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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识吾否?——执礼

时间:2016-04-05 21:03:30  作者:执礼

    “据我所知,鬼门开时必经泰煞谅事宗天宫,近日此处有子仁镇守,恶鬼害人之事较之往年少了许多。正巧你也正负责此事,不如随他一道一同安守。”狱帝回身落座,不看转轮王惊讶的神情,径自挥手拟旨。“虽说你仅是十殿阎罗,论起仙阶来与南方鬼帝一道,实为不妥。但你做事有功,精通世道,也干练聪敏,自是配得起鬼帝之行,即日起我下旨命你如此,事成之后你便携着子仁归来,由我定夺。”
    王薛愣了好半晌,静静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死死压抑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恭恭敬敬的领旨谢恩。狱帝旧时自是知道他与子仁的纠葛,但碍于两者身份职责,两人本是难得相见,更何况后来子仁七情六欲拔了个干净,好死不死的忘了前尘,再相见时,他们已是无语话凄凉。这次狱帝派他前往协同子仁,真真算是一了他的夙愿。再说子仁本是要镇守泰煞谅事宗天宫五百年,但狱帝让他事成之后领着子仁归来,便是私下里抹去了这难熬的罪罚。
    毕竟这狱界还是狱帝做主的,以往便是如此,更何况是如今脱胎换骨、威慑一方的狱帝?
    王薛在心里暗暗计较着,眸中的感激禁不住泛上了些许,此事之后,少不得有些许□□要弹劾谏言,但望着狱帝这模样,倒似也不惧什么。
    转轮王行了个大礼,狱帝躲不开,也只得生生受了。便就这一会的功夫,迫不及待的王薛便领着旨意没了踪影,只把还伏案批阅的狱帝看得无奈摇头。
    也罢,这边算是两清了吧,虽日后免不得又要与王真人一行斗法,但心下这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去。
    窗外彼岸沙华开得妖娆,铺天盖地的红几乎要晃花了过往亡魂的眼。狱帝禁不住侧头静静的看了一会,不知怎地,忽而笑了出来。他摆手褪了这一身正装,施法随意换了一件便服,本束着冠冕的头发如今松松扎起,衬得他愈发眉目如画,顾盼生姿,若是再拿一把折扇放在身前轻轻摇,那活脱脱便是人间显贵中的潇洒少年郎,走上街去,少不得要吸引多少姑娘家的目光。
    可惜没有天帝旨意,他再不得出入三界。
    狱帝微微一笑,脸上看不清有何隐忍难过,只是施法的玉指一顿,便就此不见了踪影。
    恐怕这狱界也少有人知,这平日里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帝王,竟总会抽些时候游于奈何桥旁望着过往亡魂,他心中确有等待之人,但占其更多的,便是帮着那些早夭的孩子们过了轮回,言笑晏晏间,也在暗暗期盼那藏于某人魂中的一魂一魄,能惊起他命中的涟漪。
    这狱界早已不知过了多少载,狱帝走到今天这般,自然是心如明月,大抵也放下了不少不甘尤怨。可唯有一件事,他记得分明透彻,便是许久以前那张最后望着他的血色笑颜,他每每午夜梦回,思至如此,口中低吟之语让他几乎哑了嗓子,却也排遣不了心中悲痛。
    他一直都记得的,哥哥曾经告诉他,安素曾于这世上,留下了最后一抹残魂。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白驹过隙,这句笑言狱帝从未深刻记住,却在今日此时,猛然窜出脑海,硬生生将那久远的记忆一道道的说降出来。
    原来世上真有人,当可一眼分辨于万千人海。
    【作者有心事】:
    1.按理说我是不可能发文的,毕竟是延更到10月1日,但是收藏掉得太惨烈,让我很是痛心,无奈之下,执礼只能发一章证明我还活着不会坑otz2.学业繁重,每晚都几乎要准备到凌晨,更别提周末坑爹的选修,为了素拓分我还要试一试市里的比赛,因而10月1日重新开更后,定为一周两更,周一和周四22:00发文,在此希望大家能原谅则个。
    3.连载需要勇气,看连载的你们更需要勇气,执礼对能追到现在的朋友们真的打从心里的感到感谢,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一定会发挥十分力量来奋斗努力的,所以……所以大家可不可以不要再取消收藏了QAQ,不看连载也可以等到完结再看的说QAQ,哦……我的心好痛QAQ……(嘤嘤嘤,打滚打滚)
   
    第29章 生当复来归
   
    不知狱界为何如此,明明是凡人最后的归宿,在人间却终是带不上半分好词。每每提及,终究有人会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随即转开话题强颜欢笑,面上其乐融融,心底却是极怕的。
    孟婆有些愤愤的站于奈何桥畔,细细的不知在腹诽着什么,有过往亡魂留着执念未讨要一份汤喝的,看到她这幅模样,总是忍不住打趣她几句,许是所畏已褪,这些魂魄的胆子总比在人间要大上几分。
    “孟婆婆,怎的又在不满?莫不是还在烦扰世人对狱界的误解?”有个俏丽的姑娘挽着青丝,微微摇着头坐在奈何桥旁晃荡着一双玉足,那姿态便如蜻蜓过水,轻盈灵巧,看得人忍不住要道上一句顽皮才是。“人间自有人间的活法,虽说狱界终究是凡人的归宿,但谁愿意白白舍弃自家性命来这儿体会一遭?”
    “你这姑娘真是淘气,自以作了解语花,想让旁人赞你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却不知会错了意。”孟婆回头望了那姑娘一眼,杏仁眼里端的是一片善意戏谑,“我明明化作二八年华,却偏生要被你们道一句婆婆,你说说,我这该不该气?”孟婆理顺一头青丝,回眸嗔怒,容颜放在这狱界虽说不上倾城倾国,却妍丽得紧,身上丝毫不见半分年迈之态,仔细看去,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是你们对此忌讳莫深,便不该有人满嘴胡言。这可好,凡人不知狱界的规矩,却总道孟婆汤可一了前缘,每每有痴男怨女走上来讨要汤喝,总得对着我问一句孟婆去处。我生就定来如此年纪,却总让人误解为佝偻老妪,你说!你说说这让人气不气!”
    那姑娘仔细一想,若是自己这般年纪却总被人叫成婆婆,对于一个爱惜容貌的女子来说,这怎的都有些难以入耳。她禁不住吐舌一笑,连连弯腰道着不是,孟婆本也不存着为难之意,只是心下不平说了些愤懑之言,因而当即好说的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彼岸花在黄泉路旁轻摇身姿,顺着阴风传递花种,混着亡魂燃起的过路执念,带起一阵扑鼻清香。
    “孟婆婆,我听着有资历老的前辈说,原先狱界可不是这番模样?”那姑娘估摸着有些无趣,望了一下左右都是了却执念等待轮回的魂魄,眼珠一转,当即凑上前来与孟婆攀上话题。“我只道狱界出了个好帝王,那番厉害的人物,不知是怎样坐稳了这个位子,只知狱界人人谈起他时皆是一派恭敬。不满您说,我也感激于他,若不是他准许我们这些未了尘缘的人耗着执念等待来人,只怕那怨气久久不散,这番厉害,便不是一碗孟婆汤就可心甘情愿的了却前尘的。”
    孟婆闻言自当脸上生光,口中当即随声附和,虽说他们这些底下的鬼差都未曾见过狱帝圣颜,但耳听目染的,终归明白这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现下听闻有凡间魂魄如此崇拜狱界帝王,嘴上不说,心里自是高兴的。
    “孟婆婆,我虽是好奇,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前几日我见了位公子,不过惊鸿一瞥,可那身姿气度,简直惊为天人,便连洛神都比不上那人半分。我当即痴迷许久,久久难以回神,当时我便想,这样的人物,大抵是能跟狱帝相比的吧。”
    孟婆望了这姑娘一派崇敬之情,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微的不满,那感觉似是自家宝贝被别家的比下去了一般。她慢条斯理的转头轻哼了一声,强撑着脾气淡然道:“你这丫头也是糊涂,瞧你这眼界,真真让我都忍不住羞愧。随便瞧见的一个凡人,最多不过人间帝王之流,又怎能跟历经万千劫难的狱帝相比?你这孩子,当真天真。”
    那姑娘听了,脸上红晕蔓起,尴尬非常。她大抵也明白孟婆心中所想,当即垂头赔着不是,悄声提步离开,也不过多争执。只是在心里暗暗较劲,想着那位公子的绝代风华,孟婆若是真瞧见了,只怕也是要与那狱界帝王比上一番才好。
    奈何桥畔魂魄来往,执念碎开的莹蓝光芒裹着万千色彩的涟漪,悄无声息的盛开在静静流淌的弱水之上。
    忙着留意孩童魂魄的狱帝自是不知在狱界某处有人曾为了自己争执,倘若他知道详情,便也要忍不住叹气无奈,毕竟这两人所念皆是他,为了同一个人而起了分歧,当真是平白无故的废了气力。
    不过这番可不同,平日里练就一身本事,被狱界传唱的传奇,这位可安然应对千万魔军奇袭的狱界帝王,这会儿却颇为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陪着笑。两个小娃争得脸红脖子粗,一双小手各自拽着他一边的衣角,那攒紧的力道让他看了都有种不死不休的倔强。两人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若是旁的事,他还好说上一两句劝解,可倘若这话题的主人公牵涉到自己,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是我的!倘若我长大了定要娶他!”男童扯着嗓子对着那小姑娘说教,面上的隐忍带着几分焦灼,死死维持的君子之道在那刻竟成了最后的束缚,锢得他好歹勉力扯住了最后一抹理智。
    “不知羞!哥哥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两个男孩儿怎么可以在一起!”那女童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看起来就像个小辣椒,她脸上涨得通红,似是也死命出了气力。“我才是要嫁给哥哥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男童似是再也忍耐不住,终忍不住挣出一只手来指向女孩,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干瞪着眼。那女孩也是个气傲的,憋着嘴哼了一声,随后颇为无礼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凭什么男孩儿不可以在一起!只要互相喜欢!怎么就不可以在一起!”那男孩眼前一亮,似是寻到了什么救星一般,转眼便紧紧攒住了眼前这个带着他们走过黄泉路的白无常。他一手拖着那清俊的男子几步上前,话语里平白添了几抹底气:“我分明看到这两位哥哥亲嘴的!他们也是个男孩儿,怎的就不能在一起。”
    楚青竹生前便是个淡雅温润之人,为人正派,你做错了事也不恼,只拿着那双眼笑望过去,只把人看得无地自容。他也曾是扬州赫赫有名的南城书院院长,由着年纪的缘故,少不得要被孩童们尊尊敬敬的称上一句“老夫子”,孩子们见了他,总是乖巧安分,从不见得有什么越矩的举动。而这样的一个人,在情路上却甚是波折,此番好不容易以心上人的九转命数换得无常一职,只盼得能永久一世,却不料徒生了这样的变数。
    原先楚青竹开设南城书院时已是不惑之年,那副捋着胡子的模样在孩童间最是具有威慑力,于是自诩还镇得住场的“老夫子”一直以为自己如此,接的勾魂之任也往往是早夭的孩子。却不想他在狱界恢复了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化作了青年的楚青竹少了几分威慑,多了几分亲切,便如此般,以前一个眼神便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竟是分外的纠缠不清。
    冷傲天看着自家心上人望将过来的眸子,那其中难得的闪动着几抹恳求,他心下一动,虽是冷面冷心,使得本是俊朗的一张脸也无缘生生带上了几分肃杀之意,但这番倒也能莫名唬得住这些牙牙学语的孩子。于是他几步上前带过楚青竹,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好好将人牵过来,小心的将他揽入怀中,安分好后,还冷冷的瞟过来一眼。
    那男童看了黑无常这副脸色也忍不住怕,只得一溜烟的躲到狱帝后头,小姑娘原本还撅着嘴,看到这幅光景,心里没来由的也是一阵后怕,当即也忘了什么争执不甘,急忙随着男孩儿藏到狱帝身后。他们小手紧紧的攒住狱帝衣裳,半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这两位黑白无常的举动。狱帝见了他们俩的举动也不恼,只得无奈摇头,丝毫不介意自家华贵的衣裳被攒皱的下场。
    “爹亲,你莫不是又在吓唬小孩儿了?”
    远处忽的传来一道温润语声,其声便如环佩轻响于空寂,竟是分外悦耳。狱帝看着麾下黑白无常笑望过去的神态,不知怎地,难得的好奇尽数被此人勾起,他略略侧身让两个小孩躲在他身后,随即微微侧头,去寻那道声源的主人。
    一位穿着淡水青衫的书生缓缓从奈何桥走来,容貌清秀,品质淡雅,让人瞧上一眼,便忍不住心安静气,竟是在那瞬放松了心情。
    狱帝望着那人,明明知其不过是一介凡魂,却莫名生了几许亲近之意。风云流走,他忽然想起了正在历劫的好友,当年朝阳为了一介凡人乱了规矩毁了仙体的事,直到现在还被三界警戒。九转经年,他已忘却不少,却始终记得当年朝阳携着他坐于彼岸花海,手里擎着一壶忘川酒的笑谈模样。那时他还不知朝阳心有所属,只知他有意无意总提起一位凡人,说他带笑的眸子,说他安然的气质,说他那份分外安静的淡然里,总带着一许不可罢休的执着。当时他还笑朝阳说得空泛,却只得那人一句带着几许认真的醉语。
    朝阳道:“我非自夸,倘若你若见了他,只消一眼便可认出。”
    白驹过隙,这句笑言狱帝从未深刻记住,却在今日此时,猛然窜出脑海,硬生生将那久远的记忆一道道的说降出来。
    原来世上真有人,当可一眼分辨于万千人海。
    狱帝转眸,火红的曼珠沙华开得妖娆,他红眸里映衬着万千纷华,心绪流转间,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自己。
    他想,若是自个儿匿了身形混于人中,那位遥在天边坐享帝座的冷清之人,又是否还能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他看到了这人的魂魄,那是用颇迦祗养着才能重新生长的残魂,其中混着朝阳的仙骨,怪不得自己从未见过他,却平白生了这番熟悉之感。
    【作者有话说】:
    1.大家国庆快乐,撒花!
    2.看过《当归》的米娜桑应该已经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了吧,说实话,重新见到他我好开心啊!接上主线的那一刻,重见故人,心下真是无限欢喜,仿佛看见他也在对着我轻轻的笑3.谢谢不嫌弃继续看下去的读者们,执礼在此谢过。从此一周两更,周一和周四晚10:00发文。
   
    第30章 死当长相思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上前几步与黑白无常互相说道了几句,好似在交代着什么,狱帝看着身后的小孩在看见书生时忽然而起的瑟缩之意,心下也是有些奇怪。虽是不解,但面上倒是依旧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清冷华贵里透着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仅是一眼,便没来由的让人心下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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