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无力地看着只剩下他的院落,他叹了一口气,消失的那么快是要作甚,他疑问还未解又丢给他更大的疑问,他的狐耳耸拉着,这是打定主意让他今夜无眠啊。
“啊啊!滚开,别碰我!滚!”
安和吓了一跳,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间冲,这自家娘亲还没怎么着,这被他弄睡着了的野菊花怎么就喊起来了。
房门一打开安和便被钉在原地,他看着季束在木床上不仅来回翻滚锤打,更是犹如恶鬼缠身一般挥舞着双手双脚,他大惊,刚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入了魔障了?
安和的心是一纠一纠地疼呐,他赶紧回过神冲到床边用力压住张牙舞爪的季束,他一边擦着季束额上的汗,一边大声地在季束耳边喊道:“小花快起来吃鸡啦!”
竟然用鸡引诱都不睁眼,安和只能看着依旧在哭喊挣扎的季束一遍一遍温柔地呼唤着,“小花快醒醒,快醒过来别睡了,小花,小花……”
“痛,不要,不要,不要……”季束突然开始不停地呻^吟哭喊求饶,紧闭的眼角不断溺出泪水。
季束不明白明明重生了,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间阴暗的屋子里,又再一次被绑在床架上,他侧着头闭紧双眼,他咬紧嘴唇一次又一次承受在其身上的律^动。
粗重的喘^息,粗暴的抽^插,疯狂的撕^啃,季束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他不要看到那张将他压在身上肆虐的冷酷的脸。
这是他的地狱,可是他只能忍着,季束就不相信前世都能逃出来,再入一次就逃不了!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口口声声说爱爱爱,却毫不怜惜对他施^暴,这算哪门子的爱。
他全身上下痛的都要麻木了,要变强大的竟识更加的坚定,但是能不能别再让他继续呆在这个地狱,被融昌触碰真的令他好恶心。
心思百转千回的季束突然感觉有一软软得温温和和的物体附在他嘴唇上,紧接着嘴里出现浓烈甜腻的液体,它们顺流而下流至全身。
四周似乎开始变暖,身上的束缚一瞬间不覆存在,在他身上肆虐的痛感也随之消失,身体变轻飘飘的,他如同沐浴在阳光底下很舒服很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季束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小缝,却又迷迷糊糊地再次陷入沉睡,除了睁眼看见的那一头直顺的灰色长发再也记不住其它。
“呼,终于安份了。”安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看了看手里一滴血都没有的碗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往季束的嘴唇上啃上一口,“先收下这份小酬劳。”
安和站起身晃晃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总感觉头晕沉的厉害,他弯下腰拔开季束额上的碎发,看来不仅要给他减量还得给自己好好补补血。
他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间门,然后甩着狐尾走进不远的亦云夫人的屋。
亦云夫人虽然眉头皱成川字,时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但索性睡的还算安稳。
安和帮亦云夫人压了压被角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微笑地看着亦云夫人,要是两头都闹他可就吃不消了。
来回跑了几次,总算确定季束不会犯‘病’,安和一个人坐在院落里,他看着自己的房间再看看自己的手掌,这血向来只会令季束激动兴奋,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他这血液还有安神的功效。
安和闭着眼睛撑着头想着今天新增的疑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头绪一头雾水,反而有些想通了的硬生生打上了死结。
“哎,老大!你怎么在这里?要睡回房间睡啊,被嫂子赶出来了?”
安和捂着耳朵睁开眼睛,怎么卷平真的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到底是不是我小弟啊,他伸出手在嘴边做‘嘘’状,“你怎么在这?”
“天亮了呐。”卷平真站在安和的身边疑惑回答,以往天亮之后他不都会来这里报道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来做什么?我不是经常叫你别一大早来我这吗?又想挨批?”安和绕过卷平真走到他娘亲的房门前,正要去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安和冲着亦云夫人微笑,“娘醒了想吃什么?”
“云娘早,我来了。”卷平真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
亦云夫人依旧是一身朴素的打扮,但脸上却满是疲惫,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得去趟阿格那。”她眉微皱看着跟在安和身后的卷平真不满地说:“你怎么又来了,天天往这里跑不如好好修炼,你这样将来怎么接掌族长之位。”
“我爹当族长就行了,我才不要当族长被那些长老天天管着。”卷平真低着头不管看亦云夫人,说起来亦云夫人也是他干娘,他可是被她从小管到大的,那过程实在是苦不堪言。
“真没出息,你要是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兴趣拿一半用来修炼,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亦云夫人作势要往卷平真身上招呼。
安和回头瞄了眼躲在他身后的卷平真,他只能无奈地拦下亦云夫人,“现在还早,要不娘先吃点东西再去?”
“不用不用,反正又不会饿,不用吃也没关系。”亦云夫人摆摆手,然后冲着卷平真喊道:“臭小子修炼再偷懒就给我面壁思过去。”她丢下这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安和眯着眼睛平静地问道:“卷毛,族长昨晚在做什么?”
“昨晚?昨晚我爹回来了吗?说起来,昨天我爹好像一直都没回来。”卷平真见亦云夫人不见了便站直身体舒了口气,终于不用畏首畏尾啦。
安和勾起一抹微笑将卷平真上下打量了个遍,他慢条思理地又问了句,“你爹昨晚没回来是吧?”
“应该大概可能是没回来吧,老大这我可真说不准……”卷平真说着突兀地打了个冷颤,他偷偷地瞄了眼发和,口里的话赶紧地绕了个弯,“我爹昨晚绝对没有回来,我用我的人品发誓。”
你的人品早就黑没了,安和摆摆手,将卷平真的话列入思考果然是一大误区。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为鸡能痴狂
“恩。”安和应了声便再一次绕过卷平真朝自己的房间里走。
“老大,我说的可信度很高,虽然我昨天睡着了,但是我又不是睡成一头死猪,我爹要是回来了,我绝对会知道的。”卷平真一心急便跟在安和的身后信誓旦旦的解释。
“不许进来!更不许蹲墙角!”安和像是没有听见卷平真的话,他‘砰’得一声便将门关了。
卷平真只能灰头灰脑地摸摸鼻子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他伸手往头上一拉,原先绑的好好的头发落下,他甩甩头发,果然披下来更舒服,他刷地一下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嘿嘿,这个时候当然是去蹲姑娘们的墙角啦!
“你不用关门也可以,我可没什么能让卷毛看的。”季束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关上门的安和。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倒是把安和给吓了一跳,他坐在床沿边,“醒了怎么不起来。”
“不想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季束缩缩脖子,“身上凉嗖嗖的。”
“流了那么多汗当然凉了。”安和拍拍季束的额头便站起来去衣柜里找衣衫,昨晚闹的那么疯到早上还没有力气,看来真要找只鸡给他补补失掉的元气。
“我为什么流那么多的汗?诶不对啊,我不是和你好好的在说话吗?怎么就睡着了?昨天晚上你要讲什么来着?”季束搜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口丢出一大堆的疑问。
安和一边帮季束脱衣衫一边平静地回道:“是你睡着了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呢,而且昨晚我根本没要讲什么。”
季束完全没发现自己被扒光了,他仍皱着眉在脑子里寻找答案,嘴里还喃喃地问着:“那我怎么会那么多那么多流汗呢?”
“做恶梦了吧,你不记得了?”安和盯着季束的胸口,昨天哪是上了药,明明还有一大块的青紫色,他叹了口气只能将药盒重新拿出来。
“做恶梦?”季束任由安和给套上衣衫,他微抬起头努力地想了想,突然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然后胃里一阵翻腾,他发出唔唔的声音,伸出手要推开安和。
正要给季束擦药的安和退了一步,又赶紧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束挥着手瞪着眼睛唔唔地哼唧着,你倒是走开啊,唔,忍不住了。他‘哇’地一声肚子里的污秽吐了安和一身。
季束看着已经面无表情的安和尴尬地开口,“我都让你走开了,你自己不走。”
“你怀娃了吗?大清早你哪不舒服吐成这样。”安和满脸黑线赶紧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你才怀娃了,我吐吐怎么了,我都推了你,是你自己不走硬要靠过来。”原本想起那些场景就令他不舒服心情彻底爆燥了,季束站在床上居上临下地看着安和。
安和现在可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叹了一口气脸全黑了,他将药膏塞到季束的手里,然后将他拽下床,用力将季束压在凳子上坐着,然后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桌旁,“漱口!上药!给我用力揉!看不见红别给我停。”
“我凭什么听你……”季束一看到安和那全黑的脸只好咽下嘴里的话,他头偏过一旁,“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安和也不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换好衣服然后清理季束吐出来的污秽。
看着安和那忙来忙去的模样,会不会很生气了?季束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只好漱完口泄气似的挖了一大块的药膏拍到伤口处。
他用力一揉倒吸一口气,真特么疼,他心中冒出的歉意瞬间熄灭,他瞪了眼安和,就算当时是想让他冷静下来但这下手也太重了吧,他重重地点头,当时安和脑子里绝对在想些有的没的,那绝对是泄愤,他绝对是当了一回出气筒啊。
“看着我就能揉好了?”安和忙前忙后打理完,一回头便看见季束两眼放空地跟着他转,手还一拔一拔地摸胸。
安和眼色微沉,叫他好好擦药,这倒好当着他的面摸起胸来了,这是想干嘛?这么撩人的动作别在他面前做好吗,他也是会化身成狼的啊,安和佛开季束的手,伸手挖了一小块药膏用力地帮其揉伤口。
“啊啊!!痛死了!走开走开,我自己来。”季束一把将安和推开,自己低头轻轻地揉着。
“你这样揉有什么用。”安和一把将季束的手挥开,然后身体向前将季束压在凳子的靠背上继续用力揉着,再这么慢腾腾地擦会有伤风化呐。
“啊啊!”季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安和你不是人,我不要你了,走开走开!”
安和手下一顿,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妖啊。”说完又费心费力地揉啊揉,其实这皮肤的手感真的很不错,恩,要多揉几下。
季束泪流满面,这根本就是在受刑啊,他哭丧着脸,“你这是变相的整我,我一定要把你吸光。”
“说到这事。”安和看那伤口被成红紫色便收回了手,他将对投以仇视目光的季束拉了起来,一边帮其整理衣衫一边微笑着说:“我的供血得减量,你自已好好修炼,别指望着我的鲜血提升修为。”
“为什么!”季束极其不满地吼道:“无缘无故给了我一拳,又不顾我意愿压着我上药,这些我都还没有开口要你给我血喝,你倒好,先不给我喝了,那我们之前是为什么定那签约的!”
安和走到季束的身后,他一边给季束绑发一边淡定地回话,“一,我不是无缘无故给了你一拳,而是你脑子犯混只想着去送死;二,我给你上药是你自己不好好上药,随便摸两下有用?三,不是我不给你喝,而是喝的太多对你没好处,而且,你真想让我血尽而亡?”
“切,你不就是想着签了那个鬼签约就能随意打发我了呗,什么身体归我,哼全都是忽悠我的。”被安和这么有条理的回答给噎到了,但季束依旧不满地呛声,不管再怎么有理,不让喝血就是没理。
“我要是想打发你,昨天晚上就不会喂那么多血给你喝了。”安和帮其帮好头发便拍了拍季束的肩。
“谁昨晚喝你的血了!”季束立马炸了,这都什么事,他喝血了吗?喝了他会不知道吗?果断的没喝啊,不然他绝对兴奋地要飞起来了啊。
“对你是没喝,是我在做梦给你喝了。”安和也并不打算在这方面上纠结太多,他看了看外面温暖的阳光便微笑着开口,“在我家的生活会偏向人类化,一日三餐,你有没有想吃的?”
原本想起些头绪的季束立即被安和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一把抱住安和的手,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吃鸡就吃鸡,说一遍就行了。”安和看着季束的眼睛笑的畅快,“不过,想吃鸡得自己动手捉。”
“什么!我不干!我就要吃!”季束一下子就甩开安和的手不满地偏过头。
鸡这产物果然会令这朵小小的野菊花彻底情绪化,安和满脸黑线,鸡在他们之间的存在果然有着十分微妙的重要性,他勾起嘴角眯起眼睛,“要吃就得动手,不动手就吃不到,那小花你到底要不要吃呢?”
“这和以前说好的完全不同。”季束眉皱成川字,他现在非常非常的不满,以后安和的话再也不能相信了。
这口吻,我的信誉完全被一只鸡给拉下去了?安和无奈地说:“我确实是答应一天两只鸡,但是,我可没说让你只坐着等吃就行了呐。”
“不给就不给,唧唧歪歪找什么借口。”安和的话是完全没入季束的耳朵里,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鸡飞走了,鸡没了,他没得吃了。
“你的意思是不要吃了?”安和笑意满满地看着季束,“这可不是我反悔,看来以后会轻松不少。”
“谁说不吃了,我要吃啊!但我不要去捉!”季束急急忙忙地开口,他可不想以后都没有鸡吃,要他自己弄一定弄不来,要他去买没有银子,难道要他去偷去抢?
安和一把揽住季束的肩往外带,一副好哥们的姿态,“别纠结了,再纠结你脑子就要破了。”
“这到底是谁让我纠结的。”季束更加的不满地推开安和,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货带出来的。
安和看着空荡荡的手弯笑了笑,他无所谓地往外走,边走边说:“现在去捉鸡想吃就跟上。”
“我说了我不捉!”季束冲着安和的后背喊道,可是安和却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往外走。
季束这下可真急了,他的鸡这是真要飞走了,可是让他去捉鸡,捉鸡,捉鸡,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他皱紧眉要捉鸡与吃鸡之间来回衡量,最终那满脑子的鸡终于战胜了捉鸡的烦恼独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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