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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狂(古代兄弟)——梅清木秀

时间:2016-10-22 20:53:38  作者:梅清木秀

  分明是充满厌恶或者没有半点温度的警告,看在展逸眼里却变得可爱又别扭起来,乐得他心里都飘飘然,居然也深深望着他,嘴角弯了一弯,露出完美迷人的微笑来。
  孟临卿蹙眉。
  叶小柔看的浑身不舒服,想不通他的师兄怎么会对别人笑得那么温柔。真是不可原谅。
  “哼,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自身难保了还敢来招惹名剑山庄!也不先去打听打听我们的实力。说!你们把之平师弟带到哪去了?!”叶小柔说完带鞘长剑一挥,直指而去,面上一派冰冷。她身材娇小,偏使用的长剑威风无比,这么一番慷慨淋漓的说词下来,自然颇有几分江湖正道的气势,只是用在孟临卿的身上,就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没有半点作用。
  别说回应,人家甚至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你!快答我!”叶小柔气得几乎炸肺,作势就要拔剑,突然被一只修长清瘦的手伸来将她按住。
  “大师兄~”这一句唤得百转千回,像是撒娇又像懊恼,叶小柔望着时时护着坏人的展逸,急得直跺脚,恨恨的举着手中的剑,心里难受极了。
  展逸还是笑盈盈的,对她眨眨眼,视线轻轻从她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宋言身上。
  宋言负手沉思,隔了一会,才道:“看来教主是不打算说出我儿的下落了,那么只好请教主在庄中多留几日罢。什么时候想说了,便告诉我一声。"
  叶小柔深吸一口气:“教主?”
  就这样,当天夜里,孟教主被关进了名剑山庄的刑堂中。
  说是刑堂,也不过是一幢石砌小楼,位于后园僻静清幽的角落。
  不像其它门派的刑堂阴森恐怖,各种残忍酷刑更是令人闻胆丧胆。但凡庄中弟子,人人修身自律,崇德重义 ,很少有刑罚惩戒之类,所以孟临卿被关,除了派几个人把守,并没有什么人去为难他。
  事情定下来之后,宋言本想遣了大家去休息,眼角余光瞄到一直恭候在旁凌逍的手上,顿时浑身一震:“这是……”
  杀气笼罩的宝剑,光华流转,冷冽寒光闪耀,令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展逸也察觉不对,跟着来到身旁。
  看师父的样子,这把剑怕是大有来历。
  他当时一眼望去也觉得这武器不简单,所以才会示意手下取了来。没想到居然会引起宋言的注意,要知道,名剑山庄,多的是各种宝剑,还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神情激动过呢。
  宝剑长约三尺七寸,宽两寸五分,由尖端渐收,形如柳叶,双面有刃。也不知是什么冶铸而成,通身隐隐泛出青黑色,却是霜锋血刃,粲光奕奕。青古铜的剑柄上有繁复精巧的雕刻,仔细看来,竟然是龙腾图纹,扬首张口,弯腰弓背,气势奔放雄壮。整把剑看去好似古朴沉静,实际上杀气凛然,十分摄人。
  “这是盘龙剑!”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什么?”展逸也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讶过后,却有说不出的欣喜,不由嘴角上扬,笑得春风拂面:“怎得如此有缘?”
  重剑盘龙,轻剑栖凤。
  也并称为无双剑。
  重剑沉稳霸道,举重若轻。
  轻剑御风为刃,翩若惊鸿。
  若二者配合,定能暴发出无法估量的威力!
  展逸轻笑一声:“这会,我是对孟教主越来越感兴趣了。”

  ☆、跟踪

  夜深。
  万物寂静。
  名剑山庄内两个矫健的黑影快速掠到一间房屋前,轻轻击扣木门。
  才响过三下,门就从里打开了,面容英俊的青年披一件青色长袍走了出来,朦胧月下身姿修长优雅气宇轩昂,正是太子殿下展逸。
  “随我来。"展逸嘴角含笑看了顾凌逍和顾凌遥两人一眼,带头走在前头,脚步轻盈,落地无声。逍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知道太子今夜是想秘密行事,也不动声色的跟上。
  果然绕到了后花园处,远远的就见几个人影闪过,再定睛一看,个个身手不凡,须臾间已无声无息的掠出外墙,眨眼就消失不见。
  展逸脸上的笑容更深,刚才那几人中就有一人身姿修长,虽然动作略有迟滞,却掩不住他清冷优雅的气度,便是在黑暗中隐隐见了也都引人注目。
  他低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去跟上,最好是别与他们起正面冲突,若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最好,若不能,便想办法撤退。”
  “是”。两人抱拳,异口同声。足尖一点,几个起落间就跃入黑夜中,不见踪影。
  而展逸也立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如他所料,那些人一到山下果然兵分两路而去。
  跟在孟临卿身边的有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也幸得展逸身手极快没有跟丢,虽然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每每都被他化险为夷,一路跟踪到处隐蔽的巨宅门前停下,不禁暗自吃惊,竟是“千雨楼。”
  千雨楼名字取得风雅,楼主严应容行事低调。但此门派实际上在江湖中却是令人闻风丧胆,十分可怕的存在。谁都知道千雨楼的地位是在血雨中得来的,他们专门拿钱杀人,手段凶残,只要你付得起重金,便可以取得别人性命,无一例外。
  经过这些年,哪怕是整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正派人士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划入中立门派中,多少年来不知招惹多少仇家,多少人想杀之而后快,地位却从没有丝毫影响,规模反而越来越庞大。
  也不知道孟临卿是怎么跟千雨楼扯上关系的,现在竟然能来到这里来。
  展逸皱紧了眉头,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脸色更是阴沉骇人。他敛神屏气偷偷潜伏在暗处,看着院子里陆续亮了灯火,昏暗中出现了许多人,训练有素的来到孟临卿面前,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教主。”
  孟临卿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只摆了摆手:“已经没什么事了,都退下。”言语间有淡淡的疲惫,说完,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独自往偏辟的院落走去,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又急急唤了句:“临卿!”
  声音清朗,带了点担忧。
  借着火光,展逸这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二十几岁的年纪,面容俊朗,看起来斯斯文文无害的样子,但神色间却有几分阴郁。
  此人便是临天教的左右护法之一严应容。他的武功了得,刚才展逸在后面跟踪的时候,这家伙还有好几次回头观望,害他都以为自己被发现,绝对轻视不得。
  孟临卿脚步一顿,停下来。他微微侧着脸,柔亮及腰的长发垂下来,挡去了他大半的表情,那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沉默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孟临卿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半眯起眼睛,极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拂袖而去。
  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半边脸藏在阴影中,表情晦暗不明。
  展逸看了一出好戏,可把那人的犹豫恼怒和展临卿的疏离冷淡瞧了个透,心情大好,只差鼓掌大笑了。偷窃了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形一转,倏忽消失不见。
  展逸当然是跟踪孟临卿而去的。
  孟临卿并不知道自己在千雨楼的身份已被人识破,便放松下来,解了外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隔了一会儿,似乎是累极,也或许是身体抱恙,孟临卿的呼吸有些急促,即使是闭着眼睛也眉头紧锁,慢慢的,身体也有轻微的颤拌,他下意识地蜷起身体,无论平时有多么威严骇人,此刻也像个怕冷的孩子般轻轻颤抖。
  “他体内寒冷异常,显然已是炼入骨髓的功夫,而骨髓是造血的,能活到今日,绝非一朝一夕练成,怕是从小就接受特殊训练。只是……这寒气太过阴邪……”
  师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隐在窗外目睹一切的展逸捏紧了拳头,直到青筋浮起。
  当初是他想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下手狠了点,所谓的心脉受创,指得就是他重重的一击吧,却不想竟伤他这么重,让他睡也睡不安稳。
  行事向来放荡不羁的太子第一次有了这种后悔莫及的情绪,思来想去都懊恼不已,只恨时光不能重来,他定不会伤他分毫。至少也不会伤他这么重。
  这么想的时候,被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惊醒,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开口唤孟临卿的男人,手上端着托盘,还未走近,浓浓的药味就被先风送来。
  展逸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顶,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气息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在这个高手如林的地方,也只有他能将自己隐藏得如此完美无暇。
  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竖起耳朵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
  清冷无情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孟临卿的,他甚是不耐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教主。”那人一腔好意被泼了冷水也并不妥协,说话虽然慢,但隐含威严:“你今日受了伤,还是把药趁热喝了,多少会好受一点。”
  说着,轻轻将汤碗端到他面前,见他动也不动,只是眉头深锁,似乎是连开口训他都没有兴趣,便只好放在屋内唯一的圆桌上,阴沉着脸退出去了。
  万物寂静,屋内烛火如豆,展逸寻了个地方用指尖捅破窗纸偷偷瞧进去,只见临卿披着一领艳红的衣裳倚在床头。
  那将熄灭熄的火光照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影,却也是极美的,仿佛冬日里开得正艳的红梅,灼灼的横出一截探在眼前,只剩疏影横斜的清冷艳丽,仿佛只要呵一口气,便香气四溢了。
  越看越移不开眼睛,也越看越察觉不对劲,孟临卿始终眉头紧锁,表情是那种极力忍耐的痛苦,虽然不动如山的靠在那里,却还是止不住的细细颤抖,渐渐的脸色失去血气,仿佛雪一样的苍白,像是无法控制体内的强大魔性,原本俊美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却是挣狞的可怕。
  正在这时,孟临卿突然猛抬起头来,狭长的双眸中有厉光一闪而逝!
  电光火石中,一点极亮的针芒伴着清呤划过空气直朝眼前射来,又快又狠!
  幸而展逸迅速侧头闪开,只差一点,他的眼珠子就该被毒针刺透了。
  好个歹毒的家伙,下手总是这么毒辣。
  展逸先声夺人,在里面那人披衣而起的同时已破门而入。
  两人正面迎上,孟临卿一见是他,眼中厉光闪烁,十分凶狠,那薄情的嘴角噙着一抹略带恼怒的讥讽,他的武器“御龙”被展逸顺走,身边没有衬手的兵器,但也不慌不乱,直接二话不说举掌就辟过来。
  他生得端丽,如果不是因着笼在眉尖的阴鸷,可以说是俊美绝伦的,但招数却与人一点也不符,凶猛凌厉,快如闪电。那一身浓艳的红在骤然起舞的烛火中如鲜血迸发,沉沉的杀气压了过来,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两人缠斗成一团,出招拆招快得看不出身影了,若论武功,展逸与孟临卿不分上下,但今晚孟临卿身负重伤,如今体内真气乱蹿全靠一口气在强撑,脸上已渐露苦色,章法渐渐慢了下来。他紧抿着唇,胸腔内血气翻涌,只觉喉口尽是腥甜,却不知自己的嘴角已溢出了一丝鲜血。
  展逸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在对方不管不顾的攻上来时,虚晃一招打在对方胸口再顺势抓过他的手往前一扯,双脚同时急蹬旋到身后,在孟临卿正待反击时,出手如电点在他脖项后的穴道上!
  孟临卿闷哼一声,顿时无法动弹,定眉定眼僵在原地。
  他还是慢了一步,展逸心细胆大,也不怕刚才如果没有抓住他同时点上穴道,此刻恐怕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孟临卿半眯起眸,里头幽幽深深,如藏了冷霜寒冰,冷冷地望着转到他面前嘴角上扬的展逸身上。
  经过刚才那一番打斗,展逸的呼吸还算平静,只是鬓边稍微乱了一点而已,整个人轻松自在得不得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说你呀你……才刚见面就一副非杀了我不可的样子,有话好好说嘛。”
  孟临卿懒得搭理,干脆闭上了眼,长长的浓睫在上挑的眼角投下淡淡的影子,竟是骄傲如斯。
  “我没有点你哑穴,你可以说话。”
  展逸原本含笑的看着,还想说点什么引他说话,却发现孟临卿眉心微皱,似在忍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这才暗道一声糟糕,孟临卿可不是还受着伤么。
  他伸出手,也不顾对方足以冰冻三尺的目光,直接扣住孟临卿的手查探脉门,顿时,一股强大到可怕的内力如惊涛骇浪般压了过来,展逸卒不及防,被冲撞着后退了一步。
  孟临卿拥有最少一甲子的内力!
  察觉到这一点的太子殿下有说不出的惊讶,这家伙内力怎么可能深厚到这种另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带着疑问他还想再确认一下,于是再次搭上他的手。奇怪的是,这一次,他难以查探孟临卿的内力了,他的内力若有若无,仿佛刚才猛然爆发的力量,只是错觉。而更糟的是,孟临卿体内至阴至寒的真气紊乱不堪,浑身乱蹿,已接近走火入魔的状态。
  展逸来不及细想,迅速出手连封他几处穴道,又以真气护住心脉,孟临卿全身寒冷无比,眉峰竟隐现点点雪花,根根分明的长睫在细细颤抖。
  但凡习武之人都明白,一旦走火入魔,轻则经脉受损,变成废人,重则爆体而亡,展逸没有发现他现在的声音也是颤抖着:“别急,慢慢呼吸,放轻松,听我的话,集中思想,精神内守,我会帮你。”
  他将双掌贴在孟临卿的背后,输入内力,自心窝部开始,缓缓流转入丹田。
  孟临卿只觉得有一股温暖如春的内力流转于身体,将他体内疯狂乱蹿的真气引导在一起。
  他虽然自傲偏激,此刻也听展逸的话,调整呼吸,与他意息相随,感受着方才还阴冷彻骨的寒气慢慢平复,渐渐回温然后缓慢游走于周身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展逸面颊泛红,支持不住撤回双手,孟临卿这才完全平复下来,已无危险,只是他被点穴无法动弹,脸色仍旧惨白如纸。
  “真不知道你练的什么邪功,这么歹毒。”展逸神色稍有狼狈,嘴里念念有词抱怨着。
  这时看着孟临卿笔直削瘦的背影,竟似有无形的吸引力,让人想紧紧拥住。趁此机会,展逸耍赖似的往前一倾,整个人就扑在他身上,双手由背后伸来将他圈在怀里。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成一块,展逸只觉得心满意足又好笑,孟临卿身上有淡淡的清冷的幽香味道,令他觉得十分熟悉且着迷,他原本早就想这样做了,这么一抱,更加舍不得放手了。
  他将头凑过去,轻轻在他脖项蹭了蹭,孟临卿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冰冷如同刀锋:“不想死就给我滚。”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根迸出来,能将人冻成冰渣。
  展逸委屈极了:“过河拆桥,真没良心。”
  孟临卿不想跟他废话,如今他成了砧上肉,要杀要剐全凭人家一句话,想到这里,真正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还这么冷。”见他不回答,展逸也不恼,只是觉得疑惑,他都抱了这么久,为什么孟临卿还是冷得跟冰雕似的?让他感觉抱着冰雕的人似的,自已也觉得很冷。他皱起眉头,这次干脆将他整个抱到床上,用棉被将他包紧,想了想,又将刚才别人送来的一直放在桌上的汤药拿过来,坐在床边,将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敛神静气,以内力将药烫热。展逸端着药汁递到他嘴边,好声好气的劝着:“听说这个要趁热喝,别生气了,快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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