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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伯爵阁下——司泽院蓝

时间:2014-11-30 20:08:31  作者:司泽院蓝

    “也别说些我们俩都知道的事。”夏尔这么表示,一脸无辜。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做、什么时候不能做,就别把这种事说成是有恃无恐了吧?

    “看起来你今天心情的确不错。”维克托也没在这件事上死缠烂打。他盯着夏尔,用两只手指捻了捻下巴,动作慢而轻缓。“我猜,米歇尔肯定不能给你带来这样的利好消息。”

    夏尔摊了摊手。“对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他不在意地继续,“这些问题从来不用我解释,那你还特意问我什么?”

    什么啊,以前是以前!现在再不关心的话,你就满心满眼只有科学家了吧?

    维克托腹诽。但这种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夏尔一定不甩他——只能在心里暗戳戳。“怎么?你就那么确定,那个法拉第一定能比安培做得还好?”

    “我可没那么说。”夏尔纠正,“我只是觉得,像法拉第这样有科研实力的人,在巴黎会更有发展空间。”

    维克托眯起眼睛看夏尔。科学不是他擅长的方面,所以这时候只能第一百次无奈地想——他是不是也该多学点物理知识?不说让夏尔多看他几眼,至少会更有共同语言吧?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时间是一回事,真做了很可能没用才是关键。

    夏尔可不知道维克托的考虑方向。他把自己剩了一小半的晚餐吃完,再拉铃招来仆人。等刀叉收拾下去、咖啡再端上来后,他才准备谈正经事。“米歇尔好像明白过来了,”他说,“他有意向与我们合作。”

    维克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有意向’?”他反问,语气里带着嘲讽,“他给我添麻烦的时候怎么不明白过来呢?”

    “我只是陈述事实。”夏尔冷静阐述。“事实上,我现在不正征求你的意见吗?”

    虽然米歇尔给维克托的反应从来只有神烦,但这并不能成为现在立刻就拒绝米歇尔的理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能多个朋友都比多个敌人好。

    夏尔能想到这个,维克托当然也能。这时候阿图瓦伯爵那头的人倒戈对他们有好处,各种意义上都是;但他就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哪儿有那么容易?”他哼道,“我可没看到他的诚意。”

    “我懂了。”夏尔马上点头,“诚意是吗?我让他自己和你说。”

    个人恩怨在这时候当然不是主要的,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他和维克托才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有外人想加入,自然要两人都同意。他公事公办,但叫维克托一下子就信任米歇尔,这基本上不可能。

    总而言之,夏尔相信,就算维克托要折腾,下手也一定有分寸,毕竟他们都不是因噎废食的人。至于米歇尔会不会被维克托各种刁难……哎,真不好意思,他还没到谁的难处都体贴一下的程度呢!

    夏尔这种甩手掌柜的态度让维克托嘴角翘了翘。不管怎么说,虽然米歇尔先找上了夏尔,但对方的策略显然没起效——

    要让夏尔点头,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连他,也是在认识夏尔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地摸准了夏尔脾性。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夏尔真不算容易交心的人。没错,夏尔对人一贯温和,但都是出于礼貌。真要说能知道夏尔心里在想什么的程度,那可就很难了。

    维克托没忍住比对了一下他自己,最终确定,在接人待物这点上,他们两人的脾气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他就是看上了这样的夏尔……

    “怎么?已经想到要如何给米歇尔制造麻烦了吗?”夏尔看维克托一小阵子没说话,不由得出声问道。

    “整治他还用考虑?”维克托继续对此报以冷哼——这是他对米歇尔的保留态度——语气不屑:“方法如果写出来,早就能堆成山了!”以前碍于对手关系,不敢做得太明显;但现在对方有求于他,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别做过头就行。”夏尔只这么提醒。

    不让米歇尔脱层皮他就不姓拉菲特!维克托暗道,但当然不会说出来。“不过是谈判,”他轻松道,“这种事我们都经历过很多次了。”

    夏尔还真没见过维克托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情况,毕竟他们俩一开始的情况很奇葩。不过想也知道,手里拥有主动权,当然什么嘴炮都不放在眼里。

    被夏尔专注的目光凝视着,维克托感觉到身体深处又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袭击了他。但他好歹还记得正事要紧,就道:“艾利让我告诉你,他五天后就要动身去伦敦。听说你们约了要去科学院,这事情差不多该提上日程。”

    “我明白了。”夏尔在心里想了一遍。时间正好,他可以先让法拉第在巴黎安顿下来、然后再适应一下环境。

    “那时你的伤好了没有?”维克托关心的方向显然和夏尔不同。“其实现在差不多也该好了吧?”

    夏尔回过神,想到他早上蹦下床的行为,难得顿了顿。他能说,本来的确快好了;可现在一整,大概又要再晚两天了吗?“到时候肯定没问题。”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维克托敏锐地从这种迟疑一瞬的反应里猜到了真实情况,一股不爽的感觉立刻冒了出来。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夏尔就马上接了下去:“你坐过来一点。”

    维克托扬了扬眉毛。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夏尔还叫他过去一点……“虽然知道你在转移话题,”他挪动身体靠近夏尔,“但我是不是已经说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他附身凑过去,两人立刻吻在了一处。维克托轻柔地按着夏尔身后垫着的枕面以固定姿势,夏尔的手臂则圈着他脖子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平时正经又冷淡,但在该怎样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扭捏。想想看,就连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夏尔就有主动色|诱他的胆量,那如果真到那水到渠成的一刻呢?

    维克托突然有点儿迫不及待。他明明不是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也明明已经忍过了那么多时间;可他非但没有一点新鲜感褪去的感觉,还觉得更渴望面前的人,无论是哪一部分。

    看着自己如何一步步地坠入爱河是个很难想象的过程,至少维克托之前从不觉得这样的事——他愿意在一个人身上发挥从未有过的耐心和自制力——会发生。但现在,它确实发生了,而他也确实心甘情愿。

    爱情真是种令人惊奇的感受。

    因为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维克托的吻就变得深入而绵长起来。夏尔有一时间不适应——要知道维克托在他面前总像头凶猛的狮子一样索取——差点没缓过来气。等一吻结束后,他一手抵在对方胸膛上,在嘴唇相贴的暧|昧距离里问:“你今天是怎么啦?感觉好像……”没吃饭?

    可夏尔还没问完,就又想到:不对,维克托的确还没吃晚饭呢!“你……”

    但维克托没让夏尔把这么煞风景的话说出来。“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心口疼。”他把夏尔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改了个姿势,变成压在心脏上方。

    “怎么了?”夏尔又问了一句,但立刻就理解了维克托的意思。他感受着手心传来隔着肌肉的渐快心跳,没说话,只用指尖隔着布料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扬起眼角看维克托。

    夏尔本来长得漂亮,这一眼斜飞再加暧|昧笑容的姿态主动又勾人,一瞬间维克托的呼吸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它大概是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他低声喃喃,重新靠近夏尔;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也从夏尔宽松的睡袍领口钻了下去。“让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也受伤?”

    夏尔被维克托直接的动作弄得微微喘了口气,勾在对方脖后的手紧了紧。“如果我回答是,你负责治好它吗?”虽然这听起来是个问句,但他并不真的需要一个回答;因为没等维克托回答,他就直接用唇舌堵上了对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维克托:终于有一章能正经地谈恋爱了!感动得内牛满面!

    夏尔:算起来,我的伤很快就好,下章就能工作啦!

    维克托:……不要这样,难道以后谈恋爱都要等你生病什么的才有空吗QAQ


第79章

   这天过去之后,夏尔又躺了三天,才等到腿上的伤口大部分结痂脱落。虽然没有完全好透,但至少不怎么影响正常行动、可以把之前不好处理的事情解决掉了。

    首先是米歇尔那头。

    夏尔觉得,如果可以好好谈的话,米歇尔当然值得拉拢。要知道,除了维克托之外,巴黎的金融巨鳄也就是米歇尔坐第二把交椅。再加上米歇尔人缘好,在让其他人把资金心甘情愿地投到工业上会更有带动作用——

    这才能实现他和国王陛下展望过的蓝图:全面发展国内经济,不让法国输给诸如英国之类的任何国家!

    另外,维克托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所以在夏尔和他提过的那天晚上之后,他马上就接手了相关事宜。照以往的风格,夏尔有理由相信,维克托不会让他失望。

    所以,夏尔在这件事上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接下来就是法拉第。

    虽说夏尔没有新建一个实验室,但住所之类的地方倒是早就准备好了。法拉第的脾性他大致也摸出来一点,所以特地在学校林立的学园区找了个环境清静优美的公寓。

    房子不算豪华也不算大,和现时流行的帝国风格差距甚远;但至少干净整洁,还配有仆人——

    想让人专心研究的话,肯定该做到衣食无忧;先不提什么丰厚回报,如果科学家肚子都填不饱或者总受气,那还能指望工作效率吗?

    虽然这标准对维克托那样见惯富丽堂皇的宫廷建筑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寒酸,但对法拉第来说已经再好也没有了——要知道,如果夏尔真给他弄一套豪宅,那他是绝不可能答应住下的——

    和戴维一比,这么体贴的夏尔就是大天使一般的存在!

    最后就是闹得整个巴黎风声鹤唳的刺|杀。这件事和第二件其实可以合并起来谈,因为他们共同商定了一个以退为进的策略,而进的那个方向正好重合。另外就是,前者的扫尾时间和后者的开始时间撞到了一起。

    在夏尔能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一天,他就兑现了诺言,带法拉第去参观安培的实验室。但实话说,他已经提前和安培打过了招呼,说法拉第可能要在巴黎呆一阵子。

    安培不是傻的,当然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也听过一些来自伦敦的风言风语;因为戴维的缘故,整体舆论风向对法拉第不利。

    如果换个人对他推荐法拉第,他肯定婉言谢绝,因为那很可能代表着一大堆麻烦(剽窃别人的科研成果是很严重的指控,如果是真的,研究生涯就基本等于全毁);可既然法拉第能得到夏尔的首肯,那他也不介意给一次机会——

    开玩笑,他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还好法拉第也很给力。他随身带着沃拉斯顿的亲笔信,证明他并没有剽窃。如果说安培之前还有些疑虑的话,在看到信的瞬间差不多就烟消云散了。

    “如果您还需要什么证明的话,大可以派人去伦敦核实。”法拉第最后道。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语气一派坦荡。

    一边的夏尔喝着咖啡,对此不发表评论。他看得出,法拉第彻底被戴维寒了心,说得这么清楚不是挑|衅,而是因为不想重蹈覆辙。

    安培再次打量了一眼法拉第。他其实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的态度,但他有个疑惑:既然法拉第能拿到沃拉斯顿的信,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和他的伦敦同行们说呢?对恶意造谣传谣的人来说,实打实的证据分分钟打脸好嘛!

    但这话显然不适合直接问法拉第。所以安培笑了笑,“这就不必了,我相信夏尔,也就相信您的清白。您现在愿意去看看实验室吗?如果觉得环境可以接受,我可以代表实验室全体同仁,热忱地欢迎您的加入。”

    法拉第不着痕迹地看了夏尔一眼,然后站起来鞠了个躬。“那太好了,多谢您。”

    于是安培叫来他的一个助手,让后者领着法拉第去实验室转转。等两人离开,他才把他刚才的疑惑问出了口。

    “还是因为戴维。”夏尔简洁地回答。

    安培愣了愣,然后有点难以置信地明白了。夏尔这话的意思就是,因为法拉第念旧情,所以这时候依旧想着息事宁人?“这……他……”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法拉第的脾气何止是好?被污蔑了还不澄清,简直都要成包子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从反面证明了,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法拉第绝不会以怨报德。

    夏尔放下咖啡杯,手指略微交叉,搭在膝盖上。“我大概明白您想说什么。”他轻声道,“虽然迈克尔坚持清者自清,但这种事情必须撇清干系。”

    安培点头表示同意。开玩笑,剽窃这种黑锅怎么能背?

    “他不想做,也许是现今的局势只够他做出暂时离开伦敦的决定。”夏尔继续解释,“迈克尔品德高尚,但时间会证明,高尚对某些人来说是完全不必要的。”

    安培把脸更转向夏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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