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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禾韵

时间:2014-09-09 23:06:33  作者:禾韵

《皇上,回魂了》(完结+番外)

作者:禾韵

1

回魂,第一炮 ...
 
 
  一
  
  他乃庆国开国皇帝,堂堂一国之主,如今魂却换到了自家亲弟的男宠身上,这等境遇……
  
  楚枭开始眯眼追溯之前的记忆,是了,这天他的作息如往常一样严谨刻板,下朝后回了御书房,召见了户部尚书,论事完毕后疲惫非常,于是服用了赵真人给他新炼的仙丹。
  
  疲惫不是没有理由的,自从某次狩猎落马后,他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比起仅仅小自己七岁却风彩依旧的岳王,楚枭感觉压力就贴在背脊上,顶得他夜不安眠。
  
  并不是说岳王如今野心有多大,相反他这位仅存的弟弟看起来十分的忠心诚恳,就算他最得意的心腹密谍也挑不出岳王任何的刺,可就是这样,他才越发觉得不可久留。
  
  越是平静的水,底下就越暗潮汹涌,越容易淹死人,除非这水是一滩死水。
  
  他并不是担心岳王会玩出什么幺蛾子,一切都死死拽在自己手上,只是他对一切自己掌握不到的东西,都习惯性觉得碍眼,岳王已经是仅存的亲王了,就算要除掉,也要想个周全的法子,万不可给自己落下兔死狗烹残害忠良的恶名。
  
  可精神已经大不如当年了,别说弯腰射雕,就是去猎场狩猎,也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无奈之下,他召集了民间的道士,给他炼丹药服用,开始的确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服用后效果超乎想象的好,似乎流逝的青春活力也跟着回归到了如今的身子里,这大大动摇了他之前对不信寻仙问道的不屑。
  
  那日他特别困顿,于是自作主张的多服用了几粒,在短暂的亢奋后,自己就没了知觉,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的魂魄似乎已经在别人的身子上了。
  
  荒唐可笑的事不是没遇见过,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会有些难以接受,何况如今这身子如今是自己亲弟弟岳王的男宠。
  
  楚枭曾经有七个兄弟姐妹,其中大部分兄弟都在争战中死去了,少数想跟他争权的也被他一一铲除,如今仅剩的六弟岳王……不是说他们之间有多少情意,只是楚岳一向为他做事,当初夺位的时候也一直都站在自己这边,甚至还为他亲手杀了二哥。
  
  要知道他与楚岳只是同父异母,而二哥与楚岳却是一母所生。
  
  如今太子年幼,他离了魂,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岳王若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独子给废了,自立为王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他猜测楚岳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冒这个险,以摄政王的身份逐渐取而代之才是最佳办法。
  
  如今虽然情况糟糕,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利处,楚枭深知自己的怪癖,对掌握不全的东西,他非要摸个透彻,一日不达目的,一日不寝食安乐,这下好了,楚枭活动起新身体的手脚,安抚着自己,这下不就可以把那个他一直看不透的岳王,好好的,从里到外的琢磨干净吗?
  
  门被一下撞开的时候,楚枭还是吓了一跳,之前的身子是武人出生,南征北战先不提,光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警觉性就是现在这具年轻躯体所不具备的,没有准备之下,他后退了一步眉头紧蹙,打量起那个一身酒气的跌撞了进来的人。
  
  那人宽肩窄腰,身材英挺,一身玄黑绣金龙的皇家重袍,腰间配着的玉饰正是亲王所有。
  
  楚枭忍不住就叫了出来:“ 楚岳?”
  
  可是却没有半点声音,楚枭脸皮一抽,手按住自己喉咙,他立刻又喊了一声,却发现整个嗓子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原来是哑巴,好笑,他自有意识起就在这无人的空房里想这想那,压根没想过这原来是个说不了话的。
  
  因为酒气上脑而站不稳的青年醉眼迷蒙的撞翻了椅子,然后一路磕磕碰碰到了床上,姿势歪歪斜斜的样子太狼狈,半点皇家尊严礼仪都没有。一向注重仪表风度翩翩的楚岳怎么成这幅酒鬼德行了,按照常理,楚岳就应该在宫里整顿大局,或者说,忙着改朝换代才是。
  
  “ 你——你,就是你——给我过来——给本王倒酒!”
  
  原本眉目如画,五官俊美分明的脸也失去了平日的风采,和街边喝廉价烧酒耍酒疯的醉汉一样,青年粗红了脖子,毫无理智可言的冲着他大吼:“ 给本王倒酒!”
  
  你看,朝堂上一板一眼全身毫无瑕疵的人回到府上还不是这种做派,至于楚岳有何居心,他迟早会知道的。
  
  说不了话,倒可省去很多事,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出蹊跷,离魂虽然很糟糕,可既然发生了,就不能再怨什么,他楚枭又岂是因为这点事就自暴自弃的人。
  
  提起桌面的茶壶,他慢慢倒上一杯,给自己先润润唇,再随便弄了半杯,送到了瘫软着的青年嘴边。
  
  青年没有动弹,已经陷入半昏睡的状态。
  
  楚枭嫌弃似的,用一根手指把青年的脸拨了过来,真是极好的相貌,凤眼长眉,鼻梁高挺,拜亲母是外族人所赐,楚岳无论眼瞳和轮廓都要比楚家正宗的兄弟要好看上几分。
  
  杂种,可惜了……公然坦诚承认自己对女人没兴趣,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这点楚枭疑心过,把断袖什么的当作幌子,让他降低戒心,说不准在暗地里还养着儿子呢。
  
  但密谍监视了楚岳那么多年,又实在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水……水……”
  
  岳王一边喃喃道,一边不舒服似的在床上动了动,楚枭拿出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和低身段,再把茶杯凑近了点,谁知青年不知那根经不对,没有半分预兆的暴躁起来,手一挥就把楚枭手里端着的茶杯弄翻了,热茶水就烫在了楚枭的手背上。
  
  他脸一沉,提脚就往青年腰间踹过去,力道只要把握合适就好,纯粹发泄绝不会留下痕迹。
  
  不知好歹的家伙,楚枭擦干净手背上的水,其实水温也并不是很烫,不过这具身体似乎皮肤过白了点,说白,更准确的话应该算不见天日的那种苍白,这种颜色楚枭在当初前朝冷宫妃子里见过。
  
  如果是男宠的话,大概也是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的。
  
  瘫倒在床上的青年没喝到水,眯起眼,打了个酒嗝,“ 你……过来,本王要看看你。”
  
  语气还算是温柔,不过楚枭立在原地,丝毫不动。
  
  是因为将要得势才纵酒过度?楚枭这样猜测着,可青年这幅消沉痛苦的样子,又真真不像。
  
  他看着岳王在床上继续失态,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失了心智的人,抱着床上的锦被,颤颤的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楚枭看青年似乎没了动静,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打算出去走走,顺便叫个仆人过来,他是绝不会伺候醉鬼的,天下还没人担得起。
  
  阳光沿着缝隙透进来的一瞬间,楚枭感觉到眼睛都要流泪了,在房间呆太久的身体,甚至不习惯亮眼的光,楚枭头晕脑胀又关上了门。
  
  床那边似乎传来奇怪的声音,像动物被长箭穿透时后那种垂死低鸣,细细低低的,不间断的传进他的耳膜里,楚枭一愣,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转头往那边看去。
  
  他以为睡着的青年其实还有知觉,半跪在床上大半个身子都陷在被褥中,背脊颤个不停,发病一样颤抖,哽咽声就是从被褥间传出来的。
  
  男人有泪不轻弹,楚枭一直是这么信奉着的,他被岳王给弄糊涂了,明明当年战场上楚岳身中三箭,性命垂危时都没有流过半滴眼泪。
  
  悲戚感骗不了人,就算楚枭站的那么远,还是感觉到青年没办法控制的真切痛苦,在阴暗的房间慢慢弥漫,差点就渗进他的骨头里。
  
  原来不是没有软弱和痛苦,只是人处高处,都要把自己武装成刀枪不入的,就像他现在这样,开始说的是潇洒,可如果魂真回不去,他又该怎么办。
  
  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不甘心双手奉人,决不甘心。
  
  床上的青年抬起烧红的脸,满脸泪痕交错,拥抱的姿势,把锦被拥的更紧了。
  
  楚枭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揉揉发干的眼睛,打算离开这间房子,他也需要整理自己的心绪和软弱。
  
  “ 三哥……”
  
  楚枭心头一震,他被这个忽如其来的称呼给彻底弄懵了,背脊一僵,在那一瞬间,楚枭甚至以为楚岳知道了他的魂就在这个可笑的男宠身上。
  
  如果被发现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把知情人全部杀掉,帝王的自尊企容挑衅,就是身为男人,他也不准这段经历被外人所知,这样一想,楚枭眼里杀气骤起,这具身体虽然没什么力气,用起来也不顺手,可扭断一个人的脖子还是很简单的。
  
  他慢慢再次靠近那张床。
  
  床上的人感觉不到外人的靠近,继续用抽泣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了声,三哥。
  
  脸上的眼泪真实的让他觉得陌生,黏在指尖都抹不去一样,楚枭怔了怔,收回了手。
  
  “三……哥。”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身体,连带着精神力都薄弱起来,楚枭被这一声声称呼叫得几乎想拔腿就跑,陌生是一回事,的确这些年不会有人用这种称呼叫他,可关键是——
  
  一个大男人,学什么柔情款款啊,软绵绵缠腻腻的,叫得他鸡皮都起了,恨不得一巴掌把青年直接敲晕过去。
  
  迅速离开了房间 ,虽然口言不声,还是轻蔑的朝床上依旧落泪着的青年狠骂了一声:“ 他妈的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汗,之前在红鸡鸡发了,现在重新发^^这文俺自己特有爱,啊哈……

 


2

回魂,第二炮 ...
 
 
  二
  
  楚枭没有这具身体的任何信息,也没有承接任何的记忆,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对,‘身为岳王男宠’这头衔的深恶痛绝和鄙视,这种深刻的感情残留在身体里,甚至遗留给了他这个孤魂。
  
  连一面铜镜也没有的房间,别说人气,连个端茶递水的仆人也没有,奇了……若只是不受宠爱的男宠,那昨天楚岳又怎么可能过来,明明需要处理的事务就很多,没必要专程到一个男宠的房间来发泄。
  
  可看这房间的摆设和待遇,若说受宠,又着实不像。
  
  到了用膳时间,进来送饭菜的仆人毕恭毕敬的把饭菜都摆好,无论是菜色或者态度,都不像是没地位的人可以享受的。
  
  “ 安公子,请用膳,今日王爷还在宫中,差小的通知您,晚上就不回来了。”
  
  宫里忙成一团乱,能回来才怪了,假装不明所以,他拉住仆人,动口型问道。
  
  “ 为什么?”
  
  那仆人心无城府,也不知他在套话,小声回道:“ 王爷没跟公子说吗?宫里头的万岁忽然昏迷不醒,现在只有王爷主持大局啦。”
  
  只是昏迷不醒?果然上天还是偏心于他的,果然是……楚枭劫后余生般长吐了口气,忍耐着收敛起笑意,小时闲暇时也看过一些坊间趣味杂谈,当时就对离魂一事印象颇深,果然,如果身体消亡了,那他的魂也应该跟着上天,如今他还好好的,思维清楚一如当初。
  
  他是唯一的真名天子,没有人能取代他。
  
  轻松用膳完后,楚枭无视仆人诧异的视线,活动了手脚筋骨,身体好好舒展完,便指指门外,要求出去。
  
  仆人从呆滞中回神,为他打开了房门,不过还是为难的提醒道:“ 安公子,王爷下的令您是知道的,出了这个院子,就是犯了规矩。 ”
  
  又不是被追缉的重犯,用的着这样吗?楚枭冷哼一声,连养个宠物都要这样藏着掖着,哪是大男人的做法,别说朝中权贵,就是如今稍稍有些小财产的农民也会养小妾,楚岳好歹是个堂堂庆国亲王,这种做事行径也太小家子气了。
  
  院外有守卫,而且人数不少,光从背影就可以看出这些守卫的武功底子还都不错,甚至有些不逊于他宫中的御林将士。
  
  要逃脱的话,还是需要酝酿一段时间,机会总会有的。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要找到回魂的法子,楚枭是心疼自己那身体,以前打天下的时候仗着年轻,有病有伤也不当一回事,总以为自己底子好,现在一过了而立之年,旧患终于开始报复了。
  
  楚岳说是晚上不回来,可下午还是回了趟王府,甚至派人把他给叫了过去。
  
  酒醒后的青年没了昨晚的狼狈惨样,乌发高束起,王袍上没有一丝皱痕,只是双眼略带浮肿,难免就显出几分阴郁。
  
  坐在书台后的青年放下手中紫毫,冷静抬眼看了他好一阵,才继续挥笔,似乎在批写什么。
  
  楚枭从进来开始就寡淡着脸,没有行礼示意,在看到楚岳没有说话的打算后,也自顾自的挑了张椅子坐下。
  
  他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应该有的反映,与其擅自打听推敲,还不如就照着自己心情走,他又不是戏子,哪里演的了别人,自作聪明的去模仿推测,反而不伦不类。
  
  “ 下面的人说,前几日你开始绝食,今天又吃回饭了?”
  
  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醇厚,但又和朝堂间那种纯然温顺又不同。
  
  “ 这么久了还学不乖,下次再胡闹,就不只是弄哑那么轻松了,明白吗。”
  
  楚枭眼皮一抬,朝青年猛然看去,这种柔中带戾的声调让他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苍凉悲愤,显然这不是他本人的,残留在身体里的悲痛没有因为人的消失而一同带走,楚枭一下子没控制住,只好按住胸口,狠狠喘了几口气。
  
  看着他这种样子,坐在书台后的青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 本王要你学的东西,好好学,若再反抗,就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好歹你以前也是读书人,如果不想连笔都没法拿的话,就听话一点。”
  
  就是说啊,这才像他楚家兄弟做事的风格,楚岳就是一个万花筒,在他面前的温柔低顺只是冰山一角,而且掩饰的毫无破绽,他甚至从楚岳的眼里看不出野心和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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