。他换上了绍尔。绍尔差一点就杀死了曼联,巴斯勒发动反击,一路带球躲过了贝克汉姆的飞铲,杀到曼联禁区弧顶。这个时候绍尔及时出现接球,在二十码外看到劳·范德雷站位靠前,立即吊射。
  那是一记几乎完美的吊门——如果不是阿劳堪堪用指尖碰触到足球,带斜了一点点皮球的弧线。最终这个吊射打在了曼联球门上,弹出球场。
  第八十分钟,弗格森将索尔斯科亚替换上场。
  拜仁几乎是打疯了,开挂的卡恩和疯狂进攻的中前场,看台上的红魔们倒吸了一口又一口凉气,看着自家门将一个又一个惊险扑救,球衣就像是在泥地打滚一般满是污垢。
  弗格森的神情平静,但那绝对不是黯然接受失败的低落。
  《全体育》的资深记者罗伯特·查尔莫斯后来回忆说,“拜仁和曼联的冠军杯决赛,我就坐在弗格森身后。我记得他脸上有着佛教徒的安宁,那时候场上只有3分钟补时就要结束,拜仁依然领先。我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不激动,为什么不竭斯底里,为什么不咆哮,难道他已经无力开动吹风机?可是我看他也没有认输的表情。只能说他确实很平静,平静的脸色之下可能隐藏着18级的风暴。”
  拜仁慕尼黑的优势保持了整场比赛近90分钟,主裁判打出了三分钟的补时时间,那也是一切变局开始。
  “快看,英国人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又要输给敌人了。”
  【不仅是欧冠决赛,不仅是1985年以来第一支有英格兰球队参与的欧冠决赛,而且是在诺坎普获得三冠王的机会。】90分钟,欧足联工作人员开始提醒当时的欧足联主席约翰森,“主席先生,您需要准备去给拜仁颁奖了!”
  【作为一支球队,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打破了多项国内记录,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尽头。我们已经三次成为双料冠军,现在每个人都很清楚,欧冠是我们本赛季所踢的最重要比赛。我们到过大多数地方,但这里却是第一次。】约翰森从主席台站起来准备下去球场颁奖。在走过曼联的传奇人物查尔顿面前时,他对这个帮助曼联夺得1968年欧冠冠军的功勋传奇说了一句“抱歉”以示安慰。欧足联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将拜仁色彩的丝带系到著名的大耳朵奖杯上,德国的电视评论员开始引用英格兰退役前锋莱因克尔的名言:“足球就是这样的一个简单游戏:22个人追着一个球跑90分钟,最终是德国人赢了。”
  查尔顿神情严肃,“主席先生,曼联还没有输球。”
  这是未被征服的领地,不只是一场比赛。
  三分钟,两个贝克汉姆主罚的角球,替补上场的谢林汉姆和索尔斯科亚,一人创造一个进球。
  即使一万年过去,拜仁慕尼黑的球迷也不会忘记第一粒进球。曼联几乎所有人都在前场,就连后防线的巴特和斯塔姆也被阿劳赶去了前场。
  混乱的、毫无逻辑的、失去条理和秩序的球。一向以精密和理性著称的日耳曼民族难以相信,英格兰人士怎么可以在一场如此高水平的比赛里打进这么混乱荒谬的球。来自一向动作有些笨重的谢林汉姆,一个近乎180度转身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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