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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着不走——牛山客

时间:2016-10-09 21:17:41  作者:牛山客

  李辞回来先是没在门口看见乐文泽,心里就开始打鼓,最近乐文泽的心慌好像传染给他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不安心,推开门一看见地上的一滩滩的血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退还是……
  “这是……怎么回事?”李辞心里吼了一声,嘴上却没敢发声。
  “李辞。”乐文泽听见开门声,在屋里喊他,这一声喊得极其委屈,他已经在床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红姐还是没醒过来,一动都不动。
  “怎么回事?”乐文泽的一声喊终于打破了李辞心里俩小人儿僵持的局面,立马绕开血冲了进来,靠!不是他受伤了吧……
  “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红姐受伤了,我灵力不够……先带她来你这儿歇会儿,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没醒。”乐文泽声音抖着,停了几次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你……别急,”李辞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女人,身上的血估计把被褥已经塌湿了,第一反应竟然有点庆幸,又觉得实在无厘头连忙收了心思。
  仔细看清现在这状况,他哪见过这场面啊,一时也觉得有些懵,听着乐文泽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把话说完了,又有些不忍,上前扶住他的抖动的肩膀,把旁边的椅子给他拉过来,“你怎么不坐着等。”
  “我站不起来。”乐文泽抓住李辞的手。
  李辞手下意识往回抽了一下又突然停下,乐文泽的手冰凉,吃了一惊,“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我……冷。”乐文泽感觉李辞手动了下,猛地攥紧了。
  “唉,”李辞倒抽一口气,“你轻点,我扶你。”
  架着乐文泽胳膊,把他扶到椅子上,“你坐着,我去找药箱看有没有能用的,你……先松手。”
  “我手僵,你把它扒开。”乐文泽试了试,手也不听了使唤。
  李辞叹了口气,感觉他这状态比那谁?……红姐还吓人。把他手扒开,从柜子里取出药箱翻了翻,治外伤的只有酒精,棉签,纱布。
  “我只有这些,不知道能顶多少用,你要是信我,我就试试。”李辞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好……”乐文泽不住的点头,“好,你试试。”
  李辞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应该给他找点事做,这么自己吓自己估计没等他红姐醒就把自己吓死了,“那个,你别胡思乱想,她不是妖么,不会轻易出事的,你要不过来帮忙?”
  “好,你……先弄着,我缓缓,身子不听使唤。”乐文泽点头,试着动动关节。
  李辞准备再搬个凳子,刚出了门就感觉腿有点软,连忙扶住门框,他刚刚也是被吓得够呛,就是看见乐文泽那样子不忍心强撑着而已,那么重的血腥味胃都在翻腾,幸好肚子是空的没得吐。
  他跺了跺脚缓了几口气,搬起凳子进了门,把吃的放一边放上药,“你好了没?”
  “好了。”乐文泽拉着椅子挨近床,“我做什么?”
  “她都哪有伤口,你找一下,”李辞把酒精盖子开开,蘸了蘸棉签。
  “从哪来?”乐文泽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李辞叹了口气,“先从胳膊来,那儿不就有一道,你把袖子卷起来。”
  乐文泽听着吩咐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
  李辞看着那么深一道伤口,哪怕已经不流血了,狰狞的吓人,他手拿着棉签换了好几个方向,一想要下手就手抖,手一抖更不敢下手。他先放下了棉签,去倒了盆热水,还是先把伤口边上擦擦吧。
  乐文泽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李辞深吸了口气,终于缓缓地下了手,棉签一沾上肉就感觉手上的胳膊猛地一颤。
  “红姐?”乐文泽手抬着她的手臂,一颤就感觉到了,惊喜地喊了一声。
  李辞也吓了一跳,看了眼,“她没醒,用酒精擦肯定很疼,可能是下意识感觉到疼的了。”
  “为什么要擦酒精?”乐文泽着急。
  “擦了好得快,不会被感染。”李辞解释。
  “那擦。”乐文泽也不懂什么是感染,听到能好得快连忙说。
  李辞重新开始擦,“那你扶着,别让她动。”
  “好。”乐文泽按着红姐没伤的地方点头。
  这还是小伤,擦了酒精缠上纱布就好了,也幸亏没伤到……尴尬点地方,不至于让他发愁擦还是不擦,他是老师不是医生,性别意识还是有的。就剩了两个大的伤口,是乐文泽抱回来还流着血的两个伤口,还缠着布条,李辞怕还流着血,纠结要不要拆。
  “这两个怎么办?”乐文泽有了事干,没工夫想东想西的便正常了很多。
  “我想想。”李辞还在踌躇着,“你等下。”
  李辞拿了剪子剪了两根布条,在伤口上面缠紧了,才动手拆了伤口上的,肉已经粘在布上了,李辞拆的满头汗,实在下不去这手。
  “不行,我下不了这手,你来,把这布条撕下来。”李辞把布条塞给了乐文泽。
  乐文泽看了看李辞,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李辞……
  李辞看着他在纠结,心里也是揪的难受,“算了,我来。”
  李辞终于下定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撕了下来,伤口又渗出来点血,同时听见红姐闷哼了一声,他手抖着抬头看见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
  李辞疼地咬着牙看了看乐文泽也不敢动弹。
  “红姐,你醒了?”乐文泽反应过来,抓住红姐的手,“他在给你治伤。”
  红姐看了乐文泽一眼,松了手便又昏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哭了么

      “那个,你来还是我来,”李辞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乐文泽。
  “你……来吧,我不懂。”乐文泽的学习天赋在这上面也没能顶什么用,一直绷着神经什么也进脑子。
  李辞看了看这伤口,太靠肩膀了,袖子卷不起来,起身拿过剪布条的剪子给乐文泽解释,“我得把她袖子剪了,不然没法缠纱布。”
  乐文泽点了点头。
  李辞看了他一眼开始动手,等把伤口全露出来才发现,靠,这是直接割掉了块肉吧。他皱了皱眉,只用酒精能行么……应该比不用强吧……
  “怎么了?”乐文泽见李辞没了动静,问。
  “这伤有点重,不知道能不能行啊。”李辞举着棉签说。
  “……比不用会强点么?”乐文泽动用了自己仅剩的脑细胞问。
  “嗯。”李辞点头。
  “那就行。”乐文泽做了决定,感觉大脑已经彻底死机了。
  李辞擦了擦汗,把纱布绑好,终于搞定了这个伤口,就剩了腿上的最后一个伤口。
  他剪开裤腿把伤口漏出来一看,只有个小孔在往外冒血……这是……枪伤吧。
  “把她腿抬起来。”李辞吩咐乐文泽。
  乐文泽什么也没问照做了。
  李辞看了看伤口对面,也有个孔……子弹应该是穿透出去了,这样也好,要是让他抠子弹,打死他也没这本事……
  他把伤口两面都上了酒精缠上纱布,擦了擦汗站起来,终于结束了,还要不要做饭?估计今晚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我出去透透气,你把被子给她盖上,把她往里推推别睡在血上。”李辞交代完便端着一盆洗成血水的盆出了门。
  真是要疯了,这都是什么事。
  李辞蹲在外面把剩下的半包烟翻出来,塞嘴里一根,手抖着打了几下没打着火,终于点着了深吸一口,他需要镇定一下。风吹过来把烟吹在脸上才稍微隔去了点屋里传来的血腥味,他的心里素质还真是强悍,这时候了,还有余力去想要不要做饭,哪怕吃不下竟然还是想要做饭,起码生活照常,能让乐文泽安心点吧。
  照旧是汤面,就是多煮了点鸡蛋,没有肉吃,起码吃点鸡蛋补充补充蛋白质吧,忙活了这么长时间。
  “出来吃点吧。”李辞进屋把乐文泽拉出来,从自己出来他就一直那动作就没动过。
  乐文泽任他把自己拉出来,用筷子捣着饭,一直到李辞吃完也没吃几口。
  李辞叹了口气,怎么还没自己心理素质好,也是,他一直在这儿待着,经历的事还未必有自己多,把筷子从乐文泽手里掰下来,“我把饭给你放厨房,你要是想吃了热下就行。”
  乐文泽点了点头又进了屋,做回凳子上看着红姐。
  李辞拿着碗进厨房洗碗,也没再说什么,他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洗好碗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会儿过去刚好能跟上第二节课,他得走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进屋拍了拍乐文泽。
  乐文泽肩一抖抬头看他。
  “我得走了,你一个人行么?”李辞问。
  “上课么?”乐文泽问,喉咙有点沙哑。
  “嗯,你要是累了就去我床上睡会儿。”李辞拿过旁边的杯子给他倒了点水,“喝点儿吧。”
  乐文泽接过水点了点头看着他。
  李辞看着他也不懂他什么意思,清了清喉咙,“喝呀。”
  “哦。”乐文泽喝了一口。
  李辞才放心出了门,乐文泽透着窗户一直看着他消失,才回头盯着红姐。
  从见到红姐的第一眼起,他就被恐惧紧紧包着透不过气来,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动弹不得,他害怕,也愤怒。
  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能……!
  李辞下了课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到了家门口又停住了,深吸了口气才推开了门,把书先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推开了屋门,乐文泽还在床旁边坐着。
  等李辞走近了,乐文泽才晃过神发现,“回来了。”
  “嗯,你没事吧。”李辞皱了皱眉,这声音更沙哑了,眼红的跟兔子似得,血丝一根缠着一根,他怀疑从他走,乐文泽连眼都没眨过。
  叹了口气,又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乐文泽听话地喝了口,“红姐为什么还没醒?”
  “我不知道,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你再等等,晚上我煮点粥,不管怎么样先给她喂点吧。倒是你……还好吧?”李辞拍了拍他肩膀,自觉说了句废话,怎么看都不像还好的样。
  “不知道,我难受,身子也不听使唤,”乐文泽试着抬了抬胳膊,抬到半路就没了知觉,掉下来打在李辞身上。
  李辞皱了皱眉接住他胳膊,“你灵力满着吗?”
  乐文泽感觉到李辞手上的体温透过胳膊传过来,才感觉有了那么点暖意,动了动腿转过身子,抬了抬另一只胳膊,做出了个拥抱的姿势,但无奈肌肉关节僵硬,做了一半就停下了。
  李辞看着乐文泽的动作脑子顿时死机了,这什么意思……?
  等反应过来却已经抱上了他,且拉着他的胳膊缠在了自己腰上……
  椅子有点矮,李辞只能揽过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下面,那儿全是肋骨肯定硌的要死,这不是找罪受么?
  但乐文泽却顺着他的动作抱上了且抱得很紧,挤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空气,李辞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洪水上飘着的浮木,哪怕被勒得骨头生疼也没敢动弹,任乐文泽抱着,耳边只有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乐文泽的。
  就这么一直抱着,李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了很多,直到感觉肋骨上的衣服贴着肉有了湿凉的感觉,他手抖了一下,用搭在肩上的手挤进乐文泽的脸和他的肋骨缝里摸了摸。
  这是……哭了么?
  李辞更乱了,乐文泽这么难受,要说哭出来会好点,可看着他就这么哭,真的一点都不安慰么?
  谁知道他上一次在人前哭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更别说被人安慰了,他也没安慰过人,顶多有朋友碰见糟心的事儿了,拉着喝顿酒给灌醉了就过去了,那些个酒桌上的朋友大多都有家了,老婆孩子都顾不上来了……
  有点跑题了……
  可这儿哪有酒啊?
  安慰人?他哪会安慰人啊,何况这是神,他现在连情况都还没搞清楚。
  这么胡思乱想地慌乱着,他也觉得有点难受了,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了乐文泽还是为了自己,真有够乱的。
  李辞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飞,手上也没停的帮乐文泽抹着泪,一手拍着他肩膀。
  乐文泽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只听见脑子里有根筋断地干脆,突然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有种憋了很久的感觉,眼又酸又涩一闭泪就流下来了。
  泪流下来被李辞抹掉,肩膀又被拍了两下,突然觉得所有关节都被拍顺了,感觉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心疼

      “好点了么?”李辞抹干了乐文泽的脸,没再摸到泪再流下来了问。
  “好点了。”乐文泽擦着李辞的肚子点点头。
  李辞身子一僵,把手塞到小腹上挡着点,突然想起之前问的他还没回答,拍他起来又问:“你灵力满着么?”
  乐文泽愣了一下摸摸自己丹田的位置,“……空的。”
  “那你去充灵力吧,我替你看着红姐,等我做饭时再叫你。”李辞把他拉起来,自己坐下。
  乐文泽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李辞,点了点头,盘在了李辞床上。
  李辞见他闭上了眼,出门拿了本书重新坐回来看着。受这么多伤也没有发烧应该算是好事,但这么一直昏睡不醒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懂,只能这么一直看着等着。
  拿着书也没怎么看进去,只是给视线找了个落脚点。
  刚刚一山神在自己怀里哭了,还哭了老长时间,现在肚皮上面还湿着一大块,湿凉湿凉的,凉到了他心里。
  他现在心疼……竟多于今天受到的惊吓。
  红姐还在昏睡的深沉,可千万要好好的,别再来一场了,他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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