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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对我很不满——桐荣

时间:2016-10-10 20:31:55  作者:桐荣

    郁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是被软禁了。
    看来不止是他一个人,那么多官员进了这侯府却也没出来过,估计都是被软禁在此了。
    郁林也不想在北侯的地盘上,将事情闹得不开心,直接就回屋了。
    躺在塌上毫无睡意,他一件一件地把事情串起来,很多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他不信宸帝不知道北侯要谋反,他作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宸帝知道北侯要谋反,依旧派他过来,那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但郁林的心里始终不相信,宸帝是让他来送死的,中间肯定有让他没想到的地方。
    第二种可能,如果北侯不会杀他,那么原因是什么。
    “如果北侯不杀我,为什么?”郁林不知不觉地就将心里想的事情说出口来。
    “北侯杀戮一生,从未见过他心慈手软。”矗在一旁的黑衣人,适时地接过话去。
    “要么他不敢杀我,要么他不想杀我。我是个无权无力的皇子,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他一定是不想杀我,到底是为什么?”
    “虎毒不食子。”
    “你说什么?”郁林惊坐起来。
    黑衣人却垂下眼去,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郁林的脑子里一下就乱了,却又无比地清晰,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也瞬间清晰起来,他想大笑,他想大哭,虎毒不食子!
    什么宵王与太子不和,让他力保太子,什么姜氏权力倾天下,要未太子铲除后患,最老谋深算的确是他。
    郁林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一滴泪,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是靠自己的聪明摆脱控制住他的那个人。
    现在一切都想透了,他心里的一腔欢喜霎时间变得冷漠如冰霜。
    宸帝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赵郁是北侯的儿子,他早就知道北侯要谋反,但他还要让赵郁来,他不是让赵郁来送死的,他是要把他送给北侯的,赵郁向着太子,北侯不敢动赵郁,到最后得利的却是在这背后操纵一切的宸帝。
    郁林突然间有些万念俱灰!

  ☆、第3章 -17

宸帝站在窗前,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连日的晴天仿佛都在预兆着春日的来临,而这陡然降临的大雪,却让这冬日的寒冷陡峭几分。
    德公公站在外面已经多时了,举棋不定,到底进不进去,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心一横,面带着几分厉色进了屋子。
    德公公刚进门,宸帝就转过身来,复杂的双眼里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坐回书桌前,随意地摊开一本书。
    “爷,郁王爷已经入府,那位也传话过来了,郁王已经知道北侯是他生父了。”德公公小心翼翼地说,越说声音越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宸帝的智慧,一直无人能及,就连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的德公公,也琢磨不透。当德公公明白郁王是宸帝的一个诱饵时,他极力地想劝阻宸帝。
    帝王无心不可怕,可怕的是,帝王以为无心,却长情。
    “嗯。”宸帝淡淡地发出一个字。
    “那下一步计划,什么时候实行?”德公公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暂缓,听我吩咐。还有,让兵符稍晚几天。”宸帝一只手拨弄着桌前的卷书,一只手埋没在宽大的袖袍里,微微抖动,不时地发出机关扣动的声音。
    “奴才知道了。”德公公领了命,抬头端详了宸帝一眼,见他一副陷入心事的样子,站着没动,静静地等着吩咐。
    “你将他叫过来。”
    “是。”这次是真退下了。
    宸帝掩在宽大袖袍的手,轻轻地扣动机巧盒里的机关,他解了快十日,才打开第二层。宸帝心里忖测,他那么聪明,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帝王心在动摇,却不知哪里是岸。
    侯府里,离北侯的寿辰还有三日,住在侯府的这两日,北侯是变着法子地亲近他,而郁林是变着法子的躲着他。
    黑衣人站在门口,坚守自己的岗位,对着来人冷冰冰地答道,“郁王身体抱恙,谢侯爷的好意。”黑衣人在外面,挡住了今天的第三波人,第一波请郁王赏雪,第二波请郁王赏舞,第三波请郁王—赏美人!
    来一波,郁林头疼一遍,北侯老当益壮,邀请自己的儿子一起赏美人!
    郁林躺在榻上,静静地冥想,从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回忆,点点滴滴,将所有的事情试图串在一起,宸帝已经比他多走那么多步棋,而自己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郁林想彻底地反击一把。
    宸帝最怕什么,最怕自己跟北侯合作。宸帝最笃定的是什么,笃定赵郁不会跟北侯合作,郁林明白,一旦合作,真的谋上其位,太子赵易,不会有好的下场。宸帝坚信,赵郁不会让太子遭此下场。
    现在北侯对他这么的耐心,可能父子之情占了一部分,更重要的恐怕是,他是北侯府的嫡系血脉,血统纯正,仅此一只!
    就这样被宸帝牵着鼻子走,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但他确确实实是不可能帮北侯的。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反击,想的毫无头绪。
    窗外的黑衣人静静地站着,同寂静飘落的飞雪一样,让人察觉不到一点声息。
    郁林看了眼窗外,背过窗去,摊开一直带在身上的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很少,郁林拿出了郁王府的箱柜底下翻出来的那柄手刀,郁林从未将刀鞘拔开过,实在是看着太老旧了。他怕一不小心,弄断了。
    门外的人悄声无息地进来了,定定地站在离郁林不远的地方。
    “什么事?”郁林稍稍拉起袖子,掩住手刀,他现在谁也不信任。越是亲近的人,越能在无形中捅你一刀。
    “北侯出府,去落花涧赏梅,来邀请王爷同去。”
    “出府赏梅?”郁林被困了几日,突然北侯要带他出去,令他疑心大起。
    “那你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同王爷想的一样,北侯确实在准备谋反。”
    “那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属下认为,北侯可能是在等。”
    郁林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北侯想要谋成大事,他的胜算就在于十万的越泽骑兵,但是自从北侯即位后,三十多年,无论外战还是内战,从未动过越泽骑兵。”
    郁林皱眉,不知他的意思,“为何?”
    “属下不知,但兵符确实已经三十多年未现世了。”
    “你是说,兵符可能不在了?”郁林不确定的问。
    “属下不知。”
    “你出去吧,让宸帝来见我。”郁林淡淡地起身,不打算在说下去。
    “属下不.....”
    “别装了。”郁林烦躁地打断他的话,心情颇为暴躁,转身就往门外走。
    留下黑衣人在原地,苦涩地动了下嘴角。却一言未发。
    外面雪飘的密集,雪花瓣打在脸上,又凉又湿,郁林的心情也像的纷飞的雪花一样,刺骨寒冷。
    郁林有些无奈,他也想自欺欺人,但黑衣人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了,如果第一次黑衣人引导他猜到赵郁的生父是北侯是一次巧合的话,那么这次引导他猜测自己手里的手刀可能是兵符,那就决不可能再是巧合,偏偏还是他心血来潮,将手刀拿出来的时候。
    他从来未现过手刀,但黑衣人和他身后的那个人,却知道他是有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手刀就是他身后的那个人给赵郁的。
    如此坦诚的谎言,明显的暴露,黑衣人是宸帝的人。
    落花涧在祁南关北面的一座山谷里,交通闭塞,却是人间仙境。冬日只能赏梅,满谷都是馥郁的芳香,混合着冷冽的寒风,深吸一口像是浸淬寒香的冷箭,刺进心底。
    “郁王觉得此处风景如何?”两人并列走在山谷之中,声音回荡到远处。
    “人间仙境,不过如此。”郁林的心思不在赏景,四处瞥望几眼,随同而来的侍卫,五步一岗,将他们围的严严实实。
    “这边关的景色,与京城相比,如何?”赵煊尽量找些话题,让气氛显得不这么尴尬。
    “嗯,各有特色。”寡寡的一句话,说完又陷入沉默。
    郁林的心里乱的很,他现在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无论是面对在暗处的宸帝,还是在明处的北侯,他都有一种暴露弱点的紧张感,他的后背露给了敌人,让他止步不前。
    突然,北侯停下,后面走上来一位身穿灰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郁林眯眼看了一下,这人郁林见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在北侯的身边见到的,并不是简单的人物。
    “侯爷,属下有事禀告。”中易简单地朝郁王行了个礼,走到赵煊的身边,轻声禀报。
    “嗯,何事?”赵煊显然没有避讳赵郁的意思,直坦地说。
    中易犹豫地看了郁王一眼,却招来赵煊警告的眼神。
    中易明白北侯想取得郁王的信任,所以不避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属下刚刚发现,谷口的守卫都被人暗算了,死伤一片,属下怀疑已经有人潜伏进谷内,担心会对侯爷不利,所以恳请侯爷尽快回府。”
    赵煊不以为意,笑道,“中易,你是多年不上战场,胆子都缩到肚子里了。这点事儿就把你慌成这样。”
    郁林站在一旁,听得皱起眉头,他如此困境,外界的一点动静对他来说,都能让他起戒备。而且还是如此危险的事,是要害谁?
    “侯爷,您不可大意,属下恳请侯爷回府。”中易一脸的焦虑,语气不禁更加急促。
    “侯爷的安全确实重要,这雪景梅花,下次有机会还可以再来。”郁林顺着中年男子的话,也想尽快回去。不论是要杀谁,谷里肯定是不安全的。
    “那好。”
    来时的路皆被清理过,回去的时候畅通无阻,但郁林明显感觉到,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很紧张,气氛一下变得平静,对危险的嗅觉,他一向很灵敏。
    快到关口的时候,郁林的心陡然猛跳了一下,原本白茫茫的雪地里,突然涌现出许多身穿白衣的杀手。与这茫茫白雪融为一体,果真是最好的伪装。
    “来人,保护侯爷。”尽管早有准备,中易还是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一批刺客打乱了阵脚,但他立刻稳定过来,随后喊了一句,“保护郁王。”
    郁林到不觉得这批杀手是冲着他来的,他现在可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但所有的杀手却是拼了命地往他这里涌现时,郁林追悔莫及,真是冲他来的。
    虽然身边有人护着他,但他也躲得狼狈,这可是真刀真箭,郁林甚至能感到刀剑滑过他耳畔留下的寒鸣。
    “全都去保护郁王,中易,你过去保护郁儿。”几个打斗下来,赵煊也明白他们的意图,这群人是冲着赵郁来的,谁最想杀赵郁,他不用想都知道,一时间怒火燃起,赵煊招招杀尽,想尽力地走到赵郁的身边。
    郁林边躲边跑,妈蛋,那么多个侍卫怎么在他这边的就这么几个,逃命还得靠自己。为了跑的利索点,他直接将身上的大氅解开,瞄准个时机往身后,猛地一掷。随后,往前奔命。
    后面追杀他的人同样紧追不舍,赵煊眼看着赵郁离他越来越远,手下更是越发狠戾,趁着周围杀手被暂时解决,一个飞身越过众人头顶,立在郁林的面前。
    “你往谷口走,这些人留下我来处理。”赵煊急声说道,将郁林大力地往谷口一送。
    郁林除了信任他,别无他法,拼了命地往谷口跑。
    如果他知道谷口的危险更甚,或者说谷口的那个人不是来杀人,而是来诛心的,他宁愿死在谷里,也不会去谷口。
    这是郁林倒下的那一刻,闭眼时,唯一想的。

  ☆、第3章 -18

3-18
    郁林倒下的时候,觉得自己生命在流逝,寒风冷啸而过,渐渐地带走体内的温度。
    赵煊像是杀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赵郁躺下,却无能为力,解决了身边纠缠不休的几个杀手,飞奔过来。
    郁林的身下已经被染红了一片,张口想说什么,但寒风不停地往身体里灌,有点冷。郁林努力把眼睛睁的大点,看看他有没有来,但只看到德公公,半边森笑的脸。虽然事已至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最后的搏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北侯府守候在附近的兵马很快就到了,赵煊看着雪地里的赵郁心里钝痛不已,已年过半百,终于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还未来得及相认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拼命地冲了过来,郁林的心智昏沉,强撑到最后,跟北侯说两句话,“我...知道你是我...爹。”这一句话,相当于变相的认下他了。
    北侯虽然心里有吃惊,但也觉得合理,眼里的悲痛怎么都掩饰不了,化作一声深情,“郁儿。”
    郁林气息不稳,咽下几口残血,压着舌根忍住胸膛里的翻涌,“你...别谋反了,宸帝...有兵符,他...是在故意激你谋反,好...将你满门抄斩,断...绝北侯府所有的...血脉。”
    赵煊心里的震惊已经不亚于对郁林重伤的痛惜,宸帝怎么会有兵符?
    “你...打不赢的,活命...要紧。”最后一声气息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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