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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禾韵

时间:2014-09-09 23:06:33  作者:禾韵

  
  楚枭虽然是嫡长子,但上头的哥哥们年岁都大他许多,论私下的人脉势力都比他要强,所以他必须处处留心,该拉拢的,该贿赂的,都要一个不落的抓住。
  
  所以大夫总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他父亲的病情。
  
  有时要拉拢人,不能老拿钱财来砸人,要有的放矢才行,归根究底,只是他的那些哥哥们不肯花心思去亲自做这些而已。
  
  “ 你先稳住,能拖多久?”
  
  大夫斟酌片刻,凑耳轻道:“ 保守来看,一个半月还是没有问题,如果六少您需要,我可以……”
  
  大夫眼露凶光,轻微的用单手做出一个切的姿势。
  
  楚枭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如果老爷子走了,继承爵位的就是他了。
  
  早点把爵位继承到手,就是给自己多增加一些砝码。
  
  大夫见椅间的少年阖着眼,手指曲起在扶手上不缓不急地敲了一阵,就在大夫以为对方是在暗许自己的做法时,只听楚枭稳稳吩咐了一句:“ 你做好本分事就好了,该怎么医就怎么医,其他的事无需考虑。”
  
  老太爷多昏睡一天,低下庶出的公子们的势力就会壮大一点,大夫满心不解,忠心劝道:“ 少爷,三少爷最近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您要再不快点,就吃亏了啊!”
  
  “ 眼前的亏吃了,以后才有顺路可走。” 楚枭微微一哂,双眉微扬,起身时从侍女手上接过佩刀,动作潇洒,毫无沉重感:“ 别让眼前小利乱了自己的方寸。”
  
  大夫冷汗直下,恭敬地弯下腰:“ 六少说的对,小的实在太鲁莽了。”
  
  楚枭自己清楚,他接下来所要处理的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仅仅是一个开头他若是都应付不了,还谈何未来,仅仅一个爵爷的名号不能永远的替他护航。
  
  既然如此,一开始就别依赖。
  
  两月后,老爵爷病危。
  
  无论这些儿子们平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这种时刻总要装出几分悲凉凄楚,干嚎似的哭声一轮一轮袭击而来,刺耳的直取人命。
  
  老爵爷一生戎马,如今一脸死气的躺在床上,哪有当年半分残影,老夫人在床边低声啜泣着,楚枭拍拍娘亲的肩膀,低声安慰:“ 忍住,别哭了。”
  
  老爵爷生性风流,但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只有这一个,其他的小妾到了这种时刻,连靠近床的权利也没有,老爵爷的手虽被楚枭握着,但自己本身却没了感觉,喘着虚气问道:“ 枭儿在哪里?”
  
  “ 父亲,我在这,就在你旁边。”
  
  老爵爷脸部放松了些:“ 好,好得很,你在就好,我放心。 ”
  
  屋里其他人都适时的闭了嘴,反正那些哭恼于这些人来说,都是做戏一般轻易简单。
  
  “ 父亲放心。” 楚枭眼里波澜不兴,“ 你想做的事,我总会有天会做成,就算我做不成,你的孙子也总会做到。”
  
  嘴唇贴在老人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道:“ 将来天下,必归我姓。”
  
  老爵爷一听这话,就剧烈喘了起来,眼里迸发着喜悦,但这种喜悦和即将到来的死亡融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 好——你说得出,爹就信你能做得到!” 老爵爷像放下心头大石般粗笑了起来,可刚刚笑过,又暴躁的胡乱吼了起来:“ 离姬那个臭婆娘去哪里了!”
  
  老夫人手帕一绞,顿时哭得更加大声了。
  
  众人都皆是一愣,楚枭忍住嗤笑的冲动,道:“ 离姬偷人上月已经被父亲赐死了,父亲忘了吧?”
  
  “ 偷人!该死的——该死——应该要千刀万剐!把那臭婆娘千刀万剐掉!枭儿!”
  
  楚老爵爷用所剩不多的气力,大肆宣泄痛苦。
  
  其实已经可悲起来了,明明是精明了一生的男人,却偏偏在年老的时候才中了女人的邪,甚至连自己专注了一辈子的宏图大业都被排在了后头,在临终前一刻挂记着的,竟然是个偷人的姬妾。
  
  “ 那离姬生的那两个孽种怎么办?谁知道她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的——”
  
  老夫人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比自己年轻漂亮又受宠的离姬,平日为了维持住大房夫人的气度身份,将嫉恨藏掖住,如今都到了这种时刻,老夫人也就完全的豁出去了。
  
  反正今天之后,也没人能说她是个妒妇了。
  
  楚枭没料到自己的亲娘来这么一手,果然女人心才是最深不可测的,老夫人此话一出,老爵爷倒不乱挣扎了,整个人陷入了死寂中。
  
  “ 杀掉——不,不。” 所剩不多的理智让老爵爷改了口:“ 流放掉——永远不得入我楚家的门!贱人……”
  
  以这种话作为遗言,真的太掉价了。
  
  其实离姬偷不偷人,偷几个人,从什么开始偷,这种事楚枭完全没有了解的兴趣,也只有老爷子才会真的去计较这些问题而已,就他现在而说,老二是非常重要的棋子,动不得。
  
  如果按老头子的遗言将离姬的两个儿子都流放掉,那现在老二手上的兵马势力必会被其他一方所吸纳,平衡一旦打破,那他手上的时间就又少了些,非常不利。
  
  如果能在这种时候拉拢老二,长期不敢说什么,短时间来看就是非常不错的一个棋子。
  
  楚枭不动神色地欣赏了一阵地上跪着的人,一大一小,小的才七八岁,不谙世事,胖嘟嘟的脸上除了惊恐和鼻涕之外就再无让他可看的兴致,倒是老二脸上那屈辱隐忍的表情,真真让他好生愉悦。
  
  “ 六弟,父亲临终前说什么咱们可都是听到的,咳,大哥知道你心软,没事,流放的命令大哥来替你下,你看怎么样?”
  
  老大和老二自小不合,要落井下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
  
  不过就算这样,心软这二字也不能随便乱套的吧。
  
  低下的青年嗤笑一声,愤愤撇开了头。
  
  老夫人见儿子半天没下文,也急了,不过碍于脸面,只好心平气和道:“ 枭儿,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下面一个交代,你父亲给你交代的事,你究竟想要怎么办? ”
  
  “ 父亲临终前要我们团结一心,光耀家门,这些大家都是听见的。”
  
  老夫人打断话语:“ 可是你父亲后来还——
  
  “ 父亲后来不行了,糊涂了,糊涂人的话,又怎么可以全当真呢? ”
  
  楚枭斜睨了老夫人一眼,庭下无人出声。
  
  “ 糊涂的人没有辨别能力,难道清醒的人还没有吗?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
  
  老二在短暂的惊讶后,以平静的目光回复,两股视线交汇在空中,如同扔进冷湖的碎石,表面只有些许涟漪。
  
  只是暗潮汹涌。
  
  “ 只要我在这儿一天,老二和小六就还是我楚家的一元,离姬的事,到此为止。”
  
  处理完这些事务花了不少时间,楚枭又要赶去军营里训兵,于是从房里换上铠甲后便冲冲出来,走得太急,没看清楚门口有东西,自己力气又大,那东西似乎就被一脚踢远了。
  
  “ 三——三哥!”
  
  白雪皑皑间,有童音传出,被踢远的小人因为一身白色小袄,陷进雪地后就与雪色融在了一起。
  
  小童口齿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慌乱的在雪地里挥舞手脚,楚枭皱眉不动,看着那软肥的身躯在雪地里扭曲蠕动,终于蠕动到了他脚边上。
  
  “ 三哥,三哥,你,你要去哪里?”
  
  软肥的脸,不灵敏的笨重身子,别说像风华绝代的离姬了,就连老二都不像,楚枭用手指捏住小少年的脸,用力一挤。
  
  “ 三锅——”
  
  楚枭开怀笑了,又用一根手指往小少年鼻尖上一戳。
  
  从小喜欢缠他,这也不是坏事,虽然以后这孩子终究也会是老二那边的人。
  
  “ 你跟着我做什么?三哥要出去了,你要是想跟着去,就再长高一点。”
  
  腿被紧紧抱着,这种年纪的小孩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楚枭当时也只是十五六岁,还留着一点少年心性,不信被一个胖子拖住,腿用力蹬了几下,却还没将腿上的那图东西给甩下。
  
  “ 给我下来,没时间跟你耗。” 他开始不耐烦了。
  
  “ 三哥,三哥,三哥——”
  
  小少年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蹭到了楚枭的靴上,一直坚持的,赖皮的叫唤着。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似乎一直都是,他怎么没有留意过呢。
  
  他从不会温情款款的待人,所以也没有理由享受这种近乎固执的温柔。
  楚枭之前一直是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坚持着。
  
  被动摇的感觉很不好,根基都在纷纷散落,眼部都被什么东西陌生的压挤着,可能是雪落在了上面。
  
  对了,就是雪,雪化了,成了水,就是这样而已。
  
  眼前茫茫一片,并不是当年爵爷府里的雪景,但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似乎依旧徘徊在耳侧,他阵阵看着上头轻柔飘动着的东西,繁复华丽的如此熟悉,自己却无法一下子反映过来那是什么。
  
  然后耳边隐约传来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 皇上——皇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做手术,小时候车祸把牙齿弄断过,本来不是太明显,然后过年的时候又更严重了,一定要去做了不然太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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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学人开了微博,如果有好消息俺会通知大家的

 


14

回魂,第十四炮 ...
 
 
  就这么回来了,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中间连一丝痛苦都没有。
  
  因为实在太顺利了,所以难免就觉得不真切,直到御医们激动的用力掐着他身上的各处穴位,楚枭才彻底从残留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 皇上,皇上……您听得到微臣的声音吗?” 掐动穴位的手是颤抖着的,御医即惊又恐。
  
  楚枭喉间似有硬物堵住,大概是昏睡多日的缘故,一时间没办法马上开口说话,便慢慢对着床边的人们眨眨眼。
  
  御医们从生死线上爬了回来,全数松了口气,一个个激动难耐,殿里的婢女太监们也全部人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高呼万岁长命百岁,神明护佑。
  
  因为他醒了所以这些人就无需受责罚,保住了命,甚至还可以受到嘉赏。
  
  所以才会像这样恭敬,这般狂喜。
  
  如果是以前,楚枭或许没其他感觉,天底下的人只要敬他惧他就好,这其实就是身为男人最高的荣誉了。
  没有真情实意其实并不会让他觉得很失落。
  
  “ 朕……睡了多久了?”
  
  喝下了汤药,化解了喉间干痛,楚枭沉沉问身边殷勤伺候的大太监。
  
  “ 回皇上,从御书房那日算起,已经过去八天了。” 太监总管阿乌轻声细语回了道,然后继续为楚枭抹身。
  
  楚枭往外头瞟了眼,“ 朕醒来的事,岳王不知道吗? ”
  
  阿乌一愣,随即答:“ 宫里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岳王大概很快就可以赶到。”
  
  薄唇一掀,楚枭哼了一声。
  
  阿乌心思灵敏,“ 骑马的话从岳王府来宫里也要一炷香,若是乘轿子的话花的时间就要久些。 ”
  
  阿乌见圣上眉目森然,苍白冷峻的脸上并不见什么其他的情绪,无喜无悲,便也不敢多做猜测。
  
  “ 皇上……左右丞相都在外头候着了,您现在……”
  
  楚枭没有首先召见自己的心腹大臣,他以为楚岳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儿,然后用激动发红的双眼看着他清醒过来。
  
  或者说,是他本身希望能这样。
  
  可是青年一直没来,他能空出来的时间也就这些了,并不是他现在没这个耐心。
  
  “ 让他们先进来。”
  
  楚枭上身披着狐皮裘袍,半靠在床头,看着心腹大臣们鱼贯而入,大臣们脸上的严肃神色很快冲淡了心口那小小的不愉快。
  
  “ 朕病着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朝中想趁机作乱必然有,但肯忠心不变的也不少,他觉得很欣慰: “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说给朕听听,嗯……伊修,你先说。”
  
  “ 臣觉得,陛下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来一个……引君入瓮。”
  
  虽然是刚刚清醒,但楚枭并没显露出任何疲倦虚弱,反而因为左相的这一句话而神采奕奕起来,笑意沾眉梢,“ 那你们想请谁进来,嗯?”
  
  都是一起打拼过来的兄弟,说话也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左相也跟着微笑起来,“ 这就要看,圣上配合的如何了。 ”
  
  “ 皇上,炼丹的事千万不能再尝试了。”
  
  楚枭长呼了一口气,一意孤行的后果他已经享受到了。
  
  “ 朕不会了。”他对自己保证。
  
  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太狂妄了些,以至于都忘记了老天爷才是真的老大,要他死就死,要他的魂飘去哪儿就是哪儿,自己到关键时刻半点话语权都没有。
  
  衰老不过是在提醒他,做人还是应该谦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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