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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诗小刀

时间:2016-11-14 20:58:20  作者:诗小刀

  但周老爷子只是摆摆手,“能往家里带的人,就不是外人了。”
  周传芳一下子涨红了脸:“这段时间,下面的人都在对您宝贝孙子飞短流长……”
  周天冷冷地一横他,周传芳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周天的嘴角却浮起了笑意:“二叔,您也不必费心去核实了。那些传言是真的,与您想的一样。”
  周传芳的脸然铁青,已说不出话来。
  周老爷子真的有点生气:“你们这在干什么。不怕让人笑话。”
  他冲巫恒招招手:“走,随老头子上来。”
  两人随着周金发来到二楼。周金发推开一扇门,两人随他走了进去,原来间书房。书房很大,四面墙堆满了书。一扇墙上还放了一个梯子。老爷子指指梯子对周天说:“还记得你小时候,爬梯子上去找书,从上面跌了下来,摔的头破血流吗?”
  周天说:“我可不记得自己有那样的糗事。”
  周金发不再说话,走到一面书墙前面,伸手挪动一本书,不知触动了什么机机,整面墙忽然反转。原来里面来有一间暗室。
  巫恒在梅思齐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在天下公司更是已呆了两个月。他的日常就是接触各式各样的真奇异宝,古玩明器。但他一看到周金发的收藏,还是有些惊讶。倒不是说该有多贵多高的价值,而是入手十分困难。
  如同集邮,你可以有很多,但那总有那几张最冷门的,总是无法收齐。而周老爷子里面的东西则就属于市场上难见的稀罕玩意。就是迎面墙上挂的一件金缕玉衣,已属无价之宝,巫恒看过一些出土的东西,有的零碎,有了破损,都没这件完整,质地温润。
  “你是看中什么玩意了。不会是老头子的夜光杯吧。上次你说想拿回去喝酒……”
  “老爷子,你说这么好的一个玩意,你放在乌区麻黑的地方。”周天拿起一个唐三彩,随口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明器,用来陪葬的,自然不能象宋瓷一样放在敞亮的地方,那是要败风水的。”
  “您还信这个?”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自然有一定道理。”
  巫恒听着两个人瞎址,目光落在西北角的一个博古架上。那个架上赫然放着一把刀。那把刀纵然是远远一看,他也能叫出名字。前不久,他与周天才见过,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那把只是件赝品。
  他终于明白周天的话的意思:真品我见过。
  原来就在他爷爷的藏书房里。
  周天也远远地看着那把刀:“自我记事起,那把刀已放在那里了。”
  巫恒看了他一眼。周天已走了过去,伸手拿起刀架上的火咏,向巫恒抛了过去。巫恒一把接住,心里莫名地一阵激荡。那一刻,他的眼底象是有流光闪过。
  就在他手指碰触到刀鞘那一瞬,他已认定这是真品。但他还是抽了出来,不太亮的藏宝阁,刀身亮如秋水。
  “原来,你看中了这件。”周金发若有所思。
  “老爷子,这把刀您是怎么到手的?”
  但周老爷子并不立即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你带回来的。”
  周天的愣了愣,脸色忽然大变。他眼睛闭了闭,似然想起了什么事,但确实什么也没想起来。
  巫恒看向周天。
  他在担心自己。周天心底升起无限柔情,拍了拍巫恒的肩膀。对周金发说:“你知道我都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
  周金发问道:“你真想听?”
  周金发对周天说,眼睛却看着巫恒。
  周天点点头:“要听。”
  周金发没说话,却在一张黄杨木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上满是繁密的雕刻,应该是清代泉州工艺作品。
  周金发理了理情绪。说实话,他本没打算在这个场合提这件往事。他一直在找机会,但似乎也没更好的机会。
  “15年前,你还是12岁的时候,你父亲跟你母亲离婚。放假了没人带你,他便把你带到身边。”
  想起还有巫恒这个听众:“我们这个行业你可能也知道,但小天的父亲一直没有插手这边的生意,他喜欢东跑西逛,在大好河山里对那些地矿地质研究考察。他是个真正的学者。我也没有硬迫他。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他一年很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那一年,他忽然回家,跟他媳妇办了离婚。然后带着小天出门。那时小天刚好放假,他说发现个好玩的项目,带小天一起去玩玩。老头子知道,他其实怕小天受到冷落。当时,这边的生意也紧张。没人好好看管小天,就让他给带走了。但就在这时发生了意外。”
  周老爷子说到这儿,闭了闭眼睛,仿佛那次所受的打击,再次翻涌了上来。
  “就在他带走小天的第五天,他所在的研究所忽然发生了大火,所里十五个人全部被烧死。我们赶到时,只看到一具具烧成碳的尸体。”
  周金发顿了顿。
  “我们在里面也发现了他。虽然已没了模样,但老头子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但并没有发现小天的身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把整个研究所几乎翻了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他。一个月后,小天自己回来,带着这把火咏刀。只是,那天发生了什么,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周老爷子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周天与巫恒一样,如同个毫无关系的旁听者。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故事的悲伤而引起丝毫的反应,反而是周老爷子情绪有点激动。
  “确实,医生说我可能受到强烈的刺激,所以把那段事全忘记了。”周天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巫恒神情却有些恍惚。
  “你全不记的了?”巫恒无意义地重复问道。
  “我试过很多办法,但好象没用。如果我想起来,那个研究所为什么会起火,自己老爹怎么死的,可能会真相大白。可惜……”
  周天顿了下来。巫恒的眼睛低低地下垂,神情看起来有些惨淡。
  周天拉起巫恒的手,手冰的历害。他叹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事,他已埋的很深,深到自己在梦里都不愿想起。那些失忆的往事,更是不能说,不能碰。只要一触及,就会不由地全身战栗,脑子一片空白。
  但只要巫恒发话,他甚至可以为他而死。为了他,他愿意尝试唤醒自己的记忆。
  “老爷子,那把刀放你这儿也很长时间了,该还给我了。”
  周金发轻轻叹了口气。
  时间的倒计时已开始,任谁也无法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哪些小天使看到这里的,我要加快这个故事的进程了。。。。

  ☆、二十八、入骨相思

  周天的三叔周日新到后,周家的晚晚宴开始。周婷婷看到巫恒,眼珠子瞪的老圆,却一句话也没说。周天,你这是玩真的?
  晚餐十分丰盛。有人高兴,有人不悦。当周天把那把火咏拿下来时,落在众人的眼里都有着不同的反应。周天并不知道,这把火咏的真正含义。12岁那年火灾,周日新的死亡。都与这把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晚饭还算热闹。关键有周天与三叔周日新,两人是相当好的段子手,插科打诨,逗的周金发不时的开怀大笑。周老爷子也时不时地问些生意上的事,二儿子立即放下筷子回答,象是汇报工作。巫恒低着头默默地吃饭。他有着良好的举止,与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这让周传芳找不到机会去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大侄子,这几个月不见,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婷婷呀,你要向你大哥学习,看,这一声不吭,就带回个人来。”
  周天一听,不由又想撩拨周婷婷。他自小逗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已成习惯。
  “咦,今天听说你终于处到对象了,连二叔都已面试过关了?”
  周婷婷冷哼。
  “当初不是嚷嚷非我不嫁吗?”
  周婷婷的脸沉了下来,一巴掌呼了过去。
  晚饭后,周天与巫恒离开了周家公馆。周天开着车沿着梧山的盘山路行驶。驶了一会儿,巫恒才发现,周天并不是开离,反而把车开上了山。桐山处座落在这个城市的中心,山形虽然秀雅,作为这个城市高档别墅群,山势并不险陡,海拔也适中。30分钟的车程,他们已到了山顶。
  周天把车停了下来,打开门。巫恒不知他要干什么,他却过来把副驾座的门也打开。拉了巫恒的手,巫恒顺势被他牵了出来。
  他把拉着巫恒,靠在车身。
  整座城市都在他们脚下,却又距离很远。那些灯火,自上而下望去,不过如同闪耀的灰尘。天上的明月反而又近又亮,深秋的夜空明朗而高阔,天上的星星象是触手可摘。
  巫恒微微45度角望天。
  “冷吗?”周天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脱下来,披在巫恒身上。
  “小时候,一跟老爷子吵架,我就一个人躲到这个山里。心想叫你跟老子斗,老子饿死你的孙子,急死你。但老爷子却更是不找我,等到自己饿的肚子咕咕叫时,只有灰溜溜地跑回去。”周天乐不可吱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巫恒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周天不由地去看他。真是迷死人。
  周天抬手握住他的下巴,把头凑了过去。用舌头舔舔嘴唇。
  “把嘴张开。”他轻声地说。
  巫恒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少见的湿润,象是被夜色渡了雾气。他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淡粉的舌头,看起来极其诱惑。周天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大口地攫取他的一切。巫恒的配合,这让他迅速有了反应。
  半晌,他才离开巫恒。巫恒微微地喘着气。
  “想要吗?”他轻笑着问道。
  巫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用了力,眼睛有了明显的吃疼的神情,他的手下更用了力,让周天的肩膀有种钻心地疼。
  “要弄就快点。”巫恒咬着牙说。
  周天愣了愣,急切地把他摁在了车头上。
  巫恒的热烈让周天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具冰冷的身体居然会迸出如此大的热情。巫恒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滚烫,象是发着高烧。他的行为也是积极的,竭力迎合着周天的深入爱抚。他的腿笔直而有力,紧紧攀在周天腰上,象是要把自己整个人嵌到他的身体。周天想,这小子其实也是喜欢自己的吧。纵然他没有喜欢这种概念,自己在他心里也是特别的存在吧。
  巫恒,你娘的是不是想上老子?
  两人回到公寓又折腾了很久,直到凌晨,周天才晕晕入睡。入睡前,周天想,看来又要向王泽那小子请假了。
  但周天忽然从假寐中惊醒,下意思地去寻巫恒,看到了只有空空的床位。他愣了几秒,从床上翻身而起。整个屋里空无一人,没有巫恒的痕迹。
  他找到钥匙,冲进了巫恒的房间。屋里依然空空荡荡 ,象是周天被掏空的心。周天粗暴地查看他房间的东西,希望能看到他留下的只言片语,或是什么痕迹,但巫恒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所带走的,只有那把火咏刀。
  周天跌坐在沙发上。他娘的,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你还在吃惊什么。你还真以为那小子对日久生情,换了个人似的,对你投怀送抱。他娘的,这是一早打算要走,临走时来个临别留恋?你他娘的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周天想笑,咧了咧嘴角,但忽然抓住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如同迸裂般的疼痛,让他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胳臂上的五道伤口,背上两道,胸前一道。他用全部力量,全部生命来爱的这个人,留给他的不过是一身伤痛与感情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给了他一颗心,但他依然是那个初次见面,无悲无喜,圣人无情的一颗石头。
  周天咬紧牙关,咬的太狠,嘴里充满了血腥味。不知何时,脸上湿了一片。
  

  ☆、二十九、小孩

  
  巫恒沿着溪水,在西南边陲这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头,不回头地走着。身后那个12岁的半大男孩,象条尾巴一样跟着他。和他保持50米的距离。他把他从火里带了出来,他就一直这样跟着自己。他曾把他扔到森林边缘,没发现这根本没用。没有一会儿,他又跟了上来。
  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而那个小孩儿有着极强的跟踪能力。
  他如同甩不掉的胶布,一直粘着他。
  甩不掉,他不再搭理那个小孩儿。小孩儿的感情并不长久,再过几天,等他自己没有了气力,冲动也会没了。但这个小孩子已跟了他八天。
  中途他虽然没有回头,但也暗中观察过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儿的求生能力很强,能清楚地分辨原始森林一切可能采摘的野果与菌类,也能斩获一些小的野兽,获取食物。对方向感也把握极强,他几乎能通过日光与森林的植被长势判断方向。
  这是个意志力与行能力都十分卓绝的孩子。巫恒这样判断。
  看来,一时半会儿无法摆脱。而自己已不适合赶路。他在溪水边停了下来。生了堆火,然后脱了衣服,在河水里抓了几条鱼。鱼烤好后,他扔了几条在那孩子面前。
  那个小孩没跟他客气,从地上捡了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来。一路上,他带着些干粮,而小孩基本上把狩猎的食物生吃。这些没有任何调料的食物,现在对他而言,无极是无上的美食。小孩儿一口气吃完,目光落在他手边的烤鱼上,露出贪婪的目光。
  再逞强,也还是个孩子!他轻轻一笑。
  又扔了两条过去。
  他坐在石头上,观察这个孩子。眉眼清秀,眼神却十分凶狠。
  他父亲叫他,小天?
  “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周天问。
  “直到我能杀了你。”小天说。
  巫恒皱了皱眉头。他以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他真有歹心,这个孩子说出这种话,只会是引火上身。他的父亲虽不是自己所杀,但确实也因自己而死。
  他想了想,“你现在没能力杀我。不如等你长了,再来找我。”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巫恒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开始吃东西。
  “为什么回答?”
  “我没杀他。“
  “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错了。“
  小孩儿咬了咬牙,巫恒以为他要泼口大骂自己。虽知小孩儿只是忽然很冷地看他一眼,从嘴里轻蔑地吐出一句:“胆小鬼。“
  他一愣,不再说话。
  他受了很重的伤,急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恢复体力,但这个尾巴让他很心烦。他已不能再次冒险把他送出去。现在,外面的人大概都在找自己。一开始他受了重伤,甩不掉,后来随着他们的路途越来越深入,行路越来越艰难,他有机会,却有些迟疑,他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的安危。
  得尽快找个地方调理伤口。
  这个地方水源充沛,树木苍翠,如果能找到一个暂时藏身的地方,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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