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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节——一蝉新

时间:2016-10-22 20:35:11  作者:一蝉新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青年节
作者:一蝉新
文案:
异地恋的时候只想在一起,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只是在一起还远远不够……
毕业五年后,曾经的校园情侣重新开始共同生活。
英俊深情攻×自卑学霸受
谁年轻时没有做过几件蠢事呢?
五年前,陆瀚云义无反顾南下打拼,
五年后,他拖着大行李箱踏上返回望城的火车,不敢确认沈辞能否赴约。
而沈辞做过的蠢事就更多……
幸亏,两个人都是彼此的男神,虽然做了蠢事,最终还是皆大欢喜。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职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辞,陆瀚云 ┃ 配角: ┃ 其它:


  ☆、青年节

  沈辞回到母校的第一天,正赶上话剧社演出。写着“原木剧社10周年纪念话剧”的大幅海报张贴在学生活动中心门口,沈辞驻足看了一会儿,走进了活动中心一层的剧场。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墨绿的幕布,麻灰的座椅,雪白墙壁上的吸音设备,还有控制室里闪烁的红色指示灯。话剧演出已经不像当年一样风靡,离开场不到一个小时,前排的座位还空着不少。沈辞记得自己以前在这里看话剧总是坐在第五排中间,于是走过去,轻声问通道边已经落座的女生:“里面有人吗?”女生把眼神从书本上收回来,瞄一眼空位另一侧正在打盹的男生,说:“大概没人吧。”她起身让沈辞进去,然后继续看手上那本竖版繁体的中国文学史。
  沈辞坐下的时候似乎惊醒了身边的男生,他收回搭在扶手上的胳膊,身体坐正,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40分钟演出开始,有些等候的观众在轻声交谈,更多人在发微信或者上网。沈辞四处张望了一阵,也掏出手机刷朋友圈。
  不多的几条新消息。席姐已经出发去火锅店了,妈妈转了一篇养生鸡汤……他不紧不慢地滑着屏幕,这些年不同地方的同学,同事们的消息一条一条划过视野。他看到陆瀚云昨天深夜发的一条朋友圈,好像是有同事辞职创业,他帮忙转发打个广告。沈辞点进链接,读起创业项目的介绍来,这时舞台那边忽然传来一个高而尖锐的女声:“周康你快来化妆,再不化真的赶不上了!”他不禁像周围许多人一样抬头看过去,但没有答话声,只见几个学生搬着道具匆匆跑过舞台,几把蓝色的扶手椅磕磕碰碰。想来是最后上场前的兵荒马乱,沈辞回忆当年陆瀚云的演出,开场前也总有这样的时候,不禁笑了笑。
  那一年,陆瀚云所在的话剧团也是在这里演出。开场前两个小时就满座,沈辞早早来占了最好的位置,看明亮的舞台上自己的恋人为了爱情癫狂错乱欲生欲死。那个夜晚,拥挤的观众,经典的剧目,灯光,音效,谢幕时的掌声和欢呼,这些图景在沈辞的记忆中统统只剩了模糊的虚像,唯一刻骨铭心的是当时自己内心的动摇。沈辞看过瀚云那么多表情,快乐、悲伤、放纵、拘谨、宠溺、冲动,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可当这个人在舞台上全心投入纵情表演时,沈辞感到陌生。在某个瞬间,他忽然觉得他所熟悉的陆瀚云消失了。那个人飞掠过人群,身着华服头戴冠冕,在光辉的舞台上用优雅的声调诵读高贵的诗歌,而沈辞自己却从混沌的云层中直坠而下,隐没成茫茫人海中的一个渺小的点,心智未开,目不识丁。内心的抽痛难以抑制,当整个剧团在台上谢幕,观众们纷纷起立欢呼的时候,沈辞却一路狼狈地从前排挤到出口,跑出了学生活动中心。最后,当陆瀚云在镜湖边上找到他时,他已经抹干了泪水。
  沈辞原本就是自卑的人,和陆瀚云在一起,他从不敢相信自己真正走到了陆瀚云心里。沈辞有时候想,自己也许就是瀚云的另一个舞台,也许他演完这一幕,就剧终了。陆瀚云太好,太优秀,可又深不见底,像云海一样笼罩住他,让他进退不决,让他随波逐流。
  那恐怕是自己在他面前最夸张的一次失控。
  《青年节》是校园原创话剧,讲述了三个大学男生的生活和梦想。大学生活的一个个片段由毕业汇演前的排练牵出,小左和声讯台女孩子的相识和错过,苗苗与父亲的争执和和解,老庞的暗恋故事,还有三个人为了乐队所做的种种努力和拼搏,虽然只是刻画了单纯的校园生活,但其中自有一种难得的真挚和热情,打动人心。
  饰演小左的男孩子很帅气,看着他的时候,沈辞好几次想起当年的陆瀚云,一样的神采飞扬,英气逼人。
  谢幕时,掌声经久不停,从众人的议论中沈辞了解到这次的演员里很多是毕业生,离校前最后一次演出对在场的很多人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大家纷纷站起来,掌声,欢呼声和口哨声在小小的剧场里回响。沈辞忽然有点受不了这种热烈的气氛,他心中自嘲,离开母校这么久,也许自己真的老了。这时,手机在口袋中震动,他连忙借道从侧门出去接电话。
  出门的时候差点和一个搬道具进来的学生撞上,男生的个子比沈辞略低,眉目清秀,歉疚地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沈辞安慰性地对他笑笑,侧身出去。
  电话里,喧闹的背景音中传来席姐独特的极具穿透性的声音,是叫沈辞去吃火锅,说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在,就差沈辞一个了。沈辞笑着说你们给我留点,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沈辞把属于青年的热烈和冲动留在背后,缓缓走进并不静谧的夜色中。
  席斯洁比沈辞和陆瀚云高两届,本科毕业之后保送本校直博,然后就留校了。沈辞半年前在南方的一次会议上遇到她,说起自己想要回来。当时她看着沈辞,沉默了几秒,说:“也好,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学校的条件也不错,实验室正缺人手呢。”沈辞知道,自己和陆瀚云当年那些事情,席姐就算不了解全部也明白个大略,本科时候她帮忙解过不少围,所以一直很感谢她。
  火锅店就在学校东门旁边,因为价廉物美所以生意火爆,沈辞进包间的时候大伙正吃得酣畅,喝过一杯罚酒,他也坐下开始安抚自己的胃。这五年里,他从北京到美国,从美国到日本,从日本回来落脚南方,饭食上一直在亏欠自己,现在暂时安定下来,差不多也是破罐破摔,三餐依旧随意打发,经常胃疼。上次瀚云打电话来,跟沈辞抱怨了几句最近忙得吃不好睡不好,胃一直不舒服。沈辞语气淡淡地回他说:“别仗着自己年轻就糟蹋身体,总有后悔的一天。”陆瀚云在电话里笑起来,说沈辞像他妈一样。
  散席时席斯洁跟沈辞说项目计划有变动,她马上就得去西北,让沈辞去代她手上那个选修课,沈辞一口应允。其实这调研本来是该安排沈辞去的,可确定人员的时候沈辞在一旁默不作声,席姐就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马上就是约定的日子,虽然沈辞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沈辞想着,这就是最后的了断了,他暗自嘲笑自己的轻信和执拗,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沈辞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简略收拾就躺下准备睡觉。今天没有陆瀚云的电话和消息,他翻完了微信留言又翻短信收件箱,在陆瀚云的名字下一条一条地看,看到眼睛也酸脖子也酸,就设好闹钟关机睡觉。
  席斯洁让沈辞去代的选修课是环境保护概论,她把课程资料甩给沈辞,威胁道:“我开的公选课可不是鸡肋,你小子要是敢把我招牌砸了,哼哼……”沈辞浏览了一遍课件和讲稿,觉得学姐所言不虚,课程内容丰富,讲义图文并茂还夹杂着一点点专业知识——那是给某些化学或者物理专业的人解闷的。不过即使如此,沈辞想这种定员一百五十人的公选课应该也没几个人会来听吧,就算学生惧于点名来上课,八成也就是坐在下面写作业或者背单词的程度。
  结果周三晚上去上课才发现席姐的牛皮并没有吹爆,阶梯教室里黑压压一片人,随口问问前排同学课程进度,竟然能说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沈辞心情愉快地开讲。
  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和第一排的几个同学聊天,没说几句,一个男生走过来,竟然是那天话剧扮演主人公小左的帅哥。
  “沈老师,我是这门课的课代表,周康,有事可以找我,给您留一个我的电话吧。”
  “哦,席老师和我说过,”沈辞拿过名册,指着有标注的那行问他,“是这个号码吧?”
  “对。”
  “你是大三环科的?”昨天没注意,今天看到他的学号和专业,沈辞有点惊讶,笑着问他,“上这个课不觉得无聊吗?”
  “还好,席老师的课挺生动,您讲课也很有趣,我和两个学弟一起来听。”
  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沈辞认出了坐在第二排中间的那两个男孩。真是巧,这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坐在沈辞旁边看过话剧,另一个搬着道具差点和沈辞撞到。沈辞与那个清秀的孩子目光对上,朝他点点头。
  下课之后,沈辞专门过去和他们三个人打了招呼。那天看话剧坐在邻座的男生叫楚安,是大二图书馆与档案管理专业的,沈辞对文科类的专业不熟悉,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楚安说:“小专业,都没几个人知道。”“哦,”沈辞连忙说,“当年我念本科的时候,环境科学专业也没几个人知道。”而那个清秀白皙的男孩子叫竺绿野,大二社会学专业,沈辞发现他笑起来很耐看,周康介绍他的时候,他稍稍有点羞涩。一起走出教室,周康开玩笑说:“沈老师,你一进门绿野就跟我们说今天来的老师文质彬彬,好帅。”“是吗?”沈辞心情愉快地拍拍竺绿野的肩膀,跟他们道别。
  晚上接陆瀚云电话的时候,沈辞失口说今天认识了几个很帅的学生。
  “学生?你去学校做什么?”
  “哦……去大学开讲座……其中有一个人,” 沈辞说,“长得挺像你。”
  “沈辞……”
  “算了,不早了,挂吧,晚安。”
  躺在床上的时候沈辞想,幸亏现在的手机套餐没有漫游费了,不然还真是一笔开销。他恍惚记起来上本科的时候,运营商的校园套餐里每月都免费赠送几百条短信,他和陆瀚云每天临睡前发短信聊天,把老式功能机的9个键摁得咔咔作响,想说的话像浪潮一样从心里涌出来,手指酸痛也打不完那么多字,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心意传达给对方,雀跃,鲁莽。
  现在大家都开始用触屏手机和微信了,那时候发过的千百条短信,也随着坏掉的老式功能机一起,被压在抽屉的最后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填坑。

  ☆、再见我的爱人

  沈辞跟周康很快就熟悉起来,他心想,自己对帅哥真是没什么抵抗力,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学生。周康来修这么一门公选课的原因很明显——为了跟本专业的老师混熟。其实这么做挺没必要的,专业课已经很多,何苦来和一个公选课的老师搞关系,况且席姐……还真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人。不过,沈辞还是问周康周六有没有时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叫他去实验室帮忙,他已经提前查过周康的成绩,中上等,大一的时候擦边赚了个三等学业奖学金,对于周康这么一个活跃于学生社团的人来说,这样的成绩不错了。
  周康、楚安和竺绿野从来都是一起来上课,沈辞有点不明白专业相差很大的这三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闲聊时好奇问周康:“你们三个是老乡吗?”
  “不是,口音都不一样啊。”
  “看你们总一起来上课。”
  “哦,我和绿野都是话剧社的,楚安和绿野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就熟了。”
  “对了,上次去看你们的表演,挺不错的。”
  “是吗?谢谢。”周康笑起来更加阳光帅气,“那个《青年节》算是学长们的毕业演出,本来不该我去演那个角色的,后来实在缺人没办法,就硬着头皮上了。”
  “你演话剧挺有灵气的。我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也是剧社的,我记得他们毕业演出是《恋爱中的犀牛》。”
  “这个剧……我好像看过他们的剧照。”
  “还有剧照?”
  “对啊,老师你要看的话我可以带过来。”
  “不用,谢谢你。”
  当晚沈辞兴起找出了以前的照片,壁灯不太明亮,他靠着书柜坐在地上一张张地翻,想着,原来五年前,我们是这个模样。
  不知道陆瀚云现在是什么样子,沈辞给陆瀚云发了消息:想看看你最近的照片。
  等了好一阵子没收到回复,他也就关机睡觉了。上学的时候总失眠,现在已经是想睡便睡的类型了,沈辞颇感欣慰。
  沈辞很快便发现了那三个男孩子的秘密,因为他自己本科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表情。面对那人时佯装镇定,在那人背对自己的时候紧紧追逐,甚至当年在陆瀚云对沈辞表白之后,他都被惯性驱使着继续这样胆怯的关注。沈辞看着竺绿野,觉得他很像那时的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的这份好运气。
  沈辞一直认为落得现在这个结果自己的运气算不错,他和陆瀚云,不仅有过美好的记忆,而且一直保持联系——虽然这个状况也称得上荒唐。大概,陆瀚云早已经从里到外把自己看透了。沈辞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的自卑和爱慕,优柔寡断和进退维谷,全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陆瀚云抛出一个诱惑的果实,沈辞就傻楞在原地等着,直到靴子落地,头破血流。这些年沈辞辗转各地求学和科研,心却一直停在这里,日日夜夜在镜湖边上听着聒噪的蝉鸣,仿佛已经死在了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沈辞的人生中断了,被陆瀚云轻轻巧巧地按了暂停键。
  然而,他心中又难免有些希冀,毕竟如果陆瀚云只是为了耍他,何苦花这么大的心思。五年里几乎从未间断的电话和讯息,如果仅仅是同学,朋友,是不是显得多余。沈辞看着陆瀚云传来的照片,再次陷入了这样不断自我肯定又否定的循环。
  瀚云又瘦了。
  在水房洗手的时候沈辞无意中听到了楚安和竺绿野的对话。大概是说竺绿野几天后过生日,楚安约他出去玩。
  “我约了周康。”竺绿野的声音很模糊。
  “没关系,你不愿意三个人一起的话,如果他没空……”楚安这样说。沈辞不禁向那边瞥了一眼,马上低着头走开,对面的热水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竺绿野手里拿着自己和周康的杯子。水箱轰轰地响着,水还没有开。
  当天下午,沈辞一个人闲逛到了镜湖,现在学校越来越大,镜湖周围一代都是老房子,人很少。荷花当然没开,还不到季节。湖边的柳树苍苍郁郁,很成气候,有点像小时候沈辞老家那边的风景。
  那时候沈辞的父亲在大型国企工作,改革开放后企业效益每况愈下,偌大的厂区里树木花草没人打理都疯长开来。他离家那一年,柳树叶都老得泛了黄,暑气氤氲,甚至让人恍惚中难以分辨那是垂垂老态的枝条还是娇弱嫩黄的新叶。无人的空寂厂房和车间,斑斑锈迹和油渍,闲置的机械设备,那是沈辞父亲再熟悉不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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