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手过来,缓缓的摸上了薛印的手背,笑容里缱绻柔情,眼瞳中刻有猥琐。
薛印动了动手,想把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的手心里抽出去,然而,那人略粗的手掌就像似在跟他玩捉迷藏,他躲他就上,他退他就进。
“放开!”
那人摇摇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赶紧放手!”薛印略恼,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死缠烂打。
“唔——”要说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的唇便被汹涌的一吻给堵住。腰杆撞到了桌角,痛的薛印眉头一蹙。
本能的用双手撑开男人宽厚的胸膛,薛印从内向外的发力,想把欺压在他身前为所欲为的男人推开来。
末了,他们结束了这“强买强卖”的一吻,薛印脸色难看,显得气急败坏。
那人笑得温润,再次欺身过来,想要跟薛印亲近。后者颇为警惕,凛冽的目光快速扫过桌旁的那束红玫瑰,不由得怒从心生。
“还气呢?”低柔的声线,带有求和的意味,“别生气了小印印······都是我的错。其实那些花儿都是我送的,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的。我就是那个S先生嘿嘿嘿······”
“很有意思是吗?”薛印抓着瓷杯的手指很用力,冲阚飞扬起下巴怒视着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是吗?”
“大宝儿······我亲爱的印子······别不理我成吗?都多少天了,你啥时候把我从‘冷宫’捞出去啊宝儿?”
“就搁里呆着吧,我看挺好的!”这是气话,阚飞知道。
“别,别别别,我真错了薛印。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把,求你了大宝儿。我真是装不下去了,一出家门你就不搭理我,一进屋当着孩子们你跟我和颜悦色的,晚上一回卧房你又踹我下床,我都快分裂了我!!!”
“那花都是你送的?”阚飞先后反差有些大。薛印觉得那些花式阚飞送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要真是他送的,他这是跟他闹哪出?如果不是阚飞送的他这又是为何承认?
“啊呗,都我送的。大宝儿,我就那S先生,嘿嘿嘿。”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送的?”
“嘿嘿嘿,是我送的咋的?不是我送的咋的?能先透个气儿不?”
“是你送的这事儿哪做哪了,不是你送的你跟我撒谎这事儿咱俩没完。”
“是我送的!”
阚飞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薛印冷眼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最后说仨字:“吃饭吧······”
“您老这是······嘿嘿嘿原谅我了啊?”
“怎么?你还不满意?或者你希望一个误会让咱俩好顿折腾,再来个阴差阳错什么的,最后兜一大圈子再回到最初的起点?”
“没那必要,真没那必要嘿嘿嘿······”
“大飞,人无完人,俩口子在一块不可能没有脸红的时候。这些都是咱们生活中的小小调味剂,我到是乐在其中。”
“大宝儿,还是你有品味······”
“行了,赶紧吃菜吧,待会儿都凉了。”
“那我晚上能回你寝宫了不女王?”
“我是女人嘛?”某人挑眉,面露凶色。
“男神!!!”
“······”
那天晚上阚先生成功脱逃“冷宫”,如愿以偿的滚回了薛印的大床,然后,黏黏糊糊黏黏糊糊的就把薛印给扑倒那啥那啥那个啥了······
又过了俩天是个周末,薛印一个人出门,没有说去哪儿,阚飞也没问,蹲家里跟薛里来一块看孩子。
薛印在山脚下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菊花,他手里拎着一些特制的糕点,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山。
半山腰,他与一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很高大,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墨镜,俩鬓的头发有些斑驳,年岁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五十多岁。
一个路人而已······
来到了山顶,薛印踏入陵园,然后他沿着小路找到了薛母的墓碑。有人来过,这是薛印瞧见墓碑下摆放着的鲜花时第一想法。
谁?是谁会来看望他的母亲?
那一天,薛印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那个疑问始终在心田萦绕不散,到底还会有谁能到山上去看望他的母亲······
手机铃响,薛印点开看,还是那个小马儿,这孩子进退有度,从不给薛印打骚扰电话,反倒是恰逢节日下雨阴天给他发来几个祝福或者关切的短信,这让薛印有种小感动。
“又是那个业务员?”阚飞端着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将果盘搁在茶几上,然后揽着薛印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嗯。没想到这孩子倒是挺有恒心的,”薛印抬头,望着正在给他打苹果皮的阚飞打趣,“要不,你让他给你们集团做点吧?”
“切!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做也是你做的品牌啊宝儿,那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啊,我认识他谁啊。”
声未落,家里的门铃响,薛印起身去开门,又是快递,又是红玫瑰。送走了快递员,薛印捧着玫瑰花哭笑不得的转身问阚飞:“还跟我来这套?你是送上瘾了是吗?”
“嗯,咱俩虽然老夫老妻了,也得需要点浪漫。”
“还S先生呢?傻蛋!”
“嗯,以后那就是我艺名,跟你浪漫的时候请叫我S先生,哈哈哈啊哈哈······”阚飞张嘴就来,真真假假的薛印也难分辨。
温雅清冷的男人淡淡笑着,坐在阚飞的身侧自然享受着爱人对他的照料,然后低着头在那好心情的给小马儿回信息。
薛里来推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瞧见阚飞眯着眼睛咧着嘴用手捏着一块苹果在那儿“缠绵悱恻”的往薛印的嘴巴里喂,俩人嘻嘻哈哈的,似乎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大儿子今儿没去学校。
薛里来瞧见那一幕立马红了脸,他不是那种什么情窦初开、小鹿乱撞,他是尴尬的。虽然都是他爸,俩老爷们在那亲亲我我的真是有点惊悚,所以,他双颊绯红,看着到像似阚飞手里拿着的那块红苹果。
果然,薛印愣住,那张凉薄的唇微微长成一个“O”型,面皮子也是一阵热烫,阚飞本能的粗个嗓子高吼:“你怎么在家?不是去上学去了吗?”不痛不痒的放下手来,恋恋不舍的从薛印的身上爬起来,不羞不臊,理了理衣领瞬间一副社会精英派。
“咳咳······”薛里来差点没被如此激情澎湃的一幕给呛死,“刚要走······”说完,低着脑袋像个犯错误的小孩,拎着他的单间书包贴着墙边就溜溜走出去,平常都是慢慢悠悠的换鞋,今儿绝对是火速,鞋带没系就冲出了家门。
薛印给了阚飞一拳头,砸在老爷们的肩膀上,他嗔怒:“桥你给儿子说的!”
“那我说啥?问他观后感???”
“滚犊子!”照阚飞的膝盖骨又补了一脚。
俩人瞬间又眉来眼去的勾搭上,刚要拥作一团,斜眼一瞄,一脸冷冷冰冰的阚星辰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他一只小手自然下垂,一只手里面拎着他的小黄鸭,呆呆愣愣地抬头朝他们这面望过来,目光淡泊到目空一切的感觉。
薛印闹个大红脸,彻底断了跟阚飞你侬我侬的想法,起身朝着阚星辰走过去,都把这小家伙给忘后脑勺去了,都怪阚飞。
邋里邋遢随性穿着家居服的阚飞劈个腿仍在沙发前坐着,龇牙咧嘴的埋怨二儿子扰了他跟薛大宝的好事儿,干脆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琢磨着待会见机行事,出门前最好跟薛印干一炮!
188 突如其来的追求者
结果也是阚飞痴人说梦,别说干一炮了,就是摸下手都没摸成,俩人开一辆车带着二儿子去了福特
斯大厦,到地儿乘坐专门一部为阚飞开放的电梯直通顶层,然后把小星星一放,满层里随便疯随便跑,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薛印跟阚飞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薛印公司的小刘儿跟张晓丹外,阚飞这头也就玛丽跟一俩个
特助知道这事儿,每次小星星来也都是乘坐专注电梯直通顶层,一待就是一大天,中间薛印或者阚飞临
时出去办事,秘书玛丽便会上来陪护着小家伙。
中午薛印跟阚飞陪着小星星一块吃的爱心午餐,俩人轮流抱着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喂着小
星星吃饭,一边跟他做交流,知道这孩子跟薛里来亲厚,还特意拿出手机教他怎么给薛里来拨号码打电
话。
下午薛印驱车跟小刘儿去了趟客户单位,好死不死的在XX医学院里碰上了死对头宋大章。
薛印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看来这块肥肉有人要跟他抢。宋大章个头不高,但穿着打扮很是
考究,如果忽略他的身高,戴着银边眼镜一身西装的他还真是人中龙凤,那双眼特犀利。
远远的薛印瞧着宋大章向他走来,来到近前他身侧跟着的助手亦或是销售经理先进了楼里。宋大章
停在薛印的面前并未与他打招呼,而是隔着一层镜片莫名的打量着他。
是那种令薛印浑身都不自在的打量。
一寸寸描摹着薛印的棱角,这不禁要薛印眉头一蹙,更为警惕。良久,宋大章开口,嗓音里难得的
不带攻击性:“薛印,你我认识十多年了,今儿我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闻此言,薛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暗自在心里琢磨宋大章这又是跟他唱的哪一出。
“啧啧啧,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淫邪的嘴脸,嫉妒放肆,就差没伸手摸上来,“莫不是被男人‘
滋润’了才变得这么风情万种的?”
薛印一直厌恶宋大章的阴阳怪气,但无论宋大章之前怎么阴阳怪气也没有怪到这么嘴损的地步。
不愿与这种小人多做纠缠,薛印侧身欲望楼里进,却被宋大章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薛总,晚上可否赏脸一块吃个饭!”
“抱歉,没空!”
“你理所应当的收了我的花,怎么出来吃个饭的胆子都没了?”薛印扭脸,皱着眉头瞪向宋大章,听他又道,“那么红艳艳的玫瑰花真俗,配你正好!”
“花是你送的?”薛印不可思议,阚飞说那些花都是他送的,他最后都信了,“你是S先生?”
“你跟阚飞倒是情比金坚。还真是真金不怕火炼!”
“这种无聊的事情不配你现在这种身份。宋总还请自重。”
“薛印,咱俩谁跟谁,还用跟我来这套吗?待会儿我在车里·等你,晚上咱俩一块吃个饭,我有话要跟你说。”不等薛印在说什么,宋大章率先迈大步进了楼里,薛印若有所思,不知宋大章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XX医学院采取竞标的方式招标,所谓竞标就是竞争性谈判,采买方把来参与的厂家都叫齐,然后挨个报价进屋唱标。
宋大章今儿亲自讲标,薛印站在门外偷偷向里观望,不得不说宋大章的标讲的很好,绘声绘色又活灵活现,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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