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不可描述部分移步@空xu二爷,我分享网盘了
【顾府】
终于回到了月把未见的府邸,顾隰心情雀跃,荣光满面。刚下马府中管家便迎了上来:
“侯爷,午饭已准备好了。”
“甚妙,本侯且要好好享受一番。”顾隰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玉扇轻摇便要向前堂走去。
“侯爷且慢,还有一事……”管家忙道。
“何事?”
“客人来了。”
管家显然话中有话,这客人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的。顾隰也明白了,更是高兴道:“在前堂罢?那便一起吃了。”言罢忽然想起何,“十方呢?”
一道黑影便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属下在。”
顾隰笑着拿玉龙敲敲他的脑袋调笑道:“在府中就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来,你跟本侯一起吃个午饭,算作犒劳你陪本侯出海。”
二人来到前堂,便看见那位贵客已在此静坐多时。
顾隰立即换上一脸活泼笑意,快步上前在对边坐下道:“阿衍~”
这位客人便是当今七皇子左丘衍,传言中才华平平,无所作为的老幺。
左丘衍一身暗紫龙纹丝质长衫,雍容华贵,腰系金色流苏,左手戴一碧色玉扳指。一头冠将发丝全数扎起,不漏丝毫,整张面容虽是毫无遮掩地完全显露在日光下,但却透着一股子阴郁沉暗——鼻梁高挺,唇微苍白,眼如鹰,深似寒潭可看见此人城府颇深,心思千回百转。
这七皇子虽年仅十八,但这脸相对这年龄则显得老气横秋,有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阴暗,顾隰初次见到这皇子便认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什么才华平庸,无所作为,都是世人有眼无珠,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大可和其父皇有得一拼,只有那沉默寡言才是真。
在顾隰入仕不久,左丘衍便找上他来,两人关系就此暗中密络,在太子过世后这左丘衍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来往更为频繁了。得到左丘衍的默许后,顾隰暗地里也就开始没大没小地阿衍阿衍叫个不停,而此人对自己的称呼也是颇为亲密。
此时左丘衍抬眼起来,先瞟了一旁的霍十方一眼,又细细瞧了顾隰一番:“倚青辛苦了,不知父皇又有何赏赐?”
“不过是些用来花天酒地的东西罢了,怎么,阿衍吃醋了?”顾隰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的机会,便笑嘻嘻地看着左丘衍。
左丘衍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霍十方,没搭理。顾隰似乎意识到了啥,回眸意味深长的看来十方一眼,便也不调侃了。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顾隰乐呵呵的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道:“阿衍,多吃点哦~还有十方,本侯今日心情好,吃多点!”
三人在一起的气氛尤为诡异,但这样的场景确切的已有数次。
饭后谈天之际,顾隰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坚果和左丘衍闲聊起来,忽然道:“阿衍,你知不知道十年前那场风波?”
左丘衍漫不经心地剥着瓜子儿,答道:“当时年幼,不知道是否记得清了。”
“关于铁寨和西山派罹难的。”
对方眼神一动:“不知倚青问此有何用意?”
“没事问问罢了。”顾隰弄好了一个坚果塞左丘衍盘里,那坚果饱满圆润,很是可爱。
左丘衍拿起放进嘴里嚼了嚼,冷不丁道:“企图谋反,朝廷将其作逆贼处置。”
“哦?”
“当时宫里的人都这么说。”言罢冷笑了一声。
“这样啊……”顾隰翘着二郎腿暗自思忖,接着又转向霍十方道:“十方,说说帝都今日有何好玩的事情来乐乐。”
霍十方顿了几许,似乎在努力思考:“回侯爷,今日似乎并无何趣事。”
这回答是在意料之中,让十方明白趣事究竟为何物还是困难了些,顾隰并不放弃地问:“那可有何奇怪的事?”
十方又是思索了一番:“刚在帝都听说一件事,人人都说奇怪得很。”
“哦?说来听听。”
“帝都百姓今早在街上看见了一红衣鬼魅,如今城中百姓皆是惶惶不得终日。”
顾隰和左丘衍互相望了一眼,神色疑惑,顾隰心里忽然有种预感,继续问:“具体说说?”
“百姓们说是一少年,相貌俊美邪魅,银发红衣,忽而一道红影闪过,忽而又消失不见……”
“噗哈哈哈哈……啊咳咳咳……”顾隰刚要放声大笑,不料马上被茶水呛着猛地咳嗽了一番。
左丘衍皱了皱眉,伸手给顾隰顺了顺气:“本殿看不出其中的有趣之处。”
而霍十方则是平静道:“侯爷要注意身体。”
“啊哈哈哈哈哈……”顾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红衣鬼魅啊哈哈哈哈……”
左丘衍一脸疑惑,而霍十方更是一副迷茫的状态。
终于停下了笑声,顾隰好不容易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镇定下来到:“十方,明天你去查查这红衣鬼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禀报。”
“属下遵命。”
“乖。”顾隰言罢还抛了媚眼,但对方却无动于衷,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左丘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仍是阴阴暗暗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转而道:“不知道倚青这几天是否有空?”
“哦?”
“倚青栉风沐雨数月,不知可否哪天跟本殿‘偶遇’醉生阁。”明明是在问,说得却平平淡淡理直气壮,不容拒绝。
“醉生阁虽好,但此次我们且不去那醉生阁。”顾隰眼含笑意。
“那倚青想去哪里?”
“三日后的此时,平安街一聚。”
“好。”左丘衍虽有疑惑但也答应下来。
“不见不散。”顾隰举杯道。
左丘衍也举杯,望着顾隰的一双眸子眼底沉沉暗暗的,令人捉摸不定。
待人走后,顾隰也吃得满足,伸了个懒腰便往厢房走去。
走到荷池上的小桥时,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那人果然又不见了,于是唤道:“十方。”
那道黑影又跟鬼似的飘落下来,一头及肩的黑发也因风轻飘,那张白而面无表情、跟死人似的脸微低着,“属下在,侯爷有何时。”
“都到家了还这么躲着藏着做什么,你就那么爱往房梁上躺么。”
霍十方抬头,一脸疑惑:“属下是暗卫,自然要隐藏。”
顾隰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于是拿着玉龙敲了敲后者的头直接命令道:“进来陪本侯说说话,不许再用匿术。”
霍十方并不知道自家侯爷为何突然想和自己说话了,但还是顺从地紧跟顾隰进了厢房。
房如其人,玉君侯的厢中也飘着若有似无的淡香,味道与顾隰身上的香囊一脉相承。房中看似装潢简单,但其中蕴含了顾隰费尽心思布下的迷阵,但凡没有武功之人走进,要是无人相助,怕是想出去都会有个三长两短。
“十方这顿饭吃得可好?”顾隰在床上坐下,展开玉龙笑意盈盈地望着面前的呆侍卫。
“回侯爷,吃得很好。”
“你坐下。”
“回侯爷,属下不敢。”
“那你是要跪着了?”
霍十方立即跪下了,脸上依旧是那要杀人的冷峻表情。
顾隰见此微微惊讶,心想这无花门的侍卫训练得果然有素,又问:“你觉得七皇子怎么样?”
“属下愚钝,不敢妄议朝廷事。”
“本侯问你七皇子人怎么样,和朝事有什么关系?”顾隰是打定了主意强行让他回答。
霍十方嘴微张,犹豫了一会儿,把顾隰说过的一些话拼凑好了,才艰难地开口道:“七皇子谦虚好学,很尊敬侯爷,多次都来府中请教。”
“那三皇子呢?”
霍十方更为难了,但见顾隰一副笃定了要自己回答的样子,只好道:“三皇子豪爽直言,口无遮拦,据说喜欢寻欢作乐。”
“四皇子又怎样。”
“四皇子彬彬有礼,待人谦和,城府颇深。”霍十方极力思索着顾隰曾说过的话。
“那深受宠爱的五皇子呢?”
“五皇子心性单纯善良,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材。”
“不愧是本侯的十方,”顾隰满意地点头,顺口又问:“那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霍十方受到鼓励,便打开了话匣子;“皇帝陛下雄才伟略,深思熟虑,处断果决,且对侯爷极为重用,经常召侯爷深夜彻谈,抵足而眠,在床上行云雨之……”
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立即停下,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试探地望着顾隰。
而顾隰以扇掩面窃笑,“十方倒是看得挺清楚的啊,看了那么久,可有学得一二?”
“属下愚钝,自然不能及皇帝陛下在床上的英姿……”说到一半霍十方又觉得不对,赶紧停口。
顾隰哈哈大笑,“不试试如何知道?”
霍十方愣了一下,“侯爷是要属下现在……”
“上次不是做过了么,还不知道如何做?”顾隰拍拍床榻。
霍十方顿了一下,然后将腰间长剑卸下,手指僵硬地开始宽衣解带。
顾隰靠着床榻,一边摇着玉龙一边看着对方把一身黑衣卸下,露出精瘦的躯体,那皮肤因为久不见光而有些惨白,但肌理线条修长有力,映着上面细小的伤痕有别样的吸引力。
霍十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下意识想用手遮住胯间又停住了,然后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主人。
“过来。”顾隰声音有些沙哑道。
霍十方走到顾隰跟前,后者抓住他的手拽到腿上,捏着他下巴凑过来含住了那紧闭的嘴唇,舌头游走地舔舐上面细腻的纹路,一手轻抚着那微凉的黑发。
“放松,嘴张开。”
霍十方乖乖照做,任由那温软暖香的津液浸润他的口腔,他生涩地张着嘴,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只好放在膝上一动不动。
顾隰一边吻着,手一边从头发抚摸到了赤裸的背脊,然后滑到他腰际。
“侯爷……”亲密的接触让霍十方不习惯,只能茫然地叫着主人的称谓。
“十方……”对方的声音透亮,像窗外零星的微光照进他世界。
焚香的味道熏得人醉。
☆、醉生阁聚
次日。
帝都正值春末夏初,太阳很早便抬起头来普照大地,一束光线从窗边悄悄进来洒在微生逆那俊美的睡颜上。
浸月岛上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因为有参天古树的重重遮蔽,光线的晦明变化不大,皆是有些昏暗,四处尽是烛光灯笼,可现在这早上突然刺眼的光照让微生逆很不适应,甚至不能睁开眼睛,于是他半眯着眼睛叫道:“未雪。”
门外的叶儿听到微生逆已经醒了,马上拿好洗漱用具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她的老爷早就百般叮嘱过她千万要小心服侍这个少爷。
叶儿推门走进内室,小心翼翼地靠近微生逆,看着对方的容貌不禁羞红了脸,用温柔的声音轻唤:“少爷,您醒了吗?”
“嗯....”微生逆听到叫唤便慵懒地下床站起来,依旧不舍得张开眼睛,只从眼缝中看到前面有一个粉红色物体,“未雪何时喜爱粉色了?”
叶儿虽好奇微生逆口中的未雪是谁,但作为一个婢女不该问的绝对不会越矩。因而她不发一言,上前细心体贴地服侍微生逆梳洗,穿衣。
很快叶儿便帮微生逆穿戴好衣物,看看手中只剩唯一的一条腰带,她偷偷瞄了一下依旧半梦半醒的微生逆,咬咬牙,小脸泛红地整个人贴进微生逆的怀里。
在叶儿整个人贴住微生逆之时,微生逆突然察觉到气息不对,此人不是未雪,一下清醒过来便看到一个女人满脸羞涩地扑在自己怀里,加上一阵一阵的女子胭脂香扑鼻。
微生逆顿时脑袋一片空白,长长的睫毛轻颤,浑身散发出杀意,怒火喷涌而出,一个掌风拍向抱住他的粉色物体。
叶儿直接撞到门上一口鲜血从口中流出、脸色煞白,她撑着一丝力气爬到微生逆面前,忍痛起来瑟缩惊恐跪在微生逆面前,口中断断续续地求饶:“少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微生逆再一个掌风打向叶儿身后的花瓶,顿时花瓶碎成粉末,他怒不可遏地对着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磕头求饶的叶儿大吼道:“滚!”
“谢.....少爷不....杀之恩。”叶儿说着便拖着残躯爬出微生逆的寝室。
蓝游没有料到的是微生逆厌恶女色,一般女人根本不可能近他身三尺,因此浸月岛上都是男子。
“蓝游.....”微生逆轻喃这蓝游的名字,嘴角是一抹微笑可是却没有温度。
恍然之间,微生逆便飞身而离。
他每日早上必定会准时练剑,即使现在不在浸月岛,习惯是改不了的,故也重新恢复心情,一个人在蓝府中转悠寻找适合练剑的地方。
停在在一处花园内,此处夏花绽放,雅阁静座,小溪环绕,虽不是辉煌气派但也清新雅致,微生逆满意地点了点头,拔剑起势。
忽然他收剑腰上,抬手瞬间将地楼上落英卷起用内力使无数的落英盘旋半空,落英随着掌风犀利地打向右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右边搂宇中飞出,躲过微生逆的攻击后便单膝跪在微生逆跟前,低头抱拳。
“谁。”微生逆面无一丝情感,语调寒气十足。
他方才以为暗处躲匿的是意图不轨者,所以这一掌用上了他四成的功力,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如此轻巧地躲过攻击,顿时看向眼前的人的眼神中有所警觉。
“小的向无天是蓝府总护卫,是老爷叫小的来保护少爷。”这侍卫打扮的人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抬头说话。”
向无天应言抬头,目光坦然地看向微生逆。
此时的微生逆心里从未有过的后悔,这向无天背影看上去体型匀称,高大健美,可是偏偏配上一张壮汉的的脸:黝黑的皮肤,粗犷的眼眉,厚厚的嘴唇......这尊容一下子让看惯美人的微生逆喘不过气来。
不明就里的向无天发现微生逆确有不适,更是打算上前扶住快要倒地的微生逆。
“滚!!”微生逆看到向无天向他伸出粗糙的手便一下清醒,快速向后退去同时歇斯底里的怒吼,“蓝游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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