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脸上毫不掩饰显出不耐,“有事吗?” 那女生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白玉堂,大声道:“白玉堂,我喜欢你!” 趴在桌子上的展昭隐约听到有人说喜欢,喜欢谁?喜欢白玉堂!不行!立马晃晃悠悠站起来,扯住白玉堂后领,白玉堂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忙拦腰扶住他,谁想展昭又靠在白玉堂肩上迷糊过去了。白玉堂对那女生挑了挑眉,语气不起波澜,“哦?我知道了。” 那女生见白玉堂明显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哭着转身跑了。 白玉堂半抱着展昭,边走边念叨:“没想到你这猫平时看着没几两肉,还挺重!”敲开了展昭家的门,展妈妈开门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展昭,边帮白玉堂扶进来,边说:“怎么喝了这么多,小白啊,真是麻烦你了。” 白玉堂笑道:“林阿姨,你给展昭弄些热茶吧,我把他弄上楼去。”等白玉堂费了老大的劲把展昭带上楼放到床上,林清端来一壶热茶,放在桌子上,对白玉堂说:“小白,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然你妈又得念叨你。” 白玉堂看看床上的展昭,摇摇头,“算了,林阿姨,今晚我就睡这儿吧,您一个人也不方便,展昭还得有人看着呢。” 这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睡,想也没想,林清点头应道:“也好,有事就叫我啊。” 白玉堂倒了一杯茶来叫展昭,“猫儿,猫儿,起来喝杯茶醒醒酒!”展昭把脸埋在枕头里,动也不动,白玉堂无奈一只手扶起展昭,托着展昭后颈,把茶杯凑到他嘴边,展昭这会一下伸手挡开了茶杯,白玉堂一时不防,茶水就倒在了身上。白玉堂叹口气,“我是哪根筋搭错了,还留下来照顾你这只醉猫!” 展昭直直看着白玉堂,嗯,下巴像雕塑般俊朗,性感的喉结偶尔上下滑动,这个男人,真的是长得很帅啊。白玉堂这会儿耐性倒是很好,起身准备再去倒杯茶,展昭却抓着不放手,白玉堂额角跳了两下,不能和一只醉猫一般见识,哄孩子似得说:“猫儿,别闹啊!”展昭却攀上白玉堂的肩头,清清浅浅笑着看他,忽的吃吃笑出声,冒着傻气,“玉堂,你真的是很好看啊!” 白玉堂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展昭醉意盎然的双眼和泛着水泽的双唇,竟有些口干舌燥,鬼使神差般一点点靠近,轻触那片柔软温热,竟是如此美好!不想浅尝辄止,揽住展昭的腰,伸出舌头打开牙关,逡巡过口腔,展昭也勾上他的脖子,似乎是呼吸不畅,展昭无意识从喉间溢出一声□□,白玉堂猛地一惊,放开了展昭,手中茶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再看展昭,似乎是睡着了,一会儿,林清听见声音来敲门,“小白?怎么了?” 白玉堂回过神,压下慌乱,“啊,林阿姨,没什么,打碎了个杯子。”忙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坐在床边神色复杂看着展昭,展昭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屋里很安静,能听到他浅浅的呼气声,发色微浅,忍不住伸手去揉一揉,轻轻的触了他的头发,指尖感觉如此柔软,引得心里也软了,叹了口气,脸上马上又挂上了专属于白玉堂的张扬耀眼的微笑,“猫儿,明天可不准忘了!可是你先来引诱我的!” 起身去浴室放水,水放好回来给展昭脱衣服洗澡,这事要是以前白玉堂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又不是没见过,可现在又是另一种心情,这对白玉堂来说实在是享受并煎熬着,等给展昭洗完澡弄到床上,白玉堂简直比跑了5000米还累,立马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展昭睁开眼睛,先是一阵迷糊,宿醉的脑袋钝钝的痛,感觉胸口被压得慌,就看到一只手臂搁在自己胸口,顺着手臂看去,白玉堂!他怎么在这!揉揉脑袋,想了想昨晚,好像喝了很多酒,玉堂把自己送回来了,后来自己好像还对着白玉堂说他好看?!啊!太丢脸了!应该没说什么其他的吧,后来怎么就想不起来了?算了,越想越头疼!推开横在胸膛上的胳膊,准备起床。 白玉堂这下也醒了,撑起头看展昭,笑道:“猫儿,还记得昨晚上吗?” 展昭心说可不能承认,否则又得被这只耗子嘲笑,作迷茫状,“昨晚?昨晚我喝多了吧,现在头还疼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玉堂眼中闪过失望,算了,这猫忘了说不定也是好事,心意不明,现在还不是时候,便揶揄笑道:“哦,昨晚啊,我就看到一只醉猫撒酒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这猫弄回来,还把白爷抓着不放,只好睡这儿了,说,要怎么报答我,要不以身相许,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展昭俊脸微红,瞪一眼白玉堂,却引来白玉堂一阵大笑…… 毫无悬念,展昭和白玉堂都收到了警、察大学的通知书,两人报的都是刑事侦查学专业。进入大学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军训,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小儿科,而军训还没有进行两天,展昭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苍白,原来展昭的外公病危,让他马上赶回去。展昭匆匆请假回去了,白玉堂心中虽然担心,也只能看着展昭急切离去的背影。 一个多月之后,展昭参加完外公的葬礼就回来了,白玉堂去机场接他,坐在机场大厅里,心里想着要是展昭伤心该怎么安慰他,真苦恼,这安慰人的活儿白爷哪做过!还没想出什么说辞,展昭已经下了飞机朝他这边来了,神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应是瞧见了白玉堂,脸上便浮上了浅笑,白玉堂迎上去,仔细瞧着他的神色,除了略有些憔悴,也没有什么悲伤的神情,叫了声“猫儿”就不知说什么了。 展昭笑着上前抱了白玉堂一下,白玉堂搭着展昭的肩,脱口道:“你这狡猾的猫,可躲过了军训了,看白爷都黑了一圈!”这话一出口,白玉堂就像拍自己一巴掌,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展昭直望入白玉堂眼眸,眼中似乎有光在闪动,含着真挚的情感,“玉堂,谢谢你!” 白玉堂松口气,坏笑一声,搭在展昭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呀,猫儿,可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的!不过白爷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多一只猫我也不介意的!” 展昭白他一眼,一拳打在他肩窝上,“自恋的白耗子!”甩开肩上的鼠爪,向大厅外走去,白玉堂忙跟上,在身后叫道:“哎!猫儿,等等我!好了,不是你爱上我,是我爱上你成了吧!”白玉堂声音略大,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展昭更加快脚步,拉开与白玉堂的距离,可那微红的耳垂和翘起的嘴角已经泄漏出此时的心情了。 大学的第一学期总是新奇的,相对高中来说更是松散、悠闲的。展昭和白玉堂是一个宿舍,宿舍另外两个人也是刑事侦查学专业的,一个叫王军,另一个叫谢明,学校举办了一个新生篮球赛,每个专业组一个球队,展昭本来吧想参加,被白玉堂三人拖去了,刑事侦查学专业的球队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决赛。 这天练球回来,白玉堂下楼去买水果,展昭洗了个澡,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是个女生的声音,原来是班上的一个女生,也不是很熟,让展昭下楼来一趟,展昭换了个衣服就下去了,看到那女生站在宿舍楼外,见展昭出来,拉着展昭去了一旁角落,展昭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女生有些局促,对展昭说:“展昭,你有女朋友吗?” 展昭听见这话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了,摇了摇头。那女生一手抓着衣角绞着,似乎很紧张,“展昭,我喜欢你!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展昭面对这种事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微红了脸,带着歉意,“对不起,你……” 那女生打断他,“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有些失落,复又笑道:“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不过我一定得让你知道,不然等你有女朋友了,我就不能说了,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就这样失恋我怎么能甘心。”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让你在这听我罗里吧嗦了半天,我走了。”说完利落转身走了。 而此时展昭正愣神,心中反复念着那女生刚刚那番话,是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甘心。 上楼回了宿舍,白玉堂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边一脸纠结,像是生着闷气,看见展昭回来,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这又是怎么了,心中还没有下定决心,拿起白玉堂买的橘子剥开,“没去哪,你怎么了?” 白玉堂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没什么,打完球,浑身汗,不舒服得很,先去洗澡了。” 等白玉堂洗澡出来,展昭坐在桌边看书,听见声音,头也不抬,叫了一声:“耗子。” 白玉堂擦着头,应道:“嗯。” 展昭平淡的声音传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白玉堂擦头的手一顿,状似不在意,“哦?你这笨猫什么时候开窍了,不知道是哪位美女这么倒霉呗你这木头猫看上了?”抬头观察展昭的神色,却见展昭只是笑笑吧说话,继续看书。 白玉堂上前按上展昭的肩膀,“喂!展小猫,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刚刚楼下那妹子?我看你们说得挺开心的嘛!” 展昭一惊,原来刚刚白玉堂看到了,低低笑出声,“白耗子,听你的口气,怎么像是在吃醋呢?” 白玉堂从背后勾住展昭的脖子,“嘁,白爷才不稀罕吃一只小猫的醋呢!快,坦白从宽!” 展昭合上书,一把拉住白玉堂勾在脖子上的手,向下一扯,偏过头,吻上了白玉堂的唇,如蜻蜓点水,便要离开,白玉堂在一瞬的惊诧之后便是狂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展昭,按住展昭后脑,“猫儿,非礼了白爷,就想跑?”灵舌长驱直入,抑制了许久的感情喷涌而出,炙热灼人,展昭本能挣扎一下,便放松下来,沉迷在这一个**的吻中,生涩地回应着。 “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本来还大声谈论着今天的比赛的王军和谢明马上噤了声,手中的篮球掉到了地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嘴巴大张。 另一边展昭在门开的时候就回过了神,想挣开白玉堂,可他紧紧箍着他,无法便伸手一捅白玉堂腰眼,白玉堂无奈只得放开展昭,转头恶狠狠看向那两个正愣在那儿破坏了好事的人,“干什么!” 两人回过神,捡起地上的篮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逃似得关上了门,王军和谢明在过道里面面相觑,没一会儿,展昭就开门出来了,嘴角噙着笑,十分自然冲两人打招呼,谢明还在震惊之中,问道:“我们能进去了吗?” 展昭点点头,眼中闪过狡黠,“你们进去吧。”便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两人小心翼翼进了屋子,见白玉堂坐在展昭原来的位子上,把头埋在桌子上,王军小声叫道:“白玉堂?” 白玉堂抬起头,转身一脸杀气,“干什么!” 两人辛苦忍笑,他们可不敢笑出来,只见白玉堂左眼成了熊猫眼,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下一个案子 【并蒂花开双姝怨】 ☆、并蒂花开双姝怨1 第二章并蒂花开双姝怨 自从上一个案子了结了,重案大队这些人最近都闲的要长毛了,小案子轮不到他们,大案子又没有,整天只能研究研究那些旧案,就在这几个人都无聊到要到街上去抓小偷的时候,终于有案子落到他们手里了,一个个立马绷紧了神经,一反颓态精神抖擞。 展昭正坐在家里的放映室里看一个多起强、奸杀人案犯的审问录像,也没有开灯,依展昭说,在黑暗中他更能专心深度地思考,屏幕上的光打在他专注的脸上,不放过案犯脸上每一丝表情,虽然他心理学的造诣已经不同一般了,还是经常这样来提高自己。 展昭正看的入神,房门被打开,白玉堂不满看了他,“吃午饭的时间都忘了!” 展昭关了放映机,今天是白玉堂做饭,糖醋鱼、炒青菜和西红柿鸡蛋汤,展昭坐下筷子就直接朝糖醋鱼去了,边吃边笑眯了眼,“玉堂,多久没做糖醋鱼了,可比原来好吃多了。” 那是自然,想上次做的糖醋鱼被展昭挑出了好几个毛病,以白玉堂不服输的性格当然是多有研究,还没等他自得一番,电话就响了,一看,是郑叔叔打来的,估计又有事情了,果不其然,又有案子发生了,两人三两下吃了饭,碗也顾不上洗了,向警局赶去。 白玉堂在路上通知了其他队员,这次案子是胶带杀人案件,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轮不到他们,只是七年前也发生了类似案件,手法一模一样,连环杀人自然不能轻视。 两人到了警局先去了法医室,刘静算是警局最好的法医了,看见展白二人进来,知道次的案子又落到了他们身上,招呼两人,“小白,小展,你们来了。” 展昭笑着点点头,“嗯,刘姐。”白玉堂径直走到尸体旁边,只见被害人穿着粉红色睡裙,浑身血迹斑斑,整个头部都被胶带裹缠住了,双手在身前被胶带缠住,双脚也是用胶带缠住的,白玉堂接过刘静的助手胡斌递过来的手套带上,拿起死者的手看了看,皱起眉头,死者双手的手指都被砍掉了。展昭也带着手套过来查看,刘静看到白玉堂神情,说:“你想的对,是在活着的时候砍掉的。” 展昭问道:“能不能拿开胶带?” 刘静点点头,示意旁边拍照的另一个助手,“嗯,可以,不过拿开后不可能还原,先拍照。”等拍了照,刘静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剪刀,正准备剪开胶带,疑惑道:“这胶带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呢?” 白玉堂看了看,回答道:“是还活着的时候,因为难受,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展昭和刘静都明白了,死者活着的时候被砍掉了手指,脸上被胶带缠住,用手抓脸,才会把手上的血染到胶带上。 刘静也不再多说,一点点剪开胶带,露出一张容颜姣好的面孔,长发上别着一个蝴蝶发卡,只是因为死前的痛苦表情有些扭曲,刘静边剪边观察,说:“得要进一步看看,但从眼部来看,可能是鼻喉封闭缺氧死亡。”等剪到嘴巴的地方,展昭抬手阻住刘静继续剪下去,“等等!”拿过镊子将外层的胶带弄开,封住嘴巴的胶带并没有血迹。 白玉堂抱臂立在一旁,“这里没有血迹,说明斩掉手指之前先把嘴封上了。” 展昭心中一凛,“可能是想看见眼神,罪犯想看被害者的手指被斩掉时的眼神!”事情确实不简单啊。 两人离开法医室,队里其他人已经来了,正研究刚刚拿到手的资料,讨论这个案子。李明浩看着手里的资料说道:“被害者:徐丽云,年龄:22,职业:舞女。昨晚从七月山庄(夜总会)出来,晚上0点到1点30分之间死亡,死者是在卧室被发现的,可能是在卧室被害,是有人匿名在1点40报案。” 陆逸轩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给他一份资料,“这是七年前在D市发生的,还没有破的胶带杀人案件。与这次的案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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