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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空虚二爷

时间:2016-11-09 20:55:53  作者:空虚二爷

  在府中用完膳后品上一口碧螺春,顾隰缓步到后院,望了望澄澈蓝天,唇边轻轻回转,圆润的鸣音悠悠传出,如鸟雀呼朋引伴的啼叫。
  片刻,在府邸后院的蓝天一角有一只雄鹰飞出,黑色羽翼骄劲有力,拍打翅膀的声音沉稳如磐,盘旋数下后忽而停在顾隰肩上。
  顾隰轻轻将鹰托下置于掌上,抚顺鹰背上的羽翼,那鹰也享受般的眯起眼。
  这鹰名唤来兮,是顾隰出山时师父赠予的宝物,颇具灵性,竟能知晓人话。此鹰之父则名唤归去,与之相衬,如今侍于顾隰师父,跟随同归隐。
  顾隰从衣袖中摸索出一封书信,捆扎好系在鹰爪上,还颇具情趣地扎了个蝴蝶结,末了洋洋自得地拍了拍鹰背道:“来兮乖,将本侯爷这封信送与七皇子那头去。”
  来兮眨巴了下眉目,似是明白,便扑腾了翅膀飞去了。
  顾隰望着来兮飞远,口中笑着喃喃道:“可惜啊……看来本侯近来是陪不得七殿下玩儿了……”而后神色一正,缓缓打了个响指道:“十方。”
  少顷,一身着墨黑劲装的男子从房顶上飘然而下,无声无息,直直在顾隰面前跪下,双手抱拳恭敬道:“侯爷有何吩咐。”
  此人名唤霍十方,是两年前顾隰向无花门门主讨来的一个手下。
  话说江湖上有两个门派行踪诡秘,一个释月楼,另一个便是无花门。
  据说无花门中的人不但武功形如鬼魅,且个个都是无情无心的怪物,如树不开花的空落般,无花门的人心无他物,只忠于人主,下手狠辣,因常常昼伏夜出,故能见识其真面目的鲜有人在。且这个无花门在武林中也是极为神秘,极少参与武林纷争,皆是来无影去无踪,几乎成了传说中的门派。
  他因两年前接受密旨去西域,机缘巧合结识了无花门门主并挣得一个人情,凭着其自来熟及死缠烂打的本事和无花门门主混了两个月后终于挖到了一个手下,也算是难能可贵。
  霍十方大约二十出头,容貌清癯,但一双眼睛如死人般不动分厘,阴恻恻的面容毫无血色,一头未束的青丝短而及肩,看上去极其柔顺。腰饰一把贴身长剑——莫看此剑平平,在此人手里则能掀起腥风血雨。他身形精瘦但指节尤为突出,一看便知曾手刃数人,杀人成魔。
  “近些日子去天香楼附近打探打探,看看那帮江湖老顽固何时候会聚,一有情况马上禀报。”
  “属下听命。”冰冷的声线不带任何情绪。
  眼看着人就要抬脚飘走,顾隰忽玩心大起,忙道: “十方!”
  对方听后立即又直挺挺的跪下来道:“侯爷还有何吩咐。”
  “据说你们无花门的规矩是都要穿着这一身黑么?”
  “门主亲自规定,不许穿其他色的衣裳。”
  想到那门主也是一身黑,顾隰暗自翻了白眼,似是不死心地道:“若是本侯命你穿一身粉色,你可愿意?”
  霍十方面无表情地答道:“恕侯爷见谅,十方唯此不能听命。”末了想了想,声线中的冰冷似有缓和,补充道:“若是穿了一身粉色,夜中行事不便,就不能完成侯爷交代的任务了。”
  顾隰佯怒道:“好你个霍十方!连本侯的话也不听,是想受罚么?”
  对方听后立即抽出腰间长剑,乖乖向顾隰呈上道:“任侯爷责罚。”
  顾隰一把拿起长剑,不轻不重地在霍十方屁股上抽了三下,纯粹是效仿小时候师父教训自己偷吃村里祭祀饭菜的情境,抽完后还得意扬扬道:“可否知错?”
  “属下知错。”答完后顿了顿,仍是面无表情道:“但恕属下全身衣黑之原则仍不能改。”
  顾隰听后大笑不已,心道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怪物,说起话来眼睛也不眨下,将剑递还给他后便挥了下扇子道:“知道了,去吧。”
  “属下听命。”语毕脚尖一点便没了踪影。

  ☆、天香楼聚

  几日后。
  天香楼老板姓莫,名念之,京城大名鼎鼎的莫老板。此人已年近天命,据说曾是武林数一数二的人物,后隐退江湖来到京城做起这般生意来,把这天香楼收拾得井井有条。
  想必是近来那庄少年失踪的奇案惊动了不少武林人士,近日又断断续续出现了数批人马,天香楼厢房早已满员。
  其中泼墨厢里住着的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程傲,武功自是一绝,且为人正直,德高望重,膝下有两女。如今来到这天香楼便是行主持公道之事,与江湖各路人探讨此失踪案幕后黑手,以早日捉到真凶,平定这场风波。
  此时厢房早就人声鼎沸,程傲约摸着也快开始讨论正事了。他咳嗽一声,缓缓起身,厢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各路人士都密切注视着武林盟主将会有何发话。
  “各位英雄好汉,话不多说,都是知道今个儿为的是何事——此事既是行迹诡秘,在下猜想是武林中相关邪教所为。”
  话音刚落四处便议论纷纷,江湖邪教虽数量不多,但势力极大有威胁正派之势头。而少年失踪案从能力和意图上看极有可能。
  “去他娘亲的邪教!”一人拍案而起,循声望去原是天义堂堂主付炯,“咱堂的年轻弟子有不少被掳了去,老子势必要力除邪教!只可惜天义堂势力单薄,不知在坐各派好汉可否愿意和付某一道?”说着便有四处招揽人之意。
  四下果真有人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去邪教一决高下。
  “付堂主说的极是!”
  “好样的,咱们跟定你了!”
  “灭了他个满门!”
  见形势略有混乱,程傲便高声道:“诸位先别激动,我们手无证据,何以知道是邪教所为?再者,若真是邪教所为,也绝对不得蛮干。”
  “怎么不是?”付炯瞪圆了眼睛道,“邪教武功邪僻毒辣,说不准是那狗屁教主要修炼一门新功夫,非取少年之躯不可呢!”
  “付堂主说得好,邪教穷凶恶极,何干不出来?”
  就这样争了半天,还是争不出个所以然,反倒场面更为混乱。
  “且慢!”一声清音话响,原来是铁寨女寨主铁贞,“若是按付堂主所想,那么武林中有嫌疑的大有人在,何必纠缠于区区几个邪教教主?”
  “铁姑娘何出此言?”付炯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道。
  铁贞眉目一转,似是想起何深仇大恨了一般:“此种做法下手狠毒,自是朝廷中人所为,且很有可能是东厂之作!”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细细一想也颇为有理,便又是一阵热议。
  说起来这铁贞对朝廷如此记恨也是有缘由,当年朝廷以私藏兵器的名义突然发兵扫平了铁寨,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而铁贞正是以一介女流之身重新将落败的铁寨发展起来。
  忽然,程傲身后的厢房内室之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一米色衣衫的男子长身玉立于众人面前,手执玉扇,风度翩翩。
  在座之人皆大惊,因个个都是武林好手,内力深厚,对附近的一点风声草动都会有所察觉,而自打进厢房以来个个都警觉不已。但此男子竟能无声无息地进到盟主的厢房里来,可见非比一般。
  “何人?!”众位皆起座,手持武器,一副围攻的事态。
  终究是程傲沉稳从容,起身仔细审视来人,末了长叹一声道:“顾侯爷是要来插手此事么?”
  在场的人一听“顾侯爷”三字脸色皆变,更是一副恨恨的神情,当即有人骂道:“原来是你个朝廷的走狗!”
  “少拿皇帝来压咱们,江湖人不吃这一套!”
  “有种一对一!”
  而他们口中的“走狗”临危不乱,神态悠然,缓缓踱步向程傲,微微作揖道:“程盟主,久仰。”
  程傲气度沉稳,也作揖问好,而后环视众人,似是提醒莫要做出出格之事。
  武林和朝廷矛盾已久,但眼下一味的冲突绝对解决不了问题。此时众人缄默,一副嘲弄和鄙夷的神态溢于言表,倒是要看看这位侯爷能有何发话。
  顾隰不慌不忙地在程傲旁坐下,嘴角似有若无的噙着微笑,边扇边缓缓道:“本侯知道铁姑娘对朝廷有成见,但也不能因此就将此案归罪于朝廷啊,且此案也涉及不少官家弟子,朝廷也是受害不浅,更何况东厂人手充足,小太监们身强力壮,也用不着从武林中捉拿各门派弟子罢?”
  言毕只听闻低低的吃笑声和议论,而铁贞则是气红了脸,一时竟还不了嘴。
  铁贞身旁则是青梅竹马的空岩派掌门路寄悠,他看不过心上人被搪塞便开口道:“那么这位侯爷有何高见?”
  顾隰淡淡一瞥路寄悠:“本侯为皇上办事,首要怀疑的便是江湖中人,可碍于对江湖了解甚少,故想听听各位高见,怎知刚才在门后听了那么一会儿,仿佛也没何统一的见解啊。”
  程傲答道:“此案棘手,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还望侯爷也助我们一臂之力,尽快找出真凶。”
  “只要各路高手能提供些情报,本侯必尽力完成。”顾隰彬彬有礼。
  语毕便有人不服道:“朝廷之人,哪能插手武林内部事宜?”
  原是三清道派的大弟子白昉羽,此时他立于三清道长吴老身旁,手握一剑,一副高森莫测睥睨众人的模样。
  “此事牵扯极大,武林不过首当其冲罢了。”顾隰不紧不慢,意有所指,脸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再者,莫忘了武林和朝廷近些年也为一些事情或是器物争得不可开交,真不知是哪家插足哪家啊。”
  众人闻此皆缄默不言,大家心里清楚武林与朝廷的关系一直皆是表面平静暗地却是汹涌,双方都尽力保持制衡。但只怕有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乱,就像如今牵连甚大的失踪案件,失踪人口涉及武林和朝廷,这始作俑者不知是何居心。
  此时三清道派大弟子白昉羽不甘冷场,便道:“我听说顾侯爷也好男风,不知道捉拿这等旗鼓相当的人物会作何感想?”言中尽是讽刺之意,周围众人也发笑。
  “自然是激动不已了,本侯可十分想与该人较量一番,交流心得呢。”顾隰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脸皮堪比城墙,戏谑之情显而易见。
  “龌龊!”白昉羽骂道,周围更是笑成一团。
  “白少侠真是正义之士。” 顾隰开怀一笑,调侃之意展露无遗,而后又是斩钉截铁:“总之本侯此行是要完成皇上的任务,必要捉拿真凶不可。”
  “那恐怕要让顾侯爷失望了,此人必为武林人所擒。”白昉羽神色愈傲,不可一世。
  “那本侯倒想看看各路高人的功夫。”
  白昉羽双手微颤,怒道:“好你个朝廷走狗!竟是这样的态度对待武林中人,是该给点教训!”言罢袖袍微动,一只长剑便快如乘风地袭来,正对顾隰胸口。
  顾隰手握茶杯,临危不乱,嘴上一哂,脚上轻点,便腾空而起,下一刻便手中碎瓷点点,飞射快而精准狠厉,牢牢封住了白昉羽的剑气。
  顾隰打小就学习暗器,跟从师父习得暗器真髓,功夫如魑魅魍魉令人胆寒,故对于衣着也颇有讲究,要对身上的利器有所顾及,必要量身定做。且他自幼精通五行布阵,对于三清道派的道家剑法是再熟悉不过,故要以暗器的形式封住白昉羽的剑法易如反掌。
  白昉羽只恐不敌,打起来也是徒然,但受了如此耻辱,实在是不能咽下这口气。这时一俏丽身影跃入两人之中,竟是铁贞,她认真道:“不如就由我来代白少侠比试吧!”
  四下立即拍手叫好,纷纷要铁贞使出铁寨的剑法使大家一睹风采。
  顾隰见状便道:“若是铁姑娘输了,岂不是给本侯一个不怜香惜玉,欺负女流的骂名?”这话纯粹是顾隰的调侃,事实上已经被骂得厉害。
  而铁贞正色答道:“若是输了就是本姑娘学艺不精!”
  顾隰听到铁贞这样一说,便也不做推辞:“那好,本侯想领教下姑娘的剑法了。”
  “有礼。”铁贞抱拳,漂亮的脸上却是肃杀般的神色。
  ****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几乎同时两人一齐出击。
  铁贞长剑出销,这把破旧的剑上是锈迹斑斑,看上去是把受尽风吹雨淋的无用之剑,但在场人无不肃然起敬。
  原来这把剑正是当年铁义山的那把名扬天下的锈剑。锈剑虽锈,但剑气极盛,重量不小,且剑上的锈迹如毒,一旦刺中便对身体大有患害。眼下铁贞手握锈剑,剑法灵动飘逸,少女的姿颜与这锈剑相衬,竟是说不出的绝丽无双。
  顾隰见到这锈剑眼前一亮,心道终于有机会见识这铁寨的宝贝,便也斗志高昂,旋身一转避开剑锋,旋即手执玉扇以迎击。他竟是要以扇作剑,似是要拿这贵气的玩意儿与那锈剑一决雄雌。
  此佩扇唤“玉龙”,乃天子所赐,所用材质为世间罕有的蝴蝶玉,乃蝴蝶海一带盛产,是可遇不可求的玉石,这蝴蝶玉坚硬无比,削铁如泥,故又称‘钢玉’。
  顾隰的玉龙与铁贞的锈剑相击,非但不像众人想的那样成为碎玉,反倒是铁贞自觉得那玉扇注满内力,这一相击震得她手臂发麻,便不得已迅速后退。
  铁贞皱眉娇喝一声便注力于剑上,气从丹田瞬间运出,如一只飞舞的灵鸟,这便是铁贞的绝活“铜雀剑法”。
  这剑快如闪电,众人还不及拍手叫好便已逼急顾隰腹部。而顾隰则轻轻一哂,同时掌上一动,手中的玉扇“刷”地铺展开来,扇面晶莹剔透,玉色澄明,刻有九龙腾云图,只见他另一手指尖并拢,似是有所操纵,另一手扇旋极快,扇面似乎流动起来,竟攻不可破,一刹那这面上的九龙仿佛活过来似的,呈一定的包夹之势把铜雀围住。
  铁贞一愣,这等以扇作剑的打法她是不没见过,只是这顾隰的打法着实诡秘,似是有所遵循何特定的阵型,将她困于其中动弹不得。正当她混乱之际,只见顾隰忽然落在她正前,似笑非笑,亦正亦邪,湖绿色的眼眸煞是风华绝代。
  顾隰也不想与姑娘家做多纠缠,便迅速收拢玉龙,几乎同时用扇柄轻轻一推,铁贞便这么向后倒去,似是还没回过神,竟直直要摔在地面。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人风卷残云般上前将铁贞抱起安然落地,一看正是那路寄悠。此时他脸上略有愠色,但又有那么些藏不住的兴奋,他道:“顾侯爷如此厉害,何不与路某切磋切磋?”
  “甚妙甚妙。”顾隰答道,嘴角噙着的笑意一直未消。
  路寄悠将铁贞放下,却见她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十分不满,便更是要将怒火发在顾隰身上。
  “哈哈哈哈!!!”
  忽然一声狂笑传来,此声堪比河东狮吼,生生将在在场之人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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