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去执行任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算出去也没什么可以一起玩的朋友……伊吹,我们是朋友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算是雇佣关系。”水树伊吹一脸认真。
“雇佣关系?”佐助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四个字的意思。“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伊吹顺着对方的目光抬起视线,传自手腕的被包覆住的温暖让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算是吧。”
“那今天你就留下来陪我玩吧。”佐助高高地扬起嘴角。
伊吹叹了口气,总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容易就产生无奈的情绪:“只陪你到你哥哥回家的时候。”
“可以啊,下次再去找你。”佐助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翻看着伊吹带来的木桶。“对了,我的生日快到了,伊吹到时候也过来吧?”
“生日?”
“嗯,七月二十三号是我的生日。”佐助笑着看他。“很快就到了,伊吹那时候应该还在村子里吧。”
“在是在……”水树伊吹脑袋一懵,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蜿蜒而上。
【你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七月二十三号。】
“……”伊吹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难怪当时宇智波鼬会问那么露骨的问题。
他前世虽然看过火影,可是完全不像小女生一样会去了解人物的详细资料,生日这种东西压根就没去注意过。想到生前电脑里还残留着没补完的火影,水树伊吹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如果早先知道自己会穿越到这个高死亡率的悲催世界,不吃不喝他也要把火影通恶补完,把每个人的资料都背在脑子里。
不过现在说这些当然是来不及了。
“伊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佐助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表情。
“……我的生日,也是那一天。”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么一句。
“同一天生日!?”宇智波佐助惊呼一声,眉目间的惊愕只一瞬间就又转变成了兴奋。“那我们不是很有缘分吗!”
——……是缘分也是孽缘吧。
“是什么时候?”佐助继续急切地问着。“上午?下午?还是晚上?”
“这种事情我怎么清楚……”伊吹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不重要的吧。”
“你不知道的话,我就当作是我比你大了。”佐助摇了摇他的右手。“我们长得一样,生日也是同一天,总觉得多了个弟弟一样。”
“不要再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了。”想到不久后佐助入学就会面临灭族的月圆之夜,伊吹就忍不住想要叹气。
他现在不止心疼眼前这个还很天真的小不点,还害怕宇智波鼬到时候会不会把他一起做掉。好在对方还没有拿出他是佐助孪生兄弟的确切证据,多少能宽慰自己。
“嘶——”
伊吹正低着头胡思乱想,旁边的佐助便发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佐助竟然摸出了他放在木桶里修剪花枝的剪刀,手指被毫不客气地划了一下,血珠正一点点地从伤口处冒出来。
“喂,不要乱动那些危险的东西啊!”他皱皱眉,劈手夺过佐助手里的剪刀。
佐助手上的力道还没有撤回,被伊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腕不由一抖,那把锋利的剪刀便从手边划了出去,毫不客气地蹭上伊吹的手背。
伊吹:“……”
佐助:“……”
两人相视苦笑,从走廊上爬起来,又偷偷摸摸地在佐助的掩护下打来一盆清水。
“一起清洗一下把,等一下我带你去上药。”
“嗯。”水树伊吹点点头,跟着佐助一起把受伤的手浸入水中。
佐助边洗边搅动起几道水波,促得手心有些发痒。
“疼不疼?”佐助蹲在他面前,担心地看他。
伊吹笑了笑:“不疼。”
笑意还未漫上眼角,在一秒钟,原本慵懒涣散的瞳仁却骤然紧缩。
两缕来自不同身体的红色液体竟然是手下逐渐汇聚成一股,像是天生本为一体般被水波击得忽左忽右。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调整了姿态,几乎要把脑袋埋进盆里。
——不是错觉。
他和宇智波佐助的血,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水树伊吹深吸一口气,平缓住心里躁动的情绪。尽管之前就认为自己很有可能是佐助的孪生兄弟,可现在证据确凿地摆在他面前,他突然慌乱起来。
“我去把水倒掉。”他面色凝重地提出佐助白嫩的小手,正要把水盆端起来,就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他的面颊,轻松地将水盆端在手中:“我来吧。”
低哑的嗓音堪堪贴着他的耳畔,水树伊吹身体一僵,大脑中枢直接暂停运转。
“哥哥!”看到兄长今天竟然早早就回来了,宇智波佐助直接雀跃起来,凑过去一把环住宇智波鼬的腰。
鼬温柔地拍拍他的小脑袋:“佐助,母亲大人刚刚让我叫你过去。”
“现在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佐助有些失落地回头拉住伊吹冰凉的手。“那伊吹,下次你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哦,说好了!”
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佐助飞快地和他勾了勾手指,转身向走廊深处跑开。
水树伊吹现在还处于大脑当机状态,站在宇智波鼬面前,脸色难看到极致。
鼬不动声色地把水盆放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半跪在他面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手上残留的水渍擦拭干净。好在手背上的伤口不深,现在已经完全止血了。
伊吹呆滞地看着半跪在他身前的鼬,下意识地想要把手缩回来,却对对方紧紧地牵住,动不了分毫。
“伊吹。”鼬垂着眼睛,看着他划有伤痕的手背。“要不要喝杯茶?”
水树伊吹看着鼬可谓温柔的神情,一时有些无措:“不……我想我该回去了。”一开口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
话音刚落,伊吹只觉得捏住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他惊愕地看着鼬突然站起来的动作,没来得及后退两步,又觉得腰部一紧,眼前的景象随即颠倒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鼬直接抗在了肩膀上。
“喂——!”伊吹又羞又恼,用力砸着鼬的后背。“你干嘛!放我下去!”
“请你喝茶。”鼬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不安分的身体,举步就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喂——!!!”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所有章节里写得最舒服、最轻松的一章,前面的章节都是努力去契合四年前自己的想法,到了这里总算可以按照四年后自己的意思来了~撒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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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对剧情方面的建议也欢迎留下评论,我一定改进。
宇智波家宅的占地面积很大,可是宇智波鼬的房间看起来却很一般。布置得极其简单,只摆放着必要的家居物件,一点装饰的成份都不掺和。
房间里连一只多余的软垫都没有,唯一的软垫被水树伊吹坐在屁股底下,甚至连茶杯都是宇智波鼬折回厨房特意去取的。
“喜欢甜食吗?”宇智波鼬把茶杯推到他面前,又摆出一个盛放着精致点心的瓷盘,和伊吹大大咧咧的姿势相比,鼬跪坐得十分端正。
水树伊吹为了掩饰尴尬,马上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却烫得一激灵,狼狈地吐了吐舌头:“还行,不讨厌。”
宇智波鼬把他的反应全部收进眼底,轻轻地笑了一声。目光投向窗外,默不作声。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喝一杯茶,吃几口点心?”水树伊吹憋不住了问道。
宇智波鼬收回视线:“你希望我和你说什么?”
水树伊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直地透过刘海的罅隙瞪着他。
对方毫不回避他的视线,坦荡地对上来:“为什么会留这么长的头发?”说着,鼬伸出手,缓缓抚上他的刘海。
水树伊吹的大脑清晰地传出闪开的指令,可身体却动弹不得。或者说,这具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大脑的指令,不愿闪开。
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燥热的程度,可鼬的指尖却透出淡淡的凉意,覆在额头上,竟然有种让人想哭的舒适。
“果然,一模一样。”刘海被尽数拨开,精巧的五官,光洁的额面,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日光之下。
水树伊吹听着鼬的低声叹息,心里竟然跟着升腾起一种难过的情绪。
“你原本,是有一对孪生弟弟的吗?”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鼬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低低地笑起来,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点上伊吹的额心。
这动作,就跟他对佐助做的一模一样。
尽管对方保持着沉默,可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伊吹捂着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的额头,眼睛不由瞪大了一倍:“为什么?”
既然是孪生,为什么自己会被遗弃在死亡森林,最后被水树初始收养。
宇智波鼬收回双手,握住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薄薄的水雾从杯口氤氲出来,把他的眉目都渲染成温柔的形状:“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交代清楚的。”
“意外?”
“不是。”
“别人做的?”
“……不是。”
“那……”水树伊吹沉吟了一会儿,决定替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问出疑惑。“为什么是我?”
不同于前几个问题的回答速度,宇智波鼬阖上眼睛,双眉微蹙,片刻之后才有些艰难地重新看向他。
他伸手按向伊吹的肩膀,低声道:“原谅我,伊吹。”
水树伊吹被他眼底复杂晦涩的情绪惊得一怔,感受到来自肩膀的压力,明明力道不大,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十分沉重。
“你的头发,应该修剪一下。”宇智波鼬捻起垂在他肩头的一缕长发,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
水树伊吹瞥过视线:“不需要。”
“刘海,太乱了。”鼬指了指他眼前一排层次不齐的长长刘海,嘴角微微扬起。“我帮你修剪整齐。”
这下伊吹没法拒绝,因为他的水平实在有限,刘海出自他的魔爪,当时也只为遮住五官,没想过到底美不美观,以至于旁人看上去,又凌乱又邋遢,说是野狗啃出来的都不夸张。
鼬从抽柜里找出剪刀,一手平放在伊吹的下巴处接着碎发,一手小心地把刘海中突兀的头发一一剪掉。
伊吹温顺地垂着眼睛,看着鼬骨折分明,因为修炼而布着些许薄茧的手,在心里早就暗暗叹气了不下一百遍。
在原著里,宇智波鼬灭族的时候单单留下佐助这一个弟弟,可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他这个便宜弟弟,不知道到时候对方会怎么处理自己,想想就心肌绞痛。
“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吧。”鼬用余光扫过他若有所思的面庞。“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不过生日。”水树伊吹下意识地向他看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磕磕巴巴地撒了一个小谎。
鼬把手心的碎发用纸巾包好,和剪刀一起放到一旁:“那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说着,他又探过身来,轻轻吹了吹贴附在伊吹鼻梁上的残余碎发。
“没有。”伊吹半眯着眼睛,纤长的睫羽被吹得微微颤动起来。
“佐助有邀请你和他一起过生日吗?”鼬看着他小奶猫一样的表情,一时有些晃神。
伊吹迟疑了两秒,点点头:“但是,我不想来这里。”
“害怕见到父亲大人吗。”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句的口吻。看到伊吹闷闷地又点点头,鼬不禁笑起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认出来的,母亲大人见过你几次,也从来没说过看你眼熟之类的话。”
伊吹疑惑地抬头,看进那双浓墨似的眸底:“可是我觉得,你从第一天开始,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佐助也是,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竟然说出我像他弟弟的话。”
宇智波鼬没有很快地回答他,反而向他更靠近一些,额头贴着额头,小幅度地左右蹭了蹭,就像是猫咪之间的讨好举动,动作温柔地让伊吹差点从软垫上弹起来。
鼬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眼睛像是能一直看透他的心里:“是感觉。”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兄弟之间,与生俱来的那种羁绊太过强烈,你应该也是从第一天察觉到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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