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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帮帮忙——穆久

时间:2016-10-13 23:06:23  作者:穆久

  季禾回过神,赶忙一提长袍,缓步上了飞舟,旋即示意贺澜跟南山一同上来。等三人都上了飞舟,贺澜从储物护腕里取出了几块灵石,掌中发力,将它们一一嵌入了飞舟上的灵石启动处,只听“轰隆”一声响,飞舟便慢慢升上了半空,继而又往上上升了一会儿,直到往下看已经看不清楚下面的人了,飞舟这才穿破云层,直直地往前飞了出去!
  季禾面上淡定地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清风掠过耳畔,吹起额前碎发,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的很,要不是南山还在场,他简直想立马转身就去抱贺澜的大腿啊!
  枉费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地在想怎么才能隐瞒自己没办法御气这件事!
  早知道是乘飞舟出行,完全不用操这个心好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贺澜这是……为他考虑么?
  在云荒大陆上,凡是修仙之人,最不济的尚未入门的人都能以灵禽代步,稍往上就是漫长的御剑飞行的阶段,入了元婴期,才可以御气飞行,速度当然与御剑不能同日而语。
  而飞舟的速度,虽说不上慢,但绝对不快,甚至比御剑飞行的速度还略逊那么一点儿……南山是可以御剑的金丹初期修士,而贺澜已入元婴期,可以御气飞行,只有他,即使已经筑基,但因缺少实战经验,对御剑飞行还是一窍不通。
  季禾自觉不傻,对贺澜的这份情,默默地先承情了,寻思着以后能不能给还回去。
  三人在甲板上站着有话没话地聊了一会儿,季禾就借口休息遁了,回的房间自然是布置陈设最好的那间,毕竟出访雁行门的是流岚宗的护宗长老浮薇真人么!
  南山和贺澜二人还靠着飞舟的栏杆站着,彼此沉默着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南山忽然笑道:“贺澜师弟看样子不太希望我跟着你们去雁行门?”
  “师兄想多了。”贺澜皱了下眉。
  南山莞尔道:“以前我可没觉着师弟是这么口是心非的人啊。”
  “师兄想多了。”贺澜语气平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季禾那边已经关上的房门瞥了瞥。
  南山注意到他的动作,手指间把玩着随身带的一块玉佩,温温笑着:“我可没想多。浮薇师叔想必都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贺澜眼神微微一暗,只静静地看着南山,没说话。
  “师弟总这么冷淡,让师兄可怎生是好,还想和你处好关系呢。”南山挑起嘴角,笑容无端中多了一分肆意。
  贺澜现在心里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往日见到的南山,温文尔雅,儒雅谦和,而现下跟他正说着话的南山,却有种风流恣意的调调,这不是既醉的风格么?
  “你和浮薇师叔的关系很好?”南山收起了嘴角的肆意笑容,状若无意地问。
  贺澜挑了挑眉:“你和宗主的关系不好吗?”
  听到贺澜这样反问,南山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了,想起自己前不久刚问过浮薇同样的问题之后得到的回答,只能心下苦笑了一声。
  果然是几十年的师徒情分吗?连对自己这个问题的回应都能如此地如出一辙?
  “上次在琅嬛福地的闲月阁饮宴时,我也问过师叔同样的问题。”南山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知道师叔怎么回答吗?”
  “与我一样。”贺澜说。
  南山侧头看了他一眼:“师叔跟你说过?”说完了又觉得不对,自己微微摇摇头否定,哪有师父跟徒弟报备的。
  贺澜心下不由嗤笑,这就按捺不住了?喜欢还是不喜欢,居然是如此透明直白的反应,让人连个猜头都没有,还挺没意思的。
  不过贺澜心中却有几分好奇:倘若师尊还是原先的师尊,会有知道南山心思的这一天吗?如果知道,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山忽然又转了话题,“你跟着浮薇师叔少说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贺澜面色未改地点了点头,神思却不由有些恍惚:细算起来,这师徒情分又何止是六七十年啊!身为一只照夜玉狮,来到师尊身边二十多年后,才幻化成人形,被师尊收入门下,才有了正式的师徒之谊。先前那些岁月,不过是暂时还不能化成人形、现于人前而已。
  虽然在名义上称南山一声师兄,但实际上他比南山进入流岚宗拜师还要早上好多年,当年宗主收下南山后,他还曾经因为年幼好奇跑去偷看过……当然,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师尊若是还在,那自己好歹还算多了个“竞争对手”,照眼下这情况,季禾不仅对他没意思,对南山更是没好感,南山所谓的“喜欢”,还不知道得折腾到哪年哪月了。
  想到这儿,贺澜眼中不禁浮现一抹促狭笑意,摆了摆手:“我先回房了。飞舟已经设定了行进路径,师兄且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南山微微颔首,似乎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面上的温润笑容隐去了些许。
  飞舟的行进速度不快,但将近一天之后将将离开了浙南地界,直往西北而去。
  这一天的天色一直都很好,云卷云舒间逐渐是金乌西沉,没多久,漫天红霞的黄昏消失了,紧接而来的就是安宁静谧的夜晚,细碎的如同银色宝石的星子散落在柔和墨蓝的夜空里,让人心情莫名地就能平静下来。
  季禾半支着脑袋靠坐在窗边,只觉月华如练,星光似幻,连夜空的颜色都比以前在大都市里看到的干净很多。
  “好有星际穿越的feeling啊……”他随手抓了颗桌上碟子里的花生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这会儿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挺安静的,窗外又是月色朦胧星光璀璨的,心情不好都不行。
  季禾从储物护腕里扒拉出一本《云荒记事》看了一会儿,余光落在自己摆在窗边小桌上的寒冰刺,季禾忍不住开了小差,琢磨了一下。
  哎!说起来……贺澜在干嘛呢?
  这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天际骤然有几道白得耀眼的闪电劈下,隐有撕破天穹的架势,随之而来的就是轰隆作响的雷声。没多久,星月就隐去了踪迹,天色暗沉了下来,如同泼墨一般的漆黑。窗户没关,狂风顿时掀起了房间内的纱帘!
  下一秒,本就不大的飞舟忽然也剧烈摇晃了两下,桌椅移了位置,摆在上面的几个青瓷骨碟随之掉落在地,发出刺啦的碎裂声响。
  季禾一惊,猛地站起了身,想探头往外看一看是什么情况时,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耳边也有人沉声说了一句:“别看。”
  啊?
  啊!
  闹鬼啊!
  季禾这下更是被吓得不轻,“啊”地喊了一声,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啊!有鬼吗有鬼吗有鬼吗!
  他壮了壮胆子回头看,这一看就忍不住骂了出来:“靠!”
  居然是贺澜!
  果然是贺澜!
  季禾不由觉着自己这几个月的胆子算是白练了,这飞舟上包括他在内统共就三个人,飞舟还是贺澜亲手炼出来的,能悄无声息地进任何一个房间的,不是贺澜又能是谁?
  季禾瞪了瞪眼睛,无声询问贺澜是个什么意思。
  贺澜却没功夫跟他解释,拉着他匆匆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南山已经在了,一袭月牙白的飘逸长衫此时被狂风吹得更是飘逸,温润的眉眼间隐隐有一丝忧色:“正好碰上修仙者渡劫,我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季禾没太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贺澜倒是神色轻松:“没事。我炼这飞舟时早就刻画了抗雷法阵,轻易不会有事,从这雷劫的威压来看,想必渡劫的道友修为不低。”
  南山问询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向季禾投了过来。
  季禾一向还算相信贺澜,既然他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了吧,旋即就点了点头,以示对贺澜的信任。
  贺澜不由嗤笑一声:“看起来,南山师兄好像不怎么相信我啊……”
  说罢,他脚步未动,手上却陡然发力,锟铻刀现于手心,刀尖在手心上疾速翻飞,闪出一道道银白色的亮光,亮光半分没有逸散,在空中迅速结出了一个看起来极为漂亮也极为复杂的法阵!
  法阵结好,贺澜将手指遥遥一指,嘴里轻咄“去!”,那法阵陡然离开他的手心,迅速升上半空,贺澜手上又做了几个动作,那法阵便发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随即不断变大,变大,直到将他们所在的飞舟牢牢地罩住,一缕缕白光不断地渗进飞舟之内,最后,法阵消失,飞舟也不再摇晃,变得稳固起来,天际虽仍有雷电作响,他们所在的这方天地却已是静谧无声。
  “如此,可保飞舟无恙。”贺澜收回了掌中的锟铻刀,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今晚只能先滞留在这里了。等明天雷劫稍弱,我们再出发。”
  贺澜说罢,也没再管南山的神色,将手递给季禾,冲着他眯了眯眼睛。
  季禾整个过程都是实力懵逼的,心里在不断地惊呼着“大神啊”、“真厉害啊”,贺澜将手递过来时,他的脑子还是一团糨糊,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
  季禾的手刚伸过去,就被贺澜轻轻握住了。贺澜刚才刻画法阵费了点灵力,这会儿掌心微热,略带些汗,季禾站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虽然不冷,但身上已经有点凉了,这下感觉到贺澜掌心的热度,便不由自主地又把手指往贺澜的手心里探了探。
  贺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不紧不慢地带着他往房间里走,小指却往回一勾,点了点季禾的手心。
  季禾随即又用指尖压了压贺澜的小指,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冲贺澜比了个中指,心里免不了吐槽一下贺澜的幼稚。
  师徒俩的小动作简直是旁若无人。
  哦不,还有个南山。
  南山看着两人顺着走廊往房间走的几乎靠在一起的身影,一向平静温和的眼中也不由起了波澜。
  如果不是在流岚宗生活了几十年知道浮薇是师父而贺澜是徒弟,单凭贺澜之前刻画防御法阵时的一言扛鼎说一不二,以及现在和浮薇的各种亲昵随意的动作,恐怕连自己都要错认,以为贺澜才是师父。
  浮薇……
  你们之间的相处,已经亲昵到这种程度了吗?
  

  ☆、同床共枕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共枕啦……有木有很激动!
好吧,什么都没有发生……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啊喂,回的是我房间!”
  贺澜直到拉着季禾回了房间,这才松开了两人一直牵在一起的手,季禾有点后知后觉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对贺澜大晚上还安安稳稳地在他的房间里坐着的情况很是费解。
  贺澜抬了抬手,先前房间里因为飞舟震动而移了位置的桌椅、以及碎裂的骨瓷碟子都回到了原位,他伸手指了下自己旁边的圆凳,示意季禾过来坐。
  “以防万一,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咦?
  季禾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一时找不到话说,只能先走到贺澜身边坐下了。
  “不要这副表情。”贺澜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哭笑不得,“搞得跟占你便宜似的。”
  季禾撇了撇嘴,“我一纯情少年,当然得防着点儿。”
  贺澜一时失笑,喝了口水后才慢慢说:“修仙者渡劫时一般都很危险,因为雷劫的威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魂飞魄散。我们刚才进入的地界,应该是一个处于元婴期的道友进阶,雷劫的威压就大了点儿,照刚才的架势来看,至少是已经劈了一天多的雷了,他能否成功进阶,关键就在今天晚上了。”
  “哦。是这样。”季禾伸手撑着额角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可你刚才不是已经刻画了抗雷法阵什么的了吗?你也说了不会有什么事。今儿晚上干嘛还要以防万一?”
  贺澜黝黑深沉的眼里掠过一抹暗色:“那是一般情况。倘若雷劫是死劫,到时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就你这种只是筑基修为还敢在雷劫地界晃的,我再刻千八百道抗雷法阵也护不住!”
  季禾陡然瞪圆了眼,明显被吓住了:“啊?那我……我怎么办?”
  “所以我在。”贺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又温柔。
  季禾一时怔住,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发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下眼睛,嘿嘿笑着说:“哎!你这样很容易让人多想的知道么?我又不是小姑娘。”
  靠!贺澜这嗓子搁cv圈里绝逼是深情温柔攻的最佳代表啊,忽然这么压低了声音说话,真的是……太性感太容易引人犯罪了!好吧,自个儿其实还是有点儿感动的……
  贺澜看出他的感动里还带了点儿尴尬,也不说破,只是又低低笑了一下:“你当然不是小姑娘。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坐这儿,你睡你的就行。”
  季禾顿时感觉更尴尬了,偏偏贺澜的反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他支吾了半天,声音很低地说:“要不……你凑合着跟我挤挤?”
  这下倒是贺澜有些意外了,手中茶杯微微晃了一下,抬眼静静看着他。
  “你都特意来以防万一了,我再以防万一个别的,不就显得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嘛。”季禾站起来,冲着贺澜嘿嘿地笑了起来,“徒弟,麻烦你铺床了啊!”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贺澜施施然地抬手饮尽了杯中茶,略略勾起了嘴角。
  真是太跳戏了……季禾一边看着贺澜峻拔英挺的侧脸,一边心里默默吐槽。
  “哎!徒弟!”季禾磨磨蹭蹭地蹭到贺澜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到底是有文化呢还是没文化?”
  贺澜正弯着腰整理床铺,听到这话不由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话何意?”
  “要说没文化呢,你还能随随便便就说出一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要说有文化呢,连情不自禁这么简单的成语都能错用……”季禾嘀嘀咕咕,还在纠结。
  贺澜微微笑起来:“有没有文化,你可以慢慢了解。”
  窗外是浓黑的夜色,时不时地还有一两道白得刺眼的闪电劈下,撕破天幕,窗内则是一室温暖的烛光,暖意融融。
  季禾低垂了眉眼,无端地就有些,害臊。
  明明贺澜也没说什么,可即使如此也能让人有一种被调戏的错觉啊!
  “今年夏天来得早,不过先前还没觉得多热。”贺澜收拾完床铺,转过身看季禾,“此去雁行门,算上路上会耽误的时间,少说也要半个月。看天象,约莫后头几天会热,因而我今晚就先把冷泉玉做成的枕席给铺上了。”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此刻铺着的正是冷泉玉的枕席,做工精美,花纹繁复,而青白色的冷泉玉因为冬暖夏凉,向来是夏日休憩的最好选择,此时在室内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柔光,一时之间让季禾有一种看到稀有玉石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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