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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血吟

时间:2014-12-06 22:25:40  作者:血吟

 
    只有薛里来又盯着薛印瞅俩眼,阚飞的话他才不会信,却也没再在这事上做纠结。
 
    半个月后,薛印眼睛上的淤青基本消退,薛里来跟阚朝阳他们也已经进入暑假假期,但凡薛里来有事要出去时,薛印跟阚飞都会把三个孩子接到公司去带。
 
    那天阚飞去扫了墓,他刻意没叫上薛印,他是去给金豹跟老人扫墓,阚飞在这边也给金豹跟老人买了一块地儿,骨骸什么的都在美国那片农场里,这里只是一个念想。
 
    那天就在阚飞去扫墓的时候,宋大章的公司从齐鲁大厦搬到了福斯特,虽然与薛印的《法莱雅》差了好几层,但终归是又跟着薛印的步伐追了上来。
 
    于是,整个假期中,宋大章毫不避讳的对薛印展开了各种“狂轰滥炸”式的神追求,送花什么的都弱爆了,居然还在福斯特大厦楼下拉横幅,彩旗上明晃晃的打印着烫金的大字,诸如薛印我爱你此类的,居然还花钱上广播电台每晚跟薛印求爱。
 
    连阚飞这醋坛子都被宋大章的死皮赖脸给逗乐了,每天晚上搂着薛印躺床上听那档子电台节目,然后嘻嘻哈哈的相互揶揄,每次都是阚飞得逞,逼着、威胁着、使小性子的把薛印压倒······
 
    翻过来调过去还不许薛印哭的······
 
    八月末的一天,薛印带着阚飞去山上给薛母上香,那天的天气特别的阴沉,闷雷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就是不见雨水落下来。
 
    这天气不好,人的心情就也跟着不好,俩人一路无语相互扶持着上了山路······
 
    阚飞把手中的菊花毕恭毕敬的放在了薛母的墓碑前,蹲下身陪着薛印一块给薛母摆上她生前爱吃的糕点瓜果。
 
    然后撒了酒、烧了香、磕了头。
 
    “妈,我过得很好,一切都好,你在下面就放心吧······”薛印其实不怎么愿意来这里探望薛母,每一次来都会让薛印失眠好几天,他会把薛母临终前那悲情的一幕回忆起来,那么鲜活,就像似发生在昨天一样,满目的鲜红还有母亲死不瞑目的双眼。
 
    阚飞搂了搂薛印,给他安慰与鼓励,让他明白他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他。
 
    “妈,他就是大飞,今天我把他带来给你看看······呵呵······”薛印有些哽咽,千言万语他已经跟薛母说过很多回,在他意外的有了薛里来后,在他意外的与阚飞重逢后,在阚飞突然消失的那五年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把命中注定的这个男人带来给薛母瞧一瞧。
 
    “妈,你在天之灵就安下心吧,你在那面也一定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太,有我这么个男儿媳也不会太惊讶的吧哈哈······我会好好跟薛印过日子,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阚飞跪在薛母的碑前絮絮叨叨了很多,自然的,随性的,想跟岳母大人闲聊着家常。说着他的理想,他未来的规划,聊着儿女们的成长以及他跟薛印曲曲折折的爱情。
 
    薛印在一旁听的落下了眼泪······
 
    下山的路依然孤寂清冷,天空乌云密布,阴暗的像似寒冬腊月里的傍晚。
 
    他们的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依旧一身黑色的衣装戴着墨镜,手里简简单单的拿着一束百合花。
 
    薛印的目光没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停留,而是全部都被男人手里的那束百合花所吸引。
 
    那是薛母生前酷爱的鲜花,她说那是那个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
 
    身边的阚飞不同于薛印,他的目光没有被那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所吸引,而是全程都落在男人五官深邃的面庞上上下打量,老当益壮的一个男人,很是气派······

190 大雨瓢泼
 
    “嘿,刚才那爷们真有型!”瞧着四下里没什么人,阚飞稍稍俯身贴上薛印的耳根子嘀咕着,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上薛印的腰板,哪里还管这里是不是肃穆的陵园。
 
    “大飞,死者为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闹!”
 
    “好,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怎么是。大宝儿,妈看过了,嘿嘿是不是咱俩赶紧抓抓紧啊,在给妈弄个大孙子抱抱啊?”
 
    “顺其自然······”薛印的态度不再像先前那么强硬,这种事情最好是顺其自然,如果让他来选择,他其实不想生,毕竟已经儿女绕膝,况且——生孩子很痛!
 
    吧唧——
 
    老爷们还是没忍住,在陵园这种肃穆的地方捧着薛印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美滋滋的与薛印并肩下山。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一半的车程暴雨便倾盆而下,为了安全起见阚飞不得不将车子靠边停下打双闪。
 
    这雨憋了一天终于爆发,那真是跟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玻璃上,有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薛印跟阚飞随意的靠坐在座椅上,下意识的盯着挡风玻璃瞧着,上面雨水模糊,他们像似被与世隔绝了一样,被封闭在逼仄的空间,没有旁人,只有他与阚飞。
 
    “这场雨可真大。”阚飞感叹着,同时伸手拧开了车载CD,想就着这雨势找一首舒缓的曲子听听。
 
    “嗯,来势汹涌。”薛印从兜里摸出烟盒,递到阚飞的眼皮子下,阚飞抽出一根,他自己又抽出一支,然后随手就把那盒烟扔在了仪表台上,阚飞点烟。
 
    很放松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想,一块靠着座椅抽着烟、听着曲儿,等着雨停,没有别人。
 
    阚飞与薛印聊了聊扬名集团旗下子公司来年上市的事情,又征求了一下薛印的意见,问他有没有想法自己独挑大梁创个品牌,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与自己手中的人脉,跳出来单干绝对没问题。
 
    薛印也早有此意,他打算做完今年之后就把手头上的《法莱雅》放一放,所谓的放一放就是俩手抓品牌,以后以他自己的职业服品牌为主打,法莱雅为辅,等品牌效益渐渐被大家所熟知之后在直接切断。
 
    聊着聊着薛印突然问阚飞:“大飞,你前天动了一笔钱,我这收到短信通知了。”
 
    阚飞现在是绝对妻奴!啥玩意都是薛印的名,连他自己的卡当时登记留的都是薛印的手机号,也就是说,只要他从卡里取钱超过一千薛印那头就有短信通知。
 
    从吃到穿,薛印给买啥他穿啥,薛印给做啥他吃啥,一点都不挑。薛印说穿灰色西装好看,他就穿灰色,薛印说领结比领导有气势他就打领结不打领带,薛印说卧室里的床该换换位置,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立马就撸胳膊挽袖子跟薛印一块把床从这头挪到那面去。
 
    只要薛印不说他不行,其他的薛印说啥他都行!
 
    其实阚飞心里不是没合计过,按理说薛印挺纵容他的,只要他有需求,虽然嘴上损着他凶着他,其实一点都不反抗,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可是为啥他天天灌溉薛印,薛印那肚子始终都没动静啊······?
 
    阚飞纠结,有一周他偷偷观察薛印,就怕薛印背着他偷吃那个什么梅婷还是啥婷的玩意,整天到晚跟做贼似的,俩眼珠子差点没瞟斜喽。
 
    一周后他放下心来,每次他跟薛印爱爱完,薛印都依他的不立即去洗手间做清理,事后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
 
    于是,阚飞闹心了。如果不是薛印背地里搞怪,那他肚子这么久都没动静就是他不行!!!
 
    他少颗肾难道蝌蚪的质量也下降了???
 
    然后他背着薛印偷偷去医院瞧过,的确就是那么一回事,虽然医生极其委婉特别含蓄的跟他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可阚飞自己回家用电脑换成白话文一翻译,就他妈的是那么一回事,妈的!!!
 
    “编!好好给我编!”瞧着阚飞不做声,薛印就寻思一定是那钱没花到正地方,他这一问阚飞对方毛愣了,所以就在那儿想理由敷衍他呢。
 
    “编啥编啊宝儿,我那头小兽儿的食饵就在你呢,除了你别人都喂不了。前个儿我搁车上没事儿刷微博,看见一妈妈的哭诉,说她家俩岁女儿遭幼儿园老师的丈夫猥亵,我他妈的觉得那就是一禽兽,那位妈妈说一审胜了,可法院才判了那禽兽四年,大家都支持她继续上诉,那女的貌似没钱请律师,我这一激动就给打过去五十万!”
 
    “这是好事,如果是真的我支持你,别说五十万,五百万咱也捐助。可这事儿是真的吗?”薛印转过脸,车厢里幽昧的光影下,将他侧脸的线条显现的特别美好。
 
    “嘿嘿嘿······”阚飞咧嘴,薛印心中已然有数,十有八九他家这傻蛋被网络骗子给忽悠了。
 
    “头大!”
 
    “别心疼大宝儿,咱有的是钱,区区五十万而已!”
 
    “就是五十块也得花在刀刃上。我罚你明儿就给XX基金匿名捐五百万,听见没!”
 
    “大宝儿,正好我要跟你说基金会这事儿呢,那啥,我用你名字建了个基金会,每年资助一些贫困山区的儿童,嘿嘿嘿······”
 
    “这是在做善事,给咱们子子孙孙积德的好事,以后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大大方方的做,别整的虚头巴脑跟个汉奸似的。”
 
    “哦了,妥妥的。那个啥薛印······我瞧着这大雨瓢泼一时半伙也没有停的意思,要不然咱俩就地选址嘿嘿嘿······”
 
    薛印虽白着眼,推推搡搡间还是逐了阚飞的意,车窗外大雨倾盆,车子里他俩吼吼哈嘿······
 
    于是,雨停了他俩还没停呢!!
 
    有够尴尬的!
 
    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薛印那肚子还是啥动静没有,阚飞馁了,有些郁郁寡欢,跟魔怔似的整天拉着薛印的手腕子唠叨着他是不是不行了。
 
    薛印回他四个大字:“你就闲的!!”
 
    九月秋高气爽,秋老虎特毒,晒得人火辣辣的痛,一大早一家六口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夫夫二人驱车送儿女们去上学。
 
    阳阳跟亮亮已经升到学前大班,等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升小学一年级了。
 
    薛印驾车,薛里来抱着阚星辰坐副驾驶位置,阚飞跟小太阳小月亮坐后排。薛印是先可着大儿子来的,把薛里来先送到了学校,然后拐个弯载着小家伙们去幼儿园。
 
    由于上次的事件闹的都挺不愉快的,薛印已经把阚朝阳跟阚皓月从原来那所省直重点幼儿园转到了与他们家城区相对口的幼儿园,到时候上小学也方便。
 
    整个暑假里薛印跟薛里来还有阚飞轮番给阚星辰做思想工作,终于说通了这孩子跟弟弟妹妹一块去幼儿园,薛印不求阚星辰学习有多好,只盼望着这孩子可以享受童趣,多跟小朋友交流交流。
 
    当然,让一个普通的幼儿园接收像阚星辰这样特殊的孩子,薛印还是下了“功夫”的。
 
    幼儿园门外,女汉子亲亲薛印的右脸颊又亲亲左脸颊,抱着黑爸爸大大腿撒娇卖萌舍不得松手,羞答答的小月亮有些怕生,跟在妹妹的屁股后面同样管爸爸黑爸爸要嘴嘴要抱抱。
 
    只有孤僻的阚星辰一个人木讷讷地站在幼儿园的大门口无动于衷,无视来来往往的小朋友,无视那些人潮,无视与他近在咫尺的弟弟妹妹跟爸爸们。
 
    阚飞一手一个牵着阚朝阳跟阚皓月,薛印则单独领着阚星辰进了幼儿园的大门。听说薛印亲自送儿子入园,那真是幼儿园的领导们全部出动,早早等在教学楼的门口,一个个脸上都挂着亲和的笑容。
 
    捧着薛印唠,捧着薛印聊,什么幼儿园师资力量雄厚,都啥啥级别的高级教师,把他家儿子放到他们园来学习让薛印一百个放心。
 
    最后小家伙们的班主任领走了薛印阚飞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园长则拉着薛印又一顿家长里短,最后才殷切地将人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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