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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烙胤

时间:2014-12-06 22:31:19  作者:烙胤

    ‘你怎么还是这么凉……’
    脸都红成那样了,脸还是没有温度,不止如此,嘴巴和舌头都是这样。
    按理说,吃了这么辣的东西,应该会很热才对……
    说到辣……
    他这辣椒弹威力可真了不得,舌尖传来的感觉让他出了一层薄汗,脸蛋和脑门也有发热的趋势,这辣椒果然太辣了……
    他对从没吃过辣味的重华,有了一点同情。
    ……
    马车由平坦改为颠簸,重华在一盏茶前说他们上了山路,惟公卿问他具体的方向,重华只是说离宽阳有些距离了,但还是在那群山之中。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重华就将惟公卿的绳索重新绑好,眼睛上的布也蒙住了,惟公卿不知道重华是怎么绑他自己的,在重新陷入黑暗不久,那马车门就开了。
    惟公卿感觉到了光亮,不过这黑布过于严密,他什么都没看到。
    脚下的绳索被割断了,他被人推搡着下了马车,脚下的路不是很平整,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走,他走的有些艰难,倒是没有跌倒,不知道走了多远,那路开始平坦起来了,也没有太多坡路,几乎是一马平川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被人呵斥着停下,惟公卿不清楚方位,倒是知道他们还在外面,冬日的阳光虽然不烤人,但也带着热度,让人身上暖洋洋的。
    没有多久,他听到了脚步声。
    那声音十分嘈杂,但有一声格外醒目。
    那脚步声敦实有力,每一步都凝聚着力量,惟公卿侧耳听去,那脚步声在他一丈不到的位置停下了。
    气氛似乎有些古怪,他连蒙着眼睛都感觉到了。
    “就是他?”清爽豪迈的声音,单是听着,就能感觉到此人那不修边幅,粗犷随意的性格,他应该就是那种梁山好汉的类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狂放不羁,潇洒纵情。
    不过惟公卿听的出,这位好汉现在很不高兴。
    他听到有人怯怯的嗯了声。
    然后就是沉闷的响动,紧接着有什么重重的摔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你们竟是让这么个东西弄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平时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么!去了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大劲儿,就给老-子带回这么个东西!”
    而那个‘没用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人的数落。
    惟公卿可以想象,此刻正有个人用颤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冲众手下发飙,没办法,在正常人眼里,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所以他的人被杀了,对方才这样震怒吧。
    就好比一头吉娃娃咬死了藏獒,让人听起来都是匪夷所思的。
    脚步声离的远了,那人正在那五具尸体前绕着圈子,他皱着眉头看了半晌,最后喊来兄弟,给他们安排了后事。
    惟公卿的听力很好,看样子这匪徒头子还挺仗义,他给的那些银子差不多都给这些人用了,除了安葬的费用外,剩下的就送去给他们的家人。
    那匪徒头子先把兄弟们的事情安排完了,才又走到惟公卿面前,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散去,这地方就只剩几个重要头目了。
    惟公卿就听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眼睛上的黑布一把被人拽了下去,由于绑的时间太久,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眯缝的眼睛里,只看到一张阴沉的脸。
    “你小子够厉害的,能弄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合着这要是把人给你带去了,我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他的视图在逐渐恢复,惟公卿先看到了两道浓浓的眉毛,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接下来,是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睛。
    这匪徒头子,长的还挺好看。
    有种阳光青年的感觉。
    只是,匪气太重。
    那匪徒头子环着胸,见惟公卿一个劲儿的眨眼,干脆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惟公卿这会儿算是看清了对方的脸,他对着那张陌生的俊脸摇头,表示自己发不出声音。
    “哟呵,还真是哑的,那说不出话,叫C总会吧,来给爷们叫两声!”
    他一说完,惟公卿听到一阵哄笑。
 

第六十九章 都是哑巴
 
    被人这般羞辱,换做一般人早就恼怒不已,惟公卿却是站的很稳,在一片哄笑声中,他突然沉下头,那下巴直接压在了那人手上。
    那眸子慢慢抬起,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他轻轻眨了下眼睛,睫毛轻动挑起妩媚笑容,‘我不会,你教我呀。’
    男人的诱-惑不同于女人,有时候,仅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
    周遭的哄笑声小了些,大家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转到了惟公卿脸上,倒是他面前的人,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都明显的僵硬了几分。
    然后,那匪徒头子骤然将手抽回,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与不齿。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男风被众人鄙夷,这甚至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过,比乱-伦私-通还让人无法接受。
    他当然知道这匪徒头子对他没有兴趣,他不过是想羞辱自己罢了,只是,到头来反倒自食恶果了。
    那匪徒头子下意识的在自己腰间蹭了蹭手,一抬头便看到惟公卿那从容淡然的样儿,他狠狠点了两下头,“行,算你小子厉害!”
    惟公卿的笑容淡去了。
    这边话音才落,匪徒头子那一身流氓气荡然无存,他眼露凶光,凶狠的盯着惟公卿,那眼神儿和逝修有几分相似,野-兽一般,“我做的是这个行当,干的是这个买卖,咱们一把一利索,拿钱放人,和和气气。可你弄死了我的兄弟,这帐就不能这么算了。”
    他是山贼,他不讲什么仁义道德,但这买卖他不是第一次做,讲的就是个诚信,惟公卿不守信用,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惟公卿的脸子早就撂下了,那眼睛里闪着冷意,他想问他,到底是谁不讲信用……
    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放他回去。
    就算那个圈套是防患未然,麻绳马车又怎么解释?
    可惟公卿还没等质问,那边就咣当一禹,听那声儿像是坛子被踢碎了。
    他们被绑到了这些匪徒的巢穴中,不是临时落脚点,而是他们的窝。
    看他们的打扮部署,这应该是哪座山头上的寨子,只是惟公卿没听说宽阳随近有山贼出没。
    他们现在是在前院,还没进到里面,来的路上他被遮着眼睛,但现在,目光所及都是明哨暗岗,这地儿必然是机关重重,想要出去不太容易。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声音吸引去的时候,惟公卿往重华那边看了眼。
    他们一起被绑架,重华始终扮演着空气的角色,由于他实在透明,也就没人为难刁难他。
    话说回来……
    整件事情都透着怪异。
    从一开始铜锁失踪,到现在这匪徒头子的反应。
    惟公卿看向那表情突然变得不悦的匪徒头子。
    这人不像是出尔反尔的样儿,看他对他和重华的态度就能看出,他连遮掩布都没给重华摘了,他应该没打算让重华参与进来,这是他和惟公卿之间的事儿。
    因为他杀了他的兄弟。
    他不会迁怒任何人。
    那匪徒头子似乎真的是在和他做‘生意’。
    如果,他没杀那些人呢?
    他们的目的就是连他一起绑了,那么,他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又去见谁?
    这其中,暗藏玄机。
    惟公卿思量的时候,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身材肥硕的男人,只是他的脸不是油光水滑,而是枯黄无光,有种严重贫血的感觉。
    那人一看到他,眼睛都开始放光,他乱七八糟支支吾吾的冲着那匪徒头子比划着什么,由于他动作幅度过大,这里的人没一个看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惟公卿倒是看出一点,那就是这人和他一样,是个哑巴。
    “他比划什么呢?”那匪徒头子皱着眉头,问跟随那哑巴一同来的人。
    “我家爷说,还是您厉害,手到擒来。”
    他一说完,那哑巴立即连连点头,还冲着匪徒头子翘起大拇指。
    只是被赞扬的人一点也不高兴,那眉头越来越深,嫌恶程度不亚于刚才碰过惟公卿。
    要不是场合不对,惟公卿真想笑出来,感情这哑巴还带着个翻译。
    许是感觉到了惟公卿的笑意,那哑巴突然转了过来,夹在肥肉下的眼睛透出狰狞的光,他那眼神让惟公卿难免一愣,他看他的模样,比那匪徒头子还要凶狠。
    他杀了人兄弟还没怎样,反倒是素未平生的哑巴反应更为激烈。
    他又开始比划,不过这次不再那么滑稽。
    他脸上的肥肉都发横了。
    “我家爷说,这人交给他处置。”
    那匪徒头子想也没想的一挥手,“这是我的地儿,用不着别人跟着参合,堂兄你那拿好自己要的东西,我帮到这里也算仁至义尽了,要走我不拦着,要留也别太久,我这儿不收杂人。”
    可能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那人激动起来,他两手乱挥,几次差点打到那匪徒头子的脸。
    后者的脸这会儿已经全黑了,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开了那苍蝇一般在面前乱晃的手,“堂兄这是在质疑我在寨子里的威信了?”
    那人一僵,也不再比划,只是那表情还带着商量。
    匪徒头子再次挥手,“党兄回去歇吧,我不太喜欢,我办事儿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那人被请了回去,在转身的时候,他还不忘看上惟公卿一眼,他那眼神让人无法安心,不共戴天不过如此。
    惟公卿很想知道,他认识他吗?
    不过,看着那人厚重的背,那些理不清的思绪,这会儿好像有了头绪。
    在那匪徒头子重新转向他的时候,惟公卿倒是抢先开口了,他试探着用很慢的语速说,当他确定那匪徒头子真的看的懂他的唇语后,惟公卿的速度就恢复了正常,‘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绑了我府里的下人,有件事你得弄清楚,你不仁,我才不义,没道理你要杀我,我还要把脖子洗干净在那等着。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千两不多不少,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到底是谁不想认真的做这买卖,当家的我想你不应该来问我。’
    惟公卿说完,那人目光一凛,他也不忌惮,继续说道,‘宽阳附近都是山,但我还真是没听说那座山头有绺子,想必当家的是不想做宽阳城的生意,这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也该是另有隐情,莫怪在下多嘴,当家的在做生意前应该把事情都捋顺清了,不然被蒙骗了,当家的还不知道。’
    惟公卿说话的时候,那匪徒头子就沉着脑袋听着,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突然往看了眼,然后才看向惟公卿。
    那眼神,阴冷无比。
    惟公卿坦然回视着。
    片刻之后,那匪徒头子喊来兄弟,让他们将惟公卿和重华分别关押,他背着手,往后院走去。
    见那匪徒头子走了,他才又一次看向重华,那眼睛始终被遮着的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也将脸转向了他。
    明知道重华看不到,惟公卿还是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们就被带走了。
    ……
    刚才出现的哑巴不是别人,正是被逝修拔了舌头的谢祖德。
    而这匪徒头子,是他堂弟谢乾。
    虽然都是做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但俩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所以平日里他们也少有往来,这谢祖德突然垮了,没有办法不得不来找谢乾帮忙,后者本不想管,但毕竟也算是兄弟,不好放着他自生自灭,再说他现在又算是残了,所以就答应了他,替他筹笔银子,让他到别处继续生财。
    谢乾和谢祖德不一样,他精明的很,他早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谢祖德到他这儿点名道姓要逝府的银子,还要逝府那哑巴亲自来送。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他当初只答应他帮他弄些银子,其他的谢乾不管,很显然谢祖德没按他的意思来。
    就算惟公卿不说,他自己心里也明净的。
    他这人恩怨分明,他不喜欢被人蒙骗,他更不喜欢自己塞子的兄弟藏着别的心思,看样子在收拾惟公卿之前,他得先扫扫寨子里的灰,免得乌烟瘴气。
    ……
    谢祖德满心欢喜终于把他的仇人抓到手了,可惜那谢乾过于固执,让他看着到口的肥肉吃不下去。
    谢祖德回去之后就在屋子里转圈子,那小眼睛里满是凶光,惟公卿把他害的这样惨,他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那谢乾……
    这寨子里都是他的兄弟,他说一没人敢说二,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不会有人忤逆谢乾。
    他要是不让人动惟公卿,这事儿不好办……
    那家伙就是太固执,太讲原则,还有那狗屁道义,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都鲜少联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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