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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书——栏良

时间:2016-10-17 19:40:24  作者:栏良

前面越碰越不舒服,全身都疼,全身都痒,套弄着下身的手都发了软。
哑奴动得很卖力,一边动,一边伸手解开段书禾的发巾。
段书禾被他撞得在榻上上上下下地磨蹭床铺,木头的床也被撞得发出让人发羞的嘎吱声。发巾突然被取了,哑奴的大手从他的头发被束起的地方缓缓往下顺,一头的发,一下子铺了满床乌黑。
被汗浸得湿透的长发,散在床头,贴在脸颊,一场艳事更添了几分浪荡。
哑奴看上去很喜欢他散发的样子,段书禾胡乱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却觉得体内又撑大了几分。
哑奴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段书禾觉得他生得壮实,除了料理生活琐事,应当去练练武,现下可好,多的力都使在自己身上了。
段书禾下面被抽插得一片狼藉,渐渐也得了些趣味,高高低低地喘了出来。
喘得轻,烛火一烧就化了满屋。
春情满了屋,挑开了明月。
哑奴的汗逐渐发出来,蜿蜒在额角、鬓边,可贴在段书禾脸上的手心,还是冰凉的,段书禾拿脸颊蹭他,身体被撞得一动一动,脸颊磨蹭的角度都被哑奴撞乱了。
哑奴背后有一个烂了好多个地方的木头书架,前朝圣人先贤卧在书页里,无数无数的儒之魂在书页里交战。
那天他说不乐意考功名了大抵是真的。
段书禾勉强立起一些,重新靠回哑奴胸膛去,哑奴的胸膛呼哧呼哧地起伏,段书禾贴在他肩上,一声一声地喊他:“媳妇儿……”
每一声的尾音拖得很长,最终都会被哑奴顶得断了音,哑奴不会说话,段书禾就占些他口头上的便宜。
哑奴看来是不乐意被占便宜,动作也更凶了。段书禾被闹得有些狠,内里的入骨蚀魂的爽意上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段书禾腿被折得有些麻了,后面也是,可偏偏被顶得舒服不乐意停下来,可哑奴半分不知倦的神色还是让段书禾有些心慌:“嗯呃……怎么,还……没完……”
段书禾一句话碎成好几瓣,散下来的头发被后背的汗浸了个透,汗津津,又迷蒙着眼抱怨,竟有些媚。
哑奴伸手套弄他前面,段书禾被凉凉的手掌激了一激,过了几下便舒服地在哑奴手里射了。段书禾眉头纠得死紧,哑奴低头要去吻开,身下也快了,复动了几十下,段书禾终于感觉,那东西进了里面。
进得很深,段书禾手虽酸疼,还是抬起来,魔怔似的摸了摸自己肚子。
 
第六章
哑奴喘着粗气停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想他也是舒服的,段书禾仰躺在榻上,又累又倦。
哑奴打了一整个木盆的热水进来,很重的一声摆到地上,段书禾把衣服盖到眼睛上,想挡些烛火的光亮。
哑奴走到榻边来抱他。
段书禾翻了个身背对他,累极地拒绝:“不洗。”
哑奴大概站他身后看他背影看了片刻,又摸上榻来。
哑奴的手掌抚过他的腰,段书禾刚刚一阵做出来的春意还没过,被这么一碰,腰眼都软了。哑奴小心地一点点拾拢他的头发,一手托颈,一手托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他生病的时候,哑奴从来都是这么伺候他洗澡,现下既被抱起来了,嘴上也就不啰嗦了。
哑奴把他抱进木盆,头发理顺了搭在盆外边。
段书禾被放进热水,人都活了过来,热气蒸着,今儿却不想光闭着眼受着哑奴服侍,段书禾半睁开眼睛,往木盆壁上靠了靠:“哑奴,你也来一块儿。”
哑奴没依他,径自打理他搭在外面的头发,段书禾没收着回答,自己把自己埋进水里,热水没了肩膀,迷迷糊糊地想到,木盆压根儿不够大,哑奴根本进不来。
段书禾也就没再说,头微微后仰,眼睛慢慢挪着视线,直到眼里出现了哑奴抿着的嘴唇。
他也不嫌累,就这么仰靠在木盆边缘,脑袋和哑奴低下的那颗相倒地对着。这么看人,很是有趣。
哑奴看了他一眼,手下也没停,拿木梳蘸了热水一寸寸梳他的头发。
“哑奴……”
木盆的边缘顶着后颈,有点硌。哑奴见他就这么一直仰着也不动,就伸手过去,拿手掌垫在了他的颈后。哑奴的手掌宽厚,段书禾舒服得蹭了好几下。
打理完头发,哑奴走到木盆的正面来,段书禾也不必仰着了,埋在水里就直直地看哑奴。
哑奴给他擦身。
今天睡觉前沐了浴,现下清洗清洗就好。
木盆蒸出好些矇眬水汽,哑奴身上又是汗又沾了雾气,轻轻薄薄一层覆在皮肤上,段书禾没忍住上手了好几下,哑奴给他擦身的动作都迟钝了。
哑奴给他擦胳膊,段书禾却没配合着不动,他依样画葫芦,拿了多的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了,也学着哑奴的样子给他擦起胳膊来。
动作生硬,可段书禾觉得自己办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哑奴随着他,擦完了上身,哑奴勾起段书禾半靠在自己身上,伸手给他清理方才狼藉一片的地方。
哑奴的手一进去,段书禾的眼角眉梢又不安分了起来,他的眼睛勾得细细的,眉目含着情,热水把全身都泡了开,方才浸在盆里,后面的东西就流出了不少,哑奴仔细给他探到深处侍弄。靠在哑奴身上的腰扭了一下,段书禾被哑奴弄得起了别样意味。他凑到哑奴耳朵根前,带些柔啭地喊他:“媳妇儿……”
哑奴给他清理完了,也没跟着他胡闹,把眼里还透着求欢的段书禾拿被子裹了往榻上一扔,便灭了烛火。
哑奴也钻进铺里来,段书禾往后紧贴上哑奴的前胸,哑奴不仅手凉,胸膛也不暖和。分明前几日还热着,段书禾对哑奴上了心,转过去,手脚并用地缠到哑奴身上。
“我是暖和的,抱着你睡。”
“今天被子也多给你一分。”
 
 
 
第七章
第二天大清早,段书禾竟起得比哑奴还早。
哑奴迷迷糊糊听到清晨鸟儿开嗓的时候,段书禾就已经翻找好多遍包袱里那几个钱袋子了。
段书禾低着脑袋顺带着弯腰有点累,特别是腰,昨晚被哑奴撞得,今早上起床还酸得很,找点东西都找得龇牙咧嘴。
段书禾一身随便披上的衣服,头发也散着,面前是翻得乱糟糟的包袱,连塞着书的包袱都翻了。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脑袋来,发现是哑奴起来了,段书禾像找着救星,放下手里一堆东西,着急地问哑奴:“咱还有余钱吗?”
住在举子院吃的喝的不愁,这几日没有用钱的地方段书禾都快忘了银子这小东西。
哑奴听罢拿了自己床头衣服,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他。
段书禾拉了一把自己有点杂乱的垂发,有些丧气:“就这些了么。”
哑奴点头。
“你拿这钱去买些纸,红纸,再带方印泥回来。”
段书禾话说得急,哑奴反应了一会儿,才胡乱穿好衣服挽一把头发走了。
段书禾也没闲着,拾起袍尾把桌上一应杂物搬到地上,小桌登时空了,段书禾找出砚台和笔墨,饶有兴致地开始磨墨。
一点点碾开细的墨块,兑上清水,石面相磨,墨越发地化开。
段书禾完全管不得他一股子乱发,随随便便地散了满背脊,被弯着的腰背引着,垂成一缕缕轻巧流散的弧。
段书禾磨罢墨,便无趣地翻起书来,读了十多年的经纶,此刻看来却繁涩恼人,没心思读就干拿在手上,看着门庭等哑奴。
哑奴回来得快,段书禾手上的书还没捂热,哑奴的脚步声便传进来了。
段书禾接他手里的东西,急急忙忙地铺到桌上。
哑奴喘着气站在桌边看,方才走得急,额上都还冒着汗。
红纸在桌上铺开,沾了点金粉的纸边微微翘起,段书禾略微裁了裁,两边拿两本书压了,拿起笔就要写字。
起笔写了他自己的名字,后面跟了哑奴的,他记得捡到哑奴时给他取过名字,但不如哑奴顺口,但这东西可不能写个叫顺了的名字,段书禾眉毛都凛了一些,一笔一划,很是专注。
写完了名字,是生辰八字。
哑奴能看懂字,段书禾问他:“哑奴,你知道下面是什么?”
哑奴愣了一下,摇头。
段书禾拿笔杆划拉两下头发:“我也不知道。”
“我只道写了名字,生辰八字,便差不离,后面……”段书禾把自己头发都揪起来一些,脚下一点点踏:“我记不清了。”
段书禾看着哑奴,脸上的原本是要嘲了自己记性的笑却一点点咧得灿烂。
他又蘸了墨,挽袖悬腕,字沉如钟,稳如流:“虽然记不得,我想,大抵意思是差不多的,不过喜结连理,执手偕老之意,许秦晋,诺不离。”
段书禾一边念着一边书完,抓着哑奴的手打开印泥,按了红再按进纸上最后一个字的字缝里。
“得了得了。”段书禾放开哑奴的手,自己也按上一个大红指印。
红纸上墨很匀,段书禾翘着拇指小心地拾起来,“哑奴。”
他把红纸在哑奴面前展开,一字一句地给他指:“这是我们的婚书了。”
“没有主婚人,没有亲朋戚友,就一个生辰八字,你就得跟着我了。”段书禾把婚书转过来,按着刚刚自己写的念:“今日去,堂庭有双,家室有信,连理枝,秦晋绸,人一对换姻一轮,不及意气讫,结发永不疑。”
哑奴听得格外认真,一双眼看着段书禾低垂的乌黑眉睫。
红纸黑字,半干的红印泥,涸墨小楷,新成的姻缘契。
 
 
第八章
段书禾小时,家里常常断粮,犯了涝又引了旱,收成不好或是赶上大户断商。那时爹娘借钱也要交到私塾去,然后哄着段书禾每日到私塾摇头晃脑跟着先生读书。
先生头发和胡子花白,看着很像洗不干净的白缎子。
爹娘说不许和先生作对,不许吵不许闹,因为好好念书,将来才能有出息,做大官。
才能每天吃饱饭,洗上热水澡。
他喜欢洗热水澡,浑身被热得通红也还是泡在澡盆里不肯出来。能用上热水的时候不多,家里断了粮,更添不起煤,用一块少一块,还得靠着它熬过冬。
后来皇帝要修皇陵,把爹抓去作了劳力,后来许久没回来,娘收拾了行李去找他,走的那天挺冷,那天之后,段书禾就再没见过他们。
那时候哑奴也才十一岁。
段书禾更小,只知道哭得抽抽答答的,拖着鼻涕在哑奴身后拽着他的袖子。
“哑奴,爹娘呢……”
“哑奴,我要娘亲,娘亲去哪里了?”
哑奴答不了他,段书禾哭闹得累了,摸着肚子把眼泪蹭到哑奴的衣服上:“哑奴,我好饿。”
那时候的哑奴已经比段书禾高了一个头,爹娘走了,哑奴自己照顾那几亩薄田,还没长成的少年身子扛着比他还高的锄头下地,收成不好赚不出钱来,爹娘已经把周围能借的人家都借遍了,还不上钱再借很难。
私塾上不起了。
没了双亲的第二年,段书禾开始自己在家念书。
家里的破书架上书越堆越多,段书禾常常陷到古文士豁达的形骸和仁厚的悲悯之中,那是另一番光景。
说道文词无所谓贫富,无所谓出身,士农工商,他总能站到那个地方。
士,成时闻达,可慰贫,慰酸朽。
后来,家乡没再闹灾,田地收成过得去,钱都还了,日子依旧过得紧。冬天取暖只靠被子,段书禾时常裹了被子到榻上看书。
哑奴到点了送饭进来,哑奴这些年厨艺算不得好,也没多大长进,自家地里收的一些菜蔬能烧得像样就已经能果腹。段书禾有时候看过去,也会想问哑奴穿这么少冷不冷。
哑奴及冠那天,段书禾在看《新诫》。
那个严冬哑奴愣是给家里添了些煤,那些天火烧着,屋里暖和,段书禾总算能端坐在桌前看书。
那天从指尖到脚底都暖和透了,段书禾兴致特别好,喊了哑奴过来写字。
他知道哑奴能认识几个字,自己也教过他几个,但这些年他没见哑奴握过笔。
今天也是心血来潮,哑奴手上还有一些碎煤渣子,段书禾递出去毛笔瞥到那一手污黑的时候顿了一下,收了回来。
“去洗干净。”
哑奴两手正把那煤渣子往下蹭,听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段书禾,出去洗手了。
冬天家里那个破水缸接的水冻了一层的冰,哑奴把水面上的冰扒开,舀水洗手。
再接过笔的时候,段书禾被哑奴一手的寒气冻得一递出笔就缩了手。
哑奴握着笔看他,握笔的姿势很别扭,但是段书禾看得有趣:“你写几个字,哑奴。”
段书禾把桌上的宣纸移过去,连带着羊毛毡垫。那羊毛毡大概是家里最贵的东西了,段书禾好几次和哑奴说起写字不舒服,隔月,桌上就多了这羊毛毡。
花了好些钱,这也是段书禾猜的,因为那之后连着一月,饭碗里连肉星子都没有。
哑奴握着笔迟迟不下。
“随便写,想写什么写什么。”
哑奴的手抓着笔,很不稳,颤得直滴墨,那是因为不常写字的缘故,段书禾想。
笔落下了,在宣纸上划出浓墨的一顿,接着一笔一笔划拉起来。
字很不好看,却能认出是什么字。
喜欢,哑奴写的是“喜欢”。
还没写完,哑奴又划了几十笔,又多出三个字,终于成半句话了:喜欢段书禾。
哑奴看着自己写的字,写罢了看着段书禾,眼睛里跃着火。
喜欢,哑奴喜欢段书禾。
这辈子,就没人和他说过喜欢。
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大字,分明地摆了一纸真心。
家里书早放满了各个新旧架子,段书禾还拉着哑奴去集市上找卖书的摊子。
旧书堆一摊的那种,卖得便宜。
段书禾粗略地翻,得了好些喜欢的,当下便要哑奴掏钱出来。
哑奴捂了捂钱袋子,皱起了眉毛。
段书禾顾着手里的书,见钱半晌都没拿出来,读到兴起处,话也有些冲,合上书就撒着气恼:“不过几个板子,收了庄稼可以再挣,我还当你真的喜欢我。”
哑奴手松了,脑袋慢慢垂下去,开始解钱袋的绳。
一股股麻编的细绳,泛着不显干净的暗黄。
掏出几个还沾了泥的铜板,哑奴把它掸干净了,放到摊主手里。
集市人群往来热闹。段书禾揣了书走得轻快,念叨着方才读的几句妙言,哑奴跟在后面走,远远的夕阳把他宽厚的背脊拉了一个长斜的影。
有小娃咬着糖葫芦淌了一嘴的糖水,被边上的妇人擦了,嘱咐他吃完回家好好念书。段书禾走在前面,头上束着的方巾素净,蘸着一点迷艳的昏黄。
 
 
第九章
考试的钱,哑奴凑了好久。
段书禾就没操这个心,新得的几本书特别有看头,吃饭的时候捧着碗,眼睛都会不自觉地溜过去。
哑奴今天一天除了送饭就没进屋来,天气入了春,稍微暖些了,段书禾手缩进袖子里,出门去喊哑奴。
喊了几声,发现人不在家。
“哪儿去了?”段书禾暗自嘀咕。
刚打算转身回屋,院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哑奴从外面走进来,肩上还扛着扁担,担着两个大筐子。里面是些春天新收的菜,哑奴给它们洒了水,看上去很新鲜。
却还是有这么多没卖掉,段书禾走到哑奴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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