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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许温柔

时间:2016-10-14 20:44:48  作者:许温柔

  宋衍河被这话臊得面红耳赤哭笑不得,道,“快别说了,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聂青岳沉浸在这个设想中无法自拔,斩钉截铁道,“宋衍河,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真是蒙了不白之冤。
  聂青岳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又心颤,宋衍河一时不知如何才能排遣他的忧虑,搜肠刮肚挤出了四个字,“绝无此事。”
  聂青岳又恢复了一点神采,靠向他坐了坐,正色问道,“好,那我问你,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衍河四处看了看,已经被挤到沙发一角退无可退了,若是刻意起身或换个沙发势必引来聂青岳更大的不满,只好保持一个后倾的姿势,试探道,“……朋友?”
  聂青岳瞪大了眼睛,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宋衍河的大腿上,咬牙道,“上床的朋友?宋衍河,你真敢说!那你在这是干什么?准备和我上床吗?”
  他手劲大得很,虽然绝对伤不到宋衍河,但痛感却是免不了的。宋衍河哀怨地揉了揉腿,道,“不是探病的朋友吗!我之所以在此处,也是因为在医院答应了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啊。”
  聂青岳自知刚才拍得太重了,心疼地揉了揉他,问道,“那你对我还……有没有……嗯?”
  “……我不知道。”
  见宋衍河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死咬着什么牙关,聂青岳一把把他揽了过来,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有些想要推拒,他抢在宋衍河发力之前低声道,“别动,我就这么抱你一会儿。”又埋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可我怕我一松手你又跑了,抱得太紧又怕把你吓着了。”
  这话说得太感性,连聂青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他高挺的鼻梁反复在宋衍河衣肩上蹭动着,想把那味道填满自己整个鼻腔。
  嗅觉的满足很快让其他感官不满受到不公正的冷落,聂青岳抵在他耳边,气声问道,“宋衍河,我能不能亲你?”
  现在想起来有此一问了?
  宋衍河被他的发梢蹭得脸颊好痒,把头别过一侧去,“方才在医院你不是都亲过了吗?”
  聂青岳只当这是变相的默许,一口叼住他的耳垂唇舌吮吸起来。
  宋衍河全身一颤,低吟一声,“你……怎么亲这儿!”
  “那你想让我亲你哪儿?”聂青岳不松口,用牙齿轻轻咬着问道,“嗯?你说吧。”
  自然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随着一串细碎的吻啄下,宋衍河只来得及发出“唔”、“嗯”之类的声音,手腕上力道也愈发可以忽略不计,聂青岳索性整个人将他压在了沙发里,“就抱一会儿”的承诺也随之魂飞魄散了。
  天光在旖旎声中乍破,林大仙当然没等到宋掌门的登门谢罪。
  无数策划和实施者蓄势待发,等待着一声令下让S城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腥风血雨,最终直到日落西山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仅街上正常上下班的车水马龙和人潮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始作俑者亦睡得昏天暗地。
  夜幕又将降临时聂青岳才醒来,刚一动身子,宋衍河也醒了,看着他眨了眨眼,又埋头在枕头里一声长叹。
  聂青岳顿时心情好得上天入地了打了一个圈儿。与其跟宋衍河讲道理,不如在床上把他收拾服帖,他就不信凭宋衍河那点儿薄薄的脸皮,怎么能用昨晚刚啼哭求饶的这张嘴,再朝他说出“早睡早起身体好”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把宋衍河像剥桔子一样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压在身下使劲亲了一顿之后,聂青岳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去洗澡,顺便打电话给艾米丽安排人送饭。
  聂青岳对着镜子吹好了头发,刮完了胡子,整个人神清气爽,盘算着“洞房花烛夜”差不多了,就差个“金榜题名时”,欢快地一丢刮胡刀又扑到了床上,把宋衍河压得动弹不得,骑在他腰上晃了晃,“哎,醒醒。”
  宋衍河有气无力道,“醒着呢,被你这么压一通要是还没醒,那就该叫大夫了。”
  真不知道聂青岳怎么有这样的体力,宋衍河已经在怀疑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修仙得道的那一个了。
  明明前天晚上当他还作为尤飞的样貌时,在香宝路金洲的房子里两人才颠倒了一整晚,昨天聂青岳先是昏迷又是受了枪伤,才几个小时过去就又生龙活虎,一次一次地做个没完。反观他自己,倒是每次都被拆吃得干干净净,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身体每况愈下了。白天布阵消耗灵力,晚上难得好好休息,不被折腾虚弱才怪。
  聂青岳手肘撑在宋衍河两侧,促狭地笑着问道,“上次不是做完了叫你出去吃饭,你一翻身就下床了,穿衣服比我还快吗?怎么今天不行了?”
  他说的上次是……上次宋衍河自然记得。他那时是真的不记得聂青岳了,仅仅遵从身体的本能和他滚了床单,事后聂青岳那副“你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让他大感非要争一口气不可,于是运功恢复了体力,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下了床。现在他若想运功恢复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
  “我只是没想起来而已。”
  “不舍得从我床上起来?”聂青岳笑得更开怀了,“想赖在这儿也不是不行,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聂青岳打定了主意今天要“金榜题名”,非要挑明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可。正了正神色,问道,“我问你,宋衍河,咱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衍河从缝隙中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房间和凌乱的床被,再看看正上方聂青岳“你敢说是朋友我现在就把你吃了”的表情,昧着良心道,“大约是……皮肉?”
  聂青岳的笑容几乎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就垮了下来,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冷冰冰的低喝了一声,“宋衍河!”
  说的这是什么话!能听吗!
  仿佛乌云蔽日,刚才的阳光一丝也不剩,聂青岳什么也没再说就从床上下来了,关门的力道大得像是直接要把这座楼震塌。
  不然呢?让他怎么说呢。宋衍河心想。
  聂青岳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凡人必然会经历生老病死。就算以后聂青岳老了的时候他能看破色相,可聂青岳总有一天也会先他而去。溯魂之术中虽说轮回有常,魂魄能散就能再聚,但凭着一星半点儿的八字命相真的能推演出下一世所在,找到另一个聂青岳吗?
  实在是太飘渺了。
  他能做的,最多也不过是留在他身边,陪他看这一世的春夏秋冬,潮涨潮落罢了。
  

  ☆、第六十九章

  “聂总,我们到楼下了,现在给您送上去吗?”
  聂青岳在医院遭到袭击之后,身边的防护措施更加密不透风,艾米丽也不敢怠慢,送餐时出动了专车和一众保镖。
  王大桥和丁城经常会跟艾米丽就工作消息互通有无,昨天更是第一时间将宋衍河回归的事告知了艾米丽,是以今天的菜色虽然没有额外交代,但也以素食为主——他们当然不知道宋衍河跟一只只吃肉不吃素的狐狸同桌吃饭,更不知道宋衍河作为尤飞这段时间已经吃了多少荤。
  提着送餐箱进屋的那一瞬间,满地的一片狼藉把王大桥吓了一跳,要不是看到聂青岳好端端地站在客厅里,他差点就要拔枪了!能翻过个儿来的桌椅板凳全都被掀翻踹飞了一遍,整个屋里唯独幸免的就是最大的那台沙发。
  再一看自家老大一脸愁云惨淡闷不吭声……王大桥就明白这一地是出自谁的手笔,至于没被掀翻的沙发,大概是太沉,或者老大考虑到自己还要坐吧……
  聂青岳坐进了唯一的沙发里,从地上捡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指尖,眉头皱得像再也不打算舒展开了一样,抬了点眼看了看丁城,“火。”
  丁城见他拿烟时就准备好了火机,此时立刻奉上。聂青岳点着烟深吸了一口也没觉得心情好到哪儿去,又没人出岔子让他骂一顿,更加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像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的小狗一样跑到宋衍河那去确定关系,还自我感觉良好,最后却捧了一句嘲笑一样的鉴定结果回来,一颗心疼得像被刀子绞过。
  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去他妈的皮肉关系。
  他以为他是堂堂聂氏集团的总裁,神通广大呼风唤雨,其实在宋衍河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也对,反正他有的那些东西,宋衍河从来一个都看不上眼,现在也只不过是知道宋衍河连他这个人也看不上眼了而已。
  他以为他配得起宋衍河,但那只是“他以为”。当宋衍河不承认他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是。
  聂青岳一路走到客厅见什么踹什么,可是当他把这一屋东西打翻了,却一点出了气的感觉都没有,这一地的狼狈不堪更像是把他的心情昭然于天下,四脚朝天地无声讽刺。
  越看越糟心。
  只好开口道,“收拾收拾吧。”
  吞云吐雾也没能把他的心烦意乱溺死,仅有的一点氧气都供给大脑专门想这件事的区域了。
  不想给宋衍河看到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如果老道士觉得他连人形自走打桩机都当不好,是不是他就更没有可取之处了?他还以为老道士会等他“人老珠黄”了再甩手走人,现在看起来他根本就是随时有下岗风险,一点从业保障都没有。
  王大桥扶好了侧躺在地上的实木餐桌,检查了下损坏程度,确定没问题后将送餐箱里的饭菜一样样摆了出来。丁城则将餐椅和其他家具归位,打扫着地上摔碎的残骸。
  艾米丽立身一旁,轻声道,“聂总。”
  聂青岳有点奇怪。艾米丽不是没眼色的人,做事妥帖堪称万能,这种情况下不过去帮忙还在这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
  他回头看向她,艾米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艾米丽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甚至机密到连王大桥也不能知会。
  他起身道,“艾米丽,跟我过来。”
  二人走到窗前,艾米丽将手心一个纽扣大小的耳机放在窗台上,低声道,“聂总,指纹解锁,中控中心发来的机密录音。”
  聂青岳其实现下不是很有心情料理集团的事情,但是总不好朝一个尽职的女员工无端发火,于是心不在焉地捏起耳机戴了上去。
  “滴。”
  “你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斯文儒雅的咬字劲儿他听着有点熟,可是怎么这么烦呢?
  “陈暮,是我。”
  聂青岳一掌狠狠地拍在了窗台上。
  音质非常非常清晰,好像打电话的人就在他身边一样。聂青岳几乎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宋衍河给陈暮打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陈暮:“我知道是你,聂青岳不会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怎么了,有什么事?”
  “这什么时候的录音?”聂青岳问道,“怎么截到的?”
  艾米丽低声回答,“昨晚,从您的手机上拨出去的。”
  宋衍河拿他的手机给陈暮打电话?他也想问一句,有什么事?
  宋衍河:“那个,陈暮啊。”
  聂青岳起床就快天黑了,只穿了一套居家服,没穿衬衣也没打领带,但是一听宋衍河喊陈暮的名字,他就觉得脖子好像勒得喘不过气来似的。
  他可以确定他对“陈暮”这两个字已经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陈暮:“嗯,我在。”
  呵,你在?你可能很快就不“在”了!
  陈暮:“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晚上冷了,披件衣服,关好窗子别着凉。”
  聂青岳心凉了半截。原来这两个人在他背后这么知冷知热的呢?怪不得老道士不让他动手,什么狗屁资产缩水员工下岗,呵。
  宋衍河:“今天你跟我说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告诉聂青岳吗?”
  要不是只有一个耳机,聂青岳真想看看播放进度条现在到哪儿了。这录音要是只到这儿就没了他能当场爆炸——宋衍河和陈暮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儿啊!啊?
  陈暮:“就算你不特地打这个电话,我也没打算跟他说什么。可是,你觉得聂青岳会看不出来吗?”
  听到这,聂青岳大概已经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宋衍河:“他可能……真的没看出来吧。”
  有时候觉得老道士太无情,偏偏他冷不丁地又来一句这么天真的。真当他聂青岳是双目失明了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个尤飞是假的呢?
  陈暮:“是吗?我这么说也许有点多管闲事了,但是如果连我一眼都能看得出来,他却没看出来,那不是只能说明他对你太不用心了吗?”
  你确实太多管闲事了,这里就没你什么事儿,老子用不用心老子自己知道。
  可一想到周围朝夕相处的人都没认出来尤飞是宋衍河冒充的,却被陈暮一眼就认出来了,聂青岳对他的生理性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差不多是忍着反胃听了陈暮后面的一大段话,在他要去厕所吐出来之前,忽然听到宋衍河说:“谢谢你的忠告,但是我有我想要留下来的理由。”
  这通电话应该是他睡着的那一会儿打的,那时老道士还没答应过他要留在他身边。那么那时他“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聂青岳真怕这段录音到此就停止了,他忽然怕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宋衍河留下来的真实原因。
  还好陈暮紧接着又说话了,“是什么?聂青岳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要你相信我。”
  聂青岳的大脑来不及表达他对陈暮的厌恶以及嘲讽,只觉心跳越来越快,几乎窒息。为什么陈暮要拿自己和他比较?好像陈暮知道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是什么?
  “不是这个问题,是我喜欢他。”
  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聂青岳僵硬地站在窗前回不过味来。
  后面宋衍河紧跟着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听到了却没记住,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喜欢他”在盘旋。
  “滴。”录音结束了。
  窗外的天色好像也不是那么黑,对面的楼还亮着点点灯光呢。那是一户又一户的家庭,里面住着的人也会争吵、冷战,但是终究住在一个屋檐下,是一家人,雨过天晴之后又是和和美美。如果从他们的视角来看的话,聂青岳所在的这栋屋子应该也是一个“家”,而卧室里那个赖床不起的,就是他的家人。
  聂青岳意犹未尽地地又播放了一遍,前面的对话他已经记得很清楚,只等着再听最后一句宋衍河的话,这次他终于听清了。
  宋衍河的语气轻柔,声音像一道润物细无声的清泉,每一个字叮叮咚咚地打在石岸上,念得清清楚楚,咬得却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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