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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鹰眼扣——药半夏

时间:2016-03-12 11:49:56  作者:药半夏

  肖潇目送他离开,然后低头专心的背单词。边上的人忽然递过来一张纸,说:“肖老二,帮我看看呗,这题怎么做?”
  初见时,且不管在奥数名额事件中肖潇对夏毅的看法,就单纯仇富的心态来说,肖潇也不喜欢这种执绔,数学期中考肖潇又没有发挥好,这三层叠加的仇恨值变成了一种无法名状的厌恶,表现在肖潇的脸上,就是横眉冷对的一句:“不会。”
  夏毅那时候很是愧疚,奥数事件他不是始作俑者,但责任他必须担下来,更何况运动会人还特别仗义的替他代跑了400米,还是带病上阵。所以这种形式的冷遇对他来说完全在接受范围内,他甚至再接再厉的加了一句:“那把卷子借我一下吧?”
  肖潇单词背来背去总是被打断,有点火,最后一甩手里的书,送了对方一个白眼,无可奈何的把卷子拿了出来,递给同桌。
  有了卷子,问问题就有了目标性,卷子打了勾的题目,哪一道都可以问。而在解题思路上,肖潇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夏毅久而久之摸出了门路,破冰就找数学题,一问准回,屡试不爽。
  “晚上有空么,请你吃饭,就当谢罪了。”
  肖潇的笔停顿了一下,想说没空,但夏毅立即抢着说:“别给我说不去啊,不赏脸是不是?”
  肖潇刚借出了200块,心疼肉疼,眼看着到月底还有十来天,顿时看到了一张免费饭票,犹豫了一下,回道:“行吧。”
  反正自己也没真的生气,宰这富二代一刀又怎样?肖潇想着。
  回忆完毕,我们回到这一世。袁大胖简直是朵濯清涟而不妖的奇葩,肖潇在病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都能听到电梯门口传来的扎呼声:“肖老二~哈尼我们来探监了~”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夕阳的残影在床铺上投射一大片橘色的光,肖潇张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橙光下夏毅的侧脸,跟以前一样,一样英气逼人,一样带着邪气和不削。
  袁大胖一路咋呼过来,夏毅的眉头就越皱越紧,他没有发现肖潇醒了,径直迎了出去,一边对着袁大胖斥责:“小点儿声。”
  “嘘嘘~”袁大胖一边比着食指了然状,一边领着众人跟夏毅进病房。
  “袁大胖,十里八乡的都被你吵醒了。”肖潇刚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浓重的粗噶。
  跟在后头的江瘦瘦“靠”了一声,笑着说:“你这嗓子太性感了!”
  夏毅把可乐拧开递给了肖潇,肖潇接过来喝了一口,这动作接续的行云流水,一点不违和,袁大胖顿时又有戏码灵感了,抓着江瘦瘦就撒娇:“亲爱的我也要喝水水嘛~喝水水嘛~”
  一个170的大汉跟人撒娇,也就403的众位免疫力比较强悍,边上新来的老奶奶这会儿眼角都抽筋了。
  江瘦瘦躲远了一点,嫌弃的说:“你滚!”
  “你们别闹了成么,这是病房。”周冕在后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探病的。
  “不是忙不过来吗?学校事儿那么多。”肖潇问。
  “没事,不是还有副班长么,”周冕放下东西,一爪子盖在肖潇头上,特别语重心长的说:“有病就得治病,你说你这小破孩子,逞什么能。”
  江瘦瘦好像想起来什么,插嘴道:“肖老二!你太牛了!”
  “嗯?”肖潇还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可乐,闻言有些迷茫的看过去。
  “第三!400米你丫竟然跑了第三!”
  嗯,和前世一样一样的嘛,要不然薛太后找人给夏毅替赛的计策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掩盖了,偏偏肖潇跑的太卖力,出头了。夏毅再被薛太后摆一道,相当销魂。

  ☆、守夜

  403是一群又咋呼又欢脱的逗比,寝室三人“探监”结束以后,又只剩下夏大帅和肖潇两个人独处,病房一时间有些安静的不自然。这种很多话被埋藏在底层之下的憋闷让肖潇有些无端的烦躁。直到配药的护士按时进来派药和问诊。
  这位护士身材不高,人虽矮小却有个圆圆的脸颊,对待病患也很耐心,帮肖潇放下药的时候笑眯眯的擦了一支温度计,说:“压在舌头下面,五分钟,我等下过来拿。”
  肖潇接过来照做,夏毅低着头发消息。如果是以前,也许肖潇会抢过手机调侃他,但现在的立场有些尴尬,他含着温度计百无聊赖的发呆。一边想着不着边际的过往,一边自怨自艾。
  当然,不能怪肖潇如此消极处事,谁在鬼门关走一回谁知道,这种自知生命在流失的无措感即使过去了几个月之久,依然鲜明如昨,甚至在某个不经意间,还能插播点血腥暴力图片让本就不堪的记忆更深刻内涵一些些。
  这些恐惧心理并不会直接打败肖潇,肖潇自认为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好小伙,但这不代表他有能力去驱逐心底的阴影。这使得他重生之后的日子有些艰难,虽然一切还处在蛰伏期,薛太后强大的气场尚且无从发泄,但肖潇自知段位不够。
  惹不起,躲的起。所以背个龟壳过日子是他现下的人生准则,无人可能动摇,夏毅也不能。
  “时间到了。”夏毅的声音打断了肖潇的思绪,他拿出了肖潇嘴里的温度计,毫不避讳病人的口水,对着光线仔细看刻度,越看修眉皱的越紧:“38度9,怎么还升上来了。”
  肖潇只觉得有点晕,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想吃什么吗?我帮你去买一点”
  “没胃口。”肖潇瞪着天花板发傻,百无聊赖。
  夏毅却并没有听他的,自顾自去外面转了好久,然后提着好些东西回来,手里还有一盒和中午一样的白色盒饭。
  肖潇看见盒饭就不乐意,对他这种略带强制的殷勤又特别不待见,撇撇嘴扯着嘶哑的嗓音说:“不要宫保鸡丁!”
  夏毅在床头柜上放下了塑料袋和盒饭,笑着说:“这不是宫保鸡丁,知道你不喜欢,我买了八个虾仁生煎,还有鱼香肉丝盖浇饭和两个面包。想吃哪个?”
  盒饭的包装被一一的掀开,食物的香气对于病人来说诱惑不大,但肖潇琢磨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虾仁来俩。”
  夏毅憋着笑,把生煎递给他。肖潇爱吃所有虾仁馅料的东西,夏毅走了三个街口才买到这一样入眼的,也不枉他排那么久的队伍。
  夏毅拿了鱼香肉丝的盒饭准备开吃,抬头看肖潇夹着生煎的手开始回血,顿时着急了:“你别动。”
  “??”肖潇不乐意了啊,嘴都张开了你不给我吃是怎么讲?
  夏毅起身拿他手里的生煎盒子和筷子:“你手回血了,我喂你。”
  “滚!”
  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不但逼退了夏毅的手,更让整个病房的人都一瞬间的寂静了下来。片刻后老奶奶一声咳,打破了这不可明状的尴尬。
  肖潇不再理人,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用暴力挪了挪,然后把生煎盒子放了上去,用单手夹着开吃。
  夏毅没再说话,受气小媳妇似得吃着鱼香肉丝饭。
  这段插曲一忽儿就被各种病人和家属的嘈杂声掩盖了,唯独窗口的床位上越加的冷寂,肖潇不说话,夏毅一个人唱独角戏尴尬的不行。最后发现怎么也撬不开肖潇的嘴,只得放弃讨好,把吃剩的饭盒和袋子收拾收拾扔出了病房。
  大概是午饭没吃饱的关系,肖潇把八个生煎都吃了,算是给了夏毅那么一点点小安慰。
  第一瓶点滴吊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小护士给肖潇换药,一边耐心的嘱咐道:“你接下来这瓶会有点疼,我给你调慢点,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找值班护士,多喝点水。”
  肖潇看着这瓶带着点粉色的点滴瓶,乖乖的说:“好。”
  这瓶子可眼熟的很,上辈子直接点吐了。但那会儿肖妈妈陪伴下,倒不觉得多难受。
  所以说亲情才是最伟大的,爱情都是狗屁。
  冰凉的液体透过输液管,缓慢的滴入静脉。药液的疼痛其实并不特别的难受,就好似一根拉紧的弦,时不时被抚弄一下,在手背上弹起令人颤栗的冰冷和抽疼。
  肖潇试图入眠,但持续的疼痛不那么好过,他换了两三个姿势后,听夏毅关切的问:“很疼吗?”
  眉头都皱出七八道褶子不疼才怪,夏毅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在一旁没话找话的聊。
  大概真是被疼糊涂了,冷战中的肖潇竟然回了一个字:“嗯。”
  “要不要喝水?”
  肖潇摇了摇头,在床上摸索自己的手机,充了那么久电,手机已经可以开机了。
  缓解疼痛第一条:分散注意力。
  只可惜贪吃蛇的魅力不再,嗓子眼无法遏制的翻涌让肖潇心浮气躁,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憋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说:“我要去厕所。”
  那脸色白惨惨的小模样让夏毅特别心疼,赶紧扶了人下床。
  肖潇的脚步很稳,但有些急躁,走去厕所的那几步若不是有些虚浮,简直可以称得上健步如飞。
  刚走到厕所里头,肖潇对着就近的蹲位就吐,那景象也是挺壮观。八个生煎一点不带留的,全吐了出来。
  一边吐还一边哼哧哼哧的咳,肖潇吐了一脸的眼泪,又呛又恶心,最后吐掉了生煎,还连带吐了好些酸水,总算安静了下来。
  夏毅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的给他拍背顺气,一边声音都不稳了:“好点了吗?你别吓我……”
  吐完了浑身无力,但恶心的感觉已经不再,肖潇扶着墙休息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真没事么,我给你叫护士。”
  肖潇漱了口,洗了手,然后对着夏毅粲然一笑:“不用,上次也这样。”
  哪个上次,夏毅当然也知道。回忆不太美好,他识相的闭了嘴。
  回去的路上夏毅的手机突然响了,肖潇听到他接了起来。
  “喂?”这一声之后是一连串的“嗯。”
  夏毅明显的不愿与电话里的人多聊,但最后终于带了一句比较长的:“明天学校给你,别来我班级。再见。”
  啧,要不要这么明显。秀恩爱死得快哦。肖潇天马行空的吐槽着。
  刚刚吐过咳过,力气就那么一丝丝儿,没什么力气去生气,反而特别绵软的给了夏毅一个了然的笑,然后就着夏毅有些躲闪内疚的表情,张嘴就刺:“夏毅,你怎么不去死。”
  十点以后整个住院部才渐渐沉静下来,某个病房里飘出了荡气回肠的呼噜声,肖潇的第二瓶水因为瓶子小,两小时挂完,第三瓶换上以后,他特别纠结的问了一句:“有吃的吗?”
  胃袋都吐空了,这时候也确实饿了,好在夏毅早有准备:“面包,还有袁大胖他们带的水果要不要?”
  “啥水果?”
  夏毅拿起那袋子沉甸甸的水果,打开来看了看,说:“苹果和梨子,肯定是学校门口买的。”
  肖潇打开了一个面包开始啃,一边特别不见外的支使夏毅:“来个梨子。”

  ☆、电话

  肖潇躺在病床上哔哔按手机玩儿,贪吃蛇已经M形,正在往榜首挑战。夏毅洗了梨子回来,拿出小小的瑞士军刀一刀一刀特别专注的削起来。
  肖潇玩的正专注,没注意这一块儿动静,冷不防被刀刃的冷光闪了一下,贪吃蛇撞了墙头,肖潇整个人都僵停了一瞬,抬手就把手机扔了过去。
  “啪挞!”手机准头不够,砸在了夏毅的手又飞到了地板上,四分五裂开来。夏毅莫名的抬起头,还顺带瞥了一眼惨遭遗弃的诺基亚。
  寂静的夜里,手机掉地上声音不小,夏毅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有点儿莫名其妙,但随即他就明白了。
  刀光、利刃、鲜血、生命。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夏毅有点手忙脚乱,又想把刀收起来,又想着把手机捡起来,顿时一连串毫无章法的忙乱。
  “次奥!刀你他妈给我收起来!”肖潇虽然已经从不美好的回忆里挣脱了出来,但看着寒光闪闪的刀锋,还是会犯怵。
  最终这削了一半的梨子肖潇也没吃,他拿回被组装好的诺基亚,用背影对着夏大帅,气哼哼的睡觉去了。
  清晨,肖潇被一阵手机声给吵醒了,他摸索了半天,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顿时无奈的睁开了眼。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了,贴着一块正方形的创可贴。依稀可见一小块溢出的褐色血迹,肖潇厌恶的别开了眼,他讨厌血,虽然他并不晕血。
  夏毅不在,那锲而不舍的铃声断了一会儿又叫嚣起来,肖潇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来电显示薛晶。
  肖潇看着这个名字在屏幕上坚持不懈翻腾,片刻之后归于安静,未接来电2个。
  然后是一连串短信声,清脆的叮铃声在不大的病房里回荡,一侧的老奶奶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瞪了过来。
  肖潇撇撇嘴,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夏毅很久之后才回来,太阳已经徐徐升起,七点了。
  “你不去上课么?”肖潇的口气带着疏离的咄咄逼人。
  “这不是运动会么,没课。我买了豆浆和包子。要么?”
  夏毅放下了早餐,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
  肖潇一边在各种盒子袋子里检索自己想吃的东西,一边说道:“你家亲爱的夺命连环call,把我吵醒了,把隔壁都吵烦了,给精神损失费么?”
  夏毅回短信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收了手机说:“对不起。”
  曾几何时,高傲如夏大帅这样的,张嘴闭嘴就道歉。初见的时候那样高贵冷艳,傲的全世界唯我独尊。现在说这些却变得那么可笑:“你的对不起真廉价。”
  夏毅可能有话想说,但嘴边滚了三遍,最后说:“肖潇,我们好好谈谈。”
  肖潇一边啃着一块貌似葱油饼的东西,一边特别悠闲的点点头:“好啊,带上你家亲爱的?”
  话毕觉得耳朵被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肖潇刚要发飙,却听夏毅说道:“这是我们两的事。”
  肖潇无所谓的耸肩,继续吃早点。
  八点护士来量体温,给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37度3,退烧了。
  没有发烧整个身体就轻松自在不少:“我想出去逛逛。”
  “好好躺着,下午还有三瓶呢。”
  “就医院门口走走呗,躺一天了。”
  夏毅想了想,最后妥协:“好,我陪你。”
  肖潇是绝对不同意的:“不要,我就在医院门口走走,你别跟过来。”
  最后两个人琢磨了半天,相互做了妥协,肖潇只能走到医院门口,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夏毅则不跟出来。
  □□点的太阳温度不够,但阳光很精神的铺洒在地面上,人和车在医院门前的大马路上奔流,每个人都那么匆忙而目的明确,唯独肖潇悠闲的站在街口,背后就是医院,抬眼就能看到九楼的住院部,大概还能给看不见的夏大帅来个挥手告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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