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穿越之名医难求——温情杀戮

时间:2016-10-12 21:51:11  作者:温情杀戮

    宋明哲踉踉跄跄,穿行在土馒头中,崴伤的脚非但没有得到休息,反而更加疼痛。“嗷呜——”不知道踢到了谁的墓碑,宋明哲抱着腿蹲了下来,瓜子脸煞白煞白。听老人家说,无意间碰了别人的墓碑要烧黄纸的,不然墓主人会缠着你不放的。宋明哲在心里正碎碎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忽然余光瞥见右边缓缓走来一袭白色人影和绿莹莹的光芒。

    “这位仁兄,需要帮忙么?”那个东西声音很空灵,像是自远方飘来。

    “妈呀——”宋明哲的叫喊声,撕裂了平静的夜空。

    “今儿回来的倒早,”世子夫人亲自为萧裕纯解了披风,笑意盈盈端了茶与他润喉,“世子眉间倒是有些疲态,可是遇着麻烦事儿了?”

    萧裕纯揉了揉眉心,深深呼出一口气,“是啊,之前赏心阁一点线索也无,心棠你猜今天张侍郎朝上如何了?”

    “如何了,丢了官家要紧的画,少说丢官吧,坏一点抄家发卖也不是没可能。”世子夫人坐在萧裕纯身边凝神细听,仿佛一朵解语花,且声音婉转动人,闻者如沐春风。

    萧裕纯唇畔含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带着冷,“他丝毫未伤,何止全须全尾从大庆殿里回来了,官家还有所封赏。”

    “因为他将待装裱的画完璧归赵了,图文资料又无一丝损毁,官家拿什么罚他。”

    世子夫人齐氏奇道,“那画不是在咱们手里,怎么官家连真伪都看不出来?”

    萧裕纯抿了一口茶,又叹了一口气,“问题就在这里,画收上去的时候我也在场,粗粗看去并无问题,官家自己也细细端详过,如果有假一定当场就发作了,要么造假高明,连官家也蒙了过去,要么,就是咱们手里的这幅才是假的。”话已至此,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事细细想来,蹊跷之处甚多。

    齐氏慢慢捂着嘴,眼睛闪过惧色,“怎么会?那咱们现在手头上底牌全无,就只能由着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见步行步吧,对了你今儿去顾家寿宴上怎么说了?”萧裕纯关切的看着夫人,“没有人给你气受吧,我领世子位不久,总会有个把两个眼热的嘴里酸一酸你的。”

    齐心棠抿嘴笑了,“瞧爷说的,我哪里有那么娇弱了,从来都是爷与我撑腰,谁敢欺负到我头上,不过今儿我看见何夫人和太子妃嘀嘀咕咕两个人私下里说了半天……”

    灯光下萧裕纯侧身过去细听,侧脸上一径专注,齐心棠条理清楚娓娓道来,看起来胼手骈足共同打拼的夫妻模样,虽然说不上鹣鲽情深,但也说得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喘息未定的宋明哲依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丢人,惊恐万分向后退着,如同收到欺侮的良家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哀哭求,嘴里念叨着不要吃我,我皮糙肉厚,我虽然是童男子,但是元阳不足以支撑道友修炼,道友还是另寻高明罢。

    对面的白衣人噗一声笑出声,原来面无表情被荧光映照的惨绿的脸一下子有了活气,生动了起来,并没有开始人鬼难辨那么吓人了。宋明哲抚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你做甚么半夜在这里吓人,要知道,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对不住,”白衣人脸上有了一丝赧然,“谨言久居此地,一时忘了寻常人对神神鬼鬼多有敬畏。”他不说话还好,久居此地刚落地,宋明哲拔腿就跑,我滴个神呐,老子算知道这货是什么东西了,八成是哪个坟里爬出来不甘寂寞找人聊天的小鬼儿吧。宋明哲崩溃中,老子今天要是交代在这里,晚上一定去萧裕纯床头和他聊星星聊月亮,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

    一偏头,白衣男鬼居然脚步不慢紧跟着自己。宋明哲几乎要飙泪了,这年头遇见的都是什么鬼啊,脚步飞快,等等,鬼不是没有脚的么?

    停下,偏头,发问。“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人的话证明给我看。”宋明哲提出了一个哲学问题,一个人如何证明自己不是鬼呢?

    “鬼没有影子的罢,你看我脚下,”白衣人指了指自己脚下,“鬼是混沌中可有可无的虚体吧,”白衣人伸出了手,“你摸摸我的手心,温热的。”宋明哲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按在了白衣人的手心里。

    “你这个小窝还不错,”和白衣人回到他栖身之地的宋明哲踱步走到了草庐墙边,四处打量着,草庐虽然破旧,但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气势上看起来就像个检查卫生的领导,如果他不是只穿着内衣裤走来走去的话。

    白衣人名叫陈谨言,海宁人士,正帮宋明哲在火堆上烤着湿透的外衣,表情甚是尴尬。“宋希你要不先别走来走去,毕竟穿的少,先过来考考火吧。”

    宋明哲坐了下来,在火堆前舒服的伸展着手脚,随手拿过土炕上一叠厚厚的纸,翻看了起来。“这是,瀚海楼最新的样卷?”宋明哲虽然不读书考举,但是他闲呐,闲的好处就是在书铺里新上的书乱七八糟统统翻一遍,同时无比怀念前世的某线上书城。

    “是,谨言白日里无事,常去京里翻阅,回来默写下来,也算是锻炼了。”陈谨言的声音越来越低,无钱买书,又不好意思当众抄书,只能这样了吧。宋明哲看向陈谨言的目光无限同情。

    陈谨言和自己一样,父亲早亡,自小跟着老母生活,本不欲继续科考,就凭着秀才身份在乡下教教书,启蒙启蒙孩童,混口饭吃,奈何老母坚持陈家要出一个读书人,要陈谨言发誓考中了状元衣锦还乡再来孝顺自己。陈谨言把老母托付给族里,临行前和老母亲抱头痛哭,前来京都准备科考,上一科没中,就等着明年的春闱呢。

    “不知道宋希兄可否记得时评卷抄,如果有记得的地方,能否写下来给谨言,谨言感激不尽。”

    陈谨言期期艾艾,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

    “这有何难。”宋明哲大笔一挥,就地为桌,写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燕雀安知鸿鹄志,世子沦为断袖党。

 第廿二章 断袖

    宋明哲哼着前世的小调,素手执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用几行字形容妖精是书生的谁,“把你默完的部分给我看看,免得我们俩写重了。”随手翻阅着陈谨言写完的部分,工整端正,行书间有浩然之气,字如其人,宋明哲咂着嘴琢磨着姓陈的字真是不错,比萧裕纯那厮的字看起来正派多了。宋明哲老说小王爷的字,要么透着杀伐果断,要么纸醉金迷,反正没个正经人的样子。萧裕纯听到类似言语,总是笑着用指关节敲打宋明哲的额头反驳,说宋明哲自己心里不正经,所以看别人的字就看不出正经味道。宋明哲正想抽一页无关紧要的回去给萧裕纯看看,也好让他临摹学习,神功大成之日也好帮自己写个扇面子,最好把自己爱吃的喜欢的菜名都写上一遍,出去吃饭逛街一甩扇子那叫一个风流倜傥,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那浑身都是戏,都是诗呀。

    正想入非非呢,“呃?这个治水十策的注我怎么好像没有看过?”还未及细看,就被陈谨言一把抢过,“这是我自己写着玩的,不是年年都有水患么,平时我也琢磨琢磨倘若我身处治河特使的位子,我会怎么做,我能做什么。”

    宋明哲想竖起大拇指,给这位主人公意识强烈的青年点赞,多少人身处高位脑子里想着都是如何升官发财,不过或许陈谨言到了那个位置就再无现在的书生意气了。

    “你现在思考治河,为治国殚精竭虑,这又是何苦呢,你现在有时间琢磨这个,不如多温书,多看往年的行卷点评,早日考上进士,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才好呢。”宋明哲典型的应试教育思维,从小到大,考上好中学是为了考上好大学,上个好大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找个好工作才能娶个好老婆,然后生个孩子考上好中学。一轮一轮循环,每一代人都比父辈努力一点,慢慢改变家族的社会地位,目标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陈谨言摇了摇头,“我现在可以帮人抄书换一碗饭吃,可以默自己喜欢的书,闲了扫扫陵园,算是谢过了不知何人留下的草庐,让我不至被风吹雨淋的恩惠,来年春闱能参加科考,今年考不上还有三年,我这辈子已是非常幸运了。”

    “但是边疆年年被犯,有多少孩童夭折,有多少无辜的百姓看不到来年的春光,洪水年年泛滥,又有多少沿岸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就为讨一口饭吃,谨言虽然不才,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但也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谨言一人之力虽然单薄,,但是如果人人都和谨言一样,溪流汇聚成江河,所有的努力凝聚在一起,便能创造一个广厦千万间,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家园了。这就是谨言卑微的心愿了。”

    宋明哲被说的哑口无言,“你说的很是。”低头边默写他的志怪小说边心不在焉,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是不是太安于现状,耽于享乐了?没有为解放生产力提高生产效率做出贡献,也没有带来科技变革改善百姓生活质量,说起来简直白瞎了21世纪的科技水平啊。

    大概陈谨言觉得自己在不太熟的人面前说的太多,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夜风穿过窗棂,风中传来几声狼嚎,一夜无话。

    “糟了,到了鸡鸣的时辰了。”陈谨言一拍大腿,呼的一声吹熄了烛火,吓得打哈欠伸懒腰的宋明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莫非你真是山间精怪,见不得日光,听不得鸡鸣?”

    “天就要亮了,就不用费这么多烛火了,不知不觉默写了通宵,宋希兄疲了罢,不如在草庐歇息片刻,待日光大亮,我送你进城?”

    宋明哲连忙挥手,“我还有要紧事情要办,得赶早回去呢。”转眼看见陈谨言把自己默写的志怪奇闻认认真真收好准备自己装订,一阵莫名心虚,自己方才趴在案上眯了好久,纸张也皱巴了,说不定还有自己的口水,内容也没有特别有用,昨夜如果不是他执灯特特前来寻自己自己大概早就葬身狼腹了。宋明哲暗暗下决心,待自己回去一定要多买几本书送给陈谨言。

    宋明哲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在未来会成为萧裕纯的左膀右臂,传言萧裕纯片刻也离不开他,更有甚者,有人信誓旦旦表示陈谨言其实是萧裕纯的私房男宠。宋明哲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天,不知道会不会快快活活赌上两包香瓜子,赌两个人真有一腿?

    “你说的专门进城可以捎带我们一程的车,就是这个?”宋明哲指着脚下咧着嘴的血淋淋的猪头,语气匪夷所思。

    “猪肉荣大叔人可好了,每次进城都会把我顺便带进城里,你脚注意点放,不要踩了猪头,这都是要卖去做卤猪头的。”陈谨言坐在车的另一边,用手按住被风吹乱的几缕碎发,怡然自得的样子。

    宋明哲无语望天,他坐过马车牛车拖拉机马自达人力三轮车等等许多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坐上运送猪头的货车。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猪头尽微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猪头来;冲天肉香透长安,满城尽带卤猪头。宋明哲郁闷之下艺术成就直线上升,胡乱凑了好些个句子,配合欣赏路上田园风光的陈谨言,也算的上这段旅行中愉快插曲,不失为旅途一乐。

    “到啦,宋兄有要紧事,我就不留你了,不然我们还能一起逛逛书铺。”陈谨言的口气很是惋惜。

    宋明哲心想,能够在各种场合处变不惊,我敬你是条汉子!可惜小爷以后还是要以吃卤猪头为重任的,不然就跟着你好朋友手拉手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倒也潇洒。

    和陈谨言分手后的宋明哲谨慎了不少,没有像昨天一样没头没脑冲到端王府门口大喊大叫,要是再碰上世子夫人,自己估计就要被剥了皮铺在萧裕纯书房了。世子夫人要是知道宋明哲这么妖魔化她的话,肯定脱口而出,表则样,谁要看你的皮啊,老娘也是有审美哒。先按下这段前仇旧恨不表,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端王府后门,不对,不是后门口的狗洞,你往哪里看,正面看这里。

    几个正院的小厮正忙着把轿马房出门的马车牵了出来,这年头不知哪里兴起的风气,从大梁京都开始,人人都认为轿子不好,有剥削人力的嫌疑,所以一时间有条件的官宦人家弃了轿子,女子坐马车,男子骑高头大马。这可苦了几个肩部挑手不能提的官宦二代喽,每次在小厮的帮助下吭哧吭哧爬上马,到了地儿在吭哧吭哧爬下来,怎么看都掉身价,连芙蓉楼的姑娘都捂嘴笑,一连三个季节,马匹饲料的价格那是翻着跟头往上涨,城西几个专做马匹生意的西夏男子,已经是发了一注小财了。

    咳咳,扯远了,宋明哲小心翼翼躲在卖大葫芦的摊子后面,葫芦挡住自己的半张脸,葫芦摊主半瓶墨水勉强挤出的一句文绉绉话说,那叫掩耳盗铃。看到另外半张脸,认识你的人除非老眼昏花,身患眼疾,十米之外人畜不分,要么谁特么认不出来你啊。还有你的肩膀,你的后背,你的屁股还都暴露在外呢,真以为挡住个脸就万事大吉了啊?葫芦摊老板撇撇嘴,心说你还不如去隔壁卖油纸伞那里躲躲呢。这不,一不小心,嘴快了,真的说了出来。宋明哲怒了啊,老子花了好几文钱借了你的地方,你就应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么对废话干嘛!葫芦摊老板哑口无言,瞬间化身锯嘴葫芦模式,对着宋明哲身旁指了又指,嗯嗯啊啊就是不说人话。

    “说人话!”宋明哲不耐烦了,一夜没睡好,精神萎靡,腹中空空,男儿家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嘛!

    “呃,你快看,出来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啊呀,你居然不早点提醒我,果然葫芦肚子里一包坏水!”宋明哲急忙冲了过去,留下愁眉苦脸的葫芦摊老板,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摊,如果我不出摊我就不会遇见你们这些令我伤心的人。

    “小纯纯,小纯纯!”声音很低,像是哪里偷了香芋的耗子精在吱吱叫。萧裕纯本不在意,不意侧耳细听了一下内容,忍不住笑了,敢这么叫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他停下准备跨上车的动作,周围找了一圈,在自己墙角边发现了侧身躲在阴影里的宋明哲拼命对自己招手来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