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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生门(重生)——君子姝阳

时间:2016-11-13 23:03:00  作者:君子姝阳

  俩人相对而坐,一个一脸丧气,一个专心缝小人,着实有些怪异。
  于是洛雨棠端着一盆洗好的衣裳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句:“怎么了,忘川在干什么?”
  陆忘川摇摇手里的小人偶,笑嘻嘻道:“扎个小人玩”
  洛雨棠摇摇头,在院子里晾衣裳。
  陆忘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梧桐树。
  梧桐树上的花已经凋的差不多了,此时最后一朵梧桐花颤颤巍巍的从树枝上飘下来,那姿态竟然颇不情愿。
  “入了夜就快了”
  陆忘川点点头:“嗯”
  然后把缝好的小人偶点了点,三个,想了想,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每个小人上滴了几滴血。
  “这是你的阵眼?”
  穆有才拿起一个翻看。
  陆忘川见他双眉紧锁,以为自己疏漏了什么,忙问:“有什么不对?”
  穆有才看了半晌,才说;“也......太丑了”
  陆忘川翻个白眼,人偶一收起身走了。
  等吃完饭入了夜,陆忘川走进洛雨棠的房里,说:“今天晚上你别出房门,来,我给你画个圈”
  洛雨棠正靠在床头看书,问:“今夜不太平?”
  他是个聪明的,早在陆忘川扎小人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
  陆忘川胡乱点头,从星盘上抽出一根星丝,然后再指间一撮,一根变成一把,一把变成一大把,然后把星丝让他的床账上扔了过去。
  星丝把他的床缠了个结结实实,像结了一张大蜘蛛网,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陆忘川又在床四周画了一个圈,又把一个人偶扔在正中心,一道庇护星阵登时从地面浮现。
  洛雨棠被困住几句动弹不得,哭笑不得道:“忘川,这圈也太小了”
  “我还嫌大——”
  说完朝门外喊了一声:“穆师兄,好了吗”
  穆有才出现在门口:“嗯,我已经把房子作阵护住了”
  陆忘川拍拍手上的灰,交代一句:“你别乱跑”
  洛雨棠:……
  他也没地儿跑去。
  “你们两个小心些”
  陆忘川摆摆手,关上房门和穆有才出了院子。
  入了夜的玉昆山很安静,就连天上的星辰就静悄悄的闪着光,半轮残月渐渐拨开薄如蝉翼的云层,清辉淡淡。
  但就是这份宁静才让人心生不安。
  “后山封好了吗?”
  “嗯,除了山门有法器护持,八荒六合全都封好了”
  穆有才面有愁色,继续道:“忘川,咱们顶的住吗?”
  陆忘川盯着手里的星盘:“顶不住就不顶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而且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善良了啊”
  说着朝他眨眨眼,一脸的古灵精怪,仿佛还是小时候的德性。
  穆有才笑了笑:“你总是……”
  “嘘——”
  陆忘川忽然示意他噤声,神色在一瞬间严肃起来,抬起手里的星盘静观其变。
  错综复杂的星丝像一排琴弦一样被拨动,与此同时天上被陆忘川拴住的一颗星子忽然灭了。
  穆有才迅速掐指算了算:“后山有异动”
  而且这异动不小,穆有才感觉的到他埋在地理中的卦阵隐隐嗡鸣,似乎在告诉主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散开了,一个飞向山门,一个奔往后山。
  谁都知道清心苑里一共住了三个人,一个病秧子两个窝囊废,若是他们胆敢谣传今夜有妖魔攻山,恐怕会被乱棍打死然后丢下山。
  这种风险,陆忘川才不会冒,而且,守不住就不守了,正和他意。
  后山的一草一木在晚风的吹拂下晃动如鬼影,今夜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陆忘川随便捡一块空地坐下,双袖一震,从袖中飞出无数道银丝,星丝蘸着月光飞上天幕找到各自的宫位,由陆忘川怀中的星盘一脉相牵。
  天幕上的星子练成一个三十九宫大封阵,阵眼正是牵制星盘的陆忘川。
  一道邪风从地面钻过来似乎想冲到陆忘川身上,被无形的结界挡住,紧接着四面八方无数道邪风在地面上朝他滚动而去,而且力量迅猛之极。
  这斜风虽然猛,但陆忘川顶得住,他心中默念咒语,结界光芒一绽把四面邪风击碎。
  然而主角此时才刚刚登场,他坐在山林中的一块空地上,林中黑影晃动卷折飞花落叶,山中修炼的精怪纷纷现身,在他周遭巡视着寻找契机下手。
  他睁开眼看了看,这是从南海逃过来魔?不过一些修为小可的山精鬼怪而已。
  一只蛇妖吐着信子朝他游过去,虽是黑莽精,却已修炼出一张美人脸,只是尾巴尚在。
  “忘川君,你怎么……”
  这蛇妖实在算不上美,不仅青面赤眼不说,还风骚的很。
  没听她把话说完,陆忘川牵动天上一根星丝朝着蛇妖抽了一下,这一下把蛇妖活生生的抽成了两半,人身和尾巴彻底分离,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嘶吼尖叫。
  星丝又朝她劈头抽下来,蛇妖被劈成四瓣,瞪着赤红的眼珠再没动静。
  其他的精怪见状更为忌惮他,纷纷后缩。
  陆忘川扫视一周,唇角一扬,说:“不想死就过来吧,正好拿你们试试法”
  忘川君在此,山精鬼怪纷纷退避。
  他倒是小小的失望了一把,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妖魔,白费了他这么大精力。
  正想抽身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穆有才神识传音。
  “忘川,竹林禁地,快!”
  原来是一招调虎离山?!
  陆忘川眼神陡然一暗,留下一只人偶拿起星盘赶往竹林。
  “你怎么样?”
  飞窜之中他问了一句。
  穆有才说:“还顶得住,你当心”
  陆忘川踏在树梢上飞到竹林,还未进去就感觉到里面浓重的煞气。
  这是冲谁来的?大司命分明不在这个方位。
  来不及细想,陆忘川从天上抓一把星丝洒向竹林,星丝纷纷缠在竹子上,天幕陡然被拉近许多。
  魔气被星丝困住,并且找到了天上星阵的主人,均携带者浓重的煞气一路缴落竹叶冲向陆忘川!
  陆忘川不退反进,钻入星丝中央再次席地而坐,把星盘抛向头顶。
  星盘没有落下,而是在竹林上飞速旋转,周身迸射星芒落下三十九根星丝洒在地面钻入地心。
  天上一道阵,地上一道阵,不知能不能镇住这群来势汹汹的妖魔。
  一团团魔气在上下两道行阵中横冲直撞寻找出路,更有化作白骨黑袍的天魔冲向陆忘川想毁了他这个阵眼。
  天魔的蚀骨的响声近在耳畔,陆忘川紧闭双眼把星丝缠到了自己的筋骨之中,然而天魔煞气太重,修为高深,他布下的星阵光芒越来越弱。
  陆忘川双手如飞的又下了一道咒,这下缠住他筋骨的星丝被他蹦的更紧,在耗尽他的真气不说,也即将绷断。
  不知不觉,他竟面无血色满头大汗,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能挡住他们,并且挡这么久。
  一个天魔发出诡异的笑声,在鬼影飘舞的竹林中分外要意让人毛骨悚然。
  他伏在陆忘川耳边说:“忘川君,你这是做什么——”
  陆忘川心中升起几分怒气,又是忘川君,他和这些魔物不熟用不着这么客气!
  从天而降由数根星丝编成的星鞭朝天魔身上抽了一鞭,天魔低吼一声,随即更加迅猛的冲撞他的结界,地面都为之颤动!
  穆师兄,我顶不住了。
  他在心里用内力传音。
  留下阵眼,跑!
  陆忘川掏出怀里最后一只人偶丢在阵眼上,连星盘都没有拿,人化风逃走了。
  不知他的星阵能顶多久,陆忘川一直逃出竹林才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到林中的星光消失,天地霎时漆黑一片。
  穆师兄!
  他连忙在星盘中找他的命主星,却没有找到,似乎是奇异的消失了。
  不是灭了,而是消失了,他去了哪里?
  陆忘川收起星盘就想去山门找他,全然不顾竹林里的群魔正袭向九微派。
  “你找的人在我这里”
  谁的声音?
  陆忘川凝神一辨,发现这话是蹲在树枝上的一只浑身羽毛火红的怪鸟说的。
  那鸟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是有人透过它的眼正看着他。
  “你知道我找谁?”
  怪鸟纹丝不动,而声音确实由它发出,更确切来说,是被人所操控。
  “一个在山门前作阵的男人,你若是想找到他,就跟我来吧”
  怪鸟展翅飞走了,浑身燃起红光。
  陆忘川想也没想的紧随其后。
  闯过竹林,前方就是禁地。

  ☆、登峰之行【三】

  
  烛火微凉夜未熄,
  庭前落花伴秋雨。
  竹瑟箫音弦外意,
  问君归期未有期。
  ——丁卯三十四年纪萧郎。
  烈火鸟飞进一片密林寻不见踪影,陆忘川回头看看身后的老树。
  这些树似修炼出了精魂,在他身后悄然移动,摆成一个枝节横生错综复杂的阵型,陆忘川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它们只是在守护山顶,并非刻意想把他困住。
  山顶是一片更为茂密的千年树林,甚至比玉昆山更有灵气,几件竹屋坐落在山顶,四周均有树精守护。
  玉昆山旁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幽深静谧远离尘嚣的仙山,他在这几年中从未听闻过。
  山顶的竹屋下砌着几层迎客的台阶,左面搭着几根竹管把屋子后的山涧流水引到小院里形成一个浅浅的池塘,池塘里游着几尾锦鱼,倒很清雅。
  除了竹管中的水流泠泠声,小院里在没有其他动静,安静的就像世外桃源。
  陆忘川走上台阶停在正中的一间竹屋门口,抬手敲了敲,没人应他,倒是飞到池塘边喝水的翠鸟叫了几声。
  陆忘川想了想,擅自推开门进去找人,说一声:“打扰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人,一帘白帐把外堂和内室隔开。
  他把手上的星丝缠好,小心翼翼的掀开纱帐,往里看了一眼,却顿住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四面墙上挂满画像,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那些画像把墙上贴的满满当当不留一丝余地,甚至地上摆着许多没处悬挂的,他不是没见过画像,让他惊异的是那些画像均画的是同一个人,一个剑眉皓目气宇不凡的男人,他身着侠衣手持长剑,一静一动顾盼飞扬,三尺青锋与天争雄。
  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陆忘川走进去停在一张画像前,看了许久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他,反倒瞧见了踢在人像旁的一首诗。
  闻说萧君名万家,
  不见白露与蒹葭。
  书卷散尽江南墨,
  扬鞭扫尽洛阳花。
  昨夜共枕西江月,
  今朝两别各天涯。
  三生三世菩提下,
  十里葬地十里花。
  ————丁卯二十四年,纪萧郎。
  陆忘川双眉皱紧,什么三生葬地?
  怎么又是三生葬地?
  他至今连不周境都没弄明白是个什么地方,这个三生葬地同样困扰了他多年,看不懂就换一幅。
  他发现每幅画像上都提着一首诗,林林总总洋洋洒洒,不下白首。
  陆忘川一幅幅看过去……
  独上高楼望日暮
  枫叶梨花秋簌簌
  月在江心总恨晚
  魂梦只能随鸳鸯
  信筏三千六百卷
  又写离情寄萧郎
  ————丁卯三十六年,纪萧郎。
  昨夜西风烂漫秋
  今朝东岸起烟波
  庭前不识过马客
  看尽天地逆旅人
  ————丁卯五十三年,纪萧郎。
  春寒暑暖又一年
  云中谁家燕归来
  潇潇远树三江外
  一半秋山等斜阳
  ————丁卯年八十九年,纪萧郎。
  纪萧郎——
  纪萧郎——
  纪萧郎——
  纪萧郎——
  …….
  数不清的离愁别绪情深意切寄萧郎。
  陆忘川粗略一算,从丁卯二十四年到如今,竟已过了五百多年。
  用五百多年思念一个人,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痴情种。
  “看出什么来了?”
  一道清泉般绵软带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正是他在竹林里听到的声音。
  陆忘川回来看,身后却没人。
  一道风掀开纱帐吹进来,像几个温柔的姑娘一样把陆忘川给推搡了出去,然后纱帐垂下,把内室数百幅思萧郎遮住。
  “不是找人吗?过来”
  陆忘川走出屋子,随着声音找到了竹屋的主人。
  本以为是个姑娘,却没想到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靠在屋外看着他,穿一身松松垮垮的半旧不新的靛青长袍,长发垂在肩背上,眼中唇角都含笑,两道青烟淡淡新月眉,一双春江潋滟目,身姿妖袅,清俊非常。
  那是个极漂亮的人物,他把双手拢在袖中,懒洋洋的靠在屋外含笑不语,柔情蜜意的像一滩水。
  陆忘川规规矩矩的朝他拱了拱手:“叨饶先生了,我师兄在哪里”
  又瞄了他两眼,陆忘川心想,他是不是蛇妖?因为这人的身段像是绵软的没有骨头一样,似乎不靠在墙上就会站不住似的。
  然而温柔似水的蛇妖大人并非是不靠着墙就站不住,他往前走了两步,只是像是踩在棉花里绵软而没有力道,走了两步就原地坐下,抱起趴在他脚边的一只黑兔子,问:“你是陆忘川?”
  “……是,请问先生”
  “别急”
  纯骨笑吟吟的打断他:“许久没见过活人了,这地方原是九微派弟子不许来的,既然来了就和我说说话吧”
  这里就是禁地?
  陆忘川四处扫了一圈,视线回到那个男人身上,见他语貌亲切温柔,实在不算是什么邪祟魔物,但禁地之所以称为禁地,那就是不能摆在明处的禁忌了,那又是什么禁忌?
  九微派的秘密怎么这么多,他非得弄清楚这片禁地的禁忌不可。
  陆忘川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摆出一张无知脸:“这里是禁地?那先生你又是什么人”
  纯骨笑看他一眼,摸着兔子说:“做什么假,我知道你,如果这里不是禁地,怕你还不闯呢”
  一眼被看穿,陆忘川不再惺惺作态,又问:“先生是什么人”
  “……姓名早就丢了,这十步山上的精灵们都叫我纯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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