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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

时间:2016-10-12 21:48:40  作者:毛团儿

  杜若堂微微一笑,竟出个好题目。
  吴哲上前一步答道:九州划分为:冀、兖、青、徐、扬、荆、 豫、梁、雍九州。《尚书·禹贡》作: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尔雅·释地》有幽、营州而无青 、 梁州;《周礼·夏官·职方》有幽、并州而无徐、梁州……
  李昀听的脑瓜仁都疼了,趁着这位吴贡生喘气的机会道:“甚好,下一位。”
  他再说下去,这早朝得到晚上。
  郑少男道:《楚辞·离骚》:"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宋陆游《示儿》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清龚自珍《己亥杂诗》之一二五:"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瘖究可哀。"郭沫若《赞雷锋》诗:"二十二年成永久,九州万姓仰英烈。"……
  李昀也点点头,反正一句也听不懂,然后眼光灼灼的盯着王庸:“你说?”
  王庸想了想,道:“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隐土,正东阳州曰申土。史记里已经说的透彻。”
  李昀呵呵一笑:“很好,很好。”果然,他是喜欢土的。
  龙颜展开,这三甲的名次也就这么定了。
  下了朝,李昀随杜若堂到他殿里的竹林里坐一坐,李昀纳闷:“我本以为这皇帝日理万机,没想到还参合老者打架这种事。”
  杜若堂微微摇头:“大理寺卿并非在扯闲聊,集贤县的那位官老爷叫做沈唐,之所以打伤卸甲归田的国老,是因为国老知晓了这位沈老爷子与礼部侍郎崔大人勾结,与蛮夷断了官道,致使百姓绕道而行,已经有三年之久。沈唐为人正直,这才动手。”
  李昀愣了:“那,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本来这件事情是没有断法的,国老如今在床上躺着半年下不来,若真要追究,沈唐诗要坐牢的,但你歪打正着不追究,也就没有给打伤人的沈唐定罪,这已经有了决断,大理寺卿看在眼里,便没有再说话,这也是礼部侍郎说他明白了的缘由。”
  李昀从没想过会这么复杂,把下巴放在石桌上叹道:“天,这种事情我根本做不来。不知皇上先祖到底在哪里,早早让我安生了罢。”
  杜若堂看向天边儿,没有说话。
  李昀忽然又拽着杜若堂道:“啊,忘记同你说你肯定不知晓,你知道那个叫做王庸的么,《瑞德宝鉴》里有提及过此人,此人后来官拜户部尚书,是个清正廉明之人。还有,我从南走到北,挖了无数墓,真是多亏了有一本叫做《九州墓》的书,故事离奇又逗趣,说的就是这九州之内的财富之地如何盗法,更有些神奇怪诞之事,据说就是此人撰写,这个人一定是个人才。”
  杜若堂回头,眨眨眼:“可这《九州墓》并非他所攥写。”
  “啊?那是何人?”
  杜若堂展开扇子:“我。”
  李昀呆愣当场。
  

  ☆、西陵杜府

  茶香袅袅,嘉栾殿内堂。
  “你是说,太医柳无意本就是皇上的旧相识?”
  “嗯。”
  “在前朝七王爷府邸中做内应的就是此人么?”
  “嗯。柳无意如今在芙蓉谷,已经招他回来。”
  李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柳无意几句话就看透自己不是洛慕恒。然后他又看向杜若堂,此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与洛慕恒的不同,才是厉害。
  自从杜若堂说他自己就是《九州墓》的作者,李昀看他的眼神大为不同,这两日又从李公公口中得知,大渊朝之所以是现在的大渊朝,没有此人可是不行的。
  当初以淮河为界,北临罗都,南傍晟州,以至于这两座城是自古商客剧集之地,来往交通要道,洛慕恒与崇裕皇帝的军马打的不可开交,终于拿下泗水后,洛慕恒忽然病入膏肓,而届时前朝太子挥军南下,就是此人,接下洛慕恒的战旗,围剿敌人五百精英,也是此人,与前朝太子签下两年不论战事的协议,才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后来洛慕恒病好了,也是此人随着杜若堂三年内统一了南北,建立了大渊朝。
  如今李昀对杜若堂,简直可以用膜拜来以形容。
  “这么说,你也去过那渭水了?那里确实是藏着前朝的宝藏么?”李昀问道。
  杜若堂正在看奏章,敷衍道:“是,不过早就被南蛮的贼子搬空了。”
  “已经没有得淘了么?”李昀失望道。
  “或许会留下几两碎银子。”
  “这么说那王庸真的不是这《九州墓》的作者了。”李昀失望透顶,虽然这本书是王庸所写也是讹传,但也是自己从小崇拜之人,如今一下子换了个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王庸殿前考试得了第一,皇帝拟旨,将其调到西陵做了刺史,顺便治水。”
  “那又怎样,这人未来还是户部尚书呢,与我何干。”李昀下巴搁在桌子上,闷声道。
  杜若堂笑道:“看来你是真没有细细读过《九州墓》,神木者,绵河中,有至宝,有心者得之。”
  李昀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儿,但这绵河在哪啊。”
  杜若堂挑眉:“就在西陵。”
  李昀一个激灵跳起:“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去罢!这王庸治水定是需要帮忙的。”
  杜若堂看着他,笑道:“好。我们去西陵。”
  西陵临近皖南,是个山水风景俱佳的小城。
  杜若堂短短三日,将宫中琐事打理完毕,皇帝出游,杜若堂又将宫中三百暗卫抽出备以待命,待事情全部办妥,李昀被人搀扶着上了前后宽敞,内置软垫的金黄色马车,车周围十几奴仆,李昀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偌大阵仗,心想自己可是真开了眼界了。
  本以为出去一趟,离开那个皇宫后可以逍遥些,可李昀有个毛病,就是晕车,本来前一天还好些,第二天便受不住了,因为颠簸而狂吐,杜若堂都从后面的轿子过来,拍拍他的背:“怎么如此不经事。”
  李昀翻白眼:“这皇帝坐的轿子也没有多稳。”杜若堂微笑一下,不理他,着人给他那些治晕车的药,倒是真的好了些。
  皇帝晕车,所以这车程一直走不快。
  李昀胃里不舒服小睡了一会儿,睡的迷离,耳侧传来一阵悦耳的抚琴声,李昀是个不善音律的人,却听着这琴声感觉很舒服,连胃里的翻江倒海也好些了。
  三日之后,皇帝车撵进了西陵城。
  李昀挑开帘子向外探去,此时是夜晚,西陵灯火通明,夜市繁盛,一片祥和之气。
  又走了约一刻钟,车马停顿,李公公搀扶李昀下了车,李昀抬头,见一座宅院,上面写着:西陵杜府。
  旁边立着四个大字,看的不大清楚,李昀走上前看:“安国神砥”。
  “在看什么?”杜若堂走了过来。
  李昀指着那四个字笑了:“大人瞧这四个字,虽然以铜汁所浇看着甚是庄严,但字体却是洒脱不羁。那砥字最后一撇甩的很长,非常随意。也不知道是谁所提,一定是个有趣的人。”
  杜若堂也看了看,笑:“洛慕恒提的,而且必须挂在这杜府最显眼的地方,真是不嫌丢人。”
  李昀手指一缩,藏在袖底。
  此时才恍惚记得,这西陵,仿佛是杜若堂的家乡。而这西陵杜府,便是杜若堂的私宅。
  西陵杜家的正堂,一位不惑之年的长者带着五名家丁严阵以待,跪首在那,五官轮廓分明,只是神色有些忧愁之色,李昀忙将老者扶起,老人用手拍了拍李昀的手,这般亲昵,仿佛是认识的。
  晚饭吃的随意,杜若堂仿佛也没有特意招待,走进厨房给李昀做了一道西湖醋鱼,李昀夹了一筷子,笑道:“原来大人是会做饭的,还如此好吃。”
  “有人爱吃,就学了些。”
  李昀看着那盘鱼,想起苏祈:“那位跟你一模一样的苏祈,也是个爱吃鱼的,当时出去游玩,他把我当厨子使,也逼的我学会了做鱼,虽然还是不怎么好吃。”
  杜若堂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傍晚,李昀左思右想的睡不着,就想出来走动走动,杜府不算大,后面园子走个不到一刻钟就可以转过来,从角门进了杜家内院,见着一个人清俊纤长的背影,宽大的锦袍衬着此人更加瘦弱。似是正雕刻着甚么东西,动作轻缓温柔。
  是杜若堂。
  李昀上前凑看,见他雕刻的是个人像,雕刻的非常仔细,不仅面目清秀清晰,连嘴角的那抹坏笑也尽收眼底。
  李昀坐在杜若堂面前,借着月光看着眼前之人。
  杜若堂吹了吹木雕上的浮木屑,抬眼瞧她一眼:“睡不着?”
  李昀点点头:“丞相大人也睡不着么?”
  “于我而言,睡与不睡都是一样的。”
  李昀舔了舔嘴唇,道:“丞相大人,可有怨恨在下?”
  杜若堂挑眉:“为何?”
  李昀躲过杜若堂清澈的眼神:“因为我,你面前的人不是心里那位,所谓李代桃僵不过如此。在丞相大人心里,怕是怨恨在下了。”
  杜若堂看着李昀的眼睛,道:“你与他,本就没什么不同。”
  

  ☆、废物利用

  第二日,细雨绵绵,天色有点发阴。李昀从杜家老伯那里找了套杜若堂的旧衣,撑着伞从杜府角门中踱出了府邸。
  虽然天气不好,但出来透口气也是好的。
  但刚走出杜家,就见角门外有一个年轻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似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李昀踌躇一会儿,到底是绕开走,还是绕开走……
  倒是那年轻人一见自己,就双膝一跪,两眼冒光:“皇上!为微臣做主!”
  李昀叹口气,这位王庸王大人,如今是西陵刺史,未来是国家钱袋子,如今跪在自己面前,怕是要折寿了。
  书里说此人清廉刚正,这种人是个好官,但这种人有个毛病,就是脊梁直的不肯弯曲,所以总会有些得罪人,就李昀所知,他年轻的时候得罪了礼部侍郎,说是来西陵当刺史,其实是来当傀儡。
  想当一滩污垢下的青莲,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刺史大人可是有事?”
  王庸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将里面保存完好没被雨水淋湿的奏折摊开上举:“臣,要弹劾礼部侍郎崔攸。此人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巨贪之臣乃朝中毒瘤,还请皇上明断。”
  李昀左右看看,自己出门的早,又有意躲过了侍卫的眼线,没曾想遇到此人,这状子接还是不接,内心甚是踌躇。
  接了,那么必定要审核那位礼部侍郎崔大人,但距自己的那点过去历史的记忆,貌似崔攸大人虽是贪官,但做事果断,年轻的时候也拿过胡人的散碎银两,但在中年之时却自告奋勇为大渊征战北胡,一去就是十年,从文官到武官,这位崔大人算不上清明,但算的上有大义之人。
  不接,这位未来的户部尚书定会觉得这位皇上不是明察秋毫之人,那洛慕恒的一生荣耀就被自己给毁了。
  正在李昀踌躇之际,远处几匹马蹄声越来越近,李昀抬头看,是太医大人,前一阵儿去芙蓉谷的柳无意。后面跟着两匹骏马,一男一女,男子长得斯文白净,女子一身红衣,美艳无双。
  李昀见救兵到,微笑的把王庸扶起来:“爱卿平身,朕今日有贵客来访,不宜多谈,此事事关重要,朕将此事交与丞相杜大人全权处理,爱卿放心,此事自有公断。”
  杜若堂那么聪明,自然有办法。
  李昀说罢抬眼,见三人下马跪拜自己。
  那斯文白净的男子说自己是秦子期,李昀又看了他一眼,此人就是五百年前的芙蓉谷谷主,身份显赫,且,四十几岁的时候,便过世了。那叫做凄凄的美貌少妇便是他的妻子,在他过世之后一人掌管芙蓉谷,是个重情重义的。
  眉眼描似画,青春也总会染了风华,世人皆说红颜薄命,见到这些人,李昀也叹岁月无情。
  今日红颜,明日枯骨。
  但这本就是他人的故事。如今李昀只觉得,本来只是出来溜达溜达,看来是不行了。
  杜家内堂。
  凄凄嗑着瓜子上下打量着李昀,在他身边儿绕圈儿。
  “秦夫人,您再绕,在下头会晕,而且您看,这脚下都一圈儿瓜子皮了。”李昀无奈道。
  进了屋里,关了门,没了外人,这几个人就往自己身上上下瞧,秦子期倒没说什么,柳无意也安静的很,只是这凄凄姑娘眼珠子一直往自己身上瞧,让自己着实吃不消。
  凄凄又抓了一把瓜子:“你说你叫做李昀,五百年后的晟州人士。是个盗墓的?”
  李昀点点头。
  “是去芙蓉谷盗墓的,在烟瘴中睡了一觉,醒来就来了这里?”
  李昀又点点头。
  凄凄一把芙蓉刀抵在李昀的脖子上:“芙蓉谷的墓也敢盗说,你是想盗了谁的墓”
  李昀赶紧双手举过头顶。
  “秦信之墓。”
  凄凄眨眨眼,忽然收起了刀:“哦,秦信的啊,盗的好。”
  说罢继续嗑她的瓜子。李昀惊讶了一番。这位凄凄姑娘,想法真是奇特。
  “你五百年后,长得和皇上是一模一样的,对么?”秦子期开口。
  李昀想了想:“我比他年轻些,我才二十有四。”这位皇帝虽然保养得当,但据李公公说,皇帝如今已经过了而立。
  秦子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李昀心里想这杜若堂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感觉这几个人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想到这,杜若堂从大门进来,见了内堂一圈儿人寒暄一阵,又看向李昀,扯了一下嘴角:“你倒是聪明,把那王庸往我这一塞,逃的干净。”
  李昀哈哈一笑:“这不是知道丞相大人聪明么,又怕自己做错事。”
  凄凄皱眉看他:“皇上,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无聊在开我们的玩笑?”
  李昀惊讶道:“怎么会!”
  凄凄歪头瞧他:“可你有时候的神情,倒是很像皇上。”李昀摸摸自己的脸,你家皇上什么样自己怎么知晓。
  杜若堂看向秦子期道:“此次叫秦公子来,一是告知此事,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便带着李昀去芙蓉谷,看有什么方法能一切复原,第二是想借助秦公子的江湖势力,寻找一位叫做苏瑞的人,如今应该在鄢京。”
  “苏瑞,可是那位前朝的瑞国公?”
  “正是。”
  秦子期颔首:“此事在下一定办妥。”
  李昀心道,这位瑞国公他也听说过,在前朝之时,他就力保九王一家,后入了狱,待洛慕恒统一南北的时候才被放了出来,此人没要官爵,而是悄悄消失了。这个杜若堂,真是为洛慕恒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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