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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识吾否?——执礼

时间:2016-04-05 21:03:30  作者:执礼

    天帝点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诋毁之意。
    “哎!这话怎么说的!”玉清牵着张螭杀气腾腾的折了回来,满目凶神恶煞,“张琰你这什么意思?!怎么落在我后头就不成了。”
    “人间有规矩,落在少年后头可是会长不高的。”狱帝眯眼,狠狠咬紧了“少年”二字,他看着玉清一脸愤慨,一张脸上好不得意。
    “那我偏承情狱帝了,说不定有人就好这口。”玉清估计也是一时怒火攻心,他最近大约摸出狱帝对他的莫名敌意到底为何,心下一急,当这么不管不顾的缠到天帝身旁。
    天帝身子微微一僵。
    “无荼,你可还记得一千年前,你问我喜不喜欢初阳花,我说喜欢,你就不辞辛苦的从禁地特地为我摘了一朵?”
    狱帝闻言微微笑着,眼眸弯弯看不出什么怒火,只是一双手漫不经心的从天帝怀里抽出,改为抱着臂膀在一旁冷冷的笑。
    “哥哥,你真的送了一朵初阳给他?”
    天帝难得窘迫,他梗着脖子思虑了会,才缓缓点了点头。
    狱帝眼眸危险的半眯起来,他捏了捏手中提灯,似在考虑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一千年前,他还在与魔族大战,战烈正酣时,没想到这两人正趁着这段时间你侬我侬,不亦乐乎。
    “那玉清真王真是好福气,天帝这般循规蹈矩镇守天纲的人物,竟也难得为你破了一回天规。”狱帝漫不经心的笑着,只是语气里的意味让旁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可得好好珍惜啊,玉清。”
    玉清感觉自己有些玩大发了。
    ——可他还不知从何解释。
    无荼九分□□早在登基时便存于他心口,一千年前,无荼元珠还勉强完好,因而玉清只要仍旧在他五丈内,他便能重获七情。当时玉清不仅忙于填补混沌魔族入侵后的缝隙,还要暗中偷手助狱帝一臂之力,左右奔波,甚是辛苦。无荼知他喜初阳,毕竟那是唯一可在混沌之境盛开的圣花,因而便私下去禁地采了出来,权当对好友的报答。
    可这要如何和狱帝诉说?一环套一环,他怎么也解释不清。
    ……
    “张螭,前面好热闹,我们去瞅瞅?”急中生智的玉清低眸,满脸堆笑的对着张螭细声说话,小孩看这情况也是不对,当下当机立断的点了点头。于是一大一小相互拉扯着向前奔去,独留两位帝王呆在原地互望无言。
    “琰儿……”天帝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起了个头,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剔除帝纲和漫天之道,他充其量不过一个不识人间情仇的普通人。他只觉知道张琰不对劲,但依旧弄不分明他为何如此。
    狱帝看他表情也知天帝在思索些什么,毕竟是捧在心窝里这么多年的人,观察他的神态也早已成了身体的一种本能。狱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自己这一会是彻底的栽了,他知道玉清和哥哥之间没什么,只是头一回接触情爱这种事,一时也控制不住自己想歪了的念头。
    “没事,哥哥,你别费心了。”狱帝笑着拿起提灯,重新将手放入天帝掌控之中,“我是第一次去学着爱人,万分小心,却还是让你看见了这番丑态。”
    “我喜欢。”
    狱帝有些惊愕的回头望了天帝一眼。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天帝一板一眼的说着了不起的情话,神态中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点,“我不会骗你,我确实送了玉清初阳,可这着实不知从何说起。”
    狱帝愣住了。
    哥哥的脸照样是那般冰冷,神态冷漠得仿佛像一块顽固不化的冰山,虽说气质华贵,但也掩饰不了浑身的肃杀之气。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对着情爱一知半懂,除却管理天界便再也不会浪费一丝一毫感情的他,正笨拙的学着爱人,努力将一颗真心晃悠悠的捧到狱帝跟前。
    狱帝忽然觉得眼眶刺痛得厉害,他一个飞扑上前死死抱住天帝,仿佛要用尽毕生力气一般紧紧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你试试这个。”天帝舀了一勺紫色汤圆递到狱帝嘴边,“桂花的。”
    狱帝抿嘴嚼了几口,一双眼笑得几乎只剩下一条窄缝,“是不错。”
    【作者有话说】:
    1.大家新年好啊,给大家拜个晚年啊,我回来了,泪目三千丈——虽然等会还要去走个亲戚23333
    2.今天刚完结了个9000+的小短文,把链接放在这里了,要是大家觉得没看够的话欢迎戳一戳,好吧,是我挺想你们戳一戳的(QWQ)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685731
   
    第64章 金桥铁索开
   
    秦淮河畔晃悠着万千灯火,有人虔诚低眸许愿,合十的手掌里送远了一颗包含真意的心。莲花灯带着星星火光飘荡在河水上,点亮的火光里承载着凡人的愿景,光芒闪烁,顺着河流而去,有人站在岸上目送,直至那缕灯火迷蒙在了一片灯海之中。
    元宵佳节放花灯,含情含意。
    ……
    “你们怎么才来!”
    玉清在前头招呼着,回头大声呼喝一声,少年在那头上蹿下跳闹个不停,让努力装着沉稳的张螭实在看不过去。狱帝闻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牵着天帝穿越重重人海,路旁有人发出阵阵轻笑,不知缘由为何,却臊得狱帝红了脸庞。
    “还说不要走在我后头,转眼便不见了身影,让人好找。”玉清气鼓鼓的站在一旁,左右招呼着张螭腾开一片地,这才让狱帝他们走了过来。狱帝歉意一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天帝,玉清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在灯火摇曳中看清了天帝那张不动声色的脸。
    “这么好的日子,还板着一张脸做什么。”玉清无奈的嘀咕了声,接着满心欢喜的半蹲下来,张螭赶紧将一直护在怀中的花灯放下,他有些胡思乱想,却不知自己在慌乱些什么。
    “小不点,怎么将灯放在岸上?”玉清捏了捏张螭精致的小脸,眉眼弯弯。“这玩意是要放在河上的,祈福顺着河水飘荡,神明保佑,祥瑞御免。”
    “你是上古神明,为何还信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张螭小心摆弄着手中的花灯,一双眼漫不经心的乱瞟着,“我还以为你不屑如此。”
    玉清神色微的一黯,随即满不在乎的笑了出来,他伸手揉乱了张螭的头发,嘴角向上挑起,“小不点,神明也有了却不能的事情。”
    张螭抬眸看他,颇有不肯罢休的气势,“既然神明都无法了却,那还要祈福做什么?”
    “天纲有常,伦理有道,可这些都抵不过一颗真心的重量。”狱帝弯腰将花灯放在岸上做着准备,他侧头望了一眼神色冷峻的男人,眸子里透出的暖意几乎要泛了出来,“哥哥,你说是吧?”
    天帝没说话,只是紧紧捧住了手中的花灯,他慎重其事的摆弄着花瓣,似是再容不下其他事物。
    玉清有些无语的盯着他们。
    原先还在刨根问底的张螭彻底没了声,他有些苦恼的翻摆着莲花灯,小心翼翼里带着点点惶恐,让人一眼便能望穿他心底的焦急。
    玉清一眼便望穿了几人的苦恼。
    “放下花灯,顺势推一把便好,不过要小心角度和力道,当然最好是平放。它会顺着河流淌下,你们不用担心旁的。”玉清笑着将自己的花灯摆好,他拖着花灯浮空示意了一番,余光中注意到几人专心求学的模样,忍不住侧头笑了出来,“放好花灯后诚心祈福,看着它融合在一片灯海中就好,没有那么多规矩,毕竟……”
    “求的只是个心安。”
    ……
    天帝煞有其事的拿着狱帝送给花灯琢磨,他沉思半刻,随即忽然扬手施法,淡淡一层金光浮在花灯上,看得几人一时回不来神。
    “哥哥。”狱帝有些哭笑不得,“你没事施法护着它做什么,还用了罡气。”
    “这是你送我的。”天帝板着一张脸,左望右看似是仍感觉有些不够,他回头对上狱帝那双眸,脉脉含情,让人心醉,“你亲手做的。”
    狱帝红了耳尖,他张着嘴咿咿呀呀想说些什么,倒头来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天帝望着他,手中托着的花灯精致得紧,灯火摇曳里模糊了望向彼此的脸,却始终消融不了其中的暖意。
    “那我也是舍不得的。”狱帝小心拿出花灯,他对着天帝一笑,随即仔细将一层阴气覆在了上头,烛火遇此微微一弱,让狱帝心里一紧。
    玉清无奈的盯着两人,不过是放场花灯,这对倒是硬生生想着让这长长久久才好。不过万事讨个吉利总是无妨,玉清忧伤的望着自个做的花灯,心里叹了几声寂寥的古诗。下头的张螭满目紧张,他想了半晌,终是扯了扯玉清衣角,待得少年低头,才可怜巴巴的捧起手中花灯,小声道:“我…我还未曾习法。”
    于是玉清心中的郁结之气便散了开来,他使了混沌之力将两人花灯一起护住,随后蹲下/身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不知在乐呵些什么。
    一向不喜他人近身的张螭破天荒的未打开玉清的手,他低眸接过花灯,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若是让人瞧见了,定得惹人心神一荡。
    “好了别磨蹭了,快放灯,后头还有许多看头。”玉清俯身坳了个姿势,硬生生挤出了块不小的地盘,他抬眸一笑,唇齿生辉,晃得人忍不住别过身去,“几位大爷,别捧着个花灯不放手啊。”
    于是几人立马各自寻好位置,待得眼神传递心意,便随着玉清一声大喝,悠悠推开了手中花灯。
    河水载着花灯流走,不急不缓,混在万千灯海里,让人望不见尽头。天帝拉起狱帝,彼此互望一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狱帝挑眉,主动抬手按住天帝后脑勺,微微使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零为整。天帝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磁性的嗓音回荡在他们之间,让人一时忘了时间。
    两人深情相拥,在秦淮河畔的灯海中注视彼此,唇齿间的逗弄让人沉醉于斯,眸眼半眯中,狱帝望见了天帝带笑的眸,一贯清冷的金眸里浮现出无限爱意,让人忘了,几乎想将自己揉入他的怀中。
    “哥哥,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天帝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将眼前人拥入怀中,那般用力,似是用尽了毕生之力,只为护得狱帝一世无忧,坐享太平盛世,从此不再烦恼,称心如意。
    “说出来便不灵了。”
    狱帝一愣,随即抬头笑了起来。
    “那哥哥明年此时,也随我一同来这放花灯,好不好?”狱帝笑弯了一双眼,眉眼真挚,那番灵动,惹得天帝禁不住低头吻住了他那双眼。
    “好。”
    元夜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狱帝笑着拉着天帝一路奔跑,寻着小道追着两人花灯,似是要找到河流尽头。天帝也随着他闹,不施法不借力,迈着一双长腿在后头跟着跑。两人笑得欢心,仿佛在灯火阑珊里觅得良人,便想从此一生一世,即便沧桑了岁月,白了眉头,也依旧眉眼如初,相思依旧。
    琰儿,琰儿。
    天帝没来由的眼眶发疼,千万年来不曾有过的酸涩让他颇为慌乱,心脏揪得发疼,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他看着琰儿弯起的眉梢,只觉一股热流淌入心中,却又在瞬间凉了心血那时谁也不曾知,明年元夜月依旧,灯火红如豆,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天帝那句承诺,跨越千年,辗转反侧,经历过时光砂砾的磨难,却到底未能兑现。
    ——那时候,狱帝还未曾知晓面纱下的残酷,他只是欢心的笑着,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人,心脏跳动间,独留欢喜依旧。
    ……
    “方才那个元宵味道真怪。”玉清砸吧着嘴,他端着碗,眉毛眼睛几乎都要挤在一块,“我说了要吃全黑芝麻的,店家偏偏给我端了五彩,说是应个好兆头。哎哟,我真不该去为这个受一躺罪。”
    “玫瑰的味道还不错。”狱帝和天帝旁若无人的在一旁卿卿我我,过往行人递来善意眼光,低笑里混着窃窃私语,模糊了彼此界限。
    “你试试这个。”天帝舀了一勺紫色汤圆递到狱帝嘴边,“桂花的。”
    狱帝抿嘴嚼了几口,一双眼笑得几乎只剩下一条窄缝,“是不错。”
    “那就再吃一个?”
    “好啊。”
    玉清哆嗦着手站在一旁,忍了许久,终于故意“哐”的一声将勺子扔入瓷碗。三人回头望他,便见清秀少年面上飞出几缕薄红,看起来又羞又恼。
    “你们还让不让人过活了!”玉清死死的咬着勺子,贝齿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它分尸两地,“以前还有人陪我孤家寡人,现在可好,一个两个都有了伴,就剩我……你们就不知收敛一些么!”
    狱帝有些哭笑不得,“你怎生有这般想法?”
    “两人偷偷摸摸互相做花灯,好容易到了这,放到一半又拽着彼此跑了出去,一路上手牵着手,你喂我吃我给你吃,你们…你们……”玉清眼角有些发红,看起来甚是委屈,“你们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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