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华可不干了,“展哥!我就这么不值得组织信任吗?”
白警官向来是很不给面子的,“毛头小子一个!要你学的地方还多着!”
五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郑建华在咖啡厅里面坐的浑身不自在,“我都已经喝了多少杯饮料了!那个杨军怎么还不出现啊!”
陆逸轩笑着拍了拍郑建华,“待不住了啊,这还是小意思呢,果然还是年轻人,没耐性。”
郑建华“切”了一声,“说的你自己有多大似得,你没看到那个老板的脸拉得跟长茄子一样。”向柜台方向努了努嘴,“咱们在这干坐了一下午,啥也没要,人家老板指不定都想拿扫帚把我们轰出去了。”
陆逸轩看着窗外,还未回话,就看到远远一辆黑色奔驰开了过来,一下子站起来,“杨军的车!”拉着郑建华奔出了咖啡厅。
另一边,展白二人也在无聊?中等着,展昭看看时间,蹙额,“怎么回事,到时间了吧,还没动静?”
白玉堂手肘支在车门框上撑住脑袋,“杨军那儿没跑!我倒是担心建华那小子冒冒失失坏了事。”
展昭趴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白玉堂,就知道他嘴上不饶人,“放心吧,有陆逸轩带着呢,没什么大问题的。建华那慢慢来吧,秀才当兵,急也没用。”抬起头从挡风玻璃看出去,“林雅慧早下班了吧,杨军怎么还不来接她,没什么意外吧!”
白玉堂打开车门,“我去看看!”刚刚走到酒店正门附近就看到杨军的车向酒店停车场开过来,白玉堂马上拿出手机,边向停车场跑去边打给展昭,“猫儿,车过去了,到停车场拦截!”
“好,我马上过去!”展昭将手机往旁边一扔,发动汽车赶了过去,正迎头碰上杨军,便靠了过去,想将他逼进角落。杨军见展昭迎面逼了过来,连忙调转车头,准备从另一头逃走。此时白玉堂已经赶了上来,从另一头堵住,见杨军想调头逃跑,掏出枪对准杨军,厉喝:“站住!警察!”
杨军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一脸惶急,又见后面展昭开车追了上来,一咬牙,猛踩油门向白玉堂开去。白玉堂看杨军狗急跳墙,来势汹汹冲了过来,开枪击中车子前面两个轮胎,可车速本就快,带着惯性冲向白玉堂,白玉堂急退两步,跳了起来,一蹬车头,翻到车顶上去,跳下来,就地滚了两圈站起来。杨军的车一直撞到了停车场的立柱上才停下来。
展昭在后面看得心惊,下车跑过来,见白玉堂若无其事站起来才松了口气,陆逸轩和郑建华也跑了过来,打开杨军的车门,杨军头撞在方向盘上已经晕了,陆逸轩把他拖出来拷上手铐。
展昭让两人把杨军弄到车上去,才仔细打量了白玉堂,看见他右手手肘处一片血红,抓住查看,“没事吧?”
白玉堂无所谓的语气让展昭有些恼火,“破了点皮而已。”
展昭猫眼微眯,抓着白玉堂的手一紧,拉住白玉堂大步直向车子走去,白玉堂在后面大叫:“猫儿!我是伤员耶!”
展昭打开后面的车门,把白玉堂塞进去,自己也坐进去,“破点皮也是伤员?”吩咐前面的陆逸轩,“回警局!”
回了警局,展昭把杨军交给陆逸轩,便开车带白玉堂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就回了家。展昭正坐在电脑桌前写结案报告,浴室里白玉堂叫道:“猫儿!”
展昭起身站到浴室门口,问道:“干什么?”
白玉堂打开浴室门,腰间缠着浴巾,扬了扬缠着绷带的右手,“医生说过不能沾水的。”
展昭进去关上浴室门,白玉堂已经把浴巾脱了,坐在凳子上,展昭给白玉堂洗过头,正准备拿个干净毛巾给他擦擦,他却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水珠甩了展昭一脸,展昭瞪了他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咧嘴一笑,“猫儿,一起洗吧,反正你也没洗。”说着就要来扒展昭的衣服,展昭自然是断然拒绝,白玉堂只好让展昭给他洗澡,不过显然没有老老实实,看看展昭现在的状况就知道了,T恤都湿透了粘在身上,淋浴头也掉在地上,白玉堂坐在凳子上揽着展昭的腰,展昭跨坐在他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唇舌绞缠,等两人喘着气分开,额头相抵,展昭眸子里似乎是被浴室蒸上的热气染上了水雾,白玉堂的手拉起展昭的T恤想给他脱下来,展昭本有些迷蒙,一下子醒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白玉堂靠近展昭耳畔刻意压低音色带出几分魅惑,“猫儿,难道你是要玩湿身**吗?”说完还恶质地轻舔了展昭耳垂。
展昭偏头躲过白玉堂唇舌,低喝:“**个毛!白老鼠,你才湿身**呢!”
白玉堂把头埋进展昭脖子,低声笑开,气息扑在展昭颈项一阵酥痒,“是呢,不知道猫儿被我**了没有?”说着手探向展昭双腿之间。
展昭身体蓦地紧绷,伏在白玉堂肩头,“耗子!伤口!”
白玉堂手下不停,“管他!反正已经湿了!”
一 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展昭有些脱力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想,思绪有些神游,白玉堂大喇喇一丝不挂站在床边,推了推展昭,“哎,猫儿,洗了澡再睡。”
展昭听见白玉堂的声音,略迟钝转头,立马暴起,捞起枕头砸向白玉堂,吼道:“白玉堂!明明说好只一次的!”
白玉堂接住枕头,安抚乍毛的猫,“猫儿,别生气,一时没忍住嘛。”虽然心里在说:你不也没有拒绝吗……
展昭愤愤然念叨着死耗子,臭耗子洗完了澡,看着白玉堂可怜兮兮捧着医药箱,还是咬牙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虽然下手略重……
☆、贺中秋番外 只有一个答案(上)
贺中秋番外只有一个答案(上)
夏天来了,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整个高三教学楼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忙碌的氛围,几乎每个人都在为最后一战做着准备,相比起来,展昭和白玉堂显得悠闲了些,没办法,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用来让人仰望的。
这节是语文课,头顶半秃的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讲范文,语文这种东西在白玉堂看来实在是不必听的,昨晚打游戏一不小心熬晚了点,此时正趴在桌子上补觉,比起整个教室里浓厚的学习氛围,白玉堂这行为明显格格不入,忒显眼了点。旁边的展昭正襟危坐貌似十分认真在听,其实也是心不在焉,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的成绩都是顶尖的,展昭在老师眼中自然是好学生的代表,白玉堂虽然成绩好,却是个头疼的角色,概括起来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不过老师大都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今天语文老师心情似乎不太爽,看了白玉堂好几眼,便走了过来,站在白玉堂面前,用指节敲了敲他的桌子,谁想白玉堂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嘴里还嘟囔道:“猫儿,别闹,好困!”
语文老师脸色由青变红,又由红变青,又敲了两下桌子,“白玉堂同学,请你回答你对美的看法,或者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你觉得谁漂亮,为什么?”
那边展昭在白玉堂嘟囔的时候就用手指在桌子下面使劲一捅白玉堂的肋下,白玉堂倏地一下站起来,还有些迷糊,只听到了语文老师最后三个字“为什么?”转头看向展昭,展昭小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还没等白玉堂回答,语文老师就把目标锁定了展昭:“看来展昭同学很明白啊,那你来说说吧。”
展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奈站起来,沉吟片刻,嘴角一弯,看着白玉堂,揶揄道:“我觉得他就很漂亮!”白玉堂小时候实在长得太过精致,经常被人当做小姑娘,最讨厌别人夸他漂亮之类的话。
语文老师没想到展昭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问道:“那为什么?”
白玉堂听到展昭的话倒没有生气,心中居然小小高兴了一下,不过白玉堂自然不会任由展昭占了上风,笑意盈满眼睛,“班长明显是**眼里出西施嘛!”说完意味深长瞥了一眼展昭,那意思显然是:暗恋我早说嘛!
这下展昭可乍毛了,瞪圆了眼睛,“白玉堂!”
语文老师看这俩旁若无人就要当堂掐起来了,忙打断两人:“好了!你们坐下吧。”
晚上,白玉堂坐在书桌前做复习题,实在无聊的很,碰了碰旁边看书的展昭,“哎!”展昭头也不抬,白玉堂抢过他的书,“猫儿,不会还在生气吧!”
展昭轻哼一声,“我才不是某只老鼠的小肚鸡肠!”
白玉堂也不争论,毫无预兆问了一句:“猫儿,你要报什么学校?”
展昭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想也没想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当警、察,当然是报警、察大学了。”末了补上一句:“那你呢?”展昭问了这句话,心中竟有些紧张,又带些期待和惆怅。两人从小便这样打打闹闹到现在,从未想过分离这个词,而在高三这个关口,便是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从此便是各奔前程?不是,我想永远和白玉堂就这样在一起!当“永远”这两个字在脑海中冒出来,展昭被自己吓了一跳。
一边白玉堂还在慢条斯理,假装调展昭的胃口:“我嘛……”展昭突然站起来,略慌乱拿起几本书,转头向门外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白玉堂再说话,便落荒而逃似得奔出了这栋房子,连在楼梯口遇见白妈妈端着牛奶也没有打招呼。
夏芷萱上楼进了白玉堂房间,放下两杯牛奶,揪住白玉堂的耳朵,“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招惹小昭?”
白玉堂还在想展昭这是怎么了呢,就遭到了袭击,大叫:“妈!我哪有招惹他!谁知道他怎么了!”
夏芷萱看白玉堂不像撒谎,便放开了他,“那小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白玉堂耸耸肩,“我哪知道,估计哪根筋又搭错了。”然后……白玉堂就得了一个爆栗。
展昭回了家,不管自家老妈疑问的眼神,“噔、噔、噔”上楼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展昭靠在门上,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胸腔中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像是要跳出喉咙,这自然不是因为剧烈运动,白家到展家慢慢走也不过几分钟路程而已。
展昭也不开灯,直接蹬掉鞋子仰面倒在床上,双眼没有焦点盯着天花板,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展昭从不是个愚钝的人,爱情这种东西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谁没有想象过,展昭也不例外,然而在他的想象中,他爱上的人即使不会很美丽,也该是个温柔、端庄、大方的清纯女孩,可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老天!你在开什么玩笑!而且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温柔!不端庄!不大方!不清纯!即便这个男人有一张好脸蛋,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是那只白老鼠!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一定会被笑死的!好吧,展小猫的关注点显然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这个从未被他纳入人生计划的事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太重要,展昭面对真相有了一会的惊诧、犹疑和不知所措,还有一点小小的幸福,不过他很快果断而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发表了所有权宣言,虽然这个宣言只有他自己听到:白耗子,从今以后你就是展大爷碗里的了!不对!你一直都是展大爷碗里的!
可接受这个事实是一回事,展昭心里忿忿不平,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怎么是那只耗子,那只耗子又霸道无理,又小肚鸡肠,又目中无人,又桀骜不驯……缺点一大堆,自己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展小猫整晚就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纠结着这个问题,展小猫自然是不会质疑自己的眼光的,最后念着“死耗子、臭耗子”得出一个结论: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在时光里沉淀,渗透进骨髓深处,嵌进了肢体的每一个细胞,两个人契合得恰到好处,便水到渠成,都变成习惯,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和陪伴,而习惯了就不想再放开。而且再要去习惯另一个人该又要多久,能省则省吧,所以就这样吧,挺好的。展小猫点头肯定,最后一句才是真正原因!
第二天展昭顶着俩熊猫眼,遭到了不知情的罪魁祸首白玉堂毫不留情的嘲笑,展昭几乎是泄愤似的也赠送了白玉堂一只熊猫眼……
作者有话要说:
☆、贺中秋番外 只有一个答案(下)
挥汗如雨的六月转瞬即逝,高三学子迎来了普遍意义上的解放,还来不及欢呼胜利,便面对离别,三年的同窗谊,师生情,共同走过那段艰苦的岁月,总归还是有些难舍难分。
离别酒宴上,或见女生们三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男生们则豪气干云----感情深一口闷!作为班长的展昭,温和谦逊,人缘那是相当好,到酒宴尾声,已是满面通红,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白玉堂皱起眉头,推了推展昭的肩膀,“猫儿,猫儿?”
展昭微抬起头,醉眼朦胧,只看到好几个白玉堂的人影,还不停在晃,伸出手指着白玉堂,“耗……耗子,不准晃!晃得我头晕!”说完又把头埋进了臂弯,伸出的那只手却攥住了白玉堂的衣角。
白玉堂状似抱怨,却带着些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的语气:“真是的,笨猫!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还得白爷把你扛回去!”
这时一个女生被另外两个女生推着过来了,那女生红着脸,走近白玉堂,不敢抬头看他,声若细蚊,“白玉堂……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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