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乐文泽接过听话的出了门。
李辞叹了口气,添上水问他,“你要不待会再去叫一次红姐?”
“……好。”乐文泽想了想答,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手上做着事,心里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烦躁感倒是去了点,起码不会脚踩着地想把地踩个窟窿,手拿着盆想把盆戳个窟窿……
乐文泽把菜洗好了递给李辞,“我去找红姐。”
“你要不要带点吃的,万一她不跟你来你就把吃的留下呗。”李辞取出个袋子问。
“好。”乐文泽想了想点头。
李辞装了点馒头和辣酱递给乐文泽。
乐文泽到了红姐的山洞,见红姐原型围在毯子上睡觉,上前推了推红姐,“咱们去吃饭吧。”
红姐把眼眯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你灵力满了吗?”
“满了。”乐文泽点头。
“继续保持,最近别再来找我,让我我一个人待着。”红姐说完就闭上了眼。
“到底……”乐文泽话还没说完,红姐尾巴一扫把乐文泽扫出了洞外。
乐文泽在洞口干着急,也无可奈何,最后把吃的放在了洞口,“你要是饿了记得吃。”
“走吧。”红姐背着洞口回了句。
前后也就两分钟不到,乐文泽就又被赶了出来,踌躇了一会儿,见红姐丝毫没有动静便下了山。
“没跟你回来么?”李辞见他又是一个人回来。
“没有,我把吃的留那儿了,”乐文泽很丧气。
“先吃饭吧。”李辞招呼乐文泽,从厨房端了饭出来,“我下午第一节的课。”
“一共几节?”乐文泽接过看他。
“就一节。”李辞无奈笑笑。
“哦,”乐文泽吸了口面条,“那你早点回来。”
“还很烦么?”李辞问。
“有你在好很多了,你走了就不知道了。”乐文泽说着戳着碗里的面条。
“……我上完课就回来,”他可不知道他有这奇效,“那……如果我不在呢?”
“你为什么不在?”乐文泽一顿,端着碗拉着凳子挪到他旁边。
“……我是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李辞往旁边挪了挪问,“吃着饭呢,你想胳膊打架啊。”
“哦,没想过,你要走么?”乐文泽拉住李辞,往旁边让了让,“好了,打不着了,别挪了。”
“暂时肯定不走,”李辞停下吃了一口说,本来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想想觉得算了,他正烦着呢,自己还是人道点吧。
吃了饭洗过碗,乐文泽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见李辞出门,挣扎着翻身问了句,“上课?”
“嗯,你睡吧,等你醒我就回来了,”李辞很佩服他,都一天多没睡觉了还能听见他出门,这得多没安全感。
乐文泽翻身重新对着墙就又睡着了。
果然像李辞说的,乐文泽再醒来已经五点多了,一出门就见李辞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书放在另一把椅子上。
“你没进屋吗?”乐文泽把书拿起来坐在椅子上。
“没有,”李辞摇了摇头。
乐文泽灵性的跟什么似得,他怕进去吵了他的好梦,至于他为什么怕就只有鬼知道了,话说,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心细还能注意到这点。
靠,真是见了鬼了。
李辞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今晚我要再去找红姐吗?”乐文泽问。
“……为什么问我?”李辞咳了几声,差点没被这问题噎个半死。
“红姐说她想静静,跟你之前说的一样,你帮忙拿个主意呗。”乐文泽看着他说。
“……”还有这样赶鸭子上架的么?李辞看着他想了想说:“你要不今晚再送点吃的过去,看看她中午的吃没,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好。”乐文泽点头。
☆、第二十四章 死了
乐文泽带着吃的又上了山,站在洞口看着还在原地的午饭皱了皱眉,看了看洞里的红姐,跟走之前一模一样,把手里带的吃的放在了洞口,叹了口气回去了。
“怎么样?”李辞问。
“中午的也没吃。”乐文泽丧着气说。
“会不会是失恋了?”李辞把筷子递给乐文泽,“边吃先说。”
“哦,”乐文泽接过搅了搅饭。
“那个……我猜的啊。”李辞忙解释,他那是问句,怎么就‘哦’!
“哦。”乐文泽还在搅。
“哪怕不饿也别乱折腾饭啊,赶紧吃吧,”李辞叹了口气说。
乐文泽吃饭,洗碗时看着还正常,一闲下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坐在椅子上腿抖得椅子都吱吱呀呀地响,还时不时坐起来跺跺脚。
李辞在屋里赶教案,听着这声也跟着躁起来,“我把手机给你,听歌吧。”
“好,”乐文泽接过手机,想想问:“是不是吵到你了?”
“怎么最近没见你画画?”李辞也没好意思直说,转移了话题。
“好烦,没心情画。”乐文泽开了歌说。
“说不准画着画着就不烦了,”李辞说。
“会吗?我试试。”乐文泽考虑了下,进屋拿本和笔。
建议很随意,效果却很好。
李辞一直到写完明天要用的教案,也没听见除了歌之外的声音,没想到还真有用。
乐文泽在纸中间画不知从哪跳进屋里的一只绿蚂蚱,那么大一张纸却占了很小的地方,画得艰难,旁边的门边一角,还有什么投下来的影子,都画的很仔细。
李辞乍一看上去也不知道重点在哪,见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也没去打扰,也许就是打发时间的。
乐文泽还在一个劲的在跟那只蚂蚱较劲,怕它跑还揪了很多草叶子绕在它旁边,它还真的挺自在地待在这个温柔乡里,一直也没跳出去这个圈。
但他给它在纸上留的地方太小,每次下笔都要再三思量还老是画的不如意,画了又擦来来回回几遍,等完成也终于熬到了睡觉时间。
李辞洗完澡出来倒水,“画好了?”
“嗯。”乐文泽伸了个懒腰,对李辞笑了笑,“真管用。”
“是吗?”李辞笑笑,“早点睡吧。”
“你明天还要上课吗?”乐文泽进了屋。
“要上啊,这周最后一天课,”李辞倒完水进屋拉上门,“怎么了?”
“没事,”乐文泽换了衣服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你说明天红姐要是还不理我怎么办?”
“那就只有明天才知道了,她要是不理你最起码让她吃点东西吧。”李辞钻进被窝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先睡吧。”
“哦。”乐文泽翻了身对着李辞闭上了眼。
早上,乐文泽没急着去找红姐,也没再问东问西的请教,先跟李辞吃了饭,吃了饭又拿着碗去洗碗。
太正常了,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李辞疑惑,难道是睡了一觉把红姐给忘了?
“你不去找红姐么?”李辞已经拿了书准备去学校。
“等我洗完就去,回来可能就中午了。”乐文泽说。
“那我走了啊。”李辞点头明白了,这是准备去打场恶战啊。
“再见。”乐文泽从厨房探出头盯着李辞的背回了句。
乐文泽提着李辞准备好的馒头,菜上了山。
红姐看起来还是丝毫未动,他之前提上来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挪动。
乐文泽拾起吃的,皱了皱眉进洞,坐在红姐的石床边上叫了一声,“红姐?”
却不见红姐动弹,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轻轻晃了晃红姐的背。
红姐猛地弹起来化出人身掐上乐文泽脖子。
乐文泽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脖子被抓破了,看着红姐瞪着通红的眼,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抓住她的胳膊调整了调整,小心地叫了一声,“红姐?”
红姐猛地惊醒,松了手,皱着眉看了看乐文泽脖子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乐文泽摇了摇头,扶她坐下。
红姐坐下把掉在前面的头发揽在后面,舒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乐文泽把吃的放红姐腿上,“总不能老不吃东西啊。”
红姐看着馒头愣了好一会儿,等得乐文泽要不是见眼还睁着,都要怀疑她又睡着了,才抹了把脸问,“李辞蒸的?”
“不是,他买的。”乐文泽也不知道红姐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肯说话也是好的,总比昨天直接赶他走强。
红姐沉默着撕了几口塞嘴里,一口嚼了几十下才勉强咽了下去。
乐文泽在旁边看得眉头直抽搐,却不敢说什么,怕一不小心踩了雷,惹得红姐一点都不肯吃了。
红姐用了估计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吃了半个馒头,转着看了两眼停下递给乐文泽。
“不再吃点么?”乐文泽不怎么愿意的接住,“你昨天什么都没吃,还受着伤。”
红姐听见‘受着伤’,身子猛地一颤,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又低下不知在想什么。
“那先放你这儿吧,反正是给你拿的。”乐文泽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红姐看了一眼也没再拒绝,默认了。
“那个……”乐文泽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问出来口,“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么?”
红姐盯着乐文泽,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开了嘴,没回答却问了一句话,“……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顿了几次才说完,尾音刚断泪就冒出来了。
乐文泽有点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伸手要给红姐擦。
红姐低头遮住脸,一手挡住乐文泽的手,哽咽地呢喃着,“没事,你不用答了,别答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乐文泽坐在那儿看着,不敢再问,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全身僵硬着。
红姐靠在墙上,脸埋在腿上说:“子忱……死了……”
乐文泽吃了一惊,明明听清了,又觉得没听清,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有用呢?
说,别哭了吗?怎么能不哭?
说,他还在你心里活着吗?可心还活着吗?
说,以后还会有吗?现在都过不去了哪来的以后?
……
偏偏这时候脑子罢工了,所有能想起来的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乐文泽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红姐在哭,想着如果万一红姐想说些什么,有他听着也好。
红姐在那儿哭着,一直到哭累了现了原形趴在石床上没了声儿,看着像是睡着了。
乐文泽一直在旁边坐着,确认红姐睡着了才站起来活动活动,看了看外面,已经中午了,李辞应该已经回去了。
想着,要不带红姐去李辞那儿,顺便吃个饭。
正在踌躇要不要叫红姐,这才刚睡着。
听见洞口有动静。
皮球扒着洞口往里看,看见乐文泽在才跳了进来。
乐文泽看了眼红姐,拎着皮球出了门才小声问:“昨天你有来看红姐么?”
“除了饭点我都在这儿。”皮球跳回地上,指了指旁边的树,“今早是起晚了。”
“昨天一天都没动么?”乐文泽问。
“嗯,”皮球点头,“那吃的是你带的么?”
“嗯,对了,你现在能吃这些东西是吧,”乐文泽想了想说。
皮球忙点头附和。
乐文泽进去拿了一袋给皮球,“你就在这儿吃,顺便看着红姐,一有动静就去找我。”
皮球接过跳回了树上。
乐文泽又看了看洞里才回去。
“回来了,”李辞从厨房凑出头看了眼又继续做饭,“还不理你么?中午面条有她的,待会你拿个袋子,拿个碗过去,老吃馒头涮得慌。”
“嗯。”乐文泽看见李辞,才松了一直皱起的眉,心情轻松了点,进厨房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菜也洗了,水也开了,没什么事儿可以干,把缸里水添满就回了客厅。
拿出本子坐在椅子上,随手画了两笔厨房忙碌着的李辞。
这个方向只能偶尔看见李辞的背影,所以大部分都是景,一眼瞟过去根本看不见李辞。
“吃饭了。”李辞在厨房喊。
“来了。”乐文泽进厨房,见饭都盛完了,疑惑。
“待会再给红姐做,我怕等到你去送饭就凉了。”李辞看了他一眼,笑笑说。
“哦,那你来得及么?”乐文泽端着饭跟着李辞往外走。
“来得及,我下午第二节的课。”李辞嫌碗烫,换了只手吹了吹饭说,“你有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那个,子忱……就红姐的老公……”乐文泽顿了顿,张着嘴几次没发出声。
“嗯,这个我知道,你说过,”李辞疑惑,回了句示意继续。
“就……”乐文泽不知道捣烂了多少面条才说出了口,“死了……”
李辞挑了一筷子的面条吃了一半顿住了,断了的面条滑进了碗里,慢动作似得嚼了两下咽下去抬起头,“那她现在怎么样?”
“早上哭睡着了,我让皮球看着先回来了。”乐文泽终于下嘴吸了口面条。
“那个……子忱,是人么?”李辞问。
“嗯。”乐文泽点了点头,一口面条吸了一半猛地抬起头,胡乱嚼了几口咽下去说:“你说,会不会是那群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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