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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人生如戏——归零再生

时间:2016-03-19 19:35:09  作者:归零再生

    在它的小爪子轻轻搭上许轻凡的肩头时,像是不堪重负般,许轻凡倒在了雪地上。
    原来,在许轻凡向母国叩别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
    在司徒裴心急火燎地冲过来之前,‘昏迷的’许轻凡不动声色地把白袍下暖呼呼的布袋埋进了雪地里。
    之前在宫里弄来的生石灰没白带。
    自制暖宝宝,手工帝就是这么任性!
    虽然还是好冷QAQ
    第二次被司徒裴公主抱的许轻凡直打哆嗦。
    没办法,处女座的吹毛求疵你伤不起。
    ———————————
    许轻凡醒来的时候,车队早已进了北朔。
    无可奈何地,那只一直扒着他不放,一受委屈就死命卖萌的雪貂白球,就顺理成章地回到许轻凡身边。
    回到北朔后,收起了放浪不羁模样的司徒裴很少会再来打扰许轻凡,取而代之的,则是层出不穷的小玩意和各类吃食。
    据司徒裴的说法,这是当地特产。
    对此,许轻凡嗤之以鼻。
    北朔的特产里会有燕国特有的雪花酥?
    不过,这也合了许轻凡的意。
    许轻凡是真·吃货·无双。
    【挥泪别母?
    远至北朔?
    初遇国君(未完成)
    初遇国君(未完成)
    得君独宠(未完成)
    国破家亡(未完成)
    赐死身亡(未完成)】
    再次完成一个分节剧情的许轻凡伪·伤心欲绝(实·其乐融融)地向着北朔的国都进发了。
    伴随着圆润了不少的小肚子。
   
    第7章 第七章
   
   
    永嘉五年,燕国九皇子许轻凡入北朔为质。
    ——《五代史●北朔卷》
    车队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入的昭郡,那时人烟稀少,除了一些要早起准备的商家小贩,便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在许轻凡掀开毡帘,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他身着一领及裳俱表以紫貂,袖端薰貂,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襞积行龙六,间以五色云之朝服,粉雕玉啄的小脸仪容端肃,烨然若神人。
    这是燕国皇室特有的皇子服。
    面对这样的许轻凡,司徒裴突然发现,满心满口的言语,竟无一句能说出口。
    在许轻凡跟随着宫里的公公离去的时候,司徒裴还是艰难地挤出一句。
    “你…好自为之。”
    许轻凡的脚步滞了滞。
    “多谢。”
    他的声音很小,散在了空气中。
    ————————————
    慕容霁手持银剪,轻挑着将暗的灯烛。
    身居后宫,他只着一身黄色盘领官袖袍常服,前后两肩各有金织盘龙纹饰,烛光辉映,将他俊逸的脸庞染上几分神秘莫测。
    “阿裴,今日朝会上对那燕国质子可是众说纷纭。你与那燕国的九皇子处了旬余月,倒是与朕说说,他可有何出彩之处?”
    站在他身侧的司徒裴心中一动。
    他与慕容霁自小相识,除却身份地位,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
    这次让他前往燕国,自然不仅只是护送一位质子那么简单。
    “不过一八岁小童,无甚出奇之处。”司徒裴淡淡说道。
    与面上的淡然不同,他的双手紧握。
    这怕是我最后一次助你罢。
    慕容霁扫他一眼,却是笑了,“你说的话,我自是信的。朕有些疲了,退下吧。”
    司徒裴拱手谢恩。
    离开的时候,他只觉冷汗布满了额头。
    慕容霁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自从慕容霁发动宫变,一连诛杀数位兄长,用鲜血覆盖了整个皇城,登上那至尊之位后,他就再也看不懂他。
    曾经的年少轻狂,神采飞扬,如同流水般逝去,再也不留一点痕迹。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懂他。
    在司徒裴离去后,慕容霁手上微动,银剪便将烛芯齐齐剪断,灯火骤熄。
    “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皇子么?”
    慕容霁笑了。
    他决定去看一看那位燕国质子。
    —————————————
    许轻凡被安置在栖霞殿,一个离冷宫最近,最是清冷不过的地方。
    也变相地说明了北朔对这位质子的漠视。
    慕容霁屏退侍从,带着少有的闲适心态走在因为罕有人际而长出青草的小路上,月色如水,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味。
    “谁谓原广?一车杭之。谁谓燕远?跂予望之。
    谁谓原广?曾不容骑。谁谓燕远?曾不崇朝。”(1)
    清亮的声音里带着浅淡的哀愁,反反复复,犹如孩子的辩白,带着浓厚的童稚气息。
    慕容霁似有所觉,循声望去。
    一个小小孩童,靠着殿前的古树,轻声吟唱。
    月光透过树缝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温柔地亲吻着他。
    一只雪貂从树丛间钻了出来,“呜呜”地向他跑去。
    他眉眼微弯,俯身拥住了它,青涩而干净。
    温柔了整个岁月。
    ———————————
    【挥泪别母?
    远至北朔?
    初遇国君?
    得君独宠(未完成)
    国破家亡(未完成)
    赐死身亡(未完成)】
    许轻凡在慕容霁看不见的地方,“啪”地拍死了一只蚊子。
    作者有话要说:
    (1):改编自《诗经·卫风·河广》
    谁说原野宽又广?
    一只苇筏可渡航。
    谁说燕国路遥远?
    蹄起脚尖可眺望。
    谁说原野宽又广?
    一驾马车容不下。
    谁说燕国路遥远?
    一个上午可走到。
    由作者进行改写,更适合故事情节
   
    第8章 第八章
   
   
    白球在许轻凡脸色蹭来蹭去,自从上次被驱逐抛弃后,它就好像失却了安全感,总是巴不得时时和许轻凡黏在一起才好。
    许轻凡拍下了白球在他脸上乱摸的前爪,笑骂道,“兀得这般顽劣!”
    雪貂水汪汪圆乎乎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许轻凡,温润的眼眸里满怀依恋。
    许轻凡似是有点不自在,摸摸鼻子,难得带些孩子气地说道,“好了,你既然随我一起来了,我定然不会再舍下你。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许轻凡就察觉到白球的异样。
    它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生生涨大了一圈,竖瞳直勾勾地瞄着一个方向,嘴里发出‘呜呜’的,类似野兽受到威胁时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
    许轻凡顺着白球盯着的方向看去,然后便看见了月光下明黄色的衣角。
    他的笑容像烈日下的初雪般迅速消散了。
    “参见陛下。”
    许轻凡站了起来,执礼后不卑不亢地说。
    慕容霁从树影里走了出来,月光倾覆,柔和了肃杀的气息,俊朗的五官莫名带了些许的缱绻。
    “燕国的九皇子,许轻凡?”
    他的声线和他本人一般,带着冷厉,与许轻凡因为年幼还未变声的清亮明快相比,更多了属于成年男性特有的成熟磁性。
    许轻凡没有说话。
    在慕容霁眼中,这已经是默认的表示。
    “刚才你哼的曲儿,名字是什么?”
    他忽然掉转了话题,像是想要缓和僵硬的气氛。
    许轻凡眉头微蹙。
    背后偷听,非是君子所为。
    他在心里腹诽。
    “你在说朕的坏话。”
    慕容霁突如其来地开口,让许轻凡猝不及防。
    慕容霁看着那个孩子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心里竟是一阵愉悦,倒是把不久前因为那声淡漠的问礼和冷若冰霜的面容带来的不满给消解了不少。
    许轻凡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好,再次恢复了淡然模样,语调波澜不惊,“那是燕国的民谣,是一位客旅在外乡的燕人急于返回母邦,忧思之下而作。”
    慕容霁自然清楚这首歌谣的真意,顺势说道,“难不成,九皇子你还想要返回故国?”
    这可真是诛心之言,许轻凡本就是因为燕国战败,为了示敌以弱才作为质子来到北朔。结果如今不过方至北朔,不过一日,就想着归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轻凡微微泯唇。
    “霸主盛世,王纲虽解,信义尤存,霸者以信义相号召,不以威力胁人,故轻凡甘愿以身为质,求两国同好,绝无一丝犹豫。但毕竟倦鸟思故林,池鱼念旧渊,情难自抑,乃有所歌。还望陛下见谅。”
    ‘霸主盛世,王纲虽解,信义尤存,霸者以信义相号召,不以威力胁人’此句出于马非百,是对于交质事件最早的解释,便是由于遵信施仁。
    言外之意便是慕容霁此刻咄咄逼人,着实有失大国身份。
    慕容霁拊掌而笑,赞曰,“九皇子好辩才,如此人才,燕国不能重用,岂不是焚琴煮鹤?”
    这便是说燕国君王昏庸,不能善用良才。
    许轻凡不假思索,当即说道,“轻凡鄙陋之才,武不及长兄力开千担,文不及幼弟神采天赋,写意风流,阖国上下人才济济。轻凡如寒鸦并鸾凤,萤虫比皓月,每每心中自卑。此次能得机会为国解难,乃轻凡之幸也。”
    看似自谦之语,却是在暗中嘲讽北朔人才稀少,连燕国的一个“普通”皇子都能得到盛赞。
    慕容霁面沉如水,目若寒星,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而许轻凡则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丝毫没有触动的样子。
    半晌过后,慕容霁竟是再次露出了笑容。
    “你很好。”
    甩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冷偏僻的栖霞殿。
    ———————————————
    确定慕容霁远去后,“呼---”,许轻凡长舒一口气。
    以他在剧本中获得的信息来看,这个慕容霁年少失母,便寄养在一个有了孩子的贵妃下,从小到大受尽冷眼和排挤,早就硬了一副心肠,疑心甚重。
    便是与他私交甚好的司徒裴,也得不到他全心的信任。
    在他这个身份敏感的燕国质子到来后,必然会想要亲自查看一番。
    这个初印象,针锋相对的言语论战,定然会让他记忆深刻。
    他从掐金丝莲花绣囊里拿出一块精致的小点心,漫不经心地逗着白球。
    白球眼巴巴地看着悬在半空中,散发着甜香的食物,努力地伸出爪子去勾。
    【就是这样,悬在眼前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出手,自以为唾手可得,胜券在握。】许轻凡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第9章 第九章
   
   
    朝臣代漏五更寒。
    北朔的早朝从寅之交(凌晨五点)卯开始,近来国内风调雨顺,除却燕国交质,便无甚紧要之事。
    刚下了早朝,德武帝离了御座,朝臣们就稀稀拉拉地散开了。
    一些上了岁数的老臣满脸困倦,与关系较好的一些臣子拜别。
    “司徒将军,”一位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的老翁笑得慈祥,“今日朝会,余数次瞧见将军神色恍惚,好似心不在焉,可是身体不适?”
    司徒裴一扫他紫色官服上的鹤衔灵芝绣纹,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烦劳丞相大人关心,下官并无大碍。”司徒裴对于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是半点兴趣也无,浑不如战场上刀刀见血,强者为尊的厮杀。否则以司徒文官世家的名号,也不会出了他这个靠军功打拼的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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