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在灞桥上设立驿站,凡送别亲人与好友东去,多在这里分手,有的还折柳相赠,唐时就有“都人送客到此,折柳赠别因此”的风气,为文人骚客所乐道。因此,曾将此桥叫“销魂桥”,流传着“年年伤别,灞桥风雪”的词句,“灞桥风雪”从此被喻为“关中八景”之一。
曲江流饮
曲江池位于西安市南郊、距城约5公里。它曾经是我国汉唐时期一处极为富丽优美的园林。
常年的曲江池两岸楼台起伏、宫殿林立绿树环绕水色明媚每当新科进士及第、总要在曲江赐宴。新科进士在这里乘兴作乐,放杯至盘上,放盘于曲流上,盘随水转,轻漂漫泛转至谁前。谁就执杯畅饮遂成一时盛事“曲江流饮”由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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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次子(上)
柳筠衡叩了叩桌案:“说起来,你也知道,这人还是你救的。”
娇画一听,忙回想那几年的事,这边柳筠衡又开了口:“是和叶离一起救下的。”
“冯俊良?”叶离问道,他依稀还记得那年的事情。
柳筠衡点了点头:“三年前他曾回来过。如今这样,我虽不知是何要事,既是下了贴,我去去便是。”
“冯俊良?星河庄二公子?公子,这……”叶离有些不解,这星河庄虽不是歪门邪道,却也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再者,若是私交便罢了,既指了青门饮的名,那这下帖相邀的便不只是柳筠衡,而是青门饮的主子。
柳筠衡见叶离反应有些激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你对他却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对啊,那年你们一起落难时,不是还相互结义成兄弟麽?”娇画有些不解,那年她见到他们时还见他二人称兄道弟关系好的没话说。只是后来那星河庄有人来接了冯俊良去,在之后就没再见过。
叶离见娇画问,却闭口不答。
“娇画,你去忙吧。”柳筠衡说着,又叩了叩桌案。
娇画闻言,便知柳筠衡话意,忙住了口。抬步欲走时,又对柳筠衡道:“若不然,我先送公子出去吧。这一处,想来也不是公子愿意久留的。”
柳筠衡也没多说,起身让她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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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离了这醉月阁,柳筠衡直接回了青门饮所在。
叶离待到了青门饮,便迫不及待的问柳筠衡道:“公子真的要去见那人?”
“怎么?”柳筠衡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
叶离见他的样子,自己却是怕了三分,也不敢多说。
柳筠衡见他不说话,便道:“呵,纵使家中名声不好,却也不是万恶之人。”
“公子教训的是。”
“他这帖子写的时间尚早,我却是不急,明日再过去。”柳筠衡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这一天一夜都在赶路,他还真有些吃不消。本想着会是大事,却也还好不是大事。想着,便合眼歇下。
叶离在外间坐着,只觉的脑子嗡嗡作响。
“冯兄,冯兄,冯兄你快醒醒。这时候可不能睡了,若是有人来了,也好呼救啊。”叶离用膝盖顶了顶外倒在地上冯俊良。
他俩被人绑在这里已经有三天了,绑着他俩的人不知到了何处去了。可这一带荒凉的很,他们呼救了好久却还是没有人来。
冯俊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气息奄奄:“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他们就是想把我们两个困在这里,活活困死。”
“不会的,不会的。会有人来的。”叶离摇了摇头,又用膝盖去顶冯俊良。
冯俊良叹了口气:“你还是死心吧,别白费力气了。”
“怎么可以死心?来人啊,来人啊。”叶离的声音越喊越弱,终是也奄奄一息。
就在两个人命垂一线的时候,被雨霖铃的人发现,这才救了。那里离醉雪阁近,便让娇画行了方便,借了地救了他俩。
叶离醒后,见已经不在那山谷之中,便知自己已经被人所救。心里惦记着冯俊良,便去看他。
谁知他还未曾醒来,叶离便在冯俊良的屋子里守着。这醉雪阁一处人不算多,故而在这也还算方便。
“微烟,你这回倒是行了个大善,真是难得。”娇画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微烟因着一双柳眉,一双桃花眼本就显得楚楚可怜,那双眉间又有一点天生的朱砂痣,更是妩媚动人。
微烟举杯慢慢饮尽杯中水,又将杯子放下,这才开口:“是柳公子的意思,不然我才懒得动手。你我共事这些年,你几回瞧见我救了人,还是两个臭男人。”
那满口的不屑让娇画大笑:“别,你还别这么说,那里头小的一个,估摸着还没公子年长。”
“哼,那又与我何干?对了,我这便要回了。公子说明日会亲自过来,顺便看看你这地儿。还好当年我去了雨霖铃,不然和你一起留在这,能把我憋死。”微烟冷哼道。
娇画道:“公子亲自前来?也好,也好,我也许久不见他了。若说,你待在雨霖铃也是委屈了,当年就该把听秋的满庭芳抢了来。”
“别,我这好歹和程风的琐寒窗是差不多的。再者,我虽是千杯不醉,可那满庭芳是什么地方?那也只有听秋那个酒神能住的。”微烟忙摆了摆手,她可不喜欢整天一身酒气。
娇画笑:“你啊,还是这性子。老天偏了你,得了这么一幅好皮囊。”
“我的娇画姐姐,你能不能别闹了?您可是公子亲口说的,美若天仙,再无平分秋色之人。你若再说,我找公子寻两味药把这张皮换了如何?”
娇画见微烟气了,便道:“怎么,好好的又气了。你呀,就是这么禁不起玩笑。罢了,我去瞧瞧那两个人。”
说着,娇画送微烟离开,这才转身去了叶离下榻处。到时却不见人影,在屋里守候的小丫头说他去了另一个公子下榻处。娇画又忙忙的赶了过来。
“这位公子的内伤极为严重,若是要护的他性命周全,必须用七叶散护住他的心脉才可。”娇画听了大夫的话,顿了半响只是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是你救了我们?”叶离见人来了,忙起身问道。
娇画没应他,只是向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又转身问道:“你小子倒是恢复的极快,不过也对,你不过是被绑了几日,饿了几日。不像床上躺着的,受了内伤。”
叶离那时不过八/九岁的光景,见娇画这样说,只是怯生生的问“他还能活麽?”
“他这不是好好的活着麽?对了,你既然醒了,我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他呢?”
“我姓叶,没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叶子。他说他叫冯俊良,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叶离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娇画点了点头,叫来一个小丫头:“你去月阁把七叶散取来。”
“小鬼,哦不,小叶子,你就先待着吧。等柳公子来了,再说。”娇画见叶离一副拘谨的样子,便笑了笑。
叶离点了点头,安安分分的待在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前三十章都是一章两千,所以可能大家会常看的上下这样的,可以养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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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次子(下)
柳筠衡到醉雪阁的时候,冯俊良才醒不久。见他,便想着下床道谢,却被柳筠衡制止了。
“你伤未好,不必。”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冯俊良躺在床上,看着柳筠衡道了一句谢。
柳筠衡微微颔首:“鬼风谷可是常人绕道之处,二位如何会到那处去?”
“我们是被人绑到里面的,我看到一群人打劫了他,又把他捆了,然后他们也把我捆了。”叶离记得不大清,说起来也是支离破碎。
冯俊良轻叹了口气,望着帐顶,许久才开了口:“他们是云山城的人。我是星河庄的人,他们遇见了,自然会下手。”
这云山城和星河庄是世仇,至于时间久了,他们也不知道相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恨着,见之杀之。
不过说来,这冯俊良竟然只是被捆着放在那鬼风谷,这也真是难得。
“你真的确定是云山城的人?”柳筠衡反问道。
冯俊良点了点头:“我确定。恩公,这是何处?”
柳筠衡和娇画对视了一下,娇画开了口:“醉雪阁。”
冯俊良的脸色变了又变,这醉雪阁是什么地方,他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里的人救了。
他只知这醉雪阁是长安四大青楼之一,另外三所和醉雪阁一样也是醉字引头,分别是醉风阁醉花阁醉月阁,合在一起便是风花雪月。
长安城的纨绔自然都知道这地方的好处,皆是戏称买醉便买风花雪月之醉,若醉便眠花卧柳好快活。
“冯公子,这一处虽属醉雪阁,却只是醉雪阁的偏院。您若是嫌这里太脏,大可早些离开。”娇画见冯俊良的脸色变了自然猜到是因为什么,故而出口的话也是没好气的。
冯俊良摇了摇头:“姑娘误会了,家中家规严苛,不许家中弟子到这些地方来的。”他看着娇画,见她虽是一个女子,心里也知道应该是幕后之人,而并非迎客的姑娘。
“莫吵。”柳筠衡见娇画还要说什么,出声阻止道。
“这里也不是留人处,你若是好了,还请离开。”柳筠衡顿了顿,开口时的语气也是冷漠。
冯俊良有些发怔,他见柳筠衡站在窗前,那身量,那声音,估计年岁和自己也相仿,如何却莫名的有一股压人的气势。
柳筠衡回头看了看叶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人?”
叶离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孤儿,他们,他们都叫我小叶子。我,我没有名字。”他显然也有些被吓住了,故而越发的吞吞吐吐。
孤儿,柳筠衡心头一震,忽然朝着叶离拍了一掌。叶离被他一掌逼到了墙角,吃痛的想哭又不敢哭。
“若不想走,你可以留下。”柳筠衡留下这句话,便走出了屋门。
娇画看了看他们两个,叫了人来:“带着这孩子去公子那里,这冯公子你们好生待着,若是星河庄的人来了,便让他们带了去。”
冯俊良是何时离开,叶离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带到柳筠衡跟前的时候,柳筠衡一直没有理他。
一直等到夜深了,才忽然听得他问他:“你没有名字么?”
叶离摇了摇头。
“叫叶离吧。若不满意,等你大了你自己改。”柳筠衡正看着一本词集,见到“花开花谢,离恨几千重。”之句,随口替他起了名字。
叶离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微烟,你带他下去吧。”柳筠衡叩了叩桌案,忽然道了一句。
这之后,叶离便在柳筠衡身边待了下来。
可一开始那两年,叶离并不能见到柳筠衡,他被带到一个空院子里,那里有十来个和他一样大小的小孩。两年,叶离做梦都怕,活下来的,除了他就只有另外两个小孩。可是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再后来,叶离就跟在柳筠衡身边,成了柳筠衡名义上的近身护卫。是,柳筠衡的功夫本就高深莫测,哪需要别人来护他?
叶离记得,那是他到柳筠衡身边的第二年,冯俊良又来了。
冯俊良自然是找不到青门饮所在,只是在醉雪阁待了两日,亦不知谁说的娇画要去灞桥附近,他便跟了去,这才又见得。
自然,那说话之人后来被娇画命人处理了。但是冯俊良还是见了柳筠衡。
“多谢恩公三年前救命之恩。”他在桥头处遥遥做拜,柳筠衡并没有理会。
冯俊良走近,这才发现叶离的存在。
“你来了。”仿佛已经知道冯俊良会到这里来,只是柳筠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冯俊良莫名的有些怕,据他调查,这柳筠衡年纪还没他大,如何有这般的气势?可他不知道,这世间人与人相比,必是比死人的。
“柳公子,我可是寻了您三年,如今终于寻到,却不知公子能否移驾府上?”冯俊良硬着头皮说道。
柳筠衡一直看着远处,许久,他顿了顿:“呵,为何?”
“谢恩。”
“不必,你回吧。”
柳筠衡拒绝的很干脆,这让冯俊良有些左右为难。正在这时,他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叶离,忙对着他道:“小叶子?”
叶离顿了顿才回他:“冯兄。”
“你帮我劝劝柳公子吧。”冯俊良小声道。
叶离只是摇头。
“冯公子,救你不过萍水相逢,你既能来到此处,也应当知道些东西。只是,莫让我坏了规矩。”柳筠衡说完,转身往河那边慢慢走去。他最烦这样的人,只能会带给他无尽的烦心事。
冯俊良愣在原地,见叶离欲走时,一把将叶离拉住。
叶离回头,听他开口道:“小叶子,你帮帮我,我爹是真想见见柳公子。只是他如今不良于行,无法亲自前来。”
“冯公子,好没道理,这领谢还得到府上去领,我头一遭听到这样的事。你莫在挣扎了,公子是不会去的。还有,我现在叫叶离。”叶离没好气的应了句,又伸手拍落了冯俊良抓住他衣袖的手。
冯俊良看着叶离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竟是在灞桥上打了一架。再之后,相看两厌再不见。
这些,柳筠衡是知道的,他却只是听听就过了。
然而对于叶离来说,柳筠衡今日手里的帖子无疑是一把匕首,割开了他的伤疤。
可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症都犯了。
☆、青门鞭刑
叶离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醒时,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柳筠衡正站在窗前。
“公子。”扑腾着就跪了下去,整个人还在瑟瑟发抖。
“起身吧,若你不愿前往,这次可以不去。”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依然背对着他。
叶离怔了怔,却脱口问道:“为何?”
“陈年旧事放不下,不成气候。”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叶离的心就越发的慌乱。
“叶离知错,求公子责罚。但是,求公子让叶离一同前往。”叶离一直跪着没起,他垂着头,等着柳筠衡的责罚。
柳筠衡转过身,看了看他:“自己去领罚罢。”
叶离这才起身往外走去,柳筠衡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青门饮的人来说可谓是大难临头。而这青门饮管惩罚的,是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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