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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妻奴——血吟

时间:2014-12-06 22:25:40  作者:血吟

眼神暗了暗,这个家伙居然穿粉色内裤,心跳。

伍立伟从不觉得他喜欢男人漏出裤衩边的那种癖好叫变态,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是男人最性感的一个瞬间。

牛仔裤上面露出一截嫩色的内裤边,短裤上面露出一截花色裤衩,甚至西裤上面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边缘,啧啧啧,真是令他神魂颠倒的。

“哈——”捡到筷子的阚翔起身起得过猛,哐当一声脑壳顶到了圆桌下,险些没撞翻了半张桌子,刀叉杯子叮当作响,“哎呦······嘶···啊嘶···好疼···我的头儿···”

“毛愣三咣的,过来我瞧瞧磕坏没。”阚飞最矫情的就是他哥,那面阚翔一哇哇乱叫,他这面准保喝不下去酒。

把酒杯往餐桌上一墩,晃着膀子就蹭到了阚翔的身边,伸胳膊就把他哥给捞过来,在那跟菜市场扒楞烂柿子似的来回拨弄阚翔的脑瓜子看。

伍立伟重新坐正身姿,想来有阚飞在,谁也近不了他哥阚翔的身。他冷眼旁观,越发稀罕阚翔脸上那鲜活的表情。撅嘴,龇牙,皱眉,瞪眼,水汪汪的。

“阚飞,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扒楞我的头听见没!”好(Hào)美好浪的精神病患者跟他弟急了,一巴掌把人给推出去小半米。

“疯子。”真懒得搭理阚翔,好赖不知的玩意,就应该磕死他,没准哪天能给他磕回来,变正常了。

阚飞被边上的小弟儿拉着继续拼酒,也不知咋的,他也想多整几棒子在去会会薛印,一想到小白脸子那双黑白分明毫无波澜又极其睿智的眼睛,他就没由来的打怵。

阚翔不满阚飞的粗手粗脚,拿着手机当镜子拨弄半天自己的头发还是不满意,索性撇下手机,气呼呼的直接起身冲出了包厢直奔卫生间。

伍立伟没有动,静心观察阚飞的神色,笑着与一干人等碰杯,没一会儿,自然的起身,顺着尿道跑了。

抱着膀子靠上卫生间的门柱,心满意足的瞧着阚翔在那对着镜子美。从观察上来看,伍立伟认为阚翔有强迫症的迹象,他的头发缝必须是五五分,而且得是又直又细一次通到底,若是半道卡住,他就一定还会重新对着镜子在分一次。

伍立伟从烟盒里拽出一根烟点燃,不想离开,也不想做什么,就本能的想跟过来瞧瞧阚翔。

“啊——你跑厕所来抽烟来了?哈哈哈。”甩头发,瞧直了伍立伟的眼,生生被自己之间的香烟呛得没了仪表,阚翔一脸的灿烂。

“嗯。”低声回他。

“哦,那你撒尿吗?”这么瞅着一点也瞧不出他哪里与正常人不同。

伍立伟感叹,白瞎了这个男人。

阚翔终于梳完了他的发,将随身携带的木梳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子的屁股兜,那不禁引着伍立伟的视线来到了他的臀瓣上。

“怎么不出水?”阚翔不解,歪脑袋询问门廊前抱着膀子吞云吐雾的伍立伟。

“拧——”白眼,那不是感应的好吗!

“哦——嘿?还是你厉害,出水了,”水流下搓着手,哼着小曲自言自语,“啊,快点开学吧,我都快急死了。这次我一定能考过哈哈哈,好棒!”

甩了甩手,阚翔飘飘然的想从门廊前的伍立伟眼前飘过,却被性情同样低劣的男人一把给扯住了他的头发。

阚翔吃痛,拧眉瞪眼大吼:“你干嘛?”

“别龇牙咧嘴,太吓人了,”伍立伟的语调柔和,这源于他同时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缘故。

一个温柔的坏男人。

“那你先放开我的头发混蛋!”阚翔无比气愤,心疼死了他刚刚打理好的头发,恶狠狠地瞪了伍立伟一眼,重新跑到洗手台前拿出木梳仔仔细细的梳。

一支烟在伍立伟的指间毁尸灭迹,他慢悠悠地晃荡进来,贴着阚翔站在了尿池前,一派的悠闲,掏出自己的大家伙照那光洁白净的便池子喷射而出。

阚翔被伍立伟那强劲有力的尿声给吸引,他歪头,对上伍立伟那双蕴含着其他情怀的眼睛。男人笑着问她:“你有我尿的远吗?”

阚翔明显一愣,眉头高蹙,想了想不服输的吼道:“当然,不信比比看!”

抖了抖鸟,伍立伟那双透着酒意的眼眸幽幽放光,冲着阚翔摆摆手唤他过去:“翔翔你来,过来摸摸看,是不是比你的要大很多。”

阚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经掏出了他的鸟,听闻伍立伟这么跟他说话,他那大眼睛转了转,嘴一撅,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宝贝儿”请回去,扯脖子冲伍立伟吼了一句:“你神经病!”再也不看一眼,就拔腿跑出了卫生间。

“哎呦我的头儿······”门外传来阚翔的一声哀嚎,正把自己那大鸟往裤子里塞得伍立伟乐了。

薛印惊讶,与他撞了个满怀的阚翔同样惊讶,俩人对彼此都有印象,而后一块笑出来。

“印印,过年好!好巧哦,在这里碰上你。”

“过年好!”比起阚翔欢愉的口吻,薛印显得沉稳得多,“这次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吧?”

“没,不是。我跟我弟弟和家人在楼下吃年夜饭。印印要不要去我那喝一杯?”

“下次吧,今天就不叨扰了。那我先进去了。”

薛印与伍立伟擦身而过,就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谁也没有多瞅两眼对方。

060“老地方”

“走,回去了,看什么呢还?”面对阚翔,伍立伟笑的总是那么人畜无害,他把长臂落在阚翔的肩头,搂着他。眉宇间的神情醇厚自然,一路搂着阚翔的肩,笑意盈盈地回了包厢。

快到近前时,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阚飞从包厢里头晃荡出来,正巧与搂着他哥阚翔的伍立伟打了个照面。

不动神色的,伍立伟那条揽着阚翔的手臂悄悄退下去,很自然的变成了他与阚翔肩并着肩一块走来,阚飞没有发现任何蹊跷。

“上厕所啊?”伍立伟眉眼含笑,他待阚飞没有多少虚情假意,真当他是兄弟。

“哼!”横眉立目凶巴巴的依然是还在跟阚飞置气的阚翔。瞪了一眼,跺了一脚,扒楞开身旁的伍立伟撞着阚飞就进了包厢。

“嘿你个精神病人还来神了,别他妈的以为你有‘杀人许可证’就牛逼了我告诉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胡说八道的,赶紧去吧你。”伍立伟瞧阚飞这架势就是喝潮了,一张嘴没个把门的,谁都知道他心里头他哥就是天。

彼此心照不宣,伍立伟回身进了包厢,阚飞横着膀子往楼上晃,完全不知道楼上厕所被人吐的太恶心,薛印下了一层在他们这层上的卫生间。

像似有了前车之鉴,手机薛印现在都随身携带。他这面才冲着便池释放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就贴着他的大腿嗡嗡震颤。

一泡尿尿的不舒爽,薛印快速整理好自己推门出去,洗过手之后才掏出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也许会是某位领导的电话号码,薛印不敢怠慢,赶紧气定神闲的接听。

“过年好!”礼貌的问候语。

“小白脸子,啊!”大吼大叫,整个一酒磨子,“我他妈的警告你你要再敢挂老子电话把老子设入黑名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进308包会会你儿子?”

心头猛的一跳,薛印当下一惊。

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

强压心火,薛印并没有自乱阵脚:“我听不懂你的话,喝多了就早些回家睡觉。”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薛印所答非所问,“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没有酒品。”

酒壮熊人胆!

阚飞自诩不孬,强势。喝酒?从古至今就没有能把他干倒的主儿,没酒品?

哈哈哈哈······他被薛印气的笑出声。

“啧啧啧,孩子他妈呢?你儿子挺帅啊,小蓝毛衣你给织的啊?千鸟格的小西裤,瞧着可真嫩超···”流氓本性显露无疑。

他探头探脑,只瞧见背门而坐的薛里来一个人在包厢里潇洒,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薛印的影子。

“你别乱来!”薛印不在装傻,而是仓惶的出言警告。

“怕了?”酒喝多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感觉其实和常人是有异的,“不想我进去你就赶紧给我回来!”

“你······你下来,我在二楼的卫生间。”犹犹豫豫,薛印只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嘟嘟嘟······

这次是阚飞撂了薛印的电话。

又是卫生间?

老地方啊······

酒精在阚飞的血液里沸腾,他在的脑海中作祟,蛊惑着他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

思想,语言,行为,行动,还有看人的目光······

再一次选择卫生间绝非薛印所愿,只是,这饭店人多嘴杂,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人。清醒的、醉酒的、哭的、笑的、疯的、闹的······他实在不愿被任何的第三者瞧见他与阚飞这样的男人站在一块。

为什么所有饭店的卫生间都大同小异差不多?

为什么就不能把厕所弄得大一点?

一米见方······

“有什么事就说吧···”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薛印冷眼站在洗手台前。

“进去说。”头一甩,涨红着脸的阚飞示意薛印进侧格,“怎么的?还得我把你进去怎么着?”

阚飞是个大老粗,说着话就想动着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来光顾男厕。

薛印也懊恼自己为何会在厕所等阚飞,看来酒精的确容易让人糊涂事,他出不去便只得以退为进。回身,俩步跨进最里面的侧格,阚飞随即跟他窜了进去随手锁上了厕所门。

由不得薛印回神,阚飞粗糙的大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这个男人一身的酒味儿,鼻息,口气,一浪浪冲着薛印扑面而来。雄性的味道。

“为啥不接我电话?”真自我,真爷们,一点也不跟薛印装假,不叫薛哥,也没有薛老板薛总,就一生性霸道的地痞流氓红胡子。

没有什么为什么,人不想做的事情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就像爱一个人似的,总是爱的毫无理由,厌倦的也毫无理由。

“还把我设置黑名单了?”酒精要阚飞的眼底冒着狼光,恶狠狠带着毒。

薛印的眉骨高,眼窝深,有点外国老毛子的意思,脸部轮廓犹如雕刻,线条极为分明又立体感十足。

阚飞的语言,阚飞的动作令他很不舒服。本能的皱起眉头,一副冷冰冰厌恶的模样。

喜欢的话说不出口,阚飞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咋的了,一瞧见小白脸子他的心就痒痒,可能是他每天晚上抱着薛印的内裤睡觉睡的。短信总发总发,假的也成真的了。

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想去亲咬薛印那张看起来相当薄情的嘴唇,结果被薛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薛印出手特别快,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态,同样的力道学着阚飞那样也捏住了阚飞的嘴巴子,把他的嘴唇子捏成了猪型。

“你这个样子,只会令我越来越讨厌,明白吗?”他仿佛在看一团垃圾,一如既往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咧嘴,又是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别跟老子假正经,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难道每天晚上都是用右手撸的?”

“不要认为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下作!”

总是这样不留情面。

太伤他自尊了。

他们两人一块咬牙切齿,像似达成了某种共识,都压低着自己的嗓音,似是不想让门外的人听了去他们的对话。

阚飞拥有一张粗砺的爷们脸,瞧他的外貌要比他实际的年龄大上几岁,明明也才三十出头,五官却透着岁月的沧桑,时间无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他双目如炬,眼白儿爬满血丝。就那么死盯盯得等着薛印目不转睛地瞧。吼着无畏无惧,他们仍旧彼此捏着彼此的下巴把对方逼近墙角,气氛有些匪夷所思。

黑瞳闪烁,阚飞忽然软了语气软了神色,他叹息着道:“怎么办?我想亲你······”

陌生的感觉,不同以往的震惊,薛印被阚飞搞得突然失去了戒备。这么亲密的话······第一次有人对他说。

“给我亲亲呗?”含着笑装斯文。

无动于衷。

“我能亲亲你吗?”

唇角抽跳。

“唔······”薛印大惊失色,撑在阚飞脑门子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将他的头颅拍碎。

舔咬着薛印那张凉薄的嘴唇,阚飞笑得狡猾。别以为他是只家猫,他他妈的是野猫!卖卖萌、装装乖就把小白脸给唬弄了,嘿嘿······霸王硬上弓是他的强项!

只亲了一下,就那么一嘴······

一秒钟不到,阚飞被薛印一巴掌打偏了脑袋,后者气喘吁吁,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洋子脸”终于有了龟裂。

阚飞的眼神吓人,他同样气喘吁吁地偏脸迎着薛印的视线去看他,哑着嗓子说:“你在打我一下,让我再亲一口成吗?”

“有病!”薛印说不上恼是气还是什么,眼前的男人偏执又难缠。

退,退无可退!

出去,无路可出!

一颗心慌乱无章。

薛印忽然觉得有些醉,仿佛冥冥中注定着一些事儿,每次碰上这个无赖,他准会被搞得晕头转向不像自己。

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浸泡下去,他想逃,慌不择路的从阚飞的眼前逃出这逼仄的空间。

粗鲁的男人神经敏锐,他手疾眼快一把捉住薛印的手腕,强迫着与之十指交缠,他把他压制在门板前,俯下头,睁着眼睛吻上去。

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

挣扎了,像个被动的娘们。

接受??又觉得别扭!

薛印无所适从,感到害怕。

不好的、痛苦的、曾经的那些伤痛随着呼啸的记忆一窝蜂的涌出他的脑海,让他无法呼吸。

憎恨!

憎恨被人触碰!

憎恨那个人!

也憎恨自己!

憎恨眼前这个勾起了他不堪回忆的土匪流氓!

那种无助的心情像似被猫盯上洗耍着的老鼠······

他居然与他唇舌交缠。白酒、啤酒、果汁搀搅在一起,汇成了独具匠心的味道,弥漫在舌尖,弥漫在心田,最后化在了味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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