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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烙胤

时间:2014-12-06 22:31:19  作者:烙胤

    惟公卿沉着脸,已是蓄势待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方人马同时顿住,他在那男孩儿身后看到了重华,惟公卿的表情变了……
    重华换了身衣服,不变的是身上肯定有皮毛制品,今儿他披着貂皮斗篷,那蓬松的皮毛将他身体完全笼罩,依旧华贵到夸张。
    却不俗气。
    那男孩儿一回头,就看到重华那张精致却没什么感情的脸,他那眼神把他吓得一个激灵,瘪着嘴差点哭出来。
    重华松手了,那孩子嗷的一声跑了,他一跑,其他孩子的气焰顿时消失,也跟着都溜了。
    惟公卿看着孩子们离去的方向,等他们全没了影,他才向重华走去。
    弯下腰,他捡起了落在重华脚边的弹弓,左右看了看。
    两日不见,惟公卿的气色差了很多,似乎又回到了在山洞时的模样,他身上头上带着一股尘土味儿,想必这些天他根本没有休息。
    ‘我以为,你见不到你了。’研究完那弹弓,惟公卿才笑着看向重华,可这眼睛才一抬起,握着弹弓的手和腰一起被他抱住,还没等回过神,他就被重华拽进了怀里。
    重华抱的很紧,他只来得及挣扎一下,嘴巴就被他擒住了。
    柔软的唇贴到一起,重华的舌头很快滑进口腔。
    惟公卿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重华的嘴很凉,包括舌头,上次他就感觉到了,重华像没有体温一样,他的手,他的身体,包括他的唇舌都是凉冰冰的。
    那种凉,是细腻光滑的,让人舒服。
    他的吻也带着干净清爽的气息。
    惟公卿干燥的嗓子霎时间被滋润,不止如此,这吻还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心中的焦躁与不安,这时突然就不见了……
    重华还是喜欢瞪着眼睛,可惟公卿这次却阖上了眸子。
    上次的吻是僵硬的,俩人谁都没动,只是维持着亲吻的动作罢了,可是这次,惟公卿下意识的吻住了他,也开始吸吮他的舌头。
    重华不动,他就在动。
    惟公卿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为什么有人形容亲吻是琼浆玉液,重华就是如此。他的味道甘甜清新,让他贪婪的不想放开。
    惟公卿在亲吻着他,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感觉,重华皱了下眉,素来平静的眼底似乎带着困惑,然后,他试探着按照他的方法动了动。
    不需要他再抓着,惟公卿主动托住了他的脸,他的手也自然的落在他后腰,这个吻渐渐有了感觉,缠绵起来。
    结束之后,开已经彻底黑了,黑到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惟公卿睁开了眼睛,惊觉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他连忙与重华分开了。
    可是那嘴进而还残留着让他留恋的气息。
    他神清气爽,这两日的疲惫焦躁,全然不见了。
    重华的能力让人惊叹。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自然。
    惟公卿低着脑袋,扭头就走,‘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重华摸着自己的唇,那上面还有惟公卿的温度,很热,不同于自己的。
    他正思量着,惟公卿已经迈开步伐,他连忙拽住了他的手。
    惟公卿一顿,很快手掌之中多了一沓纸,他低头一看,那是一张张大面额的银票。
    他看向重华。
    “这些给你,明儿,我陪你去。”
 
第六十六章 塘柳驿站
 
    有重华在,事情似乎就没那么棘手了。
    悬着几天的心算是落了地,惟公卿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运气,每次危机到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
    他不习惯依赖别人,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总是没办法安心。
    惟公卿信任的只有自己。
    摆弄着那几个孩子落下的弹弓,惟公卿试着拉了两下,又将它举到灯前,若有所思的端倪着,许久之后,他的视线落在屋子角落,某个东西上面……
    塘柳驿站。
    在很久之前,这塘柳驿站是往来商客必经之路,在这里补给休息,提供了很多便利。
    塘柳驿站占地面积很大,没办法离官道太近,这位置就相对偏僻,因为需要,大家都会特意绕路走,后来宽阳城发展起来,这驿站就逐渐荒废了。
    这是冬天,大致还能看得清当年所修的路,到了夏天,荒草丛生,只剩荒芜。
    经过多年风吹雨打,当年气派的塘柳驿站如今只剩萧条败落,腐朽牌匾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漆红大门也只剩一扇,随风摆动,摇摇欲坠。
    这房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今儿一早,官府就派人来了,不过不是给他们提供帮助,而是告诉惟公卿官府现在人手不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和匪徒做任何交易,要等着官府来处理,如果他擅自行动,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和官府无关,官府也不再参与此案。
    衙役说完就走了,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惟公卿对官府早就死了心,他们的态度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这巳时一到,他便和重华出现在这塘柳驿站前。
    惟公卿看了眼身边的人……
    重华偏爱皮草,今儿他穿了身灰色长衫,同色狐皮翻领,那领口很大,两条毛茸茸的领子占满胸口,被腰带拦截。
    那领子高高翻起,几乎与耳垂平行,重华还带了顶同样颜色的狐皮帽子,狐尾绕过帽檐,露出一截尾巴尖儿。袖口同样翻着狐皮,只是不是绕着袖子简单一圈,那狐皮有一手多宽,靠身体位置相对很窄,外侧则是呈箭头状向上延伸的,差不多快到肩头,乍一看去像是两只头朝下的狐狸挂在臂间,随时都会扑起来。
    重华这身打扮很好看。
    像是到民间游玩的皇族,充满贵气与霸气。
    只是他是不是忘了他们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赎人的,他一定要弄的这么夸张隆重么?
    重华不会听他的意见,惟公卿也就没浪费那精力。
    ‘我们进去吧。’
    ……
    走进破败的大门,就是已经彻底荒废的庭院,惟公卿依稀能看到它繁华时的模样,被泥污盖满的雕塑,仍可以看到那流畅的线条以及让人惊叹的图案。一侧屋檐下的红灯盖了一层冰雪,已不能随风摆动,只有角兽在冰凌的折射下还傲然挺立,仰望天际。
    庭院没有被挡住的地方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差不多没过膝盖,而少的地方不过鞋底,还能看到黑色的地面。
    这雪表面已经沉积,看样子许久没人来过,俩人挑着干净的地方进了大堂,这身后,也只有他们的脚印而已。
    大堂的门保存的相对完好,推开时还能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顶的瓦片剥落大半,阳光却无法穿透结实的墙壁,这大堂内还是漆黑一片,随着大门的开启,潮湿腐败的气味夹杂着尘土铺面而来,惟公卿喉咙不好,他受不得这种空气,他连忙用袖子挡住口鼻,往重华那边靠近一些。
    大堂正中挂着什么看不清楚,只有几条破布和厚重的蛛网因开门而轻轻摆动着,两旁的桌椅还是完好的,只是东倒西歪的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才是真正的鬼宅。
    即使大白天的也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惟公卿相信神明鬼怪的存在,他不怕杀人,却害怕死后亡魂,所以看到这样的地方,他心里难免发怵。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这地方不像有人的样子,惟公卿正小心的四下张望着,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拢,巨大的声响让惟公卿直接转了过去,心脏跟着猛然一跳,与此同时,有人从那黑漆漆的后堂内走了出来……
    “来的还真准时。”
    惟公卿迅速转身,与一直没动的重华看向同一个方向,那大门不是被鬼怪的力量控制,两扇门后各站着一个人,尽管在这种光线不明的环境中,惟公卿还是看到了他们闪闪发亮的武器。
    屋里很黑,无论是身后的人还是面前的,他们脸上都带着头套,根本看不清容貌,惟公卿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不过只要是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不怕。
    那点恐惧没了。
    惟公卿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方一共只有五个人,后面两个守着门,领头的后面还有俩人,他们扛着个麻袋,里面的人正向蝉蛹一样扭动着。
    里面的应该就是铜锁。
    没死,还好。
    可能是嫌她挣扎的欢了,旁边的人上去就是一脚,麻袋瑟瑟的抖动着,再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
    惟公卿收回视线,那带着深意的眼睛面向领头人。
    这个绑架,其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他们既然敢公开将那张绑票信张贴在城门告示牌上,就证明他们有恃无恐。
    他们不担心官府,也不怕惟公卿准备什么。
    他们还给了他三天的时间筹集银两。
    也相信惟公卿没有能力对抗他们。
    至于官府那边,不是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与官府抗衡,就是他们清楚,这事儿官府不会管。
    看这几天官府的态度,惟公卿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些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和官府勾结一通……
    还有……
    这里只有五个人。
    五个人,就这种交易来说,不多不少,但绝对不是全部。
    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肉票倾巢出动,这些绑匪还是要给自己留出很多后路。
    这几个人,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即使加一个重华,面对手无寸铁的他们,对方也是占尽优势。
    这驿站内,或是周围有多少人埋伏惟公卿并不不清楚,不过地点既然他们定的,这里面恐怕已经是机关重重,重兵把守了。
    对方一脚踏在凳腿上,那椅子一番就立了起来,他向上一跳,坐到了椅背上。
    身手很麻利。
    “怎么着,这位爷,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这声音也很陌生。
    惟公卿沉默的从衣襟里掏出银票,那是重华给他的,三千两,不多不少。
    他将那银票举到半空。
    这里光线不明,对方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那领头的伸着头看了眼,转而嘿嘿一笑,“行,够爽快!”
    他说着,就让旁边的小弟来取银票。
    可惟公卿却把手一收,他示意那领头的自己过来。
    那领头的顿了下,似乎很不高兴,不过转而又笑了出来,他点点头,从上面跳了下来。
    那人虽然是笑嘻嘻的,但也是满身戒备,他示意惟公卿两手举高,原地跳了两下,确定他没有危险才走了过来。
    才一到惟公卿面前,他就伸手去抢那银票,惟公卿再一次往后一躲,那些纸哗啦一声擦着那人的指尖躲开了。
    气氛一变,惟公卿听到了武器晃动的声音,这昏暗的环境内愣是有种刀光剑影的感觉,他不为所动,而是指着银票一角,示意那领头的看清楚。
    他们都知道惟公卿不会说话,他只能比划。
    领头的定睛一看,发现惟公卿指着的是宽阳票号的印章,这银票是宽阳当地的,无论是字迹还是印章,都很好验,只要是常接触银票的人,差不多一眼不能分辨真伪的。
    那领头的看了看,噗嗤笑了出来,他满意点头,直接把那一沓银票从惟公卿手里抢了过来。
    这次惟公卿没躲,那领头的翻了翻,确定银票的数额后,一边往手上拍着,一边向铜锁等人的方向走去。
    他的注意力暂时在这些银票上面。
    惟公卿眯了下眼睛。
    他突然向前一步……
    重华就觉得身边黑影一动,惟公卿就已经鬼魅一般的窜到了领头人身后。
    那领头的也不是废物,察觉不妙他连忙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可惟公卿压根就没瞄着他的喉咙或是心脏,他手一扬,不知在那领头的脸上抹了什么,那领头嗷的一声就趴地上打滚了,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惟公卿冲着他们一拉手臂,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转瞬之间所有人都趴地上嗷嗷叫唤起来……
    这个变故,让重华很意外。
    他看着惟公卿从领头的腰间抽出兵刃,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面对活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惟公卿从不心慈手软,几刀下去,之前还吱哇乱叫的人这会儿只剩出气儿没了进气儿,抽搐着身体,任由血从脖子上的窟窿里汩汩冒出。
    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惟公卿一个活口没留。
    连一滴血都没溅到。
    他杀人的时候,重华就在那看着。
    这一刻的惟公卿,一脸冷漠,对生命毫无怜惜。
    大堂内安静了,只有鲜血的气息,惟公卿也不做停留,连忙向那麻袋跑去……

第六十七章 计中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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