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重生之日月之光——木耳不乖

时间:2016-11-17 20:43:27  作者:木耳不乖

    宋哲文退后几步,看慵懒的鹿苧倚在假山上,那双眼不复平日的冷情,而是盈满了妩媚的风情。他唇角带着笑,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那雪白的身体上满是他的吻迹和印痕,下.体卷卷的毛发附在淡色的腿间。
    宋哲文心如擂动。
    这人间绝色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向鹿苧没到腰间的水洒了一把鱼粮。
    那些美丽的锦鲤都向鹿苧涌了过来,在他身边抢食,翻滚,把他逗得咯咯笑。
    宋哲文走过去,吻他,进入他,占有他。
    当水没过鹿苧的脖子,他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体躺在宋哲文的臂弯。
    锦鲤围着他,水草拥着他,似在吻他。
    “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你陪我出席。”宋哲文一边吻他一边说,“我真想要让全世界都看看,我宋哲文拥有多么完美的爱人。”
    我不搞狗屁暗恋游戏。
    我爱你。
    鹿苧因为这告白而全身颤抖。
    然而鹿苧的人生因为这场宴会,疾速的滑向另外一个深渊。该来的终究会来。宋哲文因为这场宴会最终失去了他想要对全世界炫耀的人。如果再选择一次,他宁愿把这个人关起来,锁起来,终日不见阳光,也不愿意见到他被命运活生生的撕碎,撕的血肉模糊。但是他知道,充当命运的打手撕碎他的,却恰恰是自己。而另一个人是,向海东。
    向海东也出现在了这场宴会上。二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巧合。
    二人的合作非常默契愉快,进展也相当顺利,但问题也不是没有,再加上他俩想要打开俄罗斯市场的野心,亟需见上一面商谈下一步计划。但宋哲文很小心,上一次向海东不请自来的到T城,已经让他很不痛快。他不想跟这个臭名昭著的向海东走得太近,以免引起怀疑,虽然谁都想不到堂堂宋家三少能跟流氓头子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买卖。
    迫于形势,宋哲文必须与向海东见面。他决定利用这次声势浩大的慈善晚会做掩护,找借口飞到向海东的地盘上跟他碰头。在晚会之前宋文哲已经与向海东秘密见了几次,谈好了相关事宜。谁也不会把同时出现的两个人扯上关系。
    布置好一切的宋哲文心情很美好,看向鹿苧的目光充满愉悦。他甚至情不自禁的计划将来,等一切都成功了,他想给他怎样的生活。
    鹿苧低着头,为他打温莎结,突然说:“你要跟别人怎么介绍我?”
    宋哲文说:“老婆。”
    “滚你丫的吧!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他摸着男人胸前叠好的白色手绢,“你现在跟家里斗的这么狠,我可不能拖累你。”
    宋哲文昨天确实是冲动的很想昭告天下,但今日冷静下来又觉得确实不妥。从来都是步步为营不动声色的宋哲文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些纠结。被欲念冲昏了头,却忘了要怎么给别人介绍他。
    但是他没想到鹿苧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在他眼里鹿苧是美丽的,勾人的,对他的感情却总是冷淡的,即便他们上过无数次的床,他做过无数次的承诺,鹿苧也答应了他“会负责”。但鹿苧几乎对他不表态,甚至是不够关心。宋哲文始终认为自己是占有,而非拥有。
    今天鹿苧却主动说,你不要这样介绍我。
    “就说我是你朋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要一时冲动,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鹿苧摸上他的嘴角,深情的看着他,“我会等你的,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等。”
    鹿苧今天把头发都梳到了脑后,发际线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疤痕也被化妆师用粉底盖住,再加上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装,真是帅气逼人。以往鹿苧总是穿的又土又老旧,今天这种打扮,把那些出席的各路明星都比了下去——在宋哲文眼里。
    这种隆重的、人多的场合让鹿苧害怕,鹿苧其实已经害怕到快要吐。宋哲文并不知道鹿苧的心理问题已经严重到必须靠药物治疗的地步,还以为他只是性格内向。鹿苧不敢给他说,他精神有问题这事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以前是害怕吴越看不上他,现在是害怕宋哲文不要他。
    宋哲文以为鹿苧冰冷而颤抖的指尖只是因为紧张。
    他轻拍他的手说:“别紧张,鹿检法庭都表现的那么出彩,这种小场合不要放在眼里。”
    鹿苧说这跟法庭上不一样好不好?他能把法庭下面的人当萝卜跟律师辩个痛快,但没办法把这些一拨拨凑过来跟宋哲文说笑的人当萝卜啊!而且两年前他的毛病也没这么严重!
    还有明明说了是宋哲文的好朋友,为什么大家还是用意味深长的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你们有钱人玩男人的风气这么盛吗?一眼就能看出来?
    鹿苧终于受不了,对宋哲文说,我一妇道人家就不抛头露面了,我先找个角落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您自己先玩儿着吧!就撤到一个角落处自顾自的呆着。那些名流富豪和明星们在谈笑风生。鹿苧躲在角落吃了一肚子凉货。他觉得这种场合也是无聊透顶,有钱人们都是一个样,明星们也是一个样,惺惺作态的很。
    直到向海东的到来,打破了鹿苧认为的死气沉沉。
    向海东出场很有派头,他长得又高又壮,那身高可能只有宋哲文能与之比一比,这人五官深邃但神情暴戾,再加上后面一群人护着,鹿苧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因为他几乎把“我不是好鸟”这五个字刻在脑袋瓜子上。在一众西服正装里,只有他上身一个狰狞虎头T恤,披着个大皮草,穿着个皮裤,踩着皮靴。
    真是奇葩,鹿苧想。
    旁边两个女性低低的谈论:“这就是向先生,他竟然也来了,看来这次慈善晚会真的搞的挺大的。”
    “向先生干嘛的?”
    “我的天呐,你连向先生都不知道?咱东三省谁不知道他啊,黑道上的这个。”那个女孩竖起食指。
    “这么年轻?”
    “他爹以前是老大,他爹死了,他就继承家业当老大了。白瞎了这么一张帅脸,非得去做坏人。”
    “虽然看起来挺坏的……但是那方面好像很强的样子。”另外一个女孩喝了口香槟。
    “下流!”对方捅了下她。“而且,他还不喜欢女的,专门挑小男孩儿,你不知道吧?”
    “真的假的?”
    鹿苧听得有些尴尬。迅速转身走了。他想起以前参与过一起涉及黑社会的公诉案,那帮派老大他还见过,很是嚣张跋扈。鹿苧觉得这个叫向海东的已经超越了嚣张跋扈的定义,那唯我独尊的王八之气,让整个地球都快要容不下他了。他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社会渣滓。
    很多人围着向海东打招呼,向海东冷冷的应付。他身边的小去也无聊,在会场上没劲的转来转去。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角落,便飞快的追上去。
    “嘿,你不就是在机场那个!”小去拍了一下鹿苧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鹿苧定了定神看他,哦,就是那个跟他长得像亲兄弟的擦女士香水的人。
    “真巧,你怎么也在?”小去热情洋溢的搂住他的肩膀,“上次问你话你不回答的事儿,看在你跟我这么有缘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鹿苧把他的胳膊拨下来。又是一个自来熟。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上次干嘛不肯告诉我?”小去眼里波光流转,神采飞扬。
    鹿苧别过脸去不想说话。突然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七分像的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啧,你这人还真的是没礼貌!”小去掐着腰说,“你自己来的,还是跟别人来的?”见他也不答应,他还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跟向先生来的,向先生你知道不?”
    鹿苧下意识的说:“你跟那个流氓头子一起来的啊?”有点同情的看着小去。
    小去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说话?”
    鹿苧也意识到说错了,指不定要给宋哲文惹祸,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挽回,却听见小去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个流氓头子嘛哈哈哈哈!”
    鹿苧被他这样一闹也笑了,对活泼的小去也有了好印象。小去非常健谈,鹿苧很快跟他熟稔了起来。两个人留了电话姓名,但是鹿苧却没告诉他是跟着宋三少过来的。对于他跟宋哲文的关系,他本能的想替他打掩护。
    过了一会儿小去说他必须得去陪流氓头子了,有点儿恋恋不舍的跟鹿苧说再见:“打电话常联络!”
    鹿苧点点头,目送开朗的小去像个花蝴蝶一般飞到向海东身边。
    真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干嘛要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鹿苧自嘲的笑了笑,怎么跟吴越似的管这么宽?在他眼里,自己不也是在跟不是好鸟儿的宋哲文交往。
    他喝光了杯中的冷饮,回头瞄向小去的背影,微微笑着,走出了大厅。
    “我刚才又遇到那个人啦!”看助兴节目时,小去轻轻贴在向海东耳边撒娇。
    “恩?”向海东支着头看节目,“哪个人?”
    “就是上次在机场我给您说的那个跟我长得特别像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回去,那俊模样我都快认不出他啦!”小去得意的笑笑,夸对方长得好看,就是在夸自己好看。
    向海东突然瞪大了眼睛,口气硬邦邦的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头上是不是有疤?”
    小去吓了一跳:“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抹了粉底,看不太出来。要不是我对化妆有研究,可能也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讷讷的说,向海东这表情太可怕了,不会又要打他吧?最近的向海东脾气更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金主欢心。有一次他听到金主问他想不想走,他违心的说他不想走,金主竟然笑了。
    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以前的那些难伺候多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抱上了大粗腿,没想到抱上的是个鬼阎王。
    说完这句话,向海东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节目,台下也一堆名流观众,腾的站起来就四处看,表情紧张的很。观众席上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骚动。但是不管他仔细的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向海东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他总是在找他,不停的在找他!在他抛弃自己后,他绝望的在棚户区里找他,在他打工的地方找他,在约定的地方找他,回东北后他也没放弃找他,回了T城也总是在找他!现在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是要找他,永远永远在找他!
    冯宁,冯宁,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大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他:“冯宁!冯宁!”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
    他灰败的走进洗手间,想要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
    “啊……别……别……”突然一阵呻吟传出来。
    他回头瞥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卫生间大门。
    “今天早上不是……不是刚刚……”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挤出来,带着颤抖的哭腔。
    突然一阵冷水瓢泼似的从向海东头上倾下,让他入坠冰窟。
    明明已经九年了,明明这么久了,他还是一耳朵就能认出这个声音……
    宁哥哥……
    他张了张嘴。
    “乖,张开腿。”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这么说。
    “不不不,别在这儿,求你求你,别在这儿……啊啊啊!”那声音甜腻而绝望的哽咽着,隐忍的喘息着,夹杂在一个男人低沉的呼吸中。
    向海东死死地盯着那扇抖动的门。
    他嗤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九年之后我找到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发冷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向海东退后几步,被烈火焚烧了神志,转身离开。
    在洗手间累到虚脱的鹿苧央求宋哲文送他回家。
    宋哲文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先走,他决定亲自开车跟鹿苧回家。他享受鹿苧坐自己副驾驶座的感觉,尤其是当鹿苧坐在那里支着额头望向窗外发呆的时候,他可以欣赏他细白的颈子。日本小说总是会提及艺妓涂抹了白粉的颈项,暧昧的暗示如同紧闭的双腿,宋哲文曾经不太理解,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情趣。
    这次宋哲文到停车场先去开车,鹿苧半路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座位上,便只好返回去拿。宋哲文便先发动车,按照约定去大门口等他。
    如遭雷击的向海东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他失魂落魄的走到大门口,想出去抽根烟透透气。旋转门外的霓虹灯散发着让向海东讨厌的光芒。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满地都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位向先生。
    他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胆俱裂。没想到找了他这么久,第一面却是这样!
    哥哥,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不是?
    他捏紧了旋转门的门框,几乎要把那钢铁捏变形。
    突然一个冒失鬼撞到了他,他恼怒的抬起头,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不故意的!”那人垂了一下丹凤眼,抱歉的点点头,便又急匆匆的推开门,奔向大门外候着的一辆豪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