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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杰克与狼

时间:2016-10-23 21:04:22  作者:杰克与狼

  且说君合来至安华宫,早见人声鼎沸,吵吵嚷嚷,里里外外各色宫人皆在忙着收拾打点行装,亦有各宫娘娘派来的向二皇子问好的,络绎不绝。
  君合候了半晌,见来访的外人皆去了,仅安华宫内的人还在忙着,方才前去。
  二皇子正在殿上看着战报,见君合来了,笑道:“我就知小师父定是会来送我的!”
  君合行了一礼,道:“也是程容华命我来的,因她也知战事吃紧,虽挂心殿下,毕竟不便亲到,令我嘱咐殿下千万珍重,庆宁宫静候凯旋。”
  二皇子笑了笑,道:“我竟不知,你说起官话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君合亦笑了,道:“毕竟主子吩咐,须得谨慎些。”
  二皇子又道:“那小师父你本人可又有什么旁的嘱咐?”
  君合听言犹豫片刻,道:“奴才……奴才心中倒是有些疑惑……”
  二皇子笑道:“你可是疑惑我为何主动请缨去敌那赤氐?”
  君合迟疑着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担忧二皇子会因此不悦。
  二皇子却颔首道:“果然,我就知道师父是挂心我的。”而后又一笑,道,“你与我相识已有半载,自是知我平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
  君合忙道:“奴才并无此意。”
  二皇子却摆手道:“无妨,这是六皇叔教给我的,你若无此意,倒是我装的不好了。”
  君合听他言及建元王,不免眉心一跳,心中暗忖:未必这二皇子又是个建元王第二?
  二皇子接着道:“因自幼我人才学识处处比不过当年的皇兄,虽常暗中较劲,却又无可奈何。幸而六皇叔看出我的心思,便时常开解我,才令我懂得未必事事皆要相争,退而求其次者,反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因此我向来没有争储之心,只一心想着学好自己的,将来皇兄若用得到我,便尽心辅佐,若用我不着,便像皇叔一样当个闲散王爷,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世事难料,皇兄命短,倒使得我的境遇尴尬起来。因我多年来所学所识,自知自己本无治国之能,故心思常放在那兵法武学之上,皇兄这一去,我恐父皇从了那‘无嫡立长’的说辞,便故意做出些不学无术的样子,只盼着下面这些弟弟们中能出一个人才比得上皇兄的,我再如此前所盘算的去辅佐他。
  “只是自己这戏做的太过,招的父皇不待见,有时竟还连累母妃,我这心里也有些打鼓。今逢着赤氐来犯,倒是个机会。我请命去战,一来立个军功能给母妃长长面子,二来让父皇知晓我有些领兵御敌的本事,也给将来铺个路,三来,”二皇子说着狡黠一笑,“我读了这么多年兵书,早就心痒难耐,想亲自上阵大战一番了!”
  君合听了二皇子一番陈词,不觉心生敬意,大大的行了一礼,道:“奴才当真狗眼,全未知殿下有如此抱负。”
  二皇子十分受用,道:“那也是我掩饰的好了,其实你可不知,装什么勤奋好学尽忠职守自是难得很,可是装着吊儿郎当却是简单的不得了,便是怎么舒坦怎么来,若非这赤氐将我这杀敌的心勾起来,装上一辈子也是能的!”
  君合笑道:“只是殿下此去回来,却是再不能舒坦下去了。”
  二皇子却摇了摇头道:“非也,回来之后更要继续舒坦着,方能让父皇知道,我是能杀敌却不能托付江山的,这样才能免了继承国本的重任,又不至于太过令他嫌恶难保下场不好呢。”
  君合感叹道:“殿下果然考虑周全,这一番谋划,倒也像是兵法战术中来的,想来此去定也是有着十成的把握。”
  二皇子笑道:“十成不敢说,只是那赤氐层盘踞中原已久,又是被太|祖亲自破敌赶回北方去的,那兵书中对他们的记载最是详尽。这回他们忽的长驱直下,不过是多年的安逸让守城的失了戒心,连破两座又失了些军心和士气,方至于此。我此回去,领个副将的衔儿,却能让士兵们知道皇帝的儿子亲自来了,士气只要一上来,旁的皆不是问题。”
  君合听了二皇子所说,方放下心来,道:“既如此说,奴才就在这里预祝殿下凯旋了,到时必得皇上重赏,容妃娘娘亦荣光了。”而后又补充道,“只是殿下此行仍是小心为上,须得保重贵体,才得旁的打算。兵法战术奴才自然不懂,不过这刀枪无眼奴才也是知的,那战场上各个都是杀红了眼的,殿下若是披戎上前,可千万多留神些。”
  二皇子笑道:“那是自然,只是我此去还是多用心在布划筹谋上,若真是提刀杀敌,我也是深知自己的这点功夫不过皮毛,自会小心。”
  君合道:“殿下也谦虚了,纵然殿下的功夫还不及宫中高手,但在根骨体质之上,却是一般的莽夫走卒比不得的,只是破招与化劲上略不足些。”说着,君合将他此前与二皇子切磋之时所发现的不足之处一一点出,又嘱咐些化解闪避的技巧,二皇子一一听了。
  诸事交代妥当,二皇子便在日落之前出宫去了,君合只恐自己还有想的不全之处,恨不能陪他前去才得放心。
  纵然二皇子所言自是胸有成竹,只是战场之上情况莫测,君合在宫中仍不免十分挂心,心中想着要暗自打听战况,不过这心思倒多余了,因宫中个个的心都悬着,战况每每传来,不消半日便回传遍宫中。
  据战报所言,二皇子出宫后快马加鞭,不过三日便赶到了宁勤县,一下马便与众将领商讨战术,一夜未曾合眼。第二日便领兵突袭,两个时辰便夺回了会河郡,一时军心大振。宫中人听得此消息,皆对二皇子交口称赞,已早有人跑去恭贺容妃,道是二皇子凯旋之日便是容妃晋贵妃之时。
  君合听了此信,便觉与有荣焉,也暗自喜悦。然而几日之后却又有消息传来,赤氐夜袭会河,烧了军粮,又一鼓作气,竟把宁勤县也夺去了,安军不得不退守绥李郡。宫人闻得此信,不免又提起了心,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而后再有消息,皆是战事吃紧,安军只有平的输的,却无一场胜的,最终连绥李郡也要失守。宫内上下又开始人心惶惶,皇帝亦下令调派军马前去,只是除了北方的赤氐,其他几个蛮帮小国也一直蠢蠢欲动,调兵太多,又恐顾此失彼,一时又陷入焦灼。
  好在此后安军一直坚守绥李郡,未曾再败,只是亦未有新胜。如是战事竟拖了月余,被俘百姓自是苦不堪言,朝野上下亦是怨声载道,容妃更是忧思过度一病不起,皇帝甚至起了御驾亲征之念。君合在庆宁宫中自是心忧不已,却又不敢挂在脸上,只夜夜梦见二皇子死于敌军刀下,每每惊醒时皆是一身冷汗。
  正在人心惶惶之时,忽捷报传来,道是二皇子诈降退城,将赤氐精锐诱入城中,一举歼灭,而后又携精兵取其戎马伪装赤氐回军,又在营中横冲直撞,杀敌无数,接着大军压城,赤氐军心涣散,一日夺回了会河郡。而后却不休整,连夜又奇军突袭,把时杨郡也夺了回来。一时赤氐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竟直接弃了西廷郡去了。
  如是苦战已久的赤氐之乱,竟在三日之内一举镇压,更邻人意想不到的是,二皇子收复了城池略作修正后,又带兵攻打赤氐的海喀拉,且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了下来。赤氐首领连忙派使者前去讲和,许了二皇子赔款数百万、骏马牛羊无数,又承诺绝不再犯大安,另派了王子公主各一名做人质进京。二皇子领了人质与赔偿,方才退兵回了西廷郡。
  消息传回宫中,皇帝自是龙颜大悦,传召命二皇子并其他将领尽快返京,另吩咐下预备行赏受封之事。朝野上下合宫内外乃至全国,皆称赞二皇子年少有为,乃国之栋梁,甚至已有些朝臣提出建议皇帝立二皇子为储君,皇帝虽心内喜欢,却只道储君之事不在一场战事之上,须得慎重。
  君合得知二皇子大获全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方觉路旁柳树已抽出嫩芽,不知不觉已经开春,见万物萌生,不免新生喜悦,才想到这月余因一心挂着二皇子的安危,却未及顾得上与炜衡之事。又因这时节,更觉春心萌动,日里夜里皆只想着炜衡,日日盘算着得空要去寻他,却又隐隐的有些怯懦,心中反复排演,终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正纠结之时,二皇子却已凯旋,皇帝下旨封二皇子为郡王,赐号忠慧,敕建忠慧王府,赐宫人、赏银、布匹、器皿、字画无数,容妃贤惠秀敏、教子有方,赐号贤,亦赏珠宝器皿无数。
  一时春秀宫与安华宫的门槛皆被踏破,上门道喜恭贺之人无数。程容华少不得要亲去向贤妃道喜,便又派了君合去春秀宫送礼。君合叫了几人捧上贺礼直奔安华宫,果见门庭若市,比出征那日犹甚。
  君合命人呈上贺礼,又亲自去向忠慧王道贺。忠慧王于殿中正与宫人们说笑,见君合来,便向他挑了挑眉,君合心中受用,口上却只说些官话,因人多,忠慧王亦未多说什么,也不过代他向程容华道谢等语,君合亦未久留,领了宫人便回去了。
  入夜后,宫人伺候程容华歇息,君合亦不当值,回了房宽衣躺下正欲就寝,忽觉枕头有些异样,提了灯来看时,却发现换了新的枕头,君合心中明白,又起身到门窗处四处看看,确认无人后,划开枕头,在荞麦皮中摸了良久,果然摸到一张字条,于灯下展开看时,只有二字:杀容。
  君合心中一惊,忙把字条烧了,吹了灯坐于床头,思忖良久,终究于暗格中取了夜行衣与匕首,换上之后悄悄摸出门,径自朝春秀宫去,毕竟贤妃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夏炜衡笑语夺人命,谷寻梅悲歌勾君魂。
  

☆、夏炜衡笑语夺人命,谷寻梅悲歌勾君魂

  话说君合换了夜行衣,提了匕首,遁出庆宁宫后,一路摸去了春秀宫。是夜万籁俱寂,因乍开春,连一声虫鸣也无。君合敛声屏气,提着极轻的脚步,所过之处竟无一点儿声响。而那宫中巡视的侍卫脚步声却听得清楚,倒使得君合方便隐蔽。
  及至春秀宫,君合听得四处并无声响,便一跃至墙垣之上,俯身低首,细细察看一番,却见宫苑内昏暗一片,宫门紧闭,并无人戍守,唯贤妃所在的寝殿门口有两个小太监坐在地上打盹。
  君合瞧着寝殿内隐隐有灯火人影,知道里面定有宫人守夜,又见窗户掩着,想着少不得先去把那两个小太监敲晕,进到殿中去时再料理里头的人。心中打定主意,便三两步跃到寝殿前头,而后放慢脚步朝那二人走去。但越走近,越瞧着那二人姿势诡异,并不想是打盹的样子。待他走到跟前,方看到两人早已昏了过去。
  君合心中怀疑,翻开他们的衣领一看,果然是被敲晕的,他不免抬头看了一眼掩着的门,心中打起鼓来。犹豫一番,君合立起身来,举手叩了叩门,却无人应答。他又重重叩了一声,依旧一片静默,于是便轻轻推开一道门缝。
  幽幽的烛光露了出来,君合透过门缝看向殿内,却见只有一名宫女伏于桌上,并无旁人。待他推开门正欲进屋,冷不防一束冷光闪过,却见门后直刺出一把利刃!
  君合险险躲过,抬手打向那手腕,却不防反被震得吃痛,未及反应,那短刃又直直刺来,君合恐被人听到,先抬手掩上门,而后一路急退,右手却早已抽出匕首朝那手臂挥去。来人见状,脚步一顿,却收回了手,打个旋定身在原地。
  君合举刀相看,却见对面也立着一个蒙面夜行的人,心中正在怀疑,那人却将面纱一扯,笑吟吟的望着他,原来竟是炜衡。
  君合见是炜衡,心中才松了一口气,知道金宰相定也吩咐了他前来,便也取下面纱,低声笑道:“要知道你来,我便不来了。”
  炜衡本笑着,见他如此却忽收了笑容,上前两步走到君合跟前,抬手便抚上君合的脸。君合唬了一跳,身形向后微微一倾,却又收住了未向后躲去,只觉炜衡的手指轻轻拂过脸颊,心内一阵□□。那炜衡身量本就比他高大些,他微仰着头,见炜衡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微弱的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着,君合不觉脸上有些红了。
  炜衡却一本正经,抚了抚君合的脸,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君合一愣,方知道他是问脸上的那道伤,便道:“不妨事,碎瓷盏划的,还是正月里的事,早好了。”
  炜衡仍皱眉道:“哪里好了,这样明显一道疤!”想了想,又道:“你少诓我,你的身手还至于被碎瓷盏划到脸?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君合忙道:“你少大惊小怪了,这磕了碰了的总难免,我好歹也是庆宁宫的首领太监,只有我欺负旁人的,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而后又抬手摸摸伤疤道:“再说了,不过留一道白印子,过两日就没了,哪里那么娇气了,就是真留了疤又怎么样呢。”
  炜衡又抬手捏了捏君合的脸,道:“你自己没心,我瞅着可是心疼!”
  君合听得此话,不由得又红了脸,打开炜衡的手道:“少浑说了!”炜衡见君合含羞带臊,坏笑道:“你脸红什么?”
  君合道:“谁脸红了,烛火映的罢了!”见炜衡又要开口,连忙道:“莫再耽搁了,先办正事!”
  炜衡又笑道:“早办妥了,不然人还能在这里听你我打情骂俏?”
  君合听言,故意不理他,径自绕到屏风后头,早闻到一股血腥味,掀开床上帷幔一看,却见贤妃双目怒睁,四肢大敞,口鼻上皆是血痕,颈上的血还在汩汩流出,而被褥枕头早已被鲜血浸透,四面帷幔上也皆是溅上的血迹。
  君合抬手合上了贤妃的眼,复又转回外头来,炜衡道:“走吧,看待会儿人醒了走不脱。”君合点点头,又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后颈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掌痕,只觉自己也是一阵抽痛,摸了摸脖子。
  炜衡却已又蒙上面,打开门候在门口,君合也忙蒙上面跟上,两人退出殿外,正欲走时,忽听到吱呀一声,一名宫女披着袄举着灯从宫人房里走了出来。君合与炜衡连忙弯腰附身躲在游廊低处,那宫女打着呵欠在院内走着,瞥到殿门口的小太监,便清了清嗓道:“昨儿个白天还说这些日子得特特提着神伺候,这倒好,睡得比娘娘还香呢!”
  说完,见两人仍不动,怒道:“你们!还不给我起来!还想睡到明儿去不成!未必还要我伺候你们梳洗!”说罢,看两人还是没有反应,便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抬脚便踢了踢,见还是不醒,才俯下身查看。
  君合与炜衡趁着她查看,一个翻身跃到廊外,互相点了点头,各自跃出墙去,还未落地,早听的里边的人喊道:“快来人呀!有刺客!”随后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半个皇宫的人都被唤了起来。
  君合暗叫不好,忙朝庆宁宫奔去,然而各宫的人听得吵嚷,纷纷起身出门查看,君合左躲右闪,一时慌不择路,竟逃到一处破旧冷宫的院落,眼见远处有侍卫过来,不得已就近跃上墙院,又直跳到屋瓦顶上,直踩着房檐一路疾行,却又见四处皆是来往的侍卫,只得暂时伏在房上。
  他抬首看着去路,离庆宁宫尚有四五座宫苑,消息尚未传过去,仍是一片寂静。目光却不经意瞟到安华宫,心中一阵悲苦。想着忠慧王才刚立下战功,封了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母妃却横遭杀身之祸,还不知怎么样呢。又想到忠慧王待自己一向宽厚,自己却不得不奉命杀他母妃,尽管最终并非亲手所为,却也别无二致,也不知往后如何面对忠慧王,这份债怕是永远难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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