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葛朗台伯爵阁下——司泽院蓝

时间:2014-11-30 20:08:31  作者:司泽院蓝

  
  主角的人生准则目前出了两条:闷声发大财,扮猪吃老虎,嗯~
  作者:就要这么低调凶残,才会被维克托看上嘛~
  主角:你还是去死一死好了!

 


☆、第 22 章

  虽然葛朗台对自家侄子存着大敲一笔的心,但葛朗台夫人和欧也妮完全相反。欧也妮对夏尔有多好,就连娜农都看得出;而葛朗台夫人,在夏尔到达索缪的第三天,就发现欧也妮已经坠入爱河。
  
  说起来有点可笑,对此蒙在鼓里的竟然只有素来精明的葛朗台一个。因为他全副心思都投在了快要收成的葡萄上,整天早出晚归,当然注意不到。
  
  因此,当夏尔离开索缪的时候,三个女人送他到码头就很正常了。葛朗台默许了这件事;他近几天简直是这辈子最好说话的时候,没有之一。
  
  索缪地处河流分叉口,安托万事先雇了一条船,把马车和行李放上去,就等着他家少爷吩咐一声,让船启程南下。
  
  这让欧也妮放心了一些。有个仆人,就不用担心她亲爱的堂弟在路上过得不好了——比如说点不上白蜡烛而只能用气味难闻的蜡油,又或者不得不住在楼梯都快被虫蛀光了的房子里。
  
  “亲爱的堂弟,时间过得真快,您就要走了,”她注视着夏尔,脸蛋红扑扑的,“真希望您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其实她的心里话是,这简直是她出生以来过得最快活的几天了;但索缪的风气相对巴黎偏向保守,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些并不那么明显的话来代替。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可真叫我羞愧,亲爱的堂姐。”夏尔回答,“我简直想象不到比伯母和您更好的本家了。”
  
  葛朗台夫人瞅着两个孩子,笑容里有一半是欣慰,一半是担忧。欣慰的是夏尔看起来是个好青年,比克吕旭庭长和阿道尔夫高出不知道几个档次;担忧的是如若丈夫知道欧也妮的心思,阻止的可能性远大于同意——如果欧也妮嫁出去,就要嫁妆,还要分走一部分财产。
  
  这对一个世界闻名的吝啬鬼来说,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天色不早了,”她最后这么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回巴黎之前依旧路过这儿,侄少爷?”
  
  夏尔点点头。“到时候一定给您带几支拉菲古堡出产的好酒,伯母。”
  
  两边又客套了几句,然后依依惜别——最明显的是欧也妮。夏尔站在船头,看着她在岸上愈来愈远的人影。他的堂姐很不错,但问题也出在堂姐身份上——
  
  近亲结婚的话,孩子有基因缺陷的概率很高。如果是他那时代,还能在胚胎时期做基因微调;而这时代呢?连个注射针筒都没发明!想保重身体都不容易,更别提治好先天遗传病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后……嗯,这种风险当然不能随便冒。
  
  就这样,夏尔的船沿着维埃纳河往南,直到沙泰勒罗才改走陆路。这地方依旧在卢瓦尔河谷产区范围内,维埃纳河左岸的葡萄已经摘了一半。他走走停停,速度很慢。而在到达帕瓦捷之前,他终于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东西——
  
  纪尧姆的回信。
  
  夏尔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它。纪尧姆在东部的速度比他快,早已经从圣迪耶到了贝桑松,写信时已经在里昂了。因为东部的情形和他们之前料想的差不多——
  
  纪尧姆原本就是勃艮第地区很有名的酒商,和地面上的人比较熟;想把价格往低里讲,难度颇高。迫于交情,纪尧姆拉不下一张老脸,而那些葡萄园主又看准了机会提价;如果真从那头买,进货价很可能比之前毁约时的定价还高。
  
  ……要真这样,他们要一二三弯弯绕的计划做什么?
  
  夏尔只能无奈叹气。他就知道,他爹的性格不适合做讲价这种事,幸而他早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他马上提笔回了信,用词客气,但重点依旧很明显——
  
  首先,就算买不到价格合适的酒也不能马上回巴黎,至少要拖到八月底再动身。不然,巴黎的那些债权人不会像他们希望的那样行动。
  
  然后,嘴绝对不能松,手也一样。一开头就买高价酒或者定了高价收,以后就没有回旋余地了。要知道他们资金有限,想薄利多销都没可能。
  
  最后,请他爹找几个可靠的手下。不用太聪明,只要老实办事就成。找到以后,让他们各自前往南特、昂热、索缪、图尔、奥尔良。至于具体要做什么,都写在了另一张信纸上。
  
  “如果您安下心,一定可以在普罗旺斯度过一个不错的夏天,”夏尔在结尾时这么写道,“远远看看科西嘉岛的风景也是个好选择。”
  
  签完名,夏尔正想搁笔,但想了想,又在前头的地点里加了帕瓦捷,并且注明人选最好不要和洛甘和苏歇有关系——反正肯定不缺人手,有备无患不是更好?
  
  夏尔把信用驿站快马送了出去,然后继续南下。等他到达拉罗什一带时,纪尧姆的回信再次到了。这次的内容没让夏尔皱眉,事情都妥当地安排下去了。
  
  计划没出什么大岔子,成功概率又高了一分!
  
  “老爷有说什么时候回巴黎吗?”安托万看少爷脸色不错,壮起胆子问。
  
  夏尔轻飘飘地瞥了自家仆从一眼。一路舟车劳顿,外省条件又不比巴黎,安托万明显已经归心似箭。“你累了?”
  
  “当然不是!”作为一个合格的仆从,安托万绝不敢点头。开玩笑,主子还没说累呢!“只是,您已经出来两个月了……”
  
  夏尔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等到波尔多,就可以休息了。”
  
  安托万眼睛一亮,他把这话理解到了另一个方向。“您是说,到波尔多就往回走吗?”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夏尔回答,好笑地看着自家随从的脸色在兴奋和失望之间飞快地切换。“现在八月初,而我打算在波尔多住三个月。”
  
  安托万立时脸裂了。“三个月?小少爷,那我们住哪里?”如果不是他孤陋寡闻的话,葛朗台家在波尔多完全是举目无亲吧!
  
  “找个热心的乡绅,付给他足够的金子,想必没有问题。”夏尔完全不当回事。“或者,直接买个酒庄也行。”
  
  ……等等?租房子还没啥问题,但“直接买个酒庄也行”?
  
  安托万要给自家小少爷跪了。就算是老爷,也不会为了在一个地方住三个月而买一个庄园吧?
  
  少爷您这么霸气侧漏,您粑粑知道嘛?
  
  夏尔一看,就知道安托万完全不赞同他的观点,只是因为主仆关系才忍着没说。“无论如何,今年下半年都要在外省过了。”他声音不高,但不容反驳,“等事情做完,回去发你双倍年金。”
  
  就算安托万之前有再多异议和不满,这时都立刻消失了。为了他的工钱,在外省住半年……根本不是个事啊!
  
  本来拉罗什离波尔多就不远,再加上这么一句话,主仆两人的赶路速度大幅上升。越过多尔多涅河和加隆河之后,夏尔踏上了波尔多有名的沙土地。
  
  之所以有名,是因为这种土壤排水透气性能良好,非常适合葡萄生长,从先天环境就确定了波尔多葡萄酒的领先地位。
  
  好地才有好葡萄,这是公认的真理。要知道,波尔多产区不仅包括波尔多,还代表着一大片位于加隆河左岸的葡萄园。而从名字就能看出,它是这个区域里的佼佼者。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葡萄酒的级别。
  
  通常情况下,葡萄酒是这么酿造的:采摘,挑选,洗净,发酵。最后一个环节最重要,因为发酵方法、时间以及温度等都会对酒的风味产生很大的影响。
  
  普通餐酒,经过一个月左右的发酵,再滗酒,就可以出售了。而如果在之后加上陈酿环节,时间少说得延长两年。在陈酿时,每隔三个月品尝一次酒的口味,挑出最好的进行十年、甚至二十年的陈酿。最终成品就是顶尖的货色,通常出现在王公贵族的宴会上。
  
  好年份有好天气,好庄园出好葡萄,好挑选加好酿造,这样加起来就是所谓的年份极品——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拉菲1982。
  
  很明显,大多数葡萄酒都属于普通餐酒,而最好的那些则是专供国内国外的社会上层人士。葛朗台家需要的一万五千桶葡萄酒就是最普通的那种,而有拉菲、拉图、布内尔-木桐这样的名庄领跑,波尔多地区出产的葡萄酒品级普遍比较高。
  
  所以安托万才想不明白,自家小少爷跑到波尔多来做什么。根本没必要买更好的酒嘛,而且还更贵!虽然他这么腹诽,但还是尽心尽力地去给夏尔找落脚的地方了。
  
  论与巴黎的地理距离,波尔多比索缪更远;但波尔多的葡萄酒是如此出名,以至于达官贵人都喜欢到波尔多来实地品尝,连外国大使都访问过这个地方。夏尔没在像索缪时一样遭到围观,但依旧受人欢迎。
  
  安托万本以为,葛朗台家在波尔多没什么熟人,但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们本计划先在旅馆住几天,但第二天就有个波伊雅克村的信差找上门。他给夏尔带来了一封署名为勒梅尔夫人的信件,里头热情邀请夏尔去拉菲古堡做客——
  
  不说安托万差点瞪出来的眼珠子,夏尔也大为惊诧。他计划的切入点是米隆古堡——在拉菲古堡边上,但无论占地面积还是葡萄酒质量都比拉菲低至少三个档次(这个几十万法郎肯定能搞定,所以他才说买个酒庄)——但一来就上拉菲?难道他终于有主角光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跟我读,主(keng)角(die)光环~~
  
  感谢残花尽的地雷,感谢小笨的手榴弹!感谢花袭人、沫子、小笨、_嫵鳴、贝尔、言午石我灌溉的营养液!蟹蟹各位支持,作者会努力写得更好看滴!

 


☆、第 23 章

  其实,勒梅尔夫人已经在信里暗示了原因。她之所以邀请夏尔去拉菲古堡,是因为她丈夫范勒伯格先生。
  
  夏尔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因为范勒伯格先生是拿破仑时期有名的谷物商人和武器供应商;他和阿尔丰斯的父亲——老康庞先生——有过合作关系,所以夏尔才听说过。
  
  显而易见,这又是一位借由不稳的时局而上位的商人。人人都知道,范勒伯格先生发家所依靠的,也是军队——这是时局所造就的最大客户,没有其他事情或者人可以比拟。
  
  说实话,当年葛朗台也趁机大捞了一笔——包括七八十公顷的葡萄园,上百公顷草场,还有几条直达他产业的大路;他也做过夏尔现在正在做的事,为军队提供葡萄酒,只不过数量远远不及。这些事情给他带来的好处远远不止当年省下的购买费用;那些不定产到现在依旧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
  
  所以,借着和范勒伯格先生到老康庞先生到阿尔丰斯到夏尔的关系,勒梅尔夫人提出邀请,也算合情合理。就算仅仅作为地主,招待远道而来的巴黎客人,也是无可指摘的。不过,就连夏尔都不得不承认,这关系实在有点儿远;而信里的语气相对来说,有种不匹配的殷勤。
  
  夏尔不知道她的具体意图。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夫人对巴黎的消息一定很灵通,然后现在希望结交他。因为范勒伯格先生就在巴黎,今年才买下拉菲古堡,勒梅尔夫人也刚到波尔多没多久。
  
  至于这庄园为什么归在勒梅尔夫人名下,也有原因。范勒伯格先生的原配妻子早年去世,天主教又不倡导二婚;再加上敏感的时局,虽然膝下有个儿子,但两人并未正式步入教堂。换句话来说,这关系不那么合法,勒梅尔夫人在巴黎就不可能过得太舒心;呆在波尔多至少有一个好处,就是能避免和很多熟或者不熟的人照面,被笑里藏刀的概率就大大降低。
  
  能买下拉菲古堡,范勒伯格先生的财力可想而知。所以夏尔在大致了解过情况后,欣然答应了——
  
  开玩笑,这么好的机会!他去了也就是多个朋友,也不影响他想买下米隆古堡的意图;不去,还显得他自命清高。而且根本没有拒绝理由——
  
  没错,从私心里说,夏尔当然更希望能买下拉菲古堡。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想想。这也不算大罪过,毕竟人都是往高处走的,而且俗话也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吧?
  
  这时候我们必须再提一句,上好的葡萄酒对葡萄树的树龄是有严格要求的;通常只采用至少要有二十年树龄或者以上的葡萄树结出的果实,而拉菲的标准是四十年左右。所以,想要好葡萄园,除了买现成的,没有别的选择——
  
  就算夏尔现在就开始种葡萄树,等到六十岁时才有第一批合格的葡萄;再加上陈酿时间,至少二十年……最早八十岁才能喝到第一桶好酒,这合适吗?
  
  夏尔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掉家里的债务,当然没这个耐心。而论来钱快,这时候最吸金的买卖当然不在国内,而在印度、非洲、美洲——淘金,种烟草,或者贩|卖|人口。尤其是最后一项,接近无本万利。
  
  这些夏尔都知道。只是相对于这些行当来说,他宁愿继续做自家的葡萄酒生意。他想挣钱,这没错;但这并不以他的良知为代价。
  
  话题扯远了,继续来说拉菲古堡。夏尔让信差把回信捎回去后,安托万就开始整理行李。等一切都整理好,勒梅尔夫人的回信又来了,表示房间已经收拾好、就等着他来城堡小住;她同时还慷慨地暗示,想住多久都可以。
  
  夏尔没有被害妄想症,但他越来越觉得对方实在热情过度,一副恨不得让他赶紧过去的样子。但这时候叫他说出个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去了再说。反正勒梅尔夫人不可能把他杀人灭口,对吧?
  
  这话没错。勒梅尔夫人体态婀娜,笑容甜蜜,看起来完全没有威胁。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她保养不错,身形娇小,说话细声细气,任何一个巴黎男人都会对她这样的女人心生怜惜。
  
  夏尔应对这种贵妇人得心应手,不几天就混熟了。但出乎他意料之外,除了天气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勒梅尔夫人从不和他提任何事情,无论是葡萄酒还是公爵。实际上,她的注意力更多地在一个十二岁的乖巧男孩——尤米加·范勒伯格,她的独子——身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